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級級級級(都是植物,慎買)

第89章  級級級級(都是植物,慎買)

“你拒絕不了我的精神鏈。”卿鳶輕聲說出哨兵精神巢的狀況, “你的精神巢甚至很希望我的精神鏈進去。”

将槿胸口起伏了幾次,想要說什麽反駁卻說不出來,因為這個向導說的話是正确的。

他的精神巢本來應該與他的意志相同, 盡可能抵抗除了主人以外的其他人進入,可它卻很喜歡這個向導的精神鏈,每次收縮都暗暗地将她的精神鏈往裏面帶, 不像抵抗,更像是欲擒故縱的勾引。

難道他真的像那些人口中說的,甚至比他們說的更下賤,不要臉嗎?一個今天第一次見的向導都能讓他張開精神巢, 露出不堪的樣子, 那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

他沒能力保護主人,就連為她守節都做不到?

看到哨兵沒有說話,卿鳶知道她說對了, 但是他看起來好可憐啊。

光下顫抖的羽毛邊緣洩露出他的脆弱,感覺他馬上就要情緒崩潰了, 還努力按捺着情緒,保持體面和禮節,挺拔地站在她面前。

可他的記憶真的很有問題,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卿鳶深吸了口氣,盡可能放緩語氣:“我可以進到你的精神巢裏,翻出你和你主人的記憶碎片,确認她的信息。但這樣對你, 對你的主人都很不尊重, 而且如果你反抗太激烈, 我還可能會破壞你和她的記憶碎片,你現在還……”她看向哨兵一直有意無意遮掩的小腹, “不是那麽方便,肯定也不希望我這樣做,對嗎?”

垂眸的哨兵沒太多神情變化,只是眼尾更紅,偏偏紅的這一點就能叫他看起來更破碎,聖潔,好像一尊沁出血淚、即将被侵蝕消解的聖子像。

卿鳶問完就後悔了,她還不如用正常語氣問呢,用這種溫柔和善的口吻要求剛失去主人的哨兵乖乖聽她的話,感覺更像變态了。

哨兵靜了一會兒,擡起眼看向她,語氣還是很有禮貌,只是聲音多了些冷意:“向導為什麽對我的主人這麽好奇?”

因為她就是他口中的“主人”啊,卿鳶不能這麽說,這麽說,哨兵不會相信,而且還能認為她是在侮辱他的主人。

哨兵允許別人侮辱他,但不會看着別人侮辱他的主人的。

卿鳶措了辭會兒詞,說:“我不是對你的主人感興趣,我是對你感興趣。”

看哨兵目帶驚訝地看向她,卿鳶又開始胡說八道:“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強迫你,我只想多了解了解你,看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會讓你心甘情願認她做主人。”

哨兵花了一點時間消化她給出的信息,輕聲開口,語氣更為疏離:“我沒有主人的照片,只有她的畫像。”

畫像在哨兵的住所。

将槿站在門禁前,從反光看到他身後的向導,頓了片刻,這才刷了生物信息打開門,側身,将門口的空間讓出來。

卿鳶一眼就看到了哨兵給他的主人準備的靈堂,深吸了口氣,努力控制好表情,走進去。

她以為星際世界都不會有靈堂這種東西,有也會很賽博風的,沒想到,哨兵很傳統,靈堂布置簡單素淨,和她以前看過的沒太大區別,放着銀閃閃的花和一些吃的,只是中間供奉的不是照片,而是哨兵自己畫的畫像。

卿鳶站在畫像前,她的臉映在畫框玻璃上,和由黑白兩種顏色出來的眉眼重疊在一起,五官輪廓都一模一樣,但畫像裏的女人臉上有明顯的機械拼接痕跡,像是她的機械姬版。

卿鳶皺眉,壞了,她真成卿·鳶了。

不過,在哨兵眼裏,畫像裏的人應該才是原版,那她就是……宛·鳶?

卿鳶止住自己亂想的思緒,看向靜靜看着畫像的哨兵,他本就聖潔的長相因為眼底的思念憂傷而變得更為悲憫,令人不忍打擾他,卿鳶放輕聲音問:“你的主人叫什麽?”

哨兵怔了一下,搖搖頭。

“那總得有別人見過她吧?你問過他們嗎?查過她的檔案嗎?”

哨兵一直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看向她:“向導覺得我的主人根本不存在,是我的幻想,對嗎?”

卿鳶還沒來得及回答,哨兵又将目光移開,落在放在畫像前的那些銀色的花上:“我的花能證明她存在過,還有我的。”他低下頭,把手放在小腹,“都能證明我有過主人。”

卿鳶點點頭,順着他的話提出問題:“但是她和我為什麽長得這麽像?就連我的精神鏈都讓你的精神巢感到很熟悉,不會抵抗我的精神鏈進入,還有你的藤蔓……”卿鳶擡起手,幾縷細細的藤蔓又趁哨兵不注意爬到了她的身上,被她提起來,還用末端勾着她的指尖,“它們一直蹭我手的動作是在向我請求,讓我幫它們開花,對嗎?”

她的問題很直白,把哨兵問得白色的翅膀擡起,遮住羞恥到了極點的自己,不想讓他放浪形骸的身影落在畫像框裏,玷污他的主人。

他竟然在主人的畫像面前用藤蔓勾引別人幫他開花授粉。

“你不好奇你的精神巢和精神體為什麽親近我這個陌生人嗎?”卿鳶走向哨兵,他的羽翼随着她走近慢慢打開,他的呼吸也漸漸合上了她邁步的頻率,又輕又緩,按捺着湧動的情緒,無聲地歡迎着她靠近他。

将槿側頭,自欺欺人地想要避開她,卻看到了自己映在畫像裏的身影。

它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不只是精神巢和精神體,就連他的身體,尤其是他的身體也很想和她親近。

他低下眼睫,不敢面對那副他親手描繪出的畫像,他聽到他的聲音響起,還很令人作嘔地在細微顫抖:“那向導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卿鳶松了口氣,哨兵雖然心系主人,但情緒還是挺穩定,而且能聽得進去道理的,她快速說:“我覺得你的記憶可能受到了精神污染的影響,所以,我想進到你的精神巢裏幫你看看有沒有污染源,如果有,我會幫你淨化,這樣你應該就能想起這些問題的答案了。”

她倒也不必非要取得哨兵的同意,他的精神巢好像更聽她的話,就算她要進去做很過分的事情,它都不一定會阻止她。

卿鳶就是想着哨兵還懷着孕,情緒不能太激動,萬一“流産”什麽的,那就太可怕了,所以才一直想辦法說服哨兵。

“可以嗎?”卿鳶舉起手向他保證,“我之前說對你感興趣,其實是對你的‘病情’感興趣,并沒有其他想法,我只幫你檢查淨化,絕對不會做其他的事情。”她看了眼畫像,開了個地獄笑話,“如果我撒謊,你主人在天有靈,不會放過我的。”

将槿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畫像,很快便收回目光,看向他面前的向導。

他相信她的話,可他不相信自己。

靜了片刻,他微微颔首:“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