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要不要做
第52章 52 “要不要做。”(補一千字……
醒來整個人都是縮在他懷裏的, 夏天本就炎熱,室內開了空調,臉頰被熏得泛紅, 像是冬日在教室裏悶出來的紅暈,也像染了胭脂粉。
她睜開眼,眼前灰暗, 腦袋動了動, 鼻尖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把她整個包圍,意識緩緩回來。
卧室被拉着窗簾, 窗外陽光透不進來,灰暗又寂靜。
卧室床上, 薄被下兩個交頸鼓起的身體, 梁宗銘的手腕還搭在她腰間。
她睜開眼,感受到一具滾燙的身體貼在她身後,手臂牢牢環住她的腰, 帶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耳邊規律地輕輕蕩來溫熱的氣息, 她一動不動了十幾秒,才緩緩縮着肩膀,靜悄悄把手伸過去,空氣中只能聽到被子摩擦的聲響, 剛碰到男人的手,還沒擡起移開,就被反手握住了。
那股炙熱從身後貼近,強烈充滿禁锢式的存在感讓她無處可逃。
随後臉頰只有咫尺的距離,視線在狹小的空氣中交彙,清晰的五官輪廓立體分明,映入眼簾。
他半睜着眼, 眼底還有些惺忪睡意,擡手輕輕撥開她散亂的頭發,指尖的觸感溫暖,他無聲揉撚着腕上的極富,微涼的觸感與手腕上細膩的溫熱形成對比,指下脈搏跳動的頻率順着指尖往心脈湧動,讓人心頭顫動。
聲音低沉中帶着幾分沙啞:“早。”
異樣的性感迷人,應季雨錯開眼,反應都慢了半拍:“你什麽時候醒的。”
“半個小時前。”梁宗銘聲音是惺忪的微啞,手卻沒有松開,反而更用力将她拉進懷裏,寬闊的胸膛是最具吸引力的牢籠。
跳動明顯的存在感讓應季雨整個僵住。
她沒動,又面不改色問:“幾點了。”
梁宗銘說:“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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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班還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早上是八點二十上班。
跟人對視上的一瞬間,臉頰有些燒:“你……”
“我?”梁宗銘故意裝沒明白,又輕咳了聲,嗓音平淡敘述。
“這很正常。”
“要不要……我幫你?”她聲音低低的,頭發貼在臉頰上,睡衣扣子都是亂的。
梁宗銘捂住她的嘴巴,撤開了些空隙放開她,感覺到逐漸壯大聲音疏懶沙啞:“你再說話就不止幫我這麽簡單了。”
等看着應季雨下了床,他才揚起眉梢問了句:“能在這兒嗎?我洗。”
應季雨沒吭聲,起身去衛生間洗漱,臀部明顯的觸感似乎留在了上面,讓她感覺耳尖滾燙的熱意在持續高漲。
梁宗銘起身懶散坐在床上,眼神追着她的背影。
她身上的吊帶睡衣很薄,完全展露着身材跟輪廓,長發散着披在身後,像是趁早染了朝露的花。
她單手撐着洗漱臺,一邊看着鏡子裏白淨素顏的面容。
忽然擡高聲調跟他說:“我昨晚做了個夢。”
“夢見什麽。”身後傳來聲音,有些悶帶着不由自主的低,喘聲。
梁宗銘用手掌心留有些粗粝的薄繭用力揉,壓翹起的最上方,腦海的神經在閘值邊緣沖擊,他靠着床,眼角殷紅不偏不倚盯着浴室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的視線跟呼吸,仿佛每一寸都像磕了藥。
腦海裏又一幀一幀閃過她的臉頰,白皙的皮膚跟纖長的腿,快,感幾乎要把他消亡。
人體分布着無數的神經末梢,某根皮膚上更是神經非常豐富,速率越高越能擊中刺激的區域。
應季雨拉開了窗簾,風從窗戶中吹進來,清晨的空氣沁人心脾,有一半的窗紗順着風搖擺,在地板上輕輕掃過。
梁宗銘仰着下颚,喉結上下翻滾,額頭生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染得額前碎發微潤,距離的拉進跟視線之下的真實感要遠比他以往過度超标,他擺着長腿坐在床上,蓋了一點薄被,臉頰被透進來的陽光照得紅,仿佛從一場糜爛的風暴中脫身,指尖暴露在空氣那一刻還有些濕潤的涼意。
床單弄髒了,空氣中都有些微微的膻味,被風一吹就消散了。
梁宗銘低垂着眼,鼻尖還殘留着沒用完的應季雨身上的氣味,用另一只手用力搓了一下臉,低啞嗓音幾不可聞:“真要瘋了……”
應季雨面不改色,聽着卧室的動靜,不光刷牙的動作停歇,心髒跳動都快了許多。
夢裏亂七八糟的,其實她只記得幾個片段,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
洗漱完出來,随手用發夾盤着長發,出了客廳才看到餐桌上放了早餐,應該是在樓下買的。
她走過去咬了一口,還很熱。
“你什麽時候去買的?”
梁宗銘站在卧室門口,身上還穿着睡衣,渾身慵懶姿态,過欲的神态變得過分撩人,眼角眉梢都染着餍足的氣息,天生衣架子,腿長比例堪比模特,身上一件黑色睡衣都被他穿出貴公子的氣質。
“醒來之後。”
早餐他只會做三明治跟沙拉,況且家裏也沒有太多食材了。
買完回來瞧見應季雨睡得正香,又不禁躺下,感覺到人,應季雨在睡夢中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着,湊在他胸口,呼吸的熱氣一直往脖頸裏蹿。
梁宗銘低下頭吻她的臉頰,舒服地輕聲喟嘆,半抱着人閉上眼差點又睡着。
看了看時間,應季雨忙吃了一兩口,喝了杯溫水。
回卧室換完工作服就拿着包往外走。
“不吃了我去上班了。”
梁宗銘手裏還端着餐盤,放進廚房,看她急忙毛躁的樣子,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麽生活的,平常也能湊合就湊合嗎?
那張床有些硬,梁宗銘想給她換了。
擡高聲腔叫住人,撂下話:“等會兒,我送你。”
站在玄關的換着鞋一邊說:“不用,我坐地鐵很快,早高峰開車太堵了。”
她當初選擇買這個房子便是因為地鐵四通八達,但距離市中心确實有些遠。
梁宗銘放下手裏的餐盤,眼睛直盯着她,邁步走過去,距離拉近,周遭幾乎沒有空氣能侵占在兩人中間,他心裏才舒坦。
站在玄關游刃有餘低勾起她的下巴,沒忍住低下頭吻她。
唇與唇間的觸感是溫暖的,舌頭交纏會引出些濕潤帶着柔軟,不斷深入,會試圖融為一體。
應季雨的腦海都是空白的,所有思緒都被他霸占,呼吸變得急促呼吸稀薄,即便接吻了幾次仍會心跳加速。
她跟梁宗銘的邊界在一寸寸模糊,模糊到在他稍微離開的一瞬間,她下意識擡着下巴迎上去。
大魔王的叫聲打破空氣中的糾纏張力。
應季雨下意識微仰着下颌想躲開,梁宗銘極具攻勢的吻重新貼着溫熱的唇,舌尖是柔軟熾熱的。
被壓得太狠下意識往後靠,又被他的手指挾住後腦勺,寬闊的手掌在她發絲中穿行,一個過于熱烈的吻讓應季雨一瞬間失神。
“上班。”應季雨努力從淩亂的腦海中抽出一絲清醒,恢複理智,冷靜把人推開。
梁宗銘松開人,盯着她被吻得泛紅的唇,聲音疏懶:“那我幹什麽?”
應季雨被熱漲的氣息澆得血液都快速湧動,大腦缺氧還沒平複,颦眉:“你沒有事情做嗎?”
“沒有。”梁宗銘語氣直白,眼神極其熱烈。
“我之前在你家看到又放了安眠藥,以後別吃了。”她提醒中又帶着些強硬的态度。
梁宗銘往後靠着,姿态懶散語氣也吊兒郎當,眉目之間滿是張揚:“跟你一起睡就不吃。”
仿佛在因得到她而志得意滿。
她又不是藥。
梁宗銘失眠挺嚴重的,即便是昨晚,她迷迷糊糊醒來想喝水,都是梁宗銘在旁邊問她怎麽了,随後走到客廳給她燒了溫水喂她喝的。
“我真來不及了,你記得給狗狗喂飯。”應季雨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我怎麽感覺你喜歡它比我多?”梁宗銘眯了下眼。
應季雨一本正經:“它只是一條狗。”
梁宗銘冷漠至極:“明天送走。”
送走也行,反正你也沒時間養。
坐在地鐵上還收到梁宗銘的消息,說明天把大魔王送回澳洲。
周君安喜歡小動物,經常會收養一些流浪貓,家裏有五六只貓還有三只薩摩耶。
應季雨挺喜歡小動物,從她高中養丢了找不到的貓就能看出,她大概是不敢養了。
梁宗銘此時又忽然想起,她當時住在姥姥家,爸媽離婚她寄人籬下,那麽細心的人,不可能把自己的貓弄丢。
梁宗銘忽然不想送走了。
【算了,還是留着吧,它自己會吃飯,下班有時間再去遛。】
應季雨就回:【行,那我以後要早點下班。】
剛到公司被叫去開早會,會議依舊按照慣例推進,每個彙報都有條不紊。
結束後邱冬跟她一同去茶水間倒咖啡,又拉着她低聲問:“季雨姐你男朋友,是不是叫梁宗銘?”
應季雨還有些困意:“嗯,怎麽了。”
“這也太巧了,我跟他一個高中的,他高中也在杞縣高中。”
“嗯我知道,我們高中……就認識了。”應季雨說。
“啊!所以他高中那個女朋友是你嗎?”
應季雨腦子宕機了一秒,随後搖頭,又低垂着眼接咖啡:“不是。”
邱冬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手掌拍了一下唇。
“我昨天看到就感覺眼熟,昨晚就去扒了一下學校貼吧翻到了照片,翻了好久呢,果然是,他在我們學校就挺出名的,當時學校有一個女孩整天來教室追他,梁宗銘完全沒搭理過她。”
“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
應季雨接完往旁邊站了站,“誰?”
“前段時間上熱搜那個小演員,刑蟬!之前是做自媒體的。”邱冬摸着下巴,“這樣一看,我們高中還挺卧虎藏龍的啊,個個都混得那麽——出名。”
應季雨沒明白:“那你說的他高中的女朋友是誰?”
邱冬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應季雨:“……”
“我還以為是你嘛,當時聽他有女朋友了,不然長那麽帥幹嘛不談戀愛,所以就有人說他女朋友不是本校的。”
“我初中就跟他一個學校,他初中那會學習還挺好的,後來惹了幾個差生,天天打架還被學校通報,他們一群人梁宗銘就一個人,後來不知道怎麽又跟他們玩在一起了,那幾個人天天拉着他逃課打架,就越來越不好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應季雨搖頭:“不知道,沒聽他說過。”
“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邱冬撓了撓頭:“誰還沒有個白月光了。”
随後忙的擺手解釋:“你別誤會,我當時喜歡他朋友,不過沒分到跟他們一個班,就經常偷偷去看,但是他有喜歡的人。”
“當然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初戀就是很難忘的。”
應季雨點頭輕笑:“對,初戀好難忘啊。”
邱冬又笑着好奇:“季雨姐你跟你男朋友是怎麽認識的?誰追的誰啊?”
“你八卦心怎麽這麽強。”應季雨彈了下她的腦門。
下班之後還是跟邱冬一同去附近餐廳吃的牛排飯,認識一段時間之後應季雨發現邱冬是個挺敏感也挺自卑的女孩,看上去鮮活但內裏喪感很重,在她來之前融入不進其他人,之後便極力交應季雨這個朋友。
應季雨還帶她一起去附近面包店買了牛奶面包,早上充當早餐吃。
傍晚時分,高樓大廈的縫隙中間,天空被夕陽染成了深紅色,街道兩旁高樓的玻璃幕牆反射出油畫般的餘晖。
夏日空氣悶熱,吹拂在身上也滿是燥意。
在步行街走着,應季雨倏然看到遠處站在車邊抽煙的梁宗銘,腳步驟然停下。
他戴着鴨舌帽低着腦袋,光線映照在半張臉上勾勒出不羁的輪廓,身上穿着件黑色的工裝服,敞開着拉鏈裏面也是件黑T,站在一輛黑色雷克薩斯旁邊,他最鐘愛的這輛車,是他十九歲第一次到澳洲時提的第一輛新車,車漆在晨昏光線下反射出啞黑色的光。
高樓大廈的喧嚣在他周遭被隔開,他身形挺拔,一只手插在口袋裏,另一只手夾着一根燃盡了一半的煙,背靠車身看手機,姿态懶散随性。
個頭高挑的女孩站在他旁邊也只是到他耳朵,女孩一身亞系的地雷裙,綁着挺酷的腿環走過去給他遞手機。
梁宗銘是背對着她的,把煙滅了。
應季雨忽然想起,她跟楊倩玲還有林嘉旭一起吃飯,他非要摻和進來還答應她去吃蟹黃面那次,她走在前面,但還是聽到了身後站在前臺結賬時前臺小妹給他要聯系方式的聲音。
他不管在哪,都受歡迎。
“那不是——”
“我打車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改天再約。”應季雨說。
邱冬還沒反應過來,迷茫地點了點頭,又膽戰心驚把視線放在背對着他們的梁宗銘身上。
是她看錯了嗎?怎麽季雨姐沒反應?
等應季雨上了車之後,邱冬還站在原地,猶豫幾秒,裝作不經意走過去,走到他背後,匆忙偷看了一眼他的臉。
确實是梁宗銘。
梁宗銘滅了那根煙,擡頭随意掃了一眼,認出來是昨晚生日在的女孩,視線交彙,點了下頭說:“你好,想問一下應季雨下班了嗎?打她電話沒打通。”
邱冬啊了一聲,随後點頭:“下了。”
又指了指剛才她打車的方向:“她剛走,我們去吃飯了,她沒跟你說嗎?”
“謝了。”
梁宗銘合上手機,拉開車門準備回去。
“欸那個,剛才季雨姐看到,有人給你搭讪了……”
回到小區已經晚上七點半,梁宗銘輸入密碼,打開了應季雨的房門。
人正蹲在地板上跟大魔王玩得開心,手裏拿着紅色口球逗它,臉上帶着笑等它撿回來之後就摸了摸它的頭。
“好棒的小狗。”
聽到動靜才仰起頭看他,盯着他的沒什麽情緒的表情,唇都繃着,眼神也沒變化,不太對勁。
不明所以問:“怎麽了?”
梁宗銘垂下眼睑,語氣清淡:“沒什麽,怎麽沒跟我說,下班跟同事去吃飯。”
應季雨才意識過來。
“你去接我了?”
“嗯。”
“不用接我,我打車什麽也很方便。”
她以為她早上就是說了。
手機關機了還在卧室充電。
梁宗銘跟她一同蹲在客廳茶幾旁邊,地面上躺着正在翻滾玩鬧的德牧,手放在德牧神上,眼眸卻盯着應季雨的側臉,放緩聲調一字一句說:“可是我想接你,不是你不需要,是我需要。”
應季雨被他的語氣弄愣了一下,随後點了點頭:“好,那……”
“對不起,我可能,不太習慣,也不太喜歡什麽事情都跟對方彙報。”
她平常工作會有很多外勤出差,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吃完才會回來的,對她來說即便買了霧城的房子,也不過是讓她下了班的時候有自己的空間,并不是說,她會期待着回家。
梁宗銘又緊握住她的手腕,情緒壓着:“你下班看到我了,怎麽沒叫我。”
應季雨沉默着,仍舊不知道說什麽。
她不吭聲時梁宗銘也不說話,空氣劍拔弩張,似乎非要等她給出答案才能夠打破客廳的凝固氣氛。
連躺在地板上的狗狗都機靈地感覺到不對,趴着不鬧了。
“我感覺,我過去會不太好,會讓那個女生覺得尴尬。”
“不是。”
梁宗銘眉眼不動,表情都帶着些許疏冷,指摘道:“你是覺得我會加她麽。”
應季雨沒吭聲,又笑着說:“我去了也沒用,不管你想不想加,我去了就能改變什麽了嗎?”
梁宗銘才明白過來。
她說試試,就只是試試。
呼吸窒了一瞬,心髒處忽然浮上一陣又一陣的抽痛,疼的全身筋骨都要崩裂被抽出。
這樣的感覺,要遠比被她直接拒絕更難受,愛裏的淩遲,每一口氧都像刀子割着喉嚨。
應季雨注意着梁宗銘的情緒,手指很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小聲問:“你生氣了?”
應季雨又湊過去吻了下他的嘴角,停了一秒,又在唇中吻了一下。
“別生氣了。”
梁宗銘就看着她的表情,敗了似的沉了口氣。
“沒生。”
應季雨看着梁宗銘站起身坐在沙發上,她也跟着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又聽到梁宗銘壓低聲線,聲音聽不出清晰說:“應季雨,下次如果遇到,你上前說一句,他有女朋友了,行麽?”
“裝做在乎我一點。”
聽完,應季雨就伸出手去緩緩抱他勁瘦的腰,貼近,臉頰貼着他的胸口,手用力再用力,整個人都攀附在他身上。
她很在乎,她怎麽會想看到別的女生給他要聯系方式,怎麽想看到別人看他時那樣喜歡的表情。
仿佛別人的喜歡跟她的喜歡沒什麽區別。
應季雨閉着眼,蹭了下,“嗯”了一聲。
她不喜歡且抗拒依賴感。
耳畔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響。
應季雨又緩緩擡起頭,額頭蹭到了他的下巴,“梁宗銘,你喜歡我嗎?”
梁宗銘就用手掐着她的下巴,跟人的雙目對視,一副明知故問的眼神。
不然呢。
他都快瘋了。
但聽她這麽問,語氣少有的認真跟正經,又帶着些不容置喙地直白坦蕩,想把話語逼近她的腦海:
“喜歡,很喜歡。”
“想把你裝起來,又想讓你被所有人喜歡。”
而我做最喜歡你的那個人。
做為你狂歡的勝者。
如果不喜歡,他根本不會去參加趙起的婚禮,就算是知道她的耳朵受傷跟他有些關系他也不會在乎,讓助理處理直接給她錢,更不會留在國內,不會圍在她身邊搖尾乞憐。
他喜歡死了。
應季雨:“我可不想你被別人喜歡。”
梁宗銘驟然把人抱緊了,想把她瘦弱的身子揉進骨頭裏,下巴墊在人的肩膀上,半張臉都埋在她的發絲中,深吸了口氣。
梁宗銘深吸了一口氣,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女人香,“你說得我爽死了。”
他又繼續說:“我高中的時候跟卓宇他們的關系并不算好,我奶奶都是被他間接害死的,他們帶我偷東西打架喝酒賭博,還有一些灰色地帶的生意,我沒做。”
“因為你當時跟我說,我跟他們不一樣,讓我不要幹壞事。”
有些記憶無法取代,在心裏生根發芽,那是他荒蕪遍地唯一擁有的繁茂。
應季雨記得她剛知道梁宗銘是混混的那段時間,內心極其掙紮,她沒出過小縣城,即便內心有主見有想法,但骨子裏很随大流,被推着走,被告訴學習是唯一出路,就多管閑事試圖把梁宗銘拉到跟她走在一條路上,或許那時覺得,以後就會有在一起的機會。
“你聽了?”
他要是早聽話,就不可能學習一落千丈跟那群人打架了。
“聽你的。”
梁宗銘的嗓音溫和綿長,平日裏渾身的疏散都盡數收斂,眼睛漆亮:“我只是後來沒想過,我會把高中記得那麽深。”
“應季雨,沒有想過沒有你的世界并不好。”
你不是雨天,你是雨後初晴。
應季雨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會加很多濾鏡,或許他天生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只有一點點了。
應季雨腦子一片空白着。
倏然不合時宜擡頭問:“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