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85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卿鳶看到瘋狼把她的發帶撿起來, 因為它掉的位置,他還低眼看着它笑了一下,這才擡起眼看她, 慢慢地把發帶纏到手上,發帶一圈圈地纏,他的獸眼也縮得越來越緊, 嘴角的笑意也越發嘲弄。
卿鳶感覺不好,要往後躲,卻被按住,又坐回。
“綁好了。”他的手來到她的頸後, 稍微用力, 讓她低頭看被他纏在手上的發帶,“向導小姐滿意嗎?”
卿鳶搖頭,掙開他:“得把兩只手都綁上, 綁在一起。”他把發帶都纏一只手上是幹什麽?
瘋狼沖她虛了虛眼:“向導小姐說的那種綁法我不會呢。”
他說着抓住了她的兩只手往她身後放:“不然,我先用向導小姐的手試驗一下?”他直起身, 繞着發帶的手也來到她的身後,看起來像是把她抱住,其實是在威脅她,要把她反綁起來。
卿鳶皺起眉,她标記他本來也不是為了讓他聽話,但是。
他也太不聽話了吧?還想把她綁起來。
這就過分了,卿鳶低眼看着他, 也沒有反抗, 就讓他把她的雙手合攏在一只手裏, 然後把他手上的發帶纏在她的手上。
身體沒反抗,可她的精神鏈伸向瘋狼的精神巢。
他知道, 但他同樣也沒有躲避。
他們都在放縱對方“征服”自己。
卿鳶的精神鏈纏上哨兵的精神巢,慢慢地劃過,如同他的指尖緩緩撫過她跳動着脈搏手腕內側。
他又靠近了她一點,修長的手指勾着綠色的發帶在她的手腕上打結,與此同時,卿鳶的精神鏈也在控制他的精神巢。
她能感覺到瘋狼的精神巢和他的肌肉一樣緊張充血,應得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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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點無語,她是幫他做淨化,又不是要幹嘛。
他有必要一次比一次寧死不屈的嗎?
瘋狼也一樣,眼尾都紅了起來,可還是一直盯着她,眼睛都不眨,眼裏漲上一層情谷欠,就再漲起一層要親手把情谷欠斬草除根的狠勁兒,兩者交替促進,讓那雙綠色的眼眸更暗更冷厲。
卿鳶動了動手腕,感覺瘋狼把她的手和他的手綁在了一起。
卿鳶最後一次警告他:“放開我,不然我來真的的了。”
瘋狼冷笑:“你來啊。”
卿鳶接受了他的挑釁,精神鏈擡起,亮起水光,與此同時,瘋狼精神巢上的精神鎖鏈和裏裏外外的标記也泛起同樣的光。
瘋狼腰腹頓時一緊,大腿的肌肉跟石頭一樣,看着她,咬牙擠出聲音:“就這……”他的話尾輕而顫。
因為她的精神鏈進到了他的精神巢。
不管哨兵的精神巢多麽嚴防死守,多麽至死不屈,對她這個标記過他的向導來說就是随時開放的。
他的反抗只會讓他自己更不好受。
卿鳶看着瘋狼一邊瞪着她,一邊冷白骨感的頸側爆出一根根青筋。
卿鳶耐心地訓導這頭被打了标記,等同于将命都給了她,還不管不顧非常桀骜的狼:“放開我。”
“遵命,向導小姐。”瘋狼慢慢地吐字,閉起眼,眉間皺起淺淺的痕,似乎快要不行了,但睜開眼,眼裏還是對她的嘲諷,“是不是很想聽這個?可以啊。”他直起身,鼻尖都要碰到她的鼻尖了,伸出舌頭晃了晃,故意做出那種又澀又爽的表情來氣她,“咬咬我。”
“把我要爽了,我就怎麽樣都可以。”
卿鳶覺得瘋狼真的可以作為稀有案例被記錄下來了,骨頭硬,精神力竟然也這麽硬,被她标記了還能跟她這麽拽?
卿鳶也沒跟他客氣,他的精神巢都是她的,她想對它做什麽都行,他只能通過語言氣她,但她有無數種能整他的方法。
瘋狼被她整得汗流下來,眼睫都被打濕了,難忍到極點才蜷起手指,輕輕握住和他綁在一起的、她的手。
卿鳶感覺他的手在顫抖,非常用力地忍耐,可一點壓力都沒傳到她的手上,有點無奈,嘆了口氣:“我幫你淨化是害你嗎?”
訣隐感覺精神巢裏的精神鏈松下來,身體也稍微放松,輕喘了兩聲,咬牙切齒:“在外面,就是不行。”包廂就算關上門,還能聽到外面的人聲,同理他們肯定也能聽到裏面的。
雖然他想象過很多在外面,甚至更禁忌的地方,但。
不行,就是不行,一旦開了口子,他會收不住的。
原來是地點的問題,卿鳶又問:“那回去可以嗎?”
訣隐停頓片刻:“不行。”淨化對他來說太刺激了,他現在能控制住自己是因為還沒嘗過,等他食髓知味,恐怕會纏着她要,發了瘋地要,直到把她吸幹了。
卿鳶:……她看這頭瘋狼壓根就沒真的想接受她的治療和淨化,所以才會帶她出來玩,其實就是為了不讓她治療淨化。
訣隐不理解地看着她:“我又死不了,你為什麽一定要淨化我?”
卿鳶被他問懵了,更不理解地看他:“死不了就行嗎?”
連最基本的味道都嘗不出來,別說好吃的,就連營養液對他都是無味的。
她光是想象一下這種感覺,都有點不想活了。
似乎是覺得她會嫌棄他被污染後會影響他作為哨兵的性能,瘋狼呲了下牙,沒好氣地說:“再疼我也能忍着,不影響你用,速度、力量,都和沒污染前一樣,比以前更好。”諷刺地勾起唇,“還是主人的好狗。”
她是怕他不中用嗎?卿鳶更無語了,感覺跟這頭狼的腦回路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當我的小狗可不只是能忍着疼活着就行。”卿鳶低頭,用腦門撞了下他的額頭,“得給我好好活着。”
能嘗出味道。
能遠離痛苦。
瘋狼擡眼看她,眼神清澈了不少,但開口還是不吐象牙:“向導小姐有鹿族血統嗎?那麽喜歡用腦袋頂人?”
卿鳶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腿上用力。
她可不止有腦袋可以攻擊他。
瘋狼悶哼了一聲,但反而笑出了聲,擡頭看她的時候,薄唇殷紅,露出兩顆尖銳的犬齒:“這是獎勵嗎?”
卿鳶想吃了他:“我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她就是太文明太尊重狼了,想着标記瘋狼本來就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不想逼着他接受她的淨化,還想來點刺激的氣氛,在外面勾引一下他,這樣就算出來玩也算沒浪費時間。
結果他不上當,氣死她了。
卿鳶氣得口出狂言:“我已經标記了你,想什麽時候要了你都行,想怎麽要了你都行……”
瘋狼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那你還和我廢話什麽呢?”
卿鳶看了他一會兒,神情認真:“我想要你真心地信服我。”
瘋狼呵呵一下:“我已經很真心地做向導小姐的狗了。”
卿鳶就知道跟他交心,會被他笑話,挑起眉:“那我要你求我淨化你。”
“那我們打個賭。”卿鳶退了一步,“給我半個小時,如果你能忍過這半個小時不求我,我以後就不淨化你了。”
“就半個小時?”訣隐勾了下唇,“給你一整天的時間都可以。”
卿鳶晃了晃手:“你放開我。”
訣隐直起身,一邊給她解開一邊慢悠悠地說:“那我也有條件。”
卿鳶低眼看他,他垂眸解發帶的眉眼專注好看,這個角度看,他的鼻梁好挺,挺得讓她嫉妒。
“你說。”
“就算不淨化,屬于我的時間還是我的。”他把解開的發帶又繞回自己的手上,狠狠地說,“我要和主人的其他小狗一樣的時間。”
卿鳶從他的語氣感受到了他的嫉妒之心,但這頭瘋狼竟然也不貪心,只想要和其他小狗一樣的時間,都沒說多要點。
應該是知道她肯定不會同意吧?
怪懂事的,卿鳶點頭,站起身,坐到一邊,指揮瘋狼:“去買點吃的。”
“這裏能有什麽可吃的?”瘋狼皺着眉,正色跟她說明,“這裏的吃的都是垃圾,真垃圾。”
“你就買點勉強能吃的,你中午什麽都沒吃,我很擔心。”卿鳶傾身靠近他,“我喂你吃啊。”
在她說擔心他的時候,瘋狼神情就有所松動了,但聽她說要喂他,他的狼耳又開始轉,狼尾巴也小幅度地搖起來,哼了一聲,站起身,打開包廂門,要反手關門的時候,卿鳶攔住他:“我看着你去。”
瘋狼嘴角上揚,但語氣很冷淡:“我還能丢了?”
“萬一呢?”卿鳶擡手摸了摸他的尾巴,還記着他剛剛用疊詞惡心她的仇,“這麽可愛的狼狼,肯定很多人想抱走。”
“誰敢抱走我?”瘋狼轉頭給了她一個被她惡心到了的表情,但他轉回頭的時候,卿鳶看到他在忍笑,而且尾巴抽走的時候,尖尖還缱绻地打了個勾,在她的指縫間慢慢地流走。
狼狼的尾巴比狼狼會多了。
瘋狼似乎也感覺到他的尾巴在背着他跟她黏糊,戴着露指作戰手套的大手把自己的尾巴給抓走了。
卿鳶看着他拎着自己尾巴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來,想到一會兒她要做什麽變态的事情,她就很興奮呢。
訣隐在電玩城前臺随便選着東西,突然感覺到什麽,穿過對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還在歡呼的玩家們,看向還開着門的包廂看去。
坐在裏面的向導沖他展開個燦爛的笑臉。
看得他有些分神,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要做什麽,獸眼緊縮,狠狠地看着她。
她在通過精神标記弄他的精神巢和精神體。
她看起來一點不像正在行刑的劊子手,沒有半天殘忍的樣子,還擡起手,沖他飛了個吻。
訣隐深吸了口氣,回頭看向問他要選哪個口味的營養液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本來見慣了異化哨兵,都已經免疫了,但對上這位客人看向他的眼睛,他還是狠狠打了個哆嗦。
話都有點不會說了。
訣隐把手按在平臺邊緣,指尖按得泛紅,喉結滾動了好幾次,才勉強穩住聲音,默默地合起本來分開站的軍靴,站得筆直到繃緊:“每個都要。”
“那要能量飲料還有我們新進的這些……”
合金平臺被哨兵掰彎和豎直面發出讓人牙酸的摩擦聲音:“全。都。要。”
工作人員又開心又害怕,趕緊給這個額角青筋都跳起來,好像馬上要變異了的哨兵裝袋,又看了眼已經被他扯掉的平臺:“那這個……”
訣隐丢給他一張黑色星卡,牙都要咬碎了:“刷。”
工作人員剛要笑,對上哨兵眼尾通紅的獸眼,又咽了回去,一臉沉痛地點了點頭。
這就買完了?卿鳶看瘋狼邁着長腿大步往回走,一副要把她踹進包廂裏的樣子,心虛地被口水嗆到咳了兩下。
他站在她面前,影子覆住她,卿鳶咳得更厲害了。
訣隐唇動了動,無聲地罵罵咧咧,蹲下身,明明她還沒停,還在用該死的精神鏈搔弄被她打上印記的地方,她還咳嗽起來了?
還一副比他還難受的樣子?
“看我差點在那麽多人面前出糗,向導小姐太高興了,是嗎?”他一邊惡狠狠地陰陽怪氣,一邊拿出水給她慢慢喝下去。
卿鳶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心裏默默想,倒也沒有那麽高興,不過确實挺好玩的,尤其瘋狼快要站不住,側頭用眼神殺她的時候。
緩過來了以後,看向瘋狼:“你再去買點別的,不夠……”
她的臉被他掐住,手上沒用力,但獸眼很用力,用力得像要把她腦袋給捏爆了:“你敢再變态點不?一邊讓我買東西,一邊那麽弄我?”
“你答應我會忍的。”卿鳶一臉無辜地看着他,“還說一整天都行呢。”她說着,還用精神鏈蹭蹭她打标記的地方。
訣隐仿佛過電,渾身都在細細戰栗,盯着她,血壓蹭蹭往上飙,肉眼可見地臉上能紅的地方都紅了。
“行。”他慢慢地放開手,把買的東西丢到椅子上,姿勢有點別扭地轉身。
卿鳶看着他的背影:“這次去遠一點的地方買。”
瘋狼沒回頭,豎了個中指給她。
卿鳶等了一會兒,閉上眼,打算試試她開發的“新技能”——标記傳音。
之前她試過通過标記給哨兵們發“短信”,發得亂七八糟,至今都不知道錯發給誰了,但她沒放棄學習這個技能。
感覺挺有用的,尤其是經歷過一次光腦沒信號後,她更覺得有自己的“電臺”非常必要。
這樣下次光腦沒信號,或者發生更嚴重的事情,她也能及時聯系到她的哨兵。
讓她試試她這些天學習的成果,想着卿鳶把意識灌進哨兵的精神巢,附上她的心聲。
訣隐皺着眉忍着向導的折磨,在旁邊店裏挑東西,本來只想随便買點東西,看到有好多女孩子圍着這邊,好像看到了什麽好東西,他臭着臉過來,她們被他吓跑,他虛起眼看她們看的商品。
什麽亂七八糟的?他皺着眉把那些仿真毛絨玩具拿起來,還沒他巴掌大的小狼受到感應,耳朵動動,尾巴動動,臉上還出現了生動的表情,跳起可愛的舞蹈。
誰家狼會這樣?訣隐嫌棄得要死,但沒放下,又去看其他的,把小狗丢開,小貓丢開……
有店員走來:“您好,這款毛絨玩具還有錄音錄像,播放全息投影的功能,裏面有智能芯片的,請輕一點……”
訣隐看着店員,很沒素質地把手裏的小鳥丢開,在店員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時,把星卡丢給他。
“我都要了。”
店員頓時露出“有錢就是爺”的表情,雙手捧着星卡去結賬了。
訣隐冷着臉,擺弄着那些玩具,除了把小狼一直挂在手指上,其他的玩具看一個丢一個。
都醜死了……嘶……訣隐偏頭。
他那個臭主人又弄他。
正要捏扁小狗玩具洩憤,心裏突然一癢,向導輕軟的聲音就這麽,直接地在他心裏響起:“給我拍張照片吧,小狼。”
訣隐按着心口,沉沉地呼吸,結完賬,拿着單子過來的店員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睛,立刻捂腦袋:“诶呀,好像忘了點什麽……”腳步一轉,絲滑地回去了。
可惡,訣隐把小狗玩具丢開,轉身靠在架子上,尾巴緊緊纏着大腿。
她是想要玩死他嗎?
什麽小狼?他。不。小。
訣隐氣了一會兒,也試着用精神标記回複她。
但他也是第一次做,有點笨拙,幾次還把她留在他這裏的精神鏈不小心激怒了,被它們抽了好幾下。
有病吧?她和她的精神鏈都是!
訣隐狠狠擰着眉,腿上已經沒有肌肉可以繃緊了,可他下意識還想用力,深吸了口氣,在快要把他燒幹了的邪火裏,靜下心來給她傳遞心聲。
“什麽照片?”
卿鳶發現這麽發消息方便多了,而且還有語氣的。
比如,瘋狼的語氣就是冷冷的,不耐煩的,欠收拾的。
卿鳶默念:“你體表标記的照片。”
過了一會兒,收到瘋狼氣到顫抖的聲音:“你想死吧?”
有的話,當着他的面,就算是為了故意氣他,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但用心聲就不一樣了。
卿鳶清了清嗓子,在心裏夾起聲音:“訣隐哥哥,我想要嘛。”
反正喊哥哥在她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一大撒嬌利器。
不知道對瘋狼有沒有用。
這次過了更久:“!@#¥……她怎麽敢喊我哥哥……我要殺了你……喜歡……你完了,卿鳶向導……!@#¥腰都麻了……”
卿鳶皺眉,瘋狼怎麽胡言亂語的?
再聽幾遍,卿鳶有點明白了,瘋狼估計是太激動了,把沒想給她發來的心裏話也混進來了。
喜歡……是嗎?
那就好辦了,卿鳶玩心大起:“瘋狼哥哥,照片呢?”
“發一張嘛,哥哥,我也……喜歡。”
喜歡個* 屁,訣隐恨不得把電玩城裏玩他上瘾的向導給……
他擡起眼,看向玻璃裏映着的自己,滿臉紅潮,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是汗。
裏面也是。
甚至更潮熱。
“變态。”他在心裏給她回複,看了看四周,倒是沒人敢靠近他,但。
閉了閉眼,掀開衣服後擺,快速用光腦拍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窄腰。
“拍好了,我要回去了,再敢提變态的要求試試。”訣隐大步走向外面,不忘把那一排袋子的玩具拿走。
向導的聲音卻沒停下來,一下接一下地掃過他的心髒:
“不着急,我在吃你買回來的營養液,是草莓味的。”
“你還記得草莓的味道嗎?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咬一口,有種吃到了春天的感覺。”
“你不好奇我吃到的味道嗎,訣隐隊長?”
“讓我淨化你吧,然後我們一起去吃各種各樣的好吃的。”
訣隐停住腳步,看向站在街上等他的向導。
今天是個陰天,是個很糟糕的天氣,到處都灰蒙蒙的。
可是,她,在他的眼裏有顏色。
他的眼睛好像咬到了草莓。
嘗到了春天的味道。
他不介意自己嘗不到味道,反正他從來也不喜歡,什麽甜的,酸的,春天的,草莓的,他都不喜歡。
可他喜歡她說的味道。
喜歡她說的春天。
喜歡她說的草莓。
卿鳶有點忐忑地看着盯着她的瘋狼,她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感覺他已經氣到不會用眼睛兇她,特別平靜地看着她。
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嗎?
她努力展開笑容,張開手虛虛抱住瘋狼,希望他別當街變異,剛要說什麽,他也擡手抱住她,低頭在她耳邊說:“求你。”
“嗯?”卿鳶驚喜地擡起頭,她還有更變态的大招沒用呢,瘋狼就“屈服”了?這不像他啊。
瘋狼誤會了她意思,以為她又在故意整他,要他把羞恥的話說完整,看着她,咬牙道:“求你淨化我。”
“我真心信服你。”
“真的?”卿鳶喜出望外,這個樣子的瘋狼太讓人想要逗他了,滿臉寫着不服,眼神也是,不馴叛逆,可說出口的卻字字都是服軟,“我有點不信。”
他虛起眼,在卿鳶打算見好就收,不“欺負”他了的時候,他又抱住她,頭更低,把臉都埋在她的肩上。
“汪。”小聲地叫了一聲。
卿鳶這回是真蒙了,從來沒聽過狼狗叫:“啊?”
她被他抱着,能清楚感覺到他緩緩地,風雨欲來地吸氣,接着牙齒擦過她的鎖骨,特別兇地用鼻尖拱她,超級兇地低聲叫:“汪汪汪汪……”似乎怕她聽不清,還用心聲一起,最後又輕輕咬了下她的鎖骨問,“聽夠了嗎,主人?”
卿鳶搖頭:“沒夠。”
瘋狼擡起頭,死亡凝視她。
“我要做你很久的主人呢。”卿鳶擡手摸摸他的狼耳朵,“就這麽一會兒怎麽能夠?”
瘋狼看了她一會兒,勾起唇:“主人說最近忙着學習,不會是在偷偷學怎麽說話更肉麻,打算把我惡心死吧?”
卿鳶收起溫柔的笑意,輕輕給了他一巴掌,破壞氣氛。
瘋狼被她打的獸眼立刻變得狠狠的,狼耳朵使勁抖了一下,不給她摸了,身子也直起來,強調了一下他最後的底線:“不能在外面。”
“知道啦,會回去淨化的。”卿鳶切了一聲,搞得她像喜歡外出play的變态似的,還不是他非要帶她出來玩?
她是為了節約時間才想要一邊在外面玩一邊幹正事的。
得到瘋狼同意,卿鳶就不着急了,還想看看他買了什麽,那麽多袋子,結果瘋狼反而急得跟什麽似的,直接拉着她去找懸浮摩托。
卿鳶無語:“你不是不想做嗎?”
“你管我呢?”瘋狼嫌她腿短,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
卿鳶用心聲給他念咒:“你跟誰說話呢?禮貌懂不懂?尊重懂不懂?”
很有用,她的心聲讓瘋狼癢得耳朵尾巴都不好了,皺眉改錯:“主人管我呢?”
他是不是覺得把稱呼換成主人,就說什麽都禮貌了?
卿鳶對這頭天生粗魯的瘋狼沒話說了,看到急得跟什麽似的的瘋狼被攔下來登記,一邊彎起眉眼笑他,一邊用心聲提醒他不要把這些巡邏機器人給炸了。
這回再炸官方機器人,她可不撈他了。
卿鳶的原計劃是給瘋狼做完淨化,再給他的隊員看看,沒想到,瘋狼的情況比她預判得嚴重很多。
他的精神巢裏竟然也有她暫時處理不了的污染。
卿鳶心一橫,打算硬着頭皮試一下,效果很差,還把她累得夠嗆。
最後只好又跟瘋狼“借”了點體力,但還是很累,都沒力氣從他身上下去了。
瘋狼倒是不介意她賴着,但他怕她會給她身上弄到髒東西,試着把她抱起來,放到一邊。
她還不領情,按着他:“別動。”
沒辦法,他只好躺回去,但實在忍不住了,他已經忍了好久,只好小心地摸摸她頭發,讓她擡頭看他,然後挑眉,帶着些故意氣她的意味:“公主請下車。”
果然,向導被他氣得坐了起來:“之前不喊,你現在喊,有病吧?”
騎這種車的公主得是什麽公主?他故意羞她。
“那請公主什麽?請穿好裙子,請別再流……”看向導真的要發火了,訣隐擡起手,給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流眼淚,變态妹妹又想到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卿鳶給了他一拳,把他的手推到一邊,他的手上還綁着她的發帶,說是什麽怕自己失控。
怕什麽失控?有她用精神鎖鏈說這他,他能失控什麽?還是不夠信任她。
而且就算他真的會失控,她的發帶能綁住什麽。
卿鳶想到這頭瘋狼綁住他自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明明是往自己手上系發帶,卻莫名澀得跟搞什麽不正經的事情似的。
深吸了口氣,把他手上的發帶解開。
“幹什麽?”瘋狼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挑眉,上下看了她一眼,“向導只能做一次嗎?”
之前不想做淨化的是他,現在鄙視她只做一次的也是她,卿鳶咬牙,抽走她的發帶:“今天太晚了,我還有別的事情。”
聽到她說別的事情,瘋狼臉立刻冷下來,沉默地坐起來,要把她手裏的發帶拿回來:“我買的。”
“我都戴了。”卿鳶不肯放手,想到什麽,停下來,看瘋狼,也像他剛剛一樣,上下看了看他,“你不會是想留着我的發帶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瘋狼的手松了一下,卿鳶趁機把發帶抽走,纏到自己手上,但尾巴還是被他攥住了,他稍微擡起手腕,把她整個人都拽了過去,她傾在他身上,他偏頭,正好是她耳邊:“是啊,我要用主人的發帶綁在最奇怪的地方,做最奇怪的事情,變态主人把它賞給我好不好?”
卿鳶咬牙,這家夥純起來無人能敵,變态起來也孤獨求敗,真是做什麽都會成功。
光是聽他這麽說,她都感覺發帶拿着燙手了,放開手指。
卿鳶走之前,把黑狼們排進了她的時間表,還畫了個大大的重點號,提醒她下次不能再耽誤他們的治療和淨化了。
雖然她用精神标記确認了一下他們的情況遠不如瘋狼那麽嚴重,但不排除他們也有和瘋狼同源的污染,只是沒有積累得那麽深的可能。
還是得學習啊,卿鳶在被瘋狼送回宿舍的路上,馬不停蹄地聯系了副主任,問她方不方便為她介紹一些對罕見污染有研究的向導前輩。
副主任很快回複她:【提到這個,我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人,無澤,卿鳶同學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