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念衣身材颀長高挑,此時委委屈屈地蜷在床沿的腳踏邊,腦袋枕在手
第17章 秦念衣身材颀長高挑,此時委委屈屈地蜷在床沿的腳踏邊,腦袋枕在手
秦念衣身材颀長高挑,此時委委屈屈地蜷在床沿的腳踏邊,腦袋枕在手臂上,露出半張臉頰。
許是夢裏有什麽煩心事,她濃密的眉毛微蹙,睡得不是很安穩,肌膚白裏透着粉,有些說不出的可愛。
祝書白撐着坐起來,看着秦念衣神色複雜。
過了會兒,她輕輕推了推秦念衣的手臂,輕喚道:“陛下……”
“嗯唔……”
秦念衣蹭了蹭手臂,眼皮顫了幾下,片刻後一雙惺忪的眼掙紮着睜開,第一眼便看見了坐着的祝書白。
“祝……祝書白,你醒了。”秦念衣立馬直起身來,但大概是趴着睡太久的緣故,甫一挺起腰,秦念衣仿佛聽見了自己肩背發出了“咔吧咔吧”的哀嚎。
“沒事吧。”祝書白看着秦念衣的臉皺成了個小苦瓜,有些想笑。
秦念衣皺着臉揉了揉腰,轉頭就發現祝書白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祝書白,不許笑。”秦念衣皺了皺眉,企圖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
偏生臉上睡出來的紅印還沒消,威嚴沒顯出幾分,倒襯出了點少見的滑稽可愛。
“噗嗤。”
“笑什麽笑!”秦念衣惱羞成怒,并準備反擊。
“本來想着讓你先養傷,欺君之罪先放下不談。但現在朕瞧你精神的很,好,那你現在就回答朕,為什麽要騙朕說你沒受傷。”
祝書白:“……”
系統趁機潑涼水,【愛笑的小女孩,你以後還愛笑嗎?】
【……閉嘴。】
“說話。”秦念衣緊緊盯着祝書白,見她欲偏頭,直接上手捏住了祝書白的下巴,往上一擡迫使祝書白看着自己。
祝書白 :“……?”
怎麽這麽自然就上手了?
【我怎麽感覺秦念衣怪怪的。系統,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經過李箬的幫助後,秦念衣認識到了自己對你的情感。】系統三言兩語将昨晚發生的一切概括了一遍。
【這種大事你不第一時間和我說?!】
【我想說的啊,還沒來得及說你就把女主推醒了。】
“你在想什麽,祝書白。”秦念衣不滿地搖了搖祝書白的下巴,打斷了祝書白想要投訴系統的舉動。
“額……陛下……”祝書白有些尴尬道,“可以先将臣松開嗎?”
秦念衣輕哼了一聲,還是松開了,只是松手前順手摸了把白嫩的臉蛋。
皮膚挺好。
突然被揩油的祝書白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她思索了片刻,緩緩道:“臣只是以為是小傷,所以不想李姑姑費心而已。”
秦念衣定定地看着祝書白的眼神,看她毫無波瀾的眼底,哪怕如此,她也知道她在說謊。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秦念衣心中苦笑一聲,頭次覺着有些心酸。
她撇了撇嘴,垂下眸子斂起情緒,語氣像是在故意找茬。
“哦,這樣聽起來你還挺憐惜李箬的,為了不讓她費心,自己的命都不重要了。”
“不是……”
此時房門被推開,端着藥恰巧走進來的李箬聽到秦念衣說的話,眉心一跳,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李箬來了?”秦念衣往後一靠,倚在床邊,“也到點了,給祝大人喂藥吧。”
嘶……
李箬只覺得屋子裏的溫度都在霎那間低了幾度,她哪裏敢摻和進兩人之間。
把藥碗放在桌上就道:“唐姑娘和暗一大人的藥還需要奴婢看着,既然祝大人醒了,這兒也就不需要奴婢喂藥了。奴婢告退。”
【哇,這麽會吃醋,宿主你有福了。】系統感慨道。
祝書白對系統忍無可忍,【這個世界結束我就向主系統申請,把你送回工廠維修。】
說完就将系統單方面屏蔽,不給它一點說話的機會。
來修正部之前主系統也沒說過這兒的系統嘴都那麽碎啊。
而且,難搞的不止系統……
祝書白目光艱難挪回秦念衣臉上,對方現在連虛僞的假笑都沒了,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仔細一看,緊抿的唇角卻透露着點沮喪。
哎……想要純潔的君臣關系就那麽難嗎?
祝書白頭疼地扶額,“嘶”了一聲。
不料這聲嘆息卻讓秦念衣以為是祝書白傷勢複發,頓時慌了神,面上的冷漠也繃不住了,蹲下身扶住祝書白的肩膀。
小心翼翼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你先躺下來,我去叫李箬。”
她這一出打了祝書白一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給放倒了,眼見着秦念衣轉身就要去叫李箬,祝書白連忙拉住她的衣角。
“等一下。”
“怎麽了?”秦念衣回頭,滿眼的着急被祝書白收入眼中。
她怔了怔,恍然回神,借口道:“微臣沒事,只是有些頭暈。”
“沒事……沒事就好。”秦念衣放下心,坐到了床沿。
剛坐下又站起來,“朕把藥給你端過來,藥要趁熱喝。”
“嗯。”
中藥苦澀味随着藥碗逼近越發濃郁起來,祝書白接過藥碗,視線悄悄瞄着秦念衣。
“怎麽不喝?是嫌不好聞嗎?”秦念衣見祝書白把碗抵到了唇邊,卻半天沒見少,猜測道。
她想勸,又不知道說什麽,憋了半晌道:“良藥苦口利于病。”
從未哄過人吃藥的秦念衣只會說些生硬的俗語名言,青澀笨拙。
祝書白在這一刻看破了秦念衣外強中幹的本質,嘴上再霸道,實際還是個感情小白。
原本因為對方态度變化而導致的些許煩悶瞬間消解,祝書白好心情地彎了彎眸子,不再耽擱,手腕一擡便喝完了藥。
苦是真的苦,難聞也是真難聞,不過尚可忍耐。
“把碗給朕吧。”秦念衣接過碗放好,而後便坐到祝書白邊上。
“陛下……可是還有事?”
“啊?啊……沒事了。”秦念衣又站起身來,“也是,你重傷未愈,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微臣恭送陛下。”
其實秦念衣還是想留下的,但是看着祝書白虛弱蒼白的臉,知道自己待在這裏只會影響到她休息。
留下的話說不出口,只能心中暗暗嘆一聲氣,轉身離開,還不忘捎上擱在一邊的空碗。
走至門邊,忽然又頓下腳步,“對了,明日早朝你不用來了,好好休息。”
“謝陛下體恤。”
房門被關緊,祝書白松了氣勁,這時才表露出痛意,眉頭皺得死緊。
她其實很怕疼來着。
祝書白把系統從小黑屋放出來,【系統,給我調低疼痛值。】
【不是吧宿主,你吃一塹不夠,還得再吃一塹嗎?】被關禁閉的系統餘氣未消,一張口就帶刺。
【情況不一樣,現在不會昏倒的。】祝書白撇了撇嘴,嘴硬道。
身上的疼痛并沒有随着時間而減輕,而是持續不斷地襲擊着祝書白,而系統似乎是鐵了心不給自己調疼痛值。
祝書白疼得額頭冒虛汗,卻側開了頭阖上眼,不願向系統低頭。
疼極了便緊緊咬着下唇,蒼白的唇色被蹂躏得豔紅一片。
看她這樣,系統反倒忍不住心軟。
【好了好了,給你調。】系統一邊調一邊忍不住嘟囔,【昨天我都說了不讓你調不讓你調,你非不聽勸,後來當着一群人的面暈過去。】
【要不是秦念衣在旁邊,你都能直接砸在地上不省人事,後來還是人家把你抱回屋子裏的。】
【她抱我回的屋?】祝書白詫異道。
【對啊,要我說啊,宿主你不如幹脆從了秦念衣吧,她長得好看,能力出衆,而且你跟她在一起完成任務也容易些吧,何樂而不為呢?】
系統越說越起勁,恨不得現在就拉根紅線把兩人綁在一起,再打包丢進洞房。
【……你要是不想幫我調疼痛值可以直說。】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系統長嘆一聲氣,遺憾祝書白長了顆斷情絕愛的心。
而另一邊情窦初開的秦念衣,在國師府待了一夜後也不得不回皇宮處理公務。
昨夜發生的事情太過轟動,大臣們往上呈遞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數也數不盡。
不止淮安侯被刺殺一事,秦念衣昨夜宿在國師府的事情也傳開了。
陛下怎麽能随意就在官員家留宿呢?這成何體統!
不止如此,那日去搜查國師府的禁衛軍都瞧見了,國師昏倒之後是陛下親手抱回屋裏的。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讓祝大人摔地上又不會死!
況且祝大人怎麽會莫名其妙昏過去?誰知道是不是假裝的,就為了向衆人炫耀陛下盛寵。
愱忮之情達到頂峰的朝臣們都憋着股氣,等着第二天的早朝狠狠參祝書白一本。
于是幾乎徹夜未眠的大臣們第二日早早上殿等待,直到陛下都來了也沒瞧見國師的身影。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跨步出隊列,“陛下,微臣有本要參祝大人。”
高坐在禦座上的女帝扯了扯唇角,“哦?參她什麽,說說看。”
“昨夜淮安侯遇刺,刺客尚在城中未被緝拿,祝大人明知宮外不安全,卻不加以勸阻陛下,依舊任由陛下宿在國師府。身為臣子卻不将陛下安危置于首位,此為大失職!”
“況且祝大人竟當着陛下的面昏倒,此乃殿前失儀!而且……”
秦念衣原還好奇他能說出什麽,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擡手打斷官員說話。
“李箬,拿盆水澆一澆他。”秦念衣眼皮耷拉着,滿是厭煩,實在是懶得多說什麽。
“陛下!”
官員震驚得胡子都顫了顫,可擡頭對上秦念衣的雙眼時,窺見她眸底一絲戾氣,頓時戰戰兢兢不敢反駁。
“是。”李箬對着侍衛使了使眼色,那名大放厥詞的官員便被兩個侍衛如同提崽子一般提溜出去。
半晌,外頭隐隐傳來“嘩啦”水聲。
這一盆水不僅澆在了這個出頭鳥身上,更是澆在所有官員頭上,怒發沖冠的火氣瞬間被熄滅,連呼吸都謹慎起來。
“都冷靜了嗎?”秦念衣瞥了一圈衆人,“朕的想法是祝書白能改變的嗎?你們與其參她,不如都來罵朕。”
衆人面上鹌鹑一般縮着,心中不禁腹诽誰敢罵陛下腦袋不想要了。
“祝書白昨日是因為測算天時過度傷神,所以才昏過去了,今日的早朝也是朕免她來的,你們不必過多置喙。”
秦念衣說的不多,不過足夠朝堂上這群會看眼色的大臣們明白她的意思。
——祝書白他們惹不得。
再多不滿也只能咽下肚,不過細想下來,祝大人倒也不是人人喊打的奸臣,只是近段時間風頭出得太盛,難免讓部分人紅眼。
撇下祝書白的事情後,秦念衣點了幾個官員調查淮安侯被刺一事,順便“體貼”地讓其他人暫管淮安侯對禁衛軍的控制權,免得他傷中還要勞心勞力。
至于之後這“暫管”的時限……自然是由秦念衣說的算。
畢竟接下來的日子,京中官員怕是閑不下心來關心禁衛軍兵權的事。
因為,番邦入京的日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