第53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53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卿鳶回去後兌現了她之前的諾言, 請室友吃了一頓大餐,兩個人吃得走路都費勁,互相攙扶着回到宿舍。

室友看卿鳶從吃飯開始就一直摸腦袋, 以為她不舒服:“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頭疼了?”

“不是頭疼。”卿鳶把手拿下來,就是她感覺狼王的标記怪怪的, 但應該不是因為他受傷而産生的異樣。

癢癢的,熱熱的,搞得她今晚格外口幹舌燥,喝了好多好多的水。

狼王遇到什麽事情了嗎?卿鳶看了光腦, 對方沒有聯系她, 以防萬一,她還是給狼王發了信息。

卿鳶又打開光腦看了一眼,他還沒有回複她。

狼王一定不會有事的, 卿鳶安慰自己,擡頭, 讓風幫她微熱的臉龐降降溫。

風帶來一陣清香,清香來自向導宿舍附近的小樹林,白天還會有人在裏面背書,此刻黑黢黢靜悄悄的,連個靠近的人都沒有,和室友一起走S的卿鳶搖頭感嘆,要是能把這個小樹林換到她前世念的大學裏, 肯定不會那麽冷清, 他們宿舍樓下晚上都是小情侶, 下樓取個外賣都得速去速回,不然就會被野生狗糧給喂飽了。

感覺這個世界的向導哨兵好像都不怎麽談戀愛的, 卿鳶在宿舍下面看了一圈,一個小情侶都沒有,倒是有個長翅膀,一直幽幽盯着她和室友的怪人。

室友的腳步先停住,有點害怕地抓緊她的手臂,卿鳶認出了那雙淡紅色的眼睛,也停下來。

這是大蝙蝠?他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卿鳶看着他身上的黑色西裝,挺括的布料包裹着高挑修長的好身材,看起來很是禁欲矜貴。

看大蝙蝠打扮得這麽正經,卿鳶有些不習慣。

文森斯很早就看到卿鳶了,目光安靜而專注地追着她,專注到讓人感到貪婪,有點毛骨悚然的程度,等她們停下來,才将視線落在卿鳶身邊,礙事的人身上。

室友被那雙紅眼睛看得哆嗦了一下,文森斯很滿意她的反應,勾起細長的嘴角,用漂亮又病态的笑臉加深她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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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鳶注意到文森斯在吓唬她的室友,擋住室友:“文森斯。”

不懷好意的精致眉眼頓時舒展開,看向卿鳶,唇角翹着,露出真心的笑意:“卿鳶向導還記得我的名字?”

卿鳶無語,她腦袋又沒病,怎麽會這麽幾天就不記得他了?

“我還以為卿鳶向導的心裏只有新人了。”文森斯似乎忘記一秒前他還在瘋癫颠地恐吓卿鳶的室友,眨眼間便換了幽怨可憐的樣子,“哪還記得我這個到現在也沒機會伺候過你的異化哨兵。”

卿鳶剛冷卻一點的臉頰又熱起來,看向表情呆滞的室友:“桑鳳,你先上去等我好不好?”

聽到卿鳶讓室友上去等她,文森斯又在卿鳶的身後,盯上了室友,室友本來想說什麽,臉色一變卡在那裏。

卿鳶轉頭,文森斯對她露出純良無害的笑臉。

卿鳶沒搭理她,抱了抱受到驚吓的室友:“沒事沒事,不用怕他,我一會兒收拾他。”

文森斯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給了室友一個特別友好的眼神:“可以請你讓卿鳶向導狠狠收拾我嗎?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可以為你提供豐厚的報酬。”

室友表情更驚悚了,卿鳶好想嘆氣,難道只有她遇到過大蝙蝠這麽變态的哨兵嗎?看室友的樣子,好像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哨兵。

“不要當着我的面收買的我室友。”卿鳶板起臉看大蝙蝠,“不許看我的室友了。”

他那雙紅眼睛一看她的室友,她的室友就害怕。

文森斯乖巧得詭異,低下頭,用她把自己的眼睛裝滿:“好,我只看着你,卿鳶向導。”

卿鳶往後躲了一下,也別這麽盯着她……算了。

卿鳶暫時把大蝙蝠放到一邊,把她的室友送到門禁邊,室友不放心,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那個異化哨兵在異化哨兵裏也算不太正常的,你要和他單獨……”

“不用擔心我。”卿鳶拍拍室友的手,“我很快就上去。”

室友一步三回頭地上樓了,卿鳶踩在臺階上,看站在下面的文森斯,他微微仰着頭,眼裏還都是她。

他看人的眼神太像小狗看到骨頭,天真又淫/糜的欲望不加掩飾,就這麽叫人看着它們越來越深,越來越瘋狂。

卿鳶擡起手,假裝戳他的眼睛,他竟然連眼睫都不眨一下,眼神還變得更興奮了,翹首期盼着她的指尖壓進他的眼球。

變态,卿鳶放下手,正色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文森斯遺憾地看了看她拿遠了的手,又轉回眼睛看着她,輕聲說:“我想清楚了。”

卿鳶茫然,他在說什麽:“你想清楚什麽了?”

“你果然忘了。”文森斯并沒有失望,把手放在西褲口袋裏,“是我的錯,表現得太普通,沒有讓卿鳶向導印象深刻。”

你可一點也不普通,卿鳶有點警惕,怕他又要做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文森斯卻是一歪頭:“卿鳶向導喜歡煙花嗎?”

大蝙蝠的長相很特別,嘴角随便一勾就邪得要命,有時候又特別純,這麽歪頭看她,還真有點清純男大的意思。

“煙花?”她都好久沒看過煙花了,上次還是在前世過年的時候。

文森斯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擡起,打了個響指。

突然間裝什麽帥……卿鳶心裏的吐槽還沒完,就聽到有什麽急速飛向天空聲響,接着有光亮在頭頂炸開,她擡頭。

巨大的,璀璨的煙花綻放,照亮了夜空。

真的好大,大得讓卿鳶感覺擡起手都能碰到它們緩緩流下的金輝。

這是她在前世絕對看不到的煙花,本來以為大蝙蝠要幹什麽壞事的卿鳶神經放松下來,眼裏也有了笑意。

“喜歡嗎?”文森斯挑眉,他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答案,很漂亮的答案,可他還是想聽她說出來。

當然,她不會說,她可是特別容易害羞的向導小姐。

卿鳶下意識想要否定,但想了想,她低下眼看着文森斯淡紅色的眼睛,把她的感受如實說出來:“喜歡呀。”

本來勾着唇角,笑得漫不經心的文森斯怔住,沒想到她真的會這樣回答他,煙花還在砰砰地放,可它們好像沒有飛入夜空,而是在他的心髒,最柔軟的位置開出短暫卻滾燙的花樹銀花。

直球蝙蝠原來也怕別人的直球啊,卿鳶看文森斯說不出來話了,有點得意地彎起眉眼笑起來,繼續擡頭看煙花。

卿鳶指着煙花:“那是什麽圖案?很有華麗複古的感覺。”

“那是我們家族的圖騰文字。”文森斯也擡頭看去,“它代表的意思是。”看向她,“主人。”

卿鳶默默把手放下來,剛覺得大蝙蝠正常了一點。

“我們家族的圖騰文字其實都是祖先留下來的聲紋,紋到我們族人的口腔裏,有東西劃過就會發出特定的聲音,像這樣。”

卿鳶看向文森斯,他沒有開口,卻有聲音響起,那聲音空靈蠱惑,不是從外界穿進耳膜,而是直接從心底蕩漾開。她本來不應該聽懂這種第一次聽到的聲音,可莫名地就是能感覺到大蝙蝠在一遍遍地叫她主人,而且還有語調的變化,一遍比一遍婉轉誘人。

口腔裏都是黏膜,在黏膜上紋聲紋……卿鳶想想都覺得疼,但大蝙蝠讓聲紋發出聲響的時候,神情特別享受。

享受得她都想報警了,好變态啊。

文森斯在她快要受不了他的時候停下來,舔了舔唇,壓抑着會吓到她的病态歡愉:“這是我的舌頭劃過發出的聲音,卿鳶向導想試試用你的指尖能發出什麽樣子的聲音嗎?”

卿鳶指尖動了動,把手背到身後:“沒有別的事,我要上樓休息了。”

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大蝙蝠頓時翻臉了,看她要走,立刻展開翅膀,把她攔住:“為什麽總躲着我,是怕和我在一起久了,也會被我傳染得不正常嗎?”

他聽到她室友的話了?那他是怎麽忍住沒沖上去刀了她室友的?卿鳶正要警告他不許找她室友麻煩,就聽文森斯冷笑了一聲。

“我就是不正常,所以我才會那麽想你。”他惡狠狠地說,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要把她和她的室友都給吃了,“所以才會一邊想你,一邊在嘴巴裏紋聲紋,想一下,紋一筆,幾十筆的圖案,被我紋了無數次,還是不夠。所以才會想要你看看它,摸摸它,讓它發出只有你能聽到的聲音。”

“我還為你的名字畫了對應的圖騰,想要你把它一筆一筆紋到我的舌頭上,讓我以後發出的聲音都屬于你。不正常,特別不正常,對不對?”文森斯的翅膀微微收攏,讓卿鳶靠近他,明明擡手就能拉到她,他偏不這樣做,只用越來越紅的眼睛,用越來越兇狠的眼神拉扯她。

“你怕我,嫌我,覺得我惡心,有病。”文森斯低頭,認真地辨認着她看他的眼神。

他要把她看的眼神拓進心裏,勾起唇,笑着點頭:“很好,這證明向導小姐你很正常。”

“只會我才會這樣不正常地想一個人。”

“想在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告訴她,我想清楚了,我才是被她俘獲的獵物。”

文森斯說完就後悔了,惡狠狠地側開臉,他真是蠢死了,還想打扮得“正常”一點來找她。

結果,他在她面前根本忍不住“不正常”。

大蝙蝠側臉的速度很快,但卿鳶還是看到了,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裏墜下來。

不是……大蝙蝠怎麽還給自己氣哭了?她也沒說話啊,都是他自己在那說。

卿鳶偏頭看他還哭不了,文森斯不想讓她看,也把臉轉開,但其實更好的辦法是,打開翅膀放她離開。

他不想。

“其實……也不是只有你這麽不正常。”卿鳶怕大蝙蝠把自己氣死了,試着安慰他,她身邊不正常的哨兵還挺多的。

文森斯眼尾泛紅地轉回頭看她。

她到底還有多少個不正常的哨兵?

好,很好,他現在連“不正常”都不是唯一了。

“是你說,等我我想清楚了,就可以來找你。是你說的。”文森斯咬重音,習慣性地又要恐吓人,“如果你敢耍我,我就……”

“這是獵物跟……”卿鳶頓了頓,還是很難把那個羞恥的詞自然地說出來,咳了一聲,“主人說話的态度嗎?”

文森斯沒有反應過來,皺着眉,凝視着她。

卿鳶被他看得也有點後悔了:“不要就算了。”

她剛轉過身,大蝙蝠的翅膀就收攏起來,她不得不後退一步,在黑暗裏靠在哨兵結實有力的胸膛。

大蝙蝠開心到發顫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邊響起:“要,主人,我想要,我張好嘴巴,請你進來,好不好?”

卿鳶更後悔了,大蝙蝠的“自愈”能力也太強了,稍微哄一下,不對,她都沒哄,他就從悲傷裏走出來,并且變本加厲,比之前更變态了。

她有說要摸他嘴巴裏的聲紋嗎?

就算……就算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好奇,那也不能在這裏啊。

這個問題對文森斯來說不是問題,他有很多能保證私密性的巢穴,他微微放開翅膀,看向卿鳶的腰。

卿鳶看出他在思考怎麽抱着她飛回他的地盤了,趕緊搖頭,她暈蝙蝠:“我今天不想折騰了,要不改天再預約……”

“不行。”文森斯拒絕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符合“獵物”的語氣,語氣放緩了許多,“主人再讓我等下去,我真的會瘋的。”他擡頭,又打上了她宿舍的主意。

這次輪到卿鳶拒絕:“不行。”頓了頓,警告他,“你要好好對待我的室友。”

文森斯收起了把卿鳶的室友丢出宿舍的想法,看她表情那麽認真,點了下頭:“我知道了。”偏頭,看向幽靜的小樹林,沖卿鳶勾起唇。

幾分鐘後,卿鳶在小樹林深處,看着單膝蹲跪在她面前,興奮得膜翼都在顫抖的異化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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