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左相雖位高權重,但府邸卻出乎意料的低調簡樸

第6章    左相雖位高權重,但府邸卻出乎意料的低調簡樸。    窗……

左相雖位高權重,但府邸卻出乎意料的低調簡樸。

窗明幾淨的書房沒什麽多餘的裝飾品,也不需要裝飾,光是擺了有兩面牆的書籍就足夠令人瞠目結舌。

書架上數不清的竹簡與書卷,祝書白站在一旁,挑了本順眼的看了起來,大理寺卿則是目标明确地翻找着書案上擺着的折子。

看了會兒,大理寺卿便又說要去左相的卧房瞧瞧,祝書白沒跟着一起去。

今日早朝起得太早,沒來得及用早膳,午膳時間又被那女子與大理寺卿兩人給占光了,祝書白現在餓得頭暈眼花。

等大理寺卿走了,祝書白才長籲一口氣,走到桌旁,拉開椅子坐下休息。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哪怕她只是個擺設,戲也得做足了,所以這餓估計還得挨一會兒。

不知道卧房是不是真有什麽東西,大理寺卿去了許久還未曾回來,不過祝書白也不着急,就在這書房慢悠悠晃着。

她沒覺得自己真能找到什麽東西,畢竟左相入獄那麽多天,秦念衣定然早就讓人把左相手中的産業翻了個底朝天了,哪裏還輪得到她來找。

何況書房這種地方,應當沒人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這麽明顯的地方吧。

窗棂半開,陽光被單薄的紙窗戶攔住,只透了些微光進來,書房內光線有些昏暗。

祝書白走到窗邊将窗戶打開,而後便坐在窗邊悠然看起了書。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天都要黑了,大理寺卿才急匆匆從書房外走來,也不知去做了什麽,滿頭大汗。

“抱歉國師大人,大理寺有些要事需要處理,下官可能得先行離開。”

消失了幾個時辰,甫一出現便說出這麽一番話,連系統都有些惱了。

【他什麽意思啊?把宿主你帶到這兒來晾了一下午,現在說走就走?】

祝書白不在意地笑笑,“無事,唐大人若有事就先走吧。”

“多謝國師體諒,實在對不住。”大理寺卿連連道歉,臉上的抱歉不似作假,但腳下離開的速度也是相當快。

看着大理寺卿越走越遠的背影,祝書白也沒打算在左相府再待下去,走到書架旁将看了一下午的書放了回去。

【宿主,你就這麽原諒他了?】系統不敢置信地問道,眼前這人真是自己宿主嗎?那個能半夜刺殺女主的宿主去哪了!

祝書白是真的無所謂,【他走了不是正好?我不必時刻裝作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更不必繼續待在左相府空耗時間。】

系統一梗,【這麽一說……好像也是。】

祝書白沒再多說什麽,起身離開了左相府。

她對大理寺卿是因為何事離開沒什麽興趣,現在早些回宮,享受禦膳房的美味膳食才是正事。

走出左相府便是寬闊的街道,與大理寺周邊的熱鬧不同,這兒要安靜許多,許是因為此處的宅子裏住的都是達官貴人,無人敢在此處喧嘩。

空曠的大街在逐漸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陌生,周遭一切仿佛被蒙上一層朦胧的光暈。

該是一幅溫柔的畫像,可偏又因為過于不同尋常的安靜而顯得有些詭異,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祝書白覺得有些奇怪,忽然又想起了李箬對自己說的話。

——夜裏涼,早些回宮。

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提醒。

祝書白皺了皺眉,腳步逐漸加快。

天漸漸暗下來,祝書白獨自走在空蕩的長街,耳畔只有自己輕而快的腳步聲。

忽然,她停下了步子。

下一秒,一個蒙面黑衣人從暗處突然出現,手中長劍寒光逼人,一言不發便朝祝書白襲來。

瞬息之間祝書白就被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攔住去路,裝作被吓到了的樣子後退一步,而後又強裝鎮定地挺直了腰板。

“你是誰?”

她視線不明顯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看到某處角落時頓了頓,而後自然地将目光挪回到黑衣人身上。

“取你命的人!”黑衣人喊了一聲,提刀便朝祝書白砍去。

祝書白拳一緊,又倏地松開,面上帶着驚慌失措的神情連退兩步。

黑衣人舉起長劍,當頭劈下,銳利的劍鋒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駭人,若是不躲,這一擊能斬斷祝書白的手臂。

可不會武功的人躲不開這一劍。

電光火石間,祝書白像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一樣,只來得及面帶恐慌地舉起雙臂擋在頭頂,又好似被吓到腿軟一般,膝一彎往後退了一點。

恰好卸了劍鋒的力。

刀劍劃開血肉的聲音輕微又不明顯,可左臂劇烈的疼痛卻在一瞬間侵襲了祝書白的大腦。

她眉間輕皺,左手下意識往懷中探去,又迅速止住動作。

這一刻大腦飛速運轉。

片刻後她像是被吓破了膽一般跌坐在地上。

黑衣人輕蔑地笑了一聲,心中對祝書白戒備全然放下。

“受死吧!”

說着一劍朝着祝書白心脈刺出。

不料祝書白猛地伸手抓住劍鋒,硬生生将劍尖偏離幾寸,長劍深深沒進左肩。

黑衣人唇角一勾,剛要嘲笑祝書白多此一舉,可笑容卻在下一瞬停滞住,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

一只纖細的手正握着匕首,而匕首被狠狠捅進了自己的左胸。

“你……”黑衣人怒目圓睜,死也沒料到祝書白竟藏了後手。

“再見。”輕緩平和的女聲在耳畔響起,視線中那瘦弱的手腕狠轉了一圈,又用力捅進去了些。

随着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祝書白靠着身後的牆體緩緩坐下,眼中俱是死裏逃生的慶幸。

片刻後她右手用力握住劍身,屏着氣将肩上插着的劍拔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也滿是冷汗。

可她吱都沒吱一聲,休息了一會兒後,扶着牆又站了起來。

左肩上的傷口汩汩往外冒着血,祝書白也無力去包紮,只是一步步蹒跚地朝着宮門的方向走去。

鮮血落在她經過的每一寸土地,仿佛流不盡一般。

【宿主,怎麽還沒人來救你,你猜錯了嗎?】

【再等等吧。】

又走了一段路後,哪怕是祝書白都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她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于是祝書白毫不猶豫地倒在了地上,下一秒身後果然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呼喚。

“國師大人?!”

祝書白失去意識前最後一秒,看見了穿着緋色勁裝的女子朝自己奔來,腦中冒出最後一個念頭。

唐夢歡原來也是秦念衣的人。

——

薄弱的陽光穿過未閉緊的床帷,落在了女子精致的眉眼上,蒼白的臉色因此多了點生氣。

像是受到了某種驚擾,女子的長睫忽地微顫了幾下,好看的眉毛也微微蹙起。

【安靜點。】祝書白忍無可忍,出聲讓系統閉嘴。

哪怕系統是在關心自己,可話也太多了點,嚴重影響到傷患休息了。

【宿主……我只是擔心你,你下次還是別用苦* 肉計了吧……】系統委屈巴巴地開口。

祝書白眉眼柔和下來,嘆息一聲,【我自然知道你是關心我,可秦念衣借着左相黨的刺殺來試探我,我若是露出破綻來,這任務還怎麽完成?當時唐夢歡就在我附近盯着我,我要是真出手了,她定然轉頭就給秦念衣打報告。】

【可是……】

祝書白生怕系統再關心一遍自己,忙道,【好了好了,養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你還想不想我快點好了?】

【那我不說話了。】

見系統真不說話了,祝書白才松了口氣,睜開了眼睛打量四周。

這兒是聽湘軒,昨夜自己昏過去以後是唐夢歡帶自己回了皇宮,這些她都還記得。

可回了皇宮以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比如昨夜秦念衣來沒來,她是一點也不清楚。

祝書白緩緩嘆息一聲,這次受傷能不能讓秦念衣真的信任自己,她心裏也沒譜。

畢竟昨夜唐夢歡在自己身後跟了那麽久,多少次生死存亡之際都沒有出來搭救一把,很難不說是秦念衣的意思。

許是嘆息聲在安靜的寝殿太過明顯,不遠處守着的宮女聽見後連忙走到床前查看,見祝書白睜了眼睛,便去請太醫。

祝書白還沒來得及讓她給自己端杯水喝,那宮女就已經沒了身影。

祝書白:“……”

當真是一點地位也沒有。

不久後房門再次被推開,祝書白眼珠轉了轉,透過床帷的縫隙瞥見了來人。

除了個白胡子太醫外,還有個意想不到的人。

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靠近床榻,随着床帷被拉開,祝書白虛弱地睜開眼,看到來人佯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李箬姑姑……你怎的來了?”她嗓音帶着病弱的嘶啞。

來人正是李箬。

“陛下方才見着青绾急匆匆帶着太醫往聽湘軒的方向而來,料到應是國師大人醒了,所以讓奴婢過來瞧瞧。”

祝書白臉上适時露出一抹受寵若驚,“陛下日理萬機,竟還如此關心微臣……”

“所以國師大人要好好養病,待傷好全後再為陛下分憂。”

“姑姑說的沒錯。”祝書白說完這句便禁不住喉中癢意,咳了兩聲,牽扯到肩上的傷口,臉上表情霎時扭曲了些。

太醫立馬上前替祝書白把了脈,又問了些問題後思忖了一會兒。

“國師大人身上傷口衆多,最嚴重的便是左肩的傷,不過幸好這些傷都未曾傷及命脈,只需要好好修養些時日便無大礙。等傷口好了,國師大人再來找老臣要些祛疤的藥膏便是。”

最終目标是感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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