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奶奶家裏今年喂了鵝，羽毛又白又亮，八只大鵝在屋前的草地裏走動，氣宇軒昂的樣子很好看。
把趙無渝都看饞了:“奶，我想要一只鵝回去養。”
這鵝這麽大，應該喂不死。
“去抓去抓!”奶奶高興地指着趙無渝往地裏走，裏面一只大鵝看見趙無渝過來，張開翅膀就撲了過來，架勢跟要起飛了一樣，把趙無渝吓得拔腿就跑，大鵝竟然也不放棄，跟在趙無渝後面窮追不舍。
趙無渝腳崴着，跑又跑不快，驚恐地嗷嗷叫喚，身後大鵝速度也不慢，邊叫邊追，一人一鵝很快就繞着房子跑了一圈，然後又開始第二圈。
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姜付本來還擔心，奶奶說家裏的鵝不會啄人，就是喜歡追着玩，前幾天趙無塗家四歲的小女兒過來，追着鵝漫山跑呢。
姜付暫時放下心，主要還是趙無渝狼狽的樣子真的很好玩，他實在忍不住，笑到無法自拔。
一時間房子裏熱鬧極了，笑聲和鵝叫聲還有趙無渝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隔壁還有人好奇地出門看，然後也跟着笑了起來。
跑了幾圈，姜付看趙無渝累了，跳下去擋在大鵝和他中間。姜付人高，也有氣勢，很快就把大鵝鎮住，邊叫喚邊回地裏去了。
奶奶擦擦笑出的眼淚，問趙無渝:“現在還要鵝嗎？”
趙無渝擺手:“不要了不要了。”
奶奶又哈哈哈哈笑:“鵝抱不走，給你炖一只，再煮幾個鵝蛋。”
趙無渝看看剛剛還兇的一批的大鵝:“就吃它!”
奶奶又躬着腰哈哈笑起來。
之前兇兇的大鵝很快就被抓住，連着下的鵝蛋也頓成一鍋，趙無渝覺得他和那鵝不打不相識，現在餓沒了，他很難過，眼淚不争氣地從嘴角流出，連幹了兩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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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奶奶盛飯的時候邊盛邊壓，拿的碗又大，一碗飯抵家裏的兩碗。米飯冒出高高的尖，壓實後筷子都難撬動。
好在兩大小夥子胃口好，趙奶奶看他們吃的香，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趙叔叔拿趙無渝被鵝追的事取笑他，趙無渝也不惱，笑着和長輩逗趣。
在外面讀書的孫子孫女回來了，家裏也熱鬧，每次吃飯都一大堆人，趙奶奶看着開心，邊吃邊和晚輩說話，趙無渝和姜付才消下去的碗又被夾了滿滿的肉。
姜付話少，不會主動挑起話題，但是長輩說話他都認認真真地聽，尤其是說到趙無渝做的一些啥事的時候。
比如趙無渝上次假期非要幫趙奶奶放牛，趙奶奶不放心他，只讓他看着家裏的小牛。
等趕牛回家的時候，趙無渝拉成了別人家的小牛，被母牛追着跑了好遠，要不是他腿長跑得快，指不定要被母牛頂了肺。
“那能怪我嗎？草坪裏那麽多牛，那些小牛都長一樣一樣的。”趙無渝為自己辯解，轉身躲過了趙叔叔夾的肉:“飽了飽了，再吃就撐爆了。”
桌上又是一片笑聲，吃了午飯，趙叔叔說要下地挖點洋芋，趙無渝也要跟着去。
趙叔叔擺手:“你別跟過來了，路不好走。”
能有多不好走，趙無渝不行，拿個帽子戴上就跟着下去了。
趙奶奶家住半山腰，地在山腳，下去的路确實陡。腳下都是草，一個踩不實就要從坎子上滾下去，兩邊郁郁蔥蔥，布滿帶刺的藤和割人的草，趙無渝要小心躲着紮人的刺，還要留意腳下不要踩空。
趙叔叔不一樣，走慣了的路讓他如履平地，趙無渝在半路摩蹭的時候，他已經到地裏挖洋芋了。
他邊挖着邊笑趙無渝:“下不來就回去吧，待會上去你還可能找不到路。”
心知自己幫不上忙，趙無渝只能灰溜溜回去，又被趙奶奶一通笑。
天色已晚，趙無渝和姜付準備回外婆家，趙奶奶說留他們住幾天，被趙無渝拒絕了，放着暑假，趙奶奶家的小輩都回來了，家裏房間也不夠再住兩個人。
趙奶奶心疼，又給他捆了一只鵝一只雞，用圍裙好好包了一些雞蛋和鴨蛋要他帶走。
“行，奶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趙無渝推辭不過，讓姜付和他分擔一下。
趙奶奶又陪他們上了大路，在後面目送他們離開。
走在路上，大鵝的嘴也被繩子貼心綁了，只不過味道确實不大好，姜付提着鵝，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來:“感覺你奶奶家和外婆家，你對你外婆家更親。”
按傳統來說，不是應該和奶奶更親，或者一視同仁嗎？
趙無渝也不隐瞞，直接告訴他原因。
外婆家只有趙無渝的媽媽一個女兒，趙奶奶家除去趙無渝的爸爸還有三個孩子，再加上孫子一堆。
當初趙無渝的父母雙雙出事，趙奶奶也是想照顧趙無渝姐弟的，不過她們這邊人多，是非也多，兼之經濟情況也不太行，外公外婆就主動把趙無渝和趙無塗接走了。
姐弟兩個并不怨恨爺爺奶奶，趙爺爺趙奶奶還有幾個叔叔和姑姑也沒有不管他們，逢年過節就會來送吃的和生活費。趙無塗開始工作後，也經常給長輩送禮買吃穿。
不過到底被外公外婆養大，他們更把外婆家當自己家。
“沒關系，等以後你工作有錢了，再好好孝順他們。”姜付自發給趙無渝幻想一個在困苦環境長大卻依舊堅強善良的形象，摸摸他的頭安慰他。
“已經在孝順了，我還是有點錢的。”趙無渝指着山那邊:“那一片，那一片，那座山上還有山背後那一大塊地，都是我家的地，以後我和我姐平分。”
姜付:“……”
他之前還以為趙無渝家很窮，結果人家是地主!
趙無渝也确實沒咋缺錢過，他爸媽給他們姐弟留了不少錢，外公外婆又給了一些錢，還有他姐姐創業之後也給了他不少，他自己花錢又節省，不客氣的說，趙無渝可以在D城全款拿下一套兩百平米的房子。
姜付不想理趙無渝了，問就是工農階級和地主階級的矛盾。
回到外婆家，秦肅看他們又是拿雞又是提鵝的，不由感嘆:“每次回老家都跟強盜進村一樣，又吃又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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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渝（興奮）:我想要只大鵝
大鵝（張開翅膀:好嘞，我來了
趙無渝（害怕）: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