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級級級級級級(基本都是向導表哥,慎買)

第87章  級級級級級級(基本都是向導表哥,慎買)

無澤前輩有自己的辦公室诶, 卿鳶擡起頭看着門口挂着的介紹牌,打開自己的光腦,她都好久沒有注意自己的積分具體有多少了。

卿鳶想着點進了她的個人中心。

哇, 她在不知不覺中攢了好多積分,完全足夠她兌換獨立辦公室了,卿鳶自己都覺得神奇, 不知道她哪來的積分。翻了翻詳情,發現好多哨兵“背着”她給她申請了比标準更多的積分獎勵。

還有人把自己的哨兵積分兌換成了向導積分,說是要向她表達個人的感謝,這裏面就有之前把自己的哨兵積分劵丢給她挑釁的瘋狼。

看了一下時間, 他那時候把自己的積分兌換給她應該也帶着點“尋釁滋事”的意思, 明明當時她都沒給他做過連接,他還在申請理由上寫要好好感謝她。

卿鳶劃拉着這些積分信息,心裏感慨。

其實也沒過太久, 她竟然從一個哨兵都不認識,到現在, 和這麽多哨兵有了交集;從為了幾個積分舍不得推掉哨兵治療,到現在,握着一大把積分都忘了花。

她為自己的進步感到開心,也為這麽多哨兵默默用自己的方式,盡可能地幫助她感到感動。

真好啊,卿鳶捧着光腦感覺自己全身都暖暖的。

但是她要不要兌換個獨立辦公室呢?卿鳶又看了看無澤前輩的簡介牌,他的榮譽經歷列了好幾行。

她好像沒有什麽好列出來的, 那她的牌子豈不是看起來很可憐。

算了, 卿鳶搖搖頭, 反正人工智能最近都沒給她安排哨兵,她現在也不再那麽怕人工智能給她塞人或者去哨兵基地了。

那要獨立辦公室什麽的也沒什麽用, 卿鳶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如,換一個圖書館的高級借閱證或者星網的搜索權限,那種不對全體開放的借閱室和網址裏說不定藏了什麽特別的信息。

好可怕,卿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捂住嘴巴。

她現在有積分不吃喝玩樂就算了,竟然還會想到要為了學習兌換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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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的時候,聽到溫潤好聽的聲音輕輕響起:

“卿鳶同學,你……要進來嗎?”

卿鳶趕緊擡頭看,她也沒看到哪有攝像頭啊。

确定她不會被吓到了,她面前的門打開,無澤站在她面前:“我不是要打擾你,但一會兒可能會有人上來,會看到你的。”

“謝謝。”卿鳶聽說有人要上來,感激地看向她的向導表哥,被他看到固然丢臉,但她相信他的人品,肯定不會笑話她或者蛐蛐她的,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進來嗎?”無澤側身,動作輕而端方,身後綁着的長發都不會随着他的動作有太明顯的晃動,“還是你還想要一個人思考一會兒,我可以回避的。”

“我已經想好了。”卿鳶有點不好意思地搖頭,他好像誤會她在思考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了,還要給她騰出空間讓她一個人靜靜,其實她想的一點用都沒有。

她剛跟無澤前輩走進辦公室,就聽到身後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還好還好,她的“行為藝術”差點就被那麽多人看到了。

無澤讓她坐下,卿鳶看着他,他的臉色太蒼白了,讓人忍不住擔心他的身體,如畫的眉眼又滿滿都是溫柔的力量,給人一種就算他的身體支離破碎,也能靠意志力将自己撐起來的可靠感。

他幫她端來溫水,坐在她旁邊,與溫和的聲音不同,他做事的風格很幹脆利落,沒有廢話,直奔主題:“聽副主席說,卿鳶同學有和精神污染相關的問題想要問我。”

“嗯。”卿鳶也沒說有的沒的,點頭,“我最近遇到了幾個沒見過的污染源,查了書本和星網都沒有搜到類似的,我把它們畫下來了……”她打開書包,拿出文件夾,打開給他看,等向導低下狹長漂亮的眼睛看過去,她才覺得有點害羞,“我畫得不太好。”

他笑了一下,雖然沒有擡起眼,但卿鳶還是被他這一笑的美顏暴擊到了,什麽叫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她今天算是見到了,而且他的笑容是無心漾開的,那種不自知的魅力特別叫人怦然心動,且無法刻意複制。

“畫得很形象,我一看就看懂了。”他把文件夾放下來。

卿鳶睜大眼睛:“前輩見過這樣的污染源嗎?”

無澤沒有直接回答反問:“卿鳶同學覺得它們有什麽特別的嗎?”

卿鳶如實回答:“我的精神體對這些污染源沒有作用,我想看看是我的精神力等級不夠處理它們,還是方法不對。”

“沒有作用?”無澤若有所思,“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我的精神體面對其他污染源的時候,能聞到它們的味道,還會覺得它們……”她看向身邊的向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對方,“很香,很好吃,它們也的确可以被我的精神體吃下去,還能被我的精神體消化掉,好像……好像和我的精神體屬性很合,甚至。”

卿鳶看了看無澤前輩的表情,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我有一種,它們被我的精神體吃掉就是我的了,我可以控制它們的感覺。”

這個她從來沒跟別人說過,總覺得她太特別,會很危險。

可事到如今,她再一個人憋着,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沒有那麽多時間,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感覺有一個巨大的輪子在她的身後追着她,她只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哪怕冒些風險也要往前跑,不然那個大輪子就會把她碾過去。

無澤并沒有因為她的話露出太多表情,讓卿鳶沒那麽緊張了,她其實挺怕被他當做怪物的。

他這樣鎮定平靜的反應給了她一種安全感,她接着說:“但這些污染源。”

她看向桌面的文件夾:“這些污染源對我的精神體來說就沒有那種天然的‘親和性’,我聞不太出它們的味道,我的精神體把它們吃下去的時候,也會感覺不舒服,而且它們似乎脫離了我的控制,會在我的精神體把它們吃掉後,又自己長出來。但是……我還是覺得它們也屬于我,只是暫時不是那麽聽話。所以我才會拼命找它們的資料,想多了解一點,可能會有幫助。”

她說完後,看沒有說話的向導:“無澤前輩,我是不是腦袋有點問題,不太正常。”當變态久了,就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了。

看到污染菌,都想當它們的主人。

無澤前輩本來在很認真地想什麽,聽到她這麽問,彎起眉眼,笑起來。

“前輩別笑我。”卿鳶有點委屈,“我真的會懷疑自己會不會也被精神污染了,所以才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

“我覺得卿鳶同學沒有問題,只是。”

卿鳶緊張地看着他,可能是表情太嚴肅又逗到他了,他唇邊噙着淡淡的笑意,溫和地說:“很特別。”

卿鳶點頭,這個她承認:“我的精神體确實很特別。”

“我是說卿鳶同學本人。”無澤看着她,從小就是。

尤其,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現在輪到我回答卿鳶同學的問題了。”無澤将話題帶回來,“我見過你畫的污染源。而且,我還保存了它們的标本。”

污染源的标本?好冷門的字眼。

污染源不能同時脫離寄主和晶核單獨被收集,會很快枯萎,化成黑水或者粉末,如果污染源還有晶核,那它就會不斷繁殖,根本沒辦法做成标本,如果污染源在寄主體內,想把它做成标本,就必須和寄主一起,但寄主死亡,寄主體內的污染源也會消失,這種可能依舊是無法成立的。

那無澤前輩是怎麽做到的?

無澤看出她的困惑,輕聲問:“卿鳶同學想看嗎?”

卿鳶想了一會兒點頭。

無澤放下水杯,把手給她,他沒有喝水,只是用水杯的溫度将指尖熨燙升溫,免得冰到她:“那就請卿鳶同學進到我的精神空間裏吧,握着我的手,會比較方便。”

去他的精神空間看污染源标本?卿鳶發現無澤前輩說的話每個字她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卿鳶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惡意。

好吧,她願意相信他,卿鳶握住他的手,探出精神鏈。

無澤把自己打算怎樣行動都告知她,征求她的意見:“我先不動,看看卿鳶同學有沒有進步,可以嗎?”

“好。”卿鳶也想知道這兩天的學習成果,從表象看,她的精神鏈數量變多了一些,但粗細還和以前差不多,它們努力纏上對它們來說依然有些巨型的風系精神鏈。

仍是有點吃力,但感覺不像第一次那麽無從下手了,也能單方面建立起一個窄細且搖搖欲墜的精神通道了。

無澤前輩的聲音适時響起:“卿鳶同學進步很多,這段時間學習辛苦了。”

他如春水輕柔的嗓音配上誇她的話語,實在讓人不舍得辜負,卿鳶為此多堅持了幾分鐘,這才放下精神鏈,解除精神通道。

“做得很好,現在試試進到我的精神空間裏。”

卿鳶點頭,精神鏈向無澤前輩精神空間的能量膜游去,穿過它并不難,可進去就沒那麽簡單了,她感覺有道無形的力量再推她的精神鏈出去。

卿鳶試了幾次,感覺一點門都沒有,就睜開了眼睛:“好像不太行……前輩,你還好嗎?”

她被無澤的樣子吓了一跳,他的眼皮好紅,一直紅到眼尾,鼻尖也是,跟塗了胭脂一樣,臉龐的底色卻比之前更蒼白,感覺整個人都要碎掉了,喉結一直輕顫,直到看到她睜眼,确定不會打擾到她了,這才咳出來。

他輕喘着沖她笑了一下:“我沒事,身體總是病恹恹的,但其實想死都死不掉,耐造得狠。”

卿鳶臉色微變,無澤前輩還想過死嗎?

看到她的表情變化,他的笑意更深,溫柔的笑意配着泛紅的眼尾好看得灼灼豔豔:“吓到你了嗎?對不起,我只想說明我的身體比看起來要好用許多。”

卿鳶還是有點擔心,無澤前輩溫和是溫和,但也有威嚴感,卿鳶把原本的問話咽了回去,安靜等他喝好水,他很快緩過來,開口:“那這次換我來。”

換他來?卿鳶有點不明白。

無澤輕聲指導她:“卿鳶同學把精神鏈伸出來就可以,不用動,我自己穿過去。”

還可以這樣?卿鳶不懂大佬的世界,乖乖伸出精神鏈。

這個操作就算是對無澤前輩來說也不簡單,需要讓能量膜充盈起來,讓自己透過她的精神鏈。

能量膜動得很慢,卿鳶雖然也不太舒服,但不用太出力,可以分神睜開眼。

無澤前輩的狀态真的好叫她擔心,閉目,微皺着眉,呼吸都不敢放重,修長如玉的頸間浮出難得的青筋,臉慘白,沁出的紅潮卻更鮮豔欲滴。

卿鳶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了,可精神鏈實在有些承受不了高級向導精神空間傾覆過來的威壓,顫了一下,她本人也差點輕呼出聲,好在及時咬住了唇。

但還是叫他發現,他睜開眼,看到她咬着的唇:“對不起,弄疼你了。”

“我沒事的。”卿鳶搖頭,感覺讓一個看起來都要碎了,而且還是出力更多的人跟她道歉實在倒反天罡。

無澤沒有馬上閉上眼睛,他從她的眼裏看到自己此刻糟糕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攥起,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又閉上眼。

他變得更小心,怕又弄疼她,可這樣做會讓他自己更難受,在她眼裏變得更不堪。

身體上的難受對他來說不算什麽,讓他坐立不安的是,忍不住去想她的眼睛裏會映着怎樣的他。

無澤咬住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不要停下來。

終于,她的精神鏈到了足夠深的地方,能“看”到他放置在精神空間裏的秘密。

“這是……”卿鳶被浮現在她意識裏的畫面震撼到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多污染源,尤其還是在一個向導的精神空間裏。

向導不像哨兵要親自參加戰鬥,也不能将精神體外放出來,對污染源來說,已經有了哨兵這個更好的寄主,就不會再退而求其次選擇向導來寄生,所以就算向導跟哨兵連接,也幾乎不會有污染通過精神鏈進入到精神空間裏。

那向導就沒什麽能被感染到污染的機會了,所以向導的精神空間裏不可能出現精神污染源。

可她确實“看”到了數以百計甚至更多的污染源被封鎖在向導的精神體“風”做的透明保護罩裏,将不可能制成的污染源标本變為現實。

太恐怖了,像無澤前輩那麽溫柔優秀的人怎麽會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

難道他想用這些污染源偷偷毀滅世界,殺死所有人嗎?

卿鳶驚得精神鏈飛速後撤,要強行從無澤的精神空間裏退出去。

她的手被冰涼的大手握住,很快又放開:“別……等一下……聽我說完,好不好?”

卿鳶停下來,無澤前輩完全有能力強留住她,甚至可以把她的精神鏈弄斷,融進他的精神空間,但他沒有,就算痛得精神空間都在收縮,能量膜顫得快要破掉,也沒有。

卿鳶想聽聽他要說什麽:“你說。”

無澤平複了一下呼吸,其實她的精神鏈不出去對來說也是煎熬,可他想和她分享他的秘密。

如果她撤出去,他不确定他還有沒有力氣、勇氣再将自己的精神空間貫穿到她的精神鏈上。

無澤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重點:“我和我弟弟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向導和哨兵的天賦,所以才會被領養。”

這個卿鳶是知道的,主家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會選很多有潛力有天賦的孩子帶回來培養,但能像兩位表哥一樣,有資格獲得主家成員的身份的,寥寥無幾。

那些孩子除了嚴苛的訓練,平時就像牲口一樣被集體關在一個大院子裏,可憐得狠。

卿鳶聽她媽媽說,她小時候一到主家人就沒影了,好幾次都是在那個大院子發現的她。

卿鳶都不太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每次聽她媽媽說,就笑着打哈哈。

“他們很早就開始給我和弟弟上課,所以,我知道向導是輕易不會受到外界的精神污染的,可是。”無澤頓了一下,“我被污染了,而且污染源一接觸到我就開始瘋長,我的精神空間那時還很弱小,很快就被污染菌長滿了。”

“我不敢告訴別人,因為一旦被人發現我是個冒牌的向導,不僅更不會有人救我,就連我弟弟可能都會被我連累,和我一起被丢到大街上。”

卿鳶皺起眉,把病重的孩子丢出去,是主家能做出來的事情,她習慣看到兩個表哥錦衣玉食,衆星捧月的樣子,都沒意識到他們走到今天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我以為我死定了,我想讓我弟弟好好的,所以就想找一個沒人能發現的時間自己了斷,最好連屍體都不要留下,沒想到,有一個妹妹她救了我。”

卿鳶在心裏輕嘆。

無澤表哥看着溫溫柔柔的,內核是真的強大,還是小孩子就能那麽冷靜地決定為自己的弟弟對自己毀屍滅跡。

那個妹妹也好強,小小年紀就解決了無澤表哥這個罕見的案例。

無澤沒有多說關于那個妹妹的事情,繼續道:“我也是從那時候才發現自己和別的向導的不同,別的向導可以淨化污染源,而污染源遇到我反而像得到了催化,會變得瘋狂,不斷複制膨脹。”

卿鳶皺起眉,她從來沒聽過這種情況。

會讓污染變得更厲害的向導,還叫向導嗎?

“後來,我一邊想方設法隐瞞我的特殊,一邊研究如何控制污染,還好我足夠幸運,真的研究出來如何把它們鎖在我的精神空間裏的方法,後面又在快要露餡的時候,遇到了奧古斯丁教授。”

只是因為幸運嗎?卿鳶不敢想他從一接觸污染就會引發它們爆發,被它們吞噬到能把它們控制住,鎖在精神空間裏都經歷了什麽。

無澤說完這些,笑了一下,輕輕問:“是不是很諷刺?我是向導,我的精神體是風,應該吹走一切污穢病痛的,卻只能助長災難和不詳。”

他是笑着說,可卿鳶能感覺到他的失意落寞,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只能用意識摸摸他的能量膜內側。

無澤氣息頓時沉重急促,但知道表妹是在安慰他,默默忍了下來。

“不過,也有好處,正是因為我的精神體不同,我才會有意地關注污染源的種類,遇到特別的就将它們收集起來,控制它們的生長變化,研究它們的特性,從而對污染源特別了解,才叫副主席在卿鳶同學有疑問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向你推薦我。”無澤眉眼帶着淺淡又令人非常舒适的笑意,“我果然是一個很幸運的人。”

啊……卿鳶好佩服像無澤前輩這樣的人。

明明經歷了那麽多痛苦的事情,卻不需要別人安慰,自己就能堅強起來,還能在別人為他難過的時候,反過來安慰她。

再次加深了她對他的印象,溫柔又強大。

“根據我的研究,污染源有自己的意識,它們也在不停地學習,雖然在不停死去,不停新生,但無論死去的,還是還沒誕生的,好像都是一個整體,有可以共享信息的特殊渠道,可以通過寄生過的寄主,生存的環境,接觸到的一切來學習,進化自己。”

卿鳶打出個驚嘆號,無澤前輩的想法和小獅子母親在筆記提到的理論不謀而合了。

“我以為它們很快就會進化出一代,擁有和我們一樣智慧的菌群,可它們的進化似乎有個固定的輪回,來不及到擁有智慧就被打回了原形。直到最新這一代的污染源誕生,它們可能以前就存在,只是沒有找到合适的進化方向,現在它們找到了,它們的智力已經啓蒙,但具體發展到什麽程度,我還需要樣本繼續了解。”

又對上了,卿鳶暗道無澤前輩的厲害,他發現的是她好不容易從小獅子母親筆記裏總結出來的內容,小獅子母親為了這些信息也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

卿鳶問:“出現智力啓蒙的是我畫的那些污染源嗎?”

“是。”無澤點頭,實在沒忍住輕咳了兩聲。

卿鳶反應過來:“要不我還是出去吧?”感覺他好難受,臉上的潮紅都要化成一灘濃濃的櫻桃汁流出來了。

“不。”無澤搖頭,“我想讓卿鳶同學親眼看看那些污染源在生長過程中表現出來的不同,我總是一個人研究這些,需要一些新的思考角度。”

卿鳶意外:“前輩沒有告訴過別人嗎?”

“沒有。”無澤又帶了些笑意,“我答應過她,不能把我精神體的秘密告訴別人,她說好不容易才把我救回來,不能讓我因為別人死掉。我答應過她。”他頓了頓,“我會活得很久很久。”

那怎麽告訴她了呀?卿鳶猶豫着要不要提醒無澤前輩她雖然很菜,但也算是個人。

不過她确實不會跟別人說就是了。

因為她也算是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他。

“好,那我就看看。”卿鳶沒再拒絕,她确實很需要多收集這些污染源的信息。

新一代,有智慧的污染源。

想想都覺得不好對付,多留它們在哨兵的精神巢裏一天,就多一分風險,誰知道“有腦子”了的污染源會醞釀什麽陰謀,可能大獅子說的有問題的向導就和這些污染源有關系。

她得抓緊時間破解應對它們的方法。

“把精神體也放出來吧。”無澤提醒她,“讓它接觸一下生長中的污染源,可能會有發現驚喜。”

卿鳶覺得有道理,可她有點怕他受不了。

精神體也進來,對他的精神空間負擔會更大。

“沒關系,我說過。”無澤聲音裏帶着笑意,“我很耐造的,外面,裏面都是。”

卿鳶放出了小水珠,小水珠頭上綁着寫着奮鬥字樣的水流綁帶,一人一珠認真學習起來。

一入迷,她就有點忘了時間,等她發覺,無澤前輩的能量膜已經鼓了起來,還泛了一層水光,像是挂着眼淚一樣。

看着就知道他很辛苦。

他為什麽不提醒他,還用自己的精神力護着她的精神鏈,以免她在他的精神空間裏呆時間太久會被他們等級差異帶來的威壓引起不适。

當然,這不能怪無澤前輩,是她的問題,卿鳶趕緊收回小水珠,把精神鏈抽出來,離開前,她“瞥”到無澤前輩存放這些污染源的位置還不是他的精神空間最深處* ,裏面好像還有位置,還藏着什麽。

比污染源還秘密的秘密會是什麽呢,卿鳶一邊想,一邊往外拽精神鏈。

無澤前輩的聲音輕得都要聽不到了,隐在喘息中,讓卿鳶聽着更愧疚了:“慢一點……好不好?”

她放慢了精神鏈的速度,但她留的時間太長,他的精神空間已經撐到一點細微變化都會很敏感,會流出更多水意的地步。

他還特意給她解釋了一下:“那些水不是髒東西……應該是我的風系精神力和你的水系精神力産生了共鳴形成的,我平時一個人時是沒有這些的。”

“沒關系。”卿鳶覺得那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她的精神鏈該怎麽出去啊。

她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讓他發覺,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的:“還是我來吧。”

卿鳶以為他會像開始一樣慢慢來,卻不想,他沉了口氣後,直接将能量膜撐破了。

“好了,可以出去了。”

溫柔大美人有時候是真的殘暴,對自己好狠啊。

卿鳶剛要睜開眼,聽到無澤的聲音響起:“可以再幫我驗證一件事嗎?”

卿鳶答應了他,按照他的話,和他建立了精神通道,然後叫出小水珠,讓小水珠張開嘴巴去吃吹向它的風。

小水珠饞無澤前輩的“風”很久了,嘴巴張得跟黑洞似的,喝了一大口“西北風”,咕嘟咽了下去。

“感覺怎麽樣?”

“好吃。”卿鳶邊感受邊回答,“肚子裏溫溫的。”

“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卿鳶摸摸自己的肚子,“挺舒服的。”

無澤等她收起小水珠,放開了她的精神鏈,睜開眼:“卿鳶同學的精神體還吃過別人的嗎?”

卿鳶數給他聽:“吃過別的哨兵的火元素、冰元素、金元素我沒敢讓它吃,但應該也能吃。”

“除了元素力呢?”

“吃別人不能再生的精神體嗎?”卿鳶想象了一下小水珠吃狗狗吃貓貓吃狼吃蛇的畫面,皺起眉,“不太好吧?”

小水珠吃的元素力一般都是哨兵們外溢出來的,而且吃了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無澤臉色蒼白,但還是看着她漾開笑意。

卿鳶懷疑她是不是長他癢癢肉上了,她好像很輕易就能戳中他的笑點,讓他笑起來。

眨了下眼,卿鳶把狼王他們精神巢精神菌的變化告訴了無澤前輩,問他有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經過你的淨化,剩下的、變成透明的菌絲可以吸收其他有害的毒素和沒變成透明的菌絲了?”無澤搖頭,“我沒聽說過這種情況。”

“它們會不會學習了我的精神體的淨化能力啊?”卿鳶聽他都沒聽過,有點不安,“它們變成透明的以後,和我的精神鏈好像,我怕我……”是怪物。

她沒說完,但無澤前輩好像懂她的意思。

“卿鳶同學只是很特別,因為特別才有跟比人不一樣的地方。”看她還微微皺着眉,無澤稍微蜷起手指,按捺住想要擡手為她撫平眉間的沖動,很輕但也很認真地說,“如果卿鳶同學是怪物,那我也是,我們互相掩護,一定可以好好地隐藏在人類裏面。”

這回輪到卿鳶笑出來了,無澤前輩的話好可愛啊。

感覺他說完,他和她都長出了怪物的犄角、尾巴,偷偷背着人類碰頭開會,等走出這個辦公室,就又都變回正常人的樣子。

她的話提醒了無澤,讓他提議:“卿鳶同學可以留一點精神鏈,我用它們給那些污染源做實驗。”

好主意,卿鳶眼睛一亮,探出精神鏈,還讓小水珠甩了一碗水讓無澤的精神鏈捧走了。

卿鳶感覺今天來找無澤前輩收獲很多,忍不住彎起眉眼:“我吃了你的風,你帶走了我的水,我們兩清了。”

無澤看着她的笑臉,眼裏也浮起笑意。

怎麽可能兩清呢?他就把他的命欠給她了,如果她願意,他也願意一直還,一直還下去。

卿鳶從無澤前輩那裏出來,看了下光腦。

她的室友還沒給她回消息。

她又給她發了條消息,吓唬她如果再不回她就要告訴導師了。

她是以開玩笑的語氣發出的信息,可眉心卻是皺着的。

室友平時光腦都不離手,連去衛生間都要刷星網,怎麽會這麽久不回她消息?

難道昨晚忙了一晚上,今天還沒起來嗎?

卿鳶開着光腦等室友回消息,沒等到室友的信息,倒是等到模拟系統給她發來消息,說是為了補償她因為故障帶來的損失,會按照她的篩選條件,為她聯系符合條件的哨兵和她進行模拟練習。

這可是好消息,她正愁時空系哨兵都太高傲,不會加入模拟系統接受匹配邀請呢,就是不知道系統什麽時候能幫她聯系上。

光腦震動了一下,她以為是室友或者是模拟系統,趕緊點開,一看發現誰都不是。

是奧古斯丁那位男鬼教授,他要她過去一趟。

卿鳶不想過去,絞盡腦汁想了個借口給他發了過去。

他秒回:【是公事,必須到,不要讓我出具審訊組的指派函來請你。】

過了一會兒又補了一條:【時間可以通融,你選一個方便的時間過來。】

卿鳶對着光腦屏幕揮了一拳,幾天不見,男鬼教授還是那麽欠揍,虧她還為他的記憶碎片裏那個可憐的小男鬼難過了一下呢。

雖然他的經歷值得同情,但也不是別人要無條件原諒他的刻薄冷漠的理由,她該讨厭他還是讨厭他。

卿鳶看了一下自己的時間表,把他排到明天上午,明天下午她約好了和熊熊隊長進行模拟訓練,應該能掃去上午見到晦氣男鬼的陰霾。

下午卿鳶沒什麽安排,去了圖書館,用積分換了高級借閱卡,在借閱室裏泡了兩個多小時,抱着一摞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書出了圖書館。

有點餓了,她從圖書館後面繞了一下,打算去食堂看看,卻不想,剛一轉過牆角就遇到了霸淩現場。

幾本書散落在地上,一只腳踩在上面,那人低着身,滿臉笑意地念出那本書封面上的字:“《植物系哨兵的孕期指南》?哈哈哈哈,我說你訓練完了急急忙忙地往圖書館跑什麽呢,原來是懷孕了,不知道怎麽辦了呀?來,讓我們看看我們小孕夫的孕肚,看看大不大,懷了幾胎了。”

“聽說植物系的浪貨在孕中還能繼續不停受孕,結果的時候,都分不清是誰的種,最後大的小的都沒人要。”

“一看你就不懂植物系,他們自己就能懷,只要被人輕輕碰一下就行,這和碰瓷有什麽區別?不怪沒人會負責……诶呦,你看我幹什麽?我說的不對嗎?有人管你嗎?有人管你,你會自己偷偷跑到圖書館裏借這種書?”

卿鳶停下腳步,看着一道背後收攏着白翼,身影修長的哨兵捂着自己的小腹,小心翼翼地低下身,一只手去拿地上的書。

被S級哨兵觊觎的F級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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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級級級級級級(基本都是向導表哥,慎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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