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84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卿鳶看着她面前的懸浮摩托, 轉頭看,正在弄頭盔的瘋狼:“我不坐這個。”
訣隐把頭盔調成向導能戴的大小:“不坐不行。”
什麽叫不坐不行?卿鳶把他手裏的頭盔拍下去,小聲警告他:“我是你* 的主人。”
他還想命令她, 倒反天罡。
讨厭被馴服的瘋狼可以自己一口一個主人地陰陽她,但聽到她這麽說,立刻殺氣騰騰地挑起眉:“再說一遍。”
“不說。”卿鳶拒絕, “你都聽到了。”
瘋狼輕笑了一下,帶着“就知道你慫了”的表情看她:“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很拙劣的激将法,卿鳶往後退了退:“我是你的主人。”
瘋狼綠色的獸眼盯着她,向她伸出手, 卿鳶都準備好用标記控制他了, 卻不想他只是把她帶着光腦的手腕擡起來,然後又在他的光腦上刷了一下。
卿鳶沒懂他在做什麽,踮起腳去看:“你在幹嘛?”
“今天下午戒嚴, 飛行器、懸浮車都只能走指定路線,還必須辦臨時出入證, 登記乘坐人員,非常麻煩。”瘋狼在光腦上點來點去,“但沒辦法,誰讓我那有本事的主人怕怕,不能坐摩托車車呢。”瘋狼彎起眉眼,假笑着把她的手腕還給她。
他用疊詞嘲諷誰呢?卿鳶磨了磨牙,看向被他放到一邊的頭盔, 深吸了口氣:“坐就坐。”
瘋狼看着向導一臉生無可戀地抱着頭盔, 勾起唇, 露出個真心的笑臉。
卿鳶第一次坐可以飛的懸浮摩托,不用瘋狼說, 自己就把他的腰抱住了。
訣隐戴好了頭盔,低眼看他小腹上的手臂,隔着護目罩也能看到他在挑眉:“主人把我抱得這麽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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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緊嗎?卿鳶放開他的外套,想把手松一松,一雙大手按在她的手腕上,把她的手放回原位,不對,應該是更緊的位置。
訣隐皺着眉,小聲說:“我說不行了嗎?”
“那你說我太僅。”卿鳶感覺自己的聲音怎麽都軟綿綿的,所以說的時候還用戴了頭盔的腦袋輕輕撞了他的後背一下。
瘋狼的獸眼因為她的話收縮了一下,啧了一聲挺起後背,沒有還嘴,一臉暴躁地擰開引擎。
她上次不都知道他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髒東西了嗎?
還敢這麽跟他說話?
什麽叫他說她。
訣隐閉了閉眼,讓摩托飛馳出去。
“不不不,太快了……”卿鳶頭都不敢擡,額頭抵着訣隐的後背,拽着他的外套,手動剎車。
“我已經很慢了。”訣隐這麽說,但還是按她說的減速。
卿鳶有氣無力地靠在他背上:“我要吐了。”
訣隐深呼吸,把他配置拉滿的懸浮摩托開出了電動兒童車的速度。
好不容易到了娛樂區,訣隐下車,低頭看還沒緩過來的向導小姐:“別告訴我,你連這種速度都受不了。”本來應該是很不耐煩的話語,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輕,顯得格外無奈。
卿鳶沒力氣怼他,哼哼了一聲。
訣隐皺着眉,擡手,幫她把頭盔拿下來,看她的頭發被頭盔靜電弄得有點亂,又有些慌亂地想幫她捋好。
可靜電也把她的頭發黏在了他的指尖、袖口。
越捋越亂。
卿鳶呼吸到新鮮空氣,稍微好了一點,擡眼看在她旁邊比比劃劃的瘋狼:“你在驅邪嗎?”
“驅你個……”訣隐看向她蒼白的小臉,咬牙把話咽下,往街邊的店鋪看了一圈,回頭把頭盔放到車上,“等着我。”
卿鳶本來也不想動,沒管他。
等到感覺好了一點兒,這才往他看過的店鋪看,想知道瘋狼去哪了。
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抓住了她的頭發,把她吓得趕緊伸出精神鏈,精神鏈條件反射地纏住了哨兵的精神巢,接着擡起一縷抽過去。
輕輕地吸氣聲響起,抓她頭發的人手稍微緊了一下,接着小心地放開:“行啊,我的主人現在都能把精神鏈當鞭子用了?”
原來是瘋狼,卿鳶松了口氣,吓死她了。
不過要不是被她标記的哨兵,她的精神鏈也不能這麽快纏住他的精神巢。
她現在還沒厲害到那個程度。
她擡手想要把頭發拿回來:“不要亂碰我的頭發。”
瘋狼沒松手,還擰着她的頭發不知道在幹嘛,偏偏她的手還不夠長,根本抓不到他,給卿鳶氣得都要把牙咬碎了,而且手一直舉着,酸得不行,她放下胳膊緩了一會兒,突然向後地一抓。
抓到了瘋狼的手,或者說是他抓住了她,因為她是打開手抓的,他接住她的時候,手指也微微分開,她的手指就這麽穿進了他的指縫。
他稍微捏了捏她的手,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雖然我全身上下哪裏都是主人的,但主人應該也不想在外面抓那個地方,被人當做是變态吧?”
卿鳶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惱羞成怒,用力抽回手:“你再惹我,我就變态給你看。”
瘋狼沒再惹她了,轉到她前面,看了看她,挑眉:“還不錯。”
什麽還不錯?卿鳶感覺頭發好像有些變化,就着瘋狼掰過來的車鏡照了照,一個綠色的陌生發帶把她的頭發系了起來。
他去買的是發帶?卿鳶歪頭換角度看了看。
瘋狼的審美還是可以的,發帶和她的裙子還挺配的。
卿鳶心情好了一些,看了眼等着她站起來的瘋狼:“說公主請下車。”
瘋狼對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愛下不下。”
主人都能叫,公主怎麽不能叫了?卿鳶無法理解他,但也沒再要求,從摩托上下來。
瘋狼帶她去的餐廳她知道,她和室友在星網看過這家的評價,分數可高了,但預約很難,一般人根本約不到,她和室友就屬于一般人,從開始實習就開始預約,到現在也沒成功。
卿鳶以為瘋狼能帶她在飯點進去用餐就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她進去後,裏面都清過場了。
卿鳶豎起菜單本小聲問看菜單的瘋狼:“你把這裏包下來了?”
訣隐不理解她幹嘛要鬼鬼祟祟的,但嗅到她靠近時,身上的香甜味道,他也稍微靠近她,和她一起藏在菜單本後面,壓低了聲音:“這就是我家開的。”
卿鳶睜大眼睛。
瘋狼又不高興:“我看起來很窮嗎?”
卿鳶搖搖頭:“不是,我記得有人說,你和訣君隊長都是帝國皇室的成員,這家餐廳原來是皇家的嗎?”
瘋狼好像不太想說太多關于他家裏的事情,看着菜單嗯了一聲。
卿鳶也沒追問,放下菜單本,就是感覺有點奇怪,瘋狼都是皇室成員了,怎麽還說被人工智能處理就被處理?
難道帝國皇室都不能幹預人工智能的決定嗎?
還是說,他們不會為了訣隐這麽做?
卿鳶把她好奇的菜都點了一遍,以為有瘋狼在,他們肯定能吃完的,但瘋狼随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餐具,一直幽幽地看着她,搞得她也吃不下去了。
她問:“你怎麽不吃了?”
訣隐嫌棄地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都是垃圾。”
卿鳶捏緊餐具:“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吃垃圾嗎?”
瘋狼抿了下唇,沒說話。
卿鳶徹底沒心情了,對她來說,很難得才能吃到的美食不過是瘋狼口裏的垃圾。
雖然這就是現實,瘋狼也沒做錯什麽,但她還是有種被天龍人,不,天龍狼踩在腳下摩擦的感覺。
沒心情但也得吃,不能浪費,卿鳶沒再和瘋狼說話,沉默地看着窗外,一口一口地吃着東西。
突然聽到瘋狼的聲音:“我不是那個意思……”頓了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有味道,所以我才會說它們是垃圾,不是說你……”
卿鳶看向只是跟她解釋一下,就別扭得不行,狼耳一會兒背下去一會兒又直挺挺豎起來的瘋狼,似乎受不了她的目光,他把菜單本豎了起來,但狼耳很快就露了出來,還很不安地轉來轉去。
卿鳶被那雙毛茸茸的狼耳朵逗笑了,伸手把菜單本拉下來:“是因為污染嗎?”
失去味覺這種設定對卿鳶來說不陌生,以前看小說經常能看到。
對哨兵來說,這不是一種設定。
精神污染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侵蝕哨兵的五感。
瘋狼本來還想把菜單本豎起來,他的力氣可以輕易掙開她這麽做,但他只是稍微把菜單本往上擡了一下就放棄了,面無表情地接受她的注視:“嗯。”獸眼看着她,不想她對他露出可憐同情的表情,又很想看到她為他表現出在意的樣子。
哪怕只有一點點。
他是這麽想的,但看到向導真的在聽他說完後皺起眉,他卻後悔了,把菜單本丢開,側開臉:“吃不出來就吃不出來,我本來也不喜歡這些垃……”他突兀地停住,看向卿鳶,狼耳一點點趴下去。
卿鳶這次沒不理他,而是替這一桌子好吃的直接罵了回去:“你才是垃圾。”
被罵了的瘋狼冷哼了一聲,神情不服,但嘴角勾了起來。
她還願意罵他就好。
卿鳶的食欲好起來了,一邊吃,一邊看着瘋狼,默默盤算着要盡快給他做一次徹底的淨化。
最好就是今天。
她是這麽想的,但瘋狼不是,接過服務生幫她給室友打包的好吃的,偏頭問她想去哪裏玩。
卿鳶本來想要搖頭拒絕的,想到什麽,換了答案:“去哪裏都行,你說吧。”
瘋狼虛起眼看她,似乎有點不相信她會這麽輕易滿足他。
卿鳶沖他展開個善良可信的笑容:“怎麽了?我也想放松一下。”
瘋狼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勾起唇:“行,那我們就去主人喜歡去的地方。”
卿鳶還納悶瘋狼怎麽知道她都喜歡去哪裏玩,就見他要往一家門口有搖着尾巴招攬客人的漂亮模特的酒吧裏面走。
卿鳶連忙拉住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些特別靈活的大尾巴吸引過去,不過很快就回來看瘋狼:“我們去這種地方玩什麽?”
“主人不喜歡嗎?”瘋狼沒錯過她目光偏移的瞬間,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些模特妖嬈擺動的大尾巴,回頭森森一笑,“我看你在照片裏笑得很開心啊。”
他指的是上次她被他派的人困在娛樂區時,在這種場所,和一群漂亮大姐姐拍的照片。
他怎麽那麽記仇?現在還記得那張照片。
“要是去這種地方,我就回去了。”卿鳶放開瘋狼,轉身要走。
瘋狼跟上她的腳步,經過什麽,把她拉了進去。
是電玩城。
卿鳶不是很愛玩游戲,前世的游戲機她都玩不明白,這個世界更高端,融合了全息技術的游戲設備,她就更玩不利索了。
“怕什麽?”看她拎着木倉,不敢打,瘋狼站到她身後,單手擡起她的手臂,沒有刻意靠近她,反而胸膛和她的後背還隔了一段距離,就這麽低着頭,教她操作。
卿鳶在他的指導下扣動了幾下扳機,擡頭看向瘋狼,他被她差點命中隔壁設備裏的敵人的操作整沉默了。
卿鳶要摘掉額角的磁塊:“還是你自己玩吧,我在旁邊等你……”她的磁塊被他擡手貼了回去。
“主人再菜,背後還有小狗呢。”瘋狼低下身,從後面把她攏住,偏頭,在她耳邊兇狠地咬了一口空氣,“而且還是特別能咬人的瘋狗。”
說完,他開始了游戲。
瘋狼說到做到,真的帶着她一路闖關,還破了記錄。
卿鳶也漸漸掌握了技巧,翅膀硬了起來,想脫離他的保護,和他PK一把。
瘋狼欣然同意,順手把她的疼痛體驗關到零,然後進到游戲裏,一木倉把她爆頭了。
卿鳶不信邪,又開了一局。
堅持了一分鐘,再次被他送出游戲。
瘋狼沖她豎起大拇指:“一分鐘,也很厲害了。”
他可以贏她,但不能嘲諷她。
卿鳶取下額頭的磁塊,等瘋狼也取下來後,拉起他的手,帶他穿過亮着各色燈光的游戲設備和嘈雜的人群,走向旁邊給一些想玩私密全息游戲的顧客準備的,像電話亭似的膠囊包廂。
卿鳶打開一個的門,擡頭看瘋狼:“進去。”
訣隐沒動,垂眼看她拉着他的手:“幹什麽?”
“我是向導,你是哨兵。”卿鳶走向他,瘋狼怕她撞到他對于她來說結實到可以輕易弄傷她的胸膛,只能退進開了門的膠囊包廂裏,她看着他問,“你說,我們能幹什麽?”
訣隐垂眼看着她,獸眼很兇,可人卻被她逼得步步後退。
艱難地逼着自己收起目光,他擡起眼看向導的身後,臨時戒嚴,很多人還沒收到消息,所以電玩城還是很多人。
他低下眼,再看她:“你瘋了嗎?這裏都是人。”
語氣是冷的,但……卿鳶擡起手,按在他的胸口,不用貼得太近,都能隔着衣服感覺到他心髒滾燙的震動。
她往下按了一下,沒按動,還被他抓住了手腕,卿鳶也沒把手抽出來,就讓他抓着,輕聲問:“訣隐隊長害怕了嗎?”
她手下的胸膛因為主人克制緩慢吸氣而有了細微的起伏,她聽到他笑了一下,放開了她的手:“我有什麽好怕的?”
卿鳶再用力,這次成功把哨兵推到了座位上。
包廂裏光線比外面暗得多,尤其把門關上鎖起來以後,裏面就只有包廂牆壁上的燈管散發着幽暗的光芒。
光影描深了哨兵立體的眉眼,讓他幽綠的獸眼更加危險。
他也是這麽警告把自己和他單獨關在狹小空間裏的向導:“該怕的人應該是向導小姐。”
“在這種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跟我連接,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他提醒她,“上次你标記我的時候,我可是被鎖起來的。”
就那些被他一扯就掉的鎖鏈?
卿鳶想了想,點頭:“你說得對,确實應該有些防護措施。”
訣隐身體剛放松,就感覺她靠過來。
卿鳶按着哨兵肌肉繃緊的肩,他靠在椅背上,而她高高在上地俯視他,看着他,也被他注視着,抽開發帶,讓頭發散開。
将發帶丢給他:“用它,把你自己綁起來。”
雖然只被她戴了一會兒,但發帶上還是沾滿了她的味道,它從哨兵高挺的鼻梁下落下,引得哨兵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眼睫顫抖,等那抹輕輕綠色落在作戰褲上時,他才猛地睜開眼,眼裏欲.念肆意,每片浪潮都像刀鋒般鋒利,湧動着,奔騰着,想要把映在他眼裏的身影連同它的主人一起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