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你不覺得我們性生活太少嗎
第55章 55 “你不覺得我們性生活太少嗎。”……
應季雨的工作還是忙碌, 偶爾梁宗銘會來接她下班,幾乎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她男朋友是個有錢又長得帥的酷哥。
賀家的名頭在北城夠響亮,但不是一個行業, 也都是因為整日裏看到梁宗銘開着那輛過分張揚的勞斯萊斯,私底下把人八卦了個透。
應季雨一向不喜歡變成話後閑談,但很奇怪, 她也沒感覺有什麽冒犯跟煩躁, 偶爾碰上被揶揄也感覺有趣。
本來是有意買車的,買個十幾萬的車貸款一年, 但整日梁宗銘都來接,買車計劃一拖再拖。
下班後他開車跟她一起去超市買菜, 回去做飯遛狗, 應季雨以往的閑暇時間都被他侵占。
落日餘晖灑在低矮的平樓上,距離附近最近的一個超市位于一家商場一樓,畢竟是郊區沒那麽發達, 看上去極其破敗。
從超市出口出來, 遠處便是整排江南小巷般的平房,這個季節花已經不開了,綠葉也即将褪去,黃昏的夕陽落在白青色的牆壁上, 一寸寸西斜。
“過來拍個照片。”應季雨試圖去摸一下他的腦袋,“你低一點,都出來鏡框了。”
吃什麽長這麽高。
梁宗銘低下頭,應季雨腦袋往後靠,單手捧着他的一邊臉跟自己臉頰貼近,咧唇拍了張照片。
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無袖T,裏面是件黑色內搭, 格紋短褲,脖頸戴着的這條項鏈還是梁宗銘買的情侶款,兩個可以正反着合上的十字架,跟梁宗銘這身黑T短褲相配。
“發給我。”梁宗銘懶洋洋地揣着口袋站她旁邊,那麽高的個子能夠整個幫她擋住刺眼的光線。
應季雨拍完順手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又看了一遍照片,說:“我拍的不給你發。”
他說:“那你發朋友圈,我自己保存。”
應季雨就挑着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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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一字一句說,“就不給你。”
這麽帥,只能她自己看。
梁宗銘就低下頭去咬了下她的唇,帶着點兒懲罰脅迫意味。
“這麽壞。”
“還有更壞的。”她随口說。
“床上麽。”他眼裏帶着些笑,模樣壞又混。
“梁宗銘你是想挨揍了。”應季雨臉頰噌紅,眼神閃躲着連忙看了一下周遭。
他們走回來這條路雖也寬闊,旁邊還有一條很長的河,但平常只有車輛穿行,沒什麽人。
她是收到明珠消息,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跟朋友出去玩了。
甚至于梁宗銘也沒有再去出差工作,身邊朋友也沒有。
從他回國開始,似乎除了沈南澤之外也很少看到他身邊有什麽要好的朋友。
買了菜之後她回去也沒吃飯,收到了明珠的電話,就開了梁宗銘的車出去。
一直到晚上接近十一點才回來。
上了樓回家看到一個男生從他家裏出來,走廊燈光落在他白色頭發上。
男生看上去不大的樣子,身上穿得卻格外成熟,西裝革履的,一臉板正模樣。
男生碰到她,愣怔了一秒,随後禮貌叫了聲:“嫂子好。”
應季雨“啊”了一下。
“我叫陳之麟,是銘哥的朋友,我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飯。”
說完就走到電梯口摁了一樓。
大概有些社恐,看到人眼神閃躲得厲害。
應季雨都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他就進了電梯。
他怎麽認識她的?
她不覺得梁宗銘會喜歡把跟誰在一起這樣的事情張揚到告訴所有人。
腦海裏想到什麽,翻開微信,點進梁宗銘的朋友圈,看到了一張照片。
昨天發的。
她朋友圈有發過的,她很少發照片,但大學時偶爾明珠跟室友出去玩會跟她一起拍照,她們都會發朋友圈,只有她不發也不太好。
他發的這張或許在別人眼裏并不好看,職業性太強。
化的淡妝整個展露出原生五官,頭發中分束縛頸後,身穿一件白色短款襯衫,帶着小巧花邊紐扣點綴,藍色修身的牛仔褲,黑色短高跟,手裏拿着話筒神情自信又溫和,站在人群中,顯得幹淨又很有獨特氣質。
這是她第一次在第一個公司采訪時發的,那時滿腦子都是興奮,她感覺自己真正入了這個行業,那時還滿心期待。
照片是四年前的了,有些青雉跟模糊。
他不會說什麽好話,看上去頑劣倨傲,內裏卻淺薄蒼白,大概也想不到要配什麽字,就只有單獨的照片。
沒有共同好友,也不知道他評論區下會是什麽。
但應該誰都能明白。
應季雨點了個贊,打開梁宗銘的房門,剛進去就被德牧撲個滿懷。
“你知道你有多重嗎小狗。”
德牧就吐着舌頭蹭她的腿,汪汪地叫了兩聲。
而梁宗銘就坐在沙發上,客廳開着燈很亮,夜色深沉,客廳裏的燈光溫暖卻不刺眼,電視關着很安靜。
看到人進來,才老神在在緩慢擡起頭,看過來,挑起眉,視線往下了一寸,她兩手空空,包都沒拿。
“沒給我帶飯?”
應季雨頓了一秒。
“給你帶什麽?你自己不會點外賣嗎?”
“你自己出去吃好吃的。”梁宗銘冷笑一聲,坐起身,手肘壓着膝蓋眼神往上擡,些許蟄伏意味。
應季雨想笑:“我吃什麽好吃的了?你怎麽這麽怨夫。”
梁宗銘回味了幾秒這稱呼,眼角眉梢都染了些興致:“哪個夫?我什麽時候成的我怎麽不知道。”
應季雨看他桌子上放了個本子,她進來時他就合上了,但也沒想藏着。
她走過去拿,一邊說:“你真沒吃?”
“沒有。”
他随意說:“你不跟我一起我不習慣。”
應季雨沒掀開本子,又歪過頭掃了他一眼。
梁宗銘眉眼不動繼續闡述:“沒聽過?七天養成一個習慣。”
應季雨手指移開:“這什麽?我能看嗎?”
她不知道是不是記了什麽工作上的信息,但這個粉色的本子,實在不太像是有關工作的。
“我你都看完了,這有什麽不能看的。”他眉眼帶笑,身子往後靠,又招了招手,一副爺樣兒,“來我這兒靠着。”
應季雨拿着本子,找了個舒服的姿态跟位置,懶洋洋地靠在他肩膀。
翻開本子第一頁寫了個日期。
一瞬間,應季雨幾乎不用翻第二頁就知道他寫了什麽了。
她的日記本現在大概都還在他那兒,應季雨從未問過,也不會想提起。
“你寫什麽?”她還是側過頭,明知故問。
梁宗銘說:“你知道死亡筆記嗎?”
一個漫畫,在日記本上寫誰誰死,還有個主人公叫L。
應季雨表情瞬間變得驚恐:“?”
梁宗銘:“哦,我在你書架上看到的,就看了看。”
應季雨眼睛都睜圓了,這上面不會寫了她名字吧?
“你至于嗎?我不就放了你鴿子沒去看電影沒回來吃飯嗎。”
明珠跟孫貞衡分了手,孫貞衡提的,美名其約說不想她因為自己家裏的事情煩,他回去解決,如果她想的話可以先分手,也可以找別人 ,等他處理完再回來追她。
被明珠罵他就是個木頭腦子。
頭一回見明珠紅着眼哭,應季雨不可能放下朋友。
應季雨此時都害怕梁宗銘這時候問一句,朋友跟男朋友誰重要。
“梁宗銘你真的越來越——”
煩人了。
前幾頁基本都是一些日常。
【不想讓她操心我的麻煩事兒。】
【早上起來發現我的衣服跟她的一起被塞進了洗衣機裏,拿起來晾一下,我的也香了。】
【除了工作,不管在幹什麽,只要叫她,她就會放下手裏的東西過來問怎麽了。】
【可愛想親。】
【好香。】
【做了。】
【做了。】
【做了。】
……
時間精确到了分秒。
應季雨就笑:“你無不無聊?”
梁宗銘就捏着她的下巴轉過來,聲音不高不低,帶着些脅迫意味:“說誰無聊呢?”
應季雨微仰着下巴湊過去親他。
“給我打十分。”
應季雨不明所以:“什麽?”
梁宗銘翹着長腿,一副懶死的樣子屈指點了點:“男朋友打分,就寫這兒。”
他在上面灑脫标了日期,拿着筆讓應季雨簽字畫押。
“你幼不幼稚啊……”
“快點寫。”
應季雨就寫了個數字10,随後在他的視線下,又給他寫了好幾個零。
“那你給我幾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話。
一瞬間,只覺得在陪着他鬧,她沒有談過戀愛,但年齡擺在面前,總覺得做出那些依偎撒嬌的模樣不是很好看,她一個人習慣了,更不知道別人在男朋友面前是什麽樣子。
應季雨在想自己算不算個合格的女朋友。
梁宗銘表情挺認真:“九分吧。”
“為什麽?”她問得很認真,是哪裏做的不好嗎?
“你不覺得我們性生活太少了嗎。”他語調平靜。
應季雨反應有些慢,随後憋着臉控訴說:“你一周做五天。”
梁宗銘氣定神閑指摘:“但是兩次你就受不了。”
應季雨耳朵發熱伸手去捂他唇。
手掌心中的熱度很燙,周遭又極其安靜,只能偶爾聽到窗外車流經過的聲響,她移開往旁邊坐了坐,抱着人的腰,舒服地枕在他腿上。
應季雨摸了摸耳朵,才意識到她今天沒戴助聽器,沒跟梁宗銘在一起前還總是記得睡前摘掉醒來時戴上,一起後上了床跟他荒,淫無度,睡昏過去第二天又賴床抱着他不肯起來。
清晨醒來的那一秒,周遭寂靜,被人緊緊抱着在懷裏,頭頂沙啞的嗓音跟她說“早”太致命。
每天都踩着點上班更別提還記得戴這個了。
她都快要習慣了,大概以後也不需要戴了。
就躺了沒兩分鐘,就困得不行,還沒睡着,感覺到梁宗銘把她抱起來,幫她脫掉衣服放在了他床上。
迷迷糊糊聽到浴室洗澡的聲響,随後湧過來一身冷氣,應季雨被他身上襲過來的氣息冷的顫了一下肩膀,又被整個鎖在他懷裏無法動彈,後脊是寬闊滾燙的胸口,肌肉都硬邦邦的。
大概感覺到了她的瑟縮,才放松了些裹挾,只是手指松垮扣着她的手腕,細膩的皮膚滑軟,愛不釋手,又不可抑制地撫摸着她手腕處白天會隐藏起來的疤痕。
這疤痕褪不掉,會跟她一輩子。
像他的罪證。
他的呼吸聲有些重,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後頸皮膚順着往下。
随後額頭貼在她脖頸處,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空曠。
“總感覺,你會離開我。”
“為什麽我要離開你。”應季雨睜開眼,遲了幾秒才低聲問。
大概沒想到應季雨醒了,梁宗銘一時之間沒吭聲。
他垂着眼,試圖在昏暗中捕捉她的表情:“把你吵醒了?”
頭頂落下的嗓音透着一絲懶散的磁性,每個字都帶着濕潤的溫度
“我還沒睡着。”應季雨抱着他的胳膊,用柔軟臉頰貼上去。
他身上很涼,不知道是不是加熱器壞掉了,這邊地處郊區又是老小區,偶爾會停電,就因為這些缺陷房價才得以便宜一些。
梁宗銘從成年後錦衣玉食衆星捧月,大概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由奢入儉難,她知道他為什麽還在這裏,明明不管在北城還是商圈都是被谄媚簇擁的人物。
應季雨只能轉過身伸出手去抱緊他。
也就半個月,她就習慣了被抱着睡,不習慣身邊沒人,不習慣房間沒有聲音。
他就沒吭聲了,側臉貼着她的皮膚,吻下去。
應季雨被親的臉頰泛紅,小聲:“你還沒說呢。”
梁宗銘在漆黑的卧室床上看着她,仍舊不說話。
因為她不需要他,他什麽都沒給過她,甚至于她現在事業有成圈子穩定,生活也很好,她的優秀讓她有很多選擇。
但是梁宗銘已經離不開應季雨。
應季雨去摸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怎麽不說話。”
摸到了人的眼皮跟眼睫,又移開手,低聲說:“那我能怎麽辦。”
梁宗銘才輕笑,短促的笑意蕩在寂靜的夜裏瞬間化開。
“就這樣就行。”
他閉上眼,親了親應季雨的額頭。
“應季雨,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