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全是蛇,慎買)

第86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全是蛇,慎買)

無澤?那不是她的向導表哥嗎?卿鳶還沒來得及回複副主席, 她就又發來消息:【需要我幫你約他見面嗎?】

卿鳶頓了頓,給了副主席肯定的回答。

雖然她不太想和她的表哥見面,但正事要緊。小獅子和瘋狼都等着她研究出處理他們污染的方法呢。

副主席很快回複她說幫她安排, 卿鳶跟她道謝後,關掉了光腦,擡頭看到瘋狼幽幽地盯着她:“幹嘛?”

“又要見哪個……”訣隐說到一半覺得沒意思, 側開臉,“算了。”

卿鳶被瘋狼送回到宿舍,把他塞給她的袋子打開,從裏面拿出各種各樣的玩具, 正拿起裏面的小狼時候, 光腦震了一下,是瘋狼給她發的照片。

在商店裏,琳琅滿目的貨架間還隐隐能看到走動的其他顧客, 哨兵卻掀起了衣服,露出沁着薄汗的窄腰, 屬于她的标記。

能看出來他拍的時候很是羞惱,按着腰的指尖氣得泛粉,光腦也沒有拿穩,鏡頭都有點花了,模糊的畫面讓在公開場合拍攝這種照片的刺激感更強烈,隔着屏幕好像都能感受到瘋狼拍下照片時,微微急促的呼吸, 緊張得不受控制流汗, 因為恥感脖頸泛紅的樣子。

他還真拍了啊?卿鳶彎起眉眼, 把照片保存好,拿着手裏的仿真玩具看了看, 把它挂到了常用的書包上,想了想也拍了張照片,給瘋狼發過去。

沒一會兒瘋狼的心聲過來,還是冷冰冰的,但話尾微微上揚:“主人要帶着我到處跑麽?那不得讓別的小狗傷心了?”

卿鳶一邊拿出書本,一邊傳遞心聲:“狼就是你啊?不能是別人?”

瘋狼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卿鳶以為他會給她發來一長段需要消音的罵人心聲呢,沒想到,他只發來一聲,兇巴巴也委屈巴巴的一聲:“汪!”

卿鳶被這頭瘋狼逗笑了,他是不是打算以後想罵人了都給她發小狗叫?

自我管理能力越來越好了。

看在他表現得這麽好的份上,卿鳶拿起那只小狼,正研究着怎麽做個标記,讓瘋狼知道這個代表他,只是他,不會是別的狼呢,也不知道碰到哪裏了,小狼竟然搖了搖尾巴,張開嘴巴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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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是瘋狼的。

卿鳶又捏了一下小狼,他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主人,我跳舞好看嗎?”

“下回別對着別人流口水了。”

“我跳給你看啊。”

卿鳶咬牙,她什麽時候對着別人流口水了,她就是看那些“舞者”的尾巴保養得那麽好,想蹭個養發秘方,才多看了兩眼的。

而且這叫他跳給她看嗎?明明就是玩具。

“你完了。”卿鳶給他傳去心聲,“學好脫依舞,準備下回跳給我看吧。”

瘋狼惡狠狠地罵了她一句:“變态主人。”

不行不行,不能再跟瘋狼“傳小紙條”了,她得趁晚上見玉京隊長前再學會兒習,卿鳶跟瘋狼說了聲再見,單方面掐斷了和他的精神通訊。

跟他連着線,她集中不了精力。

卿鳶先在向導的學習網裏搜了一圈,沒有看到和瘋狼精神巢裏的景深菌一樣的污染源。

深呼吸,拍了拍她之前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這本名為《污染源圖鑒》的書跟辭海一樣厚,看着就讓她感到痛苦。

再痛苦也得看,卿鳶瞪大眼睛翻開書,在裏面搜尋。

怎麽會沒有呢?卿鳶覺得不能理解,這麽厚的書裏,竟然找不到一種她想找到的污染菌,她又閉上眼,在腦海裏查看從小獅子那裏拿到的記憶碎片,小獅子母親的筆記不像污染菌圖鑒是直接整理好的,信息比較碎片,需要進行整合,而且小獅子母親一看就是學霸。

學霸的筆記,對學霸本人來說清晰易懂,但對一般人來說和天書沒什麽區別。

卿鳶知道心急也沒有,就慢慢地整理。

雖然過程很艱難,但她也不斷在汲取知識,是書本,公共網絡上看不到的知識,卿鳶有種自己在學習武功秘籍,學一分鐘都進步神速的感覺,等到她的光腦震動起來,卿鳶以為自己已經學了好幾個小時,一看時間才過去十幾分鐘。

卿鳶點開光腦是室友給她發來的信息,說她今晚有事不回來了。

卿鳶看了眼她給室友打包回來的好吃的,還好高級餐廳用的也是那種高科技餐盒,食物放在裏面暫時壞不了,室友明天回來吃應該也來得及。

卿鳶給室友回複過信息後就拿上袋子去找玉京隊長了。一路上她看到好多巡查機器人,在陰雲籠罩的軍區裏閃着燈光。

事情還沒結束啊,卿鳶抱緊袋子,走進玉京隊長的住所,一進去就感覺這裏比她上次來時更昏暗、溫暖、潮濕,越往裏面走水汽越重。

她記得上次最裏面的房間門是鎖着的,這次門卻是敞開的,她走進去,房間裏有個大溫泉,看到溫泉,卿鳶腳步微頓,想到了上次和玉京隊長在小院溫泉裏做的事情。

卿鳶聽到了嘶嘶的聲音,吓了一跳,轉頭看到玉京隊長在角落,他的聲線很冷,卻莫名有種被淫谷欠浸透,讓人聽着就想到各種不好的畫面的感覺:“主人,你來了,很抱歉,我這個樣子不方便去接你。”

卿鳶往他身上看,他穿的是高領作戰服,臉上銜接着銀色的硬質半面具,手上是膠皮手套,露膚度低到了吝啬的程度。但作戰服被水打濕了,起了皺痕,緊貼在皮膚上,透出他結實胸膛、勁瘦腰身和修長雙腿的輪廓。

蛇族隊長今天上演的是濕/身/誘/惑嗎?

确實很誘惑,卿鳶頓時感覺房間裏更熱了。

卿鳶看他慢慢站起身,走向她,步伐很穩,但緩慢得有點奇怪。

是因為看不到嗎?卿鳶往他眼睛上看,他的眼睛又覆上了灰膜,應該挺影響視線的,卿鳶伸出手,扶住他,把手裏的袋子給他:“沒關系,你都給我安排飛行器了,我自己過來就好。”

玉京接過袋子,卿鳶又聽到了很輕的嘶嘶聲,接着他低下頭,輕聲說:“主人身上有好多味道。”

是嗎?卿鳶想往後退,卻被蛇族隊長反手輕輕拉住了:“我好想你啊,主人。”

卿鳶愣了一下,玉京隊長給她的印象是很冷漠的那種,就算穿仆人裙那種衣服也是很高冷的。

聽他這樣表露心聲,她有點不習慣,還好,他很快就放開了她的手。

卿鳶也趕緊把話題轉移開:“你看看裙子可以嗎。”

蛇族隊長按照她說的打開袋子,從裏面拿出裙子,嘶嘶聲再度響起,卿鳶看着他把她穿過的裙子拿起來,放到了鼻尖。

這還沒停,他還在往臉上壓,裙子都透出了他面具的形狀。

啊這,雖然玉京隊長的眉眼還是很平靜,但他的動作看起來好變态啊,卿鳶默默往後退,接着聽到有布帛撕裂的聲音,還有更重的嘶嘶響:“好多味道……為什麽……主人……”

卿鳶看到他手裏的裙子被撕開,同時蛇族哨兵擡起眼,灰膜後的眼瞳豎線緊縮,異常危險。

卿鳶感覺不好,想要轉身,但還是慢了,腰被哨兵有力的手臂圈住,拉回到他的身邊。

他身上好香啊,卿鳶服了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想這種東西。

她感覺哨兵低下頭,冰冷的面具貼在她耳邊,嘶嘶聲從面具後響起,像是在吐着信子細細地收集她身上的信息。

啊啊啊卿鳶受不了這個聲音,掙紮着扭過身,面對蛇族哨兵,擡起手,對着今天非常不對勁的蛇族哨兵的臉打了一下。

清醒一點。

她力氣本來就不大,還都打到面具上了,但打臉這個動作,對正常的哨兵來說都帶有無法接受的侮辱意味,卿鳶打完,蛇族哨兵渾身便散發出更冰冷不詳的氣息,一把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

膠皮包裹的手指顯得更長也更有力量感,慢慢握緊,卿鳶有種會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捏碎的感覺,可卻沒感到痛感。

一點都沒有,哨兵把她的手拉過去,接着偏頭,用臉側将她微微蜷起的手指推開,讓她的手心貼在他的面具上,閉上了眼睛,秾麗的眉眼安靜缱绻,還細微地上下蹭着她的手心。

蛇性本淫這個詞在這位冷漠的哨兵身上發揮到極致,只是上下輕蹭這幾下,都能叫人無端聯想起另外做另一種事情時的起/伏。

冷冷淡淡地把暗示姓拉滿,讓人看得莫名就口幹舌燥起來。

卿鳶掌心有氣息撲打,她這才發現,蛇族哨兵的面具上有很細微的呼吸豎孔,哨兵從沉重到輕緩的呼吸穿過孔隙落在她的手上,合着他親昵而又澀情的輕蹭,叫人心癢癢的。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天賦,突然睜開眼,眼膜收起,眼瞳清麗蠱惑,像會說話一樣,盯着他要勾引的人。

他睜眼的時候,卿鳶感覺面具的呼吸豎孔溫熱潮濕,好像是他的舌尖慢慢滑了過去。

妖精,卿鳶心跳都亂了一拍,他的聲音恢複正常了,但手沒放開她:“對不起,向導小姐,我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

現在就控制住了嗎?卿鳶動了動手,示意他放開她。

蛇族哨兵慢慢放開手指,站直了身,卿鳶摸了摸手心,感覺上面還留着蛇族冰冷輕緩的氣息。

卿鳶稍微離遠了一點,他身上太香,又太會勾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看被他撕壞的裙子:“那這些是不是不能用了?”

玉京握緊了手裏的裙子,微微搖頭:“只要有主人的味道,就可以,別人的味道只是會讓我比較暴躁,情緒不太穩定。”

剛剛他就是暴躁了一下呗?卿鳶表示明白了,轉頭看:“你築的巢呢?”

“在那裏。”玉京帶她走向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卿鳶之前想象過蛇族哨兵蛻皮的樣子,以為他給自己築的巢會是由各種材料鋪在一起,類似兔子窩,鳥窩那種。

卻不想,他給自己準備的就是一個透明的箱子,箱子有一截嵌在二樓的地面裏。

這也有點太小了吧?卿鳶皺眉看着它,感覺身高腿長的蛇族哨兵在裏面只能蜷着身體。

而且為什麽是透明的?蛇不都喜歡隐蔽的地方嗎?這個透明的箱子看起來更像是觀賞缸。

卿鳶探頭,發現這個透明箱子下面什麽遮擋都沒有,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溫泉。

那豈不是泡溫泉的人一擡頭就能看到他蛻皮的樣子了?

“你就在這裏蛻皮嗎?”卿鳶有點不能理解,他的住所這麽大呢,為什麽就選這麽小的箱子。

“蛇族蛻皮對很多人來說是醜陋可怕的,但也有一些人覺得很有趣,把觀賞這個過程作為豢養蛇族的樂趣之一。把蛇族塞在這種狹小的觀賞盒裏,不停刺激蛇族蛻皮,當做景觀放在家裏,甚至帶在常用的出行工具裏,看着玩。”

好變态啊,卿鳶想象了一下都覺得有點不适,想跟玉京隊長說她絕對沒有這個想法。

他知道她要說什麽,點頭:“我明白主人并不是為了有趣才想幫助我蛻皮的,但主人的目光,确實可以刺激我分泌出更多有利于蛇蛻脫落的蛇膠,所以我也想懇求主人能在我蛻皮的時候,來看看我。”

“這個過程對主人來說應該會很不适,所以,我想為主人提供一個相對舒适的環境。”他低下眼看下面的溫泉,“盡可能讓主人願意來看我。如果主人也能在觀看我蛻皮時,發現樂趣,那就更好了。”他擡眼看卿鳶,“這個觀賞箱是可移動的,我在送給主人的飛行器裏裝了固定器,主人也可以把它放在飛行器裏,在出行時用我解解悶。”

這種擡頭能看到哨兵蛻皮的溫泉還真是給她準備的?

這個透明箱子還可以放在送她的飛行器上,等一下……他要送她飛行器?卿鳶後知後覺地發現重點。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蛇族哨兵這麽說的時候,知道她現在有些排斥自己,沒有上前,可眼神裏渴望親密的欲/念濃郁粘稠,仿佛蜜糖,要把她緊緊黏住,“更何況,這也是為了滿足我的私欲,我想被主人帶出去,哪怕主人會邀請別人一起觀賞我也可以……”

又開始不正常了,卿鳶也不知道哨兵這麽反常是被她身上和裙子上的味道刺激的,還是他現在這個時期就是這麽颠颠的。

“我不會找人觀賞你。”卿鳶擺明她的态度,她的變态和玉京隊長說的那些人的變态不是一個賽道的,“如果你需要我來看望你,我會來的,但溫泉就不用了,你不用非得在這樣的地方築巢,選一個舒服的地方,我能看到你的地方。”

她說着轉頭在房間裏找起來,但這個房間應該被他清空過,沒別的東西,她回來看他,他卻一直看着她,時而眨眼,眼膜一會兒有一會兒又沒有,有種有恐怖有呆萌的非人感。

嘶嘶的聲音又響起,他極輕極慢地說:“主人,真好。”

“我想報答主人。”頓了頓,“蛇蛻和蛇膠都是對人類很好的東西,主人不嫌棄的話,我都想獻給主人,還有我的身體,蛻皮後,蛇族的身體會變得更美麗更柔韌細嫩,更容易滿足主人的幻想……”

停停停,卿鳶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她沒有幻想。

而且,她也沒做什麽啊,他就要報答她。

卿鳶還想幫他換個地方蛻皮,但蛇族哨兵堅持說那個透明盒子就可以,他很喜歡。

他低眼看透明的箱底,緩緩擡起眼看卿鳶:“蛇族蛻皮時全身都泡在蛇膠裏,沒辦法穿東西,在下面都可以看到。”

他又在誘惑她,卿鳶目光堅定:“我是不會泡溫泉看你的。”

蛇族的眼膜眨了一下,不解又遺憾:“可是我感到主人很喜歡,也很開心……”

啊啊啊卿鳶在心裏尖叫:“閉嘴。”

她承認她是有一點好奇,但再想看,她也不會做的。

這關系到她這個變态的底線。

“不許随便感覺我的感覺了。”卿鳶給蛇族哨兵下了禁令,看他閉嘴了,這才開口,“不是說我給你印記後你才能蛻皮嗎?現在就做吧,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蛇族哨兵點頭,拿來了刺青工具,但沒立刻把衣服打開。

“我身上分泌了很多蛇膠,可能會讓向導小姐覺得惡心。”

因為沒有椅子,卿鳶就直接盤腿坐下來,示意哨兵也坐下來,覺得他有些矛盾:“剛剛你還要讓我在樓下看你蛻皮,蛻皮時你身上的蛇膠應該更多吧?怎麽不怕我那時候會覺得惡心?”

“會。”哨兵也和她一樣盤腿坐下,“無論是現在,還是想到向導小姐會來看我蛻皮都很羞恥難堪,可是。”他看着她,“也會很興奮、很喜歡。”

卿鳶點頭,原來不是矛盾,而是很多哨兵有的通病——變态。

“雖然知道可能會讓主人讨厭,還是想讓主人看到蛇族最脆弱也最詭異的樣子。因為知道會讓主人讨厭,所以會害怕,會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也會想要拼盡全力讨好主人。”玉京輕輕地說。

卿鳶看着蛇族哨兵,他和瘋狼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嘴巴硬得跟什麽似的,一個看起來冷漠,但對自己的感受非常坦誠。

“你蛻皮的樣子總不會比異種還吓人吧?”卿鳶語氣輕松地問,“沒有就沒關系,要是比異種還恐怖,那我得考慮一下。”

感覺到她在逗他,蛇族哨兵眼裏也多了一點笑意:“那麽主人想讓我從哪裏開始蛻皮呢?想在哪裏,就在哪裏打上你的标記。”

卿鳶在哨兵身上看了一圈:“一般都是哪裏呢?”

“最先蛻皮的位置是最疼的,但也是蛻皮後,會變得最漂亮的地方,出于觀賞和實用性,一般會選擇哨兵神經最密集,最敏感的位置或者是主人最喜歡的地方,比如毒腺,臉,或者……”哨兵說着,指尖劃過小腹的肌理,帶着她的目光看向他最致命的位置。

卿鳶及時收回目光,以前豢養蛇族的人真的好變态啊:“不考慮觀賞實用性,只考慮你自己,從哪裏開始蛻皮會沒那麽難受?”

哨兵的蛇眼看了她片刻後,把手放在左邊鎖骨處:“這裏可以嗎?”

“那裏神經少嗎?”卿鳶有點遲疑。

哨兵的指尖落在鎖骨上,手掌攤開,貼在自己的胸口:“疼痛對我來說區別不大,哪裏都差不多,但是這裏是我最希望,主人停留的位置,只要想到主人的印記在這裏,就有好多蛇膠出來。”

卿鳶尊重哨兵的選擇,示意他把作戰服脫掉。

哨兵頓了一會兒這才擡起手,打開作戰服後面的拉鏈,把連脖頸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緊身作戰服拉下來。

他的身上有一層薄薄的透明膠體,作戰服脫下的時候,都扯起了細細的絲線。

這樣的畫面,确實會讓人在第一看的時候,會感覺有點不适應。

而且随着衣服拉下來,還能在他身上看到深深淺淺的黑色蛇鱗,有的能消掉,有的卻留在了哨兵頸邊、兩肋和腰側。

卿鳶控制着表情,可哨兵還是停了下來,将衣服攏起,蓋住身上的鱗片,卿鳶深吸了口氣。

真的好香啊,應該是蛇膠的味道?

卿鳶擡起手,按住哨兵的手背,讓他把衣服放開:“我想看。”

哨兵的喉結滾了一下,順從地放開手,作戰服落下,露出他的腰身,腰間的鱗片更多,像在窄瘦有勁兒的腰上來了一圈特別的腰鏈。

看着确實有點麻麻的,但卿鳶沒移開目光,哨兵身材夠好,消掉了一定的恐怖感覺,反而讓覆着蛇鱗的身軀越看越有種驚悚的美感。

而她發現她的目光落在哪裏,哪裏的鱗片就起得更厲害。

卿鳶也誠實地告訴哨兵她的想法:“剛看是有點怕,看久了,覺得還挺好看的。”

尤其是小腹的鱗片會随着他的呼吸,和分明的肌理一起起伏,泛起暗芒,很澀氣。

哨兵推了一下腰間挂着的作戰服,衣服邊緣在流着蛇膠的腰間打滑,眼看就露出人魚線之下的部分:“那主人還要繼續看嗎?”

那倒不必了,卿鳶拿起哨兵準備的刺青工具,停在他的鎖骨前:“我應該做什麽樣子的标記?”

哨兵身體放松,方便她操作:“主人看到我會想到什麽?”

那當然是蛇了,但卿鳶沒信心把蛇畫好,她怕畫成奇怪的東西。

“主人想把我當做什麽?”哨兵微微偏頭,輕聲引導她,“寵物,玩物還是纾解的工具,更糟糕的詞都可以,我都會很喜歡……”

看出來他喜歡了,鱗片都随着加快的血液流速冒出來更多,身上的蛇膠也是更多更香了。

哨兵的聲音更輕了:“或者是一些命令的指令詞,加上箭頭的指向,會更加清楚,比如向下箭頭加上……”他的指尖在鎖骨處往下劃了一下。

卿鳶拍了一下他的面具,示意他不要說了:“玉京隊長怎麽懂這麽多不正經的東西的?”

看她臉微微泛紅,哨兵眼裏又顯出一點笑意:“也可能不是我懂。”

是她懂,他感知到的呗?卿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做出要把他面具摘掉,打他嘴巴的樣子。

哨兵沒有躲,但看她的蛇眼黯然了一些:“很難看。”

是嗎?卿鳶把手拿下來,看到哨兵垂下眼,發出指令:“自己摘掉給我看。”

他擡起眼,呼吸重了些,然後擡起手,解下了面具。

他的唇角處對稱出現了兩道裂痕,有點像卿鳶前世看過的小醜畫出來的嘴巴,但他的不是畫出來的。

卿鳶皺眉,看着就覺得疼,輕輕撫過:“這是怎麽了?”

“蛇張開嘴巴的樣子,主人見過嗎?”他在向導溫熱的指尖劃過時,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稍微偏頭,睜開眼,做出了一個要張開嘴唇含住她指尖的動作,但并沒有真的那麽做,只是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的裂痕也是可以打開的,“它們的下颌骨是分開的,中間由韌帶連接,所以嘴巴可以張得很大,蛇族哨兵也有類似的外顯異化特征,只是平時我們可以控制隐藏起來,蛻皮期控制不了,只能以這樣的形态見人。包括我的舌頭……”

他稍微探出舌尖。

卿鳶知道他的舌頭是分叉的,但這次看分叉得更嚴重,更近似于真正的蛇。

卿鳶沒害怕,反而想遠了。

蛇好像不止嘴巴能張得很大,肚子好像也能……卿鳶看向哨兵的腰。

看到她沒怕還想歪了,哨兵眼裏的笑意回來,輕聲說:“是的,主人很會舉一反三,其他地方确實也能容納更多。”

卿鳶擡起眼看他:“是你想的,和我沒關系。”

“好。”哨兵從善如流,“是我想到這種體質可以放很多東西的,和主人沒關系。”

卿鳶咬牙,捏緊刺青工具:“你完了。”

繼瘋狼之後,他是第二個上她獵殺名單的哨兵。

她要給他紋個筆畫多的,她的名字就很好。

卿鳶第一次發現她的名字還能這麽用。

“主人要把你的名字紋上去嗎?”哨兵發現了她的打算,問。

“嗯。”卿鳶點頭,“不夠啊?那就把你的名字也紋上去。”

哨兵看着她,微微皺起眉,接着仰起頭,胸膛起伏,因為洶湧,顏色沒那麽透明了的蛇膠汩汩流下來。

“變态。”卿鳶小聲罵。

他輕輕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看着她,偏頭蹭了蹭:“我是主人的變态。”

禁止勾引她,卿鳶把他的鎖骨上的蛇膠擦幹淨,開始幫他刺青。

這個世界的刺青工具要智能很多,誰都能直接上手。

但好像還是會讓被紋身的人很疼,忍耐度很高的蛇族哨兵也會因為極其細微的筆畫勾轉而身體戰栗。蛇膠哨兵的肌理流過,像是從高山間偶而顯出的溪流,在明暗深淺的光影裏熠熠粼粼。

再疼,哨兵也只是忍耐,最多會将被膠皮包裹的手撐在地上,慢慢地重重地抓過地面,膠皮嚴絲合縫地緊縛着長指,就算他再用力也不錯動分毫,僅在彎折的腕間皺起一條條深色的痕跡,那些深色襯得他的手腕更為冷白,暴起* 青筋的手臂更為性感。

卿鳶注意到了他的手,沒辦法不注意到,面具都拿了下來,手套怎麽還戴着呢?

卿鳶俯下身,指尖沒入膠皮手套的腕口,擠進連縫隙都沒有的空間裏,哨兵抖了抖眼睫,睜開眼看她,手指合攏,止住她往手套裏進的趨勢:“我的手很難看,上面都是收不起來的畸形鱗片。”

卿鳶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沒看過他的手,上次不小心在他洗澡時給他打過去視頻,他的手套好像也沒有摘。

手對他來說好像比別的地方更不願意讓別人看到,永遠都裹在膠皮裏。

那她就更要看了:“我是你的主人,你身上有哪裏我不能看?”

哨兵不會真的拒絕她,她稍微堅持一下,他就放開了手,随便她将他從不示人的地方一點點剝出來。

卿鳶看着他覆滿鱗片的手,手是好看的,但畸形的鱗片占滿了手背上的每寸皮膚,畸形的鱗片又和正常的鱗片不同,更硬,顏色也更暗沉,她點了點:“确實不好看。”

哨兵蜷起手指,想把手套戴好,卿鳶不允許,還讓他展開,放在她的手邊,和她白皙光滑的皮膚做對比。

“這麽看更醜了。”卿鳶壓低聲音問,“玉京隊長剛剛怎麽好意思用這麽醜的手抓我的手的?”

哨兵仰着臉看着羞辱他的向導,喉結滑動了一下:“那把這只冒犯向導小姐的手剁下來給你出氣,好不好?”

颠啊,卿鳶握住他的手:“不要。”

哨兵看向握住那只醜陋惡心的手的另一只手,聲音放輕,伴着嘶嘶聲問:“那主人想要什麽?”

卿鳶晃了晃他的手:“我想想……讓我标記你的精神巢和精神體,怎麽樣?”

很不平等的條件,而且是她蓄謀已久的條件。

但哨兵沒有猶豫:“好啊。”甚至主動提出,“可以和身體的标記一起進行嗎?”

卿鳶看着答應得很爽快也很從容的蛇族哨兵,微微虛起眼:“你是不是從我進來就感知到我想要做什麽了?”

“嗯。”玉京點點頭,沒有隐瞞他一開始就猜到她今天來的時候,還藏着什麽“小計劃”,“但好像有點出入。”

“什麽出入?”卿鳶已經把精神鏈探出來了,低頭,把哨兵身上又流出來的蛇膠抹掉,打算一邊紋身,一邊給他打精神标記。

真好練習一下一心多用。

“我感知到,主人想用很粗暴的方式給我強行标記。”哨兵頓了頓,“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是。”

他提前感覺到向導會激動,所以提前擡起手,虛虛繞過她的腰。

卿鳶也像他想的猛地擡起頭,激動得差點摔了。

卿鳶瞪他,比劃着紋身工具吓唬他:“我才沒有,你說實話,這個是不是你想的,故意賴給我?”

玉京扶穩她:“如果我說是,主人會真的對我很粗暴嗎?”

卿鳶深吸了口氣,感覺怎麽回答都是坑,反問:“你感覺不到答案嗎?”

哨兵搖頭:“我們也不是什麽都能感知到,當我們自己的渴求太過強烈的時候,就會迷失對主人的感知,分不清那是主人想要的,還是我們自己想要的。”

他突然換了個問題,看着她的眼睛問:“主人希望我喜歡你嗎?”

卿鳶看着他眼裏的眼膜,忍不住擡起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我沒想過诶。怎麽了?”

哨兵看她的眼神更深邃,語氣反而更輕了:“這樣看來,我已經迷失很久了,可能真的是我想要向導小姐更粗暴地對待我。”擡手握住她的手,讓刺青工具的針頭深深嵌入他的皮肉,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這樣确實更爽一些。”

卿鳶對越痛越愛的哨兵無語,徹底放出精神鏈,緊緊纏住哨兵的精神巢。

雖然不是第一次标記了,但因為和蛇族哨兵的精神巢不是很熟,還是有點困難,累得不行,所以,進行到後面的時候,蛇族哨兵把她抱到溫泉裏,像上次一樣給她傳遞晶核的能量。

卿鳶這才想起來,玉京隊長身上冒出來的鱗片都是黑的,但它的精神體是白蟒蛇,只有攝取了晶核後才會變黑。他早就準備好要幫她渡晶核了,也就是早就猜到她今天還需要他給她補充體力。

卿鳶看向他的腰腹,知道那裏會随着她的目光,冒出鱗片,提前壓住了那裏,不讓鱗片長出來。

蛇族哨兵難受得皺眉,可還是沒有反抗,甚至連服務她的動作都沒停。

卿鳶很舒服,但也沒忘跟他算賬:“你什麽都知道,還什麽都不說,把我當傻子?”

“我永遠不會為能感知到你的喜好而洋洋得意,我只想讓你有最好的體驗。”他的眼瞳收成細線,身體也在她的手下顫抖,可他反而靠她更近,“不過,讓向導小姐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是我的錯。”

他低下頭,特殊的舌尖輕輕落在她的耳垂,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讓她的指尖碾過他鎖骨處還泛紅微腫的标記:“請狠狠地懲罰我吧,主人。”

……

卿鳶離開前,蛇族哨兵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進入正式蛻皮期了。

“是你讓我懲罰你的。”卿鳶有點心虛地看着他匆匆扯掉作戰服,進到玻璃箱裏。

“嗯,主人做得很好,主人做什麽都能做得很好。”蛇族蛻皮時也會變得很虛弱,尤其他剛剛還以身渡了晶核給她,玉京懶懶趴在鋪着她穿過的裙子的玻璃箱裏,“可以請主人幫我做最後一件事嗎?”

“你說。”卿鳶盡可能不忘下面看,走近玻璃箱。

“讓标記沾上你的味道,好嗎?”玻璃箱裏的蛇族稍微挺直身,露出鎖骨處的标記,“不然,新的鱗片都擠在我的皮膚下,長不出來。”

“真的?”卿鳶有點不信。

“真的。”玉京松松抓住她的手,帶她感受他皮膚下躁動但找不到出口的柔軟鱗肉。

卿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敢想蛇族的蛻皮期得有多疼,對蛇族哨兵也多了些憐惜:“我得怎麽做?”

哨兵得到她的同意後,才握住了她的手,讓她俯下身:“親親它,可以嗎?”

卿鳶沒有拒絕,一手扶着玻璃箱的邊緣,低頭,在哨兵漂亮的鎖骨上輕輕親了一下,哨兵身體一震,玻璃箱裏原本只有薄薄一層的蛇膠,快速增長,轉眼就漫過了他的腳踝。

他偏頭又蹭了蹭她的頸間。

這是蛇族的習性之一嗎?一到蛻皮期就這麽喜歡用臉蹭主人?

卿鳶給他蹭了一會兒,本來還想多留一會兒,但蛇族哨兵并不想讓她看他繼續:“回去吧,向導小姐,已經很晚了。”

卿鳶有點不放心:“你沒關系嗎?不是說我看着你,會讓你舒服一些嗎?”

“今天的已經夠了。”他仰起臉看她,收回自己的手,“主人可以以後有時間再來看我。”

雖然玉京隊長沒說,但卿鳶能感覺到他是怕他今天占用她太多時間,會讓她以後不肯再來看他了。

畢竟她已經标記過他,得到她想得到的了。

她怎麽會那樣啊?她都答應過他會來看他了。

這些哨兵,無論是像瘋狼一樣不馴,還是像蛇族一樣看着冷冰冰的,都這麽懂事。

這讓卿鳶心裏更不是滋味,他們為什麽會這麽懂事?

因為他們得到的善意太少了,卿鳶打開光腦看了一眼:“還不算太晚,我在這裏陪陪你好了。”看蛇族哨兵還想說什麽,她彈出光腦的虛拟屏幕,“不幹陪着你,我正好也可以看看學習視頻,有問題還能問你。”

玻璃箱裏的蛇族沒再說話,卿鳶靠着玻璃箱坐下來,她倒也沒真的問他問題,只偶爾擡頭看他一會兒。

蛻皮那麽難受,哨兵也沒有出什麽聲音,只是攥緊了她給他的裙子。

卿鳶離開的時候,玉京隊長已經蜷卧着昏睡過去了,蛇膠把他整個人都吞在其中,像是蛋清包裹着等待新生的雛鳥。

卿鳶有點擔心他呼吸不上來,但想了想還是沒擅自碰觸他,輕聲輕腳地下樓,走向門口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回頭往上面看了一眼。

媽呀。

卿鳶猛地收回視線,快步走出去。

太活色生香了,多看一眼都會流鼻血的程度。

不敢想要是真的泡在溫泉裏觀賞得多麽刺激。

卿鳶回到宿舍學習更有勁兒了,她在标記玉京隊長的時候,簡單處理了一下他的精神巢裏的污染和毒素。

她在玉京隊長那裏也發現了不太能處理得了的污染源。

和瘋狼的很像,讓她忍不住懷疑,他們可能是在同一個污染區感染上的。

不管是怎麽感染上的,她會努力想辦法幫他們治好的。

睡前,她收到了副主席的信息,說幫她約好了明天上午可以和無澤前輩見面。

太好了,卿鳶正好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

卿鳶一大早就起來了,看了眼室友還空着的床鋪,想了想還是給室友發了條信息,讓她回來告訴她一下。

室友很少夜不歸宿的,又是特殊時期,不免讓卿鳶擔心。

她先去找蟲母前輩上了節課,然後馬不停蹄地去找無澤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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