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十一別

吃完飯,祈芙和吳淩翔一個沙發,張樹佑一個人坐一個沙發。

幾個人都是朋友,祈芙和張樹佑高中同班,和吳淩翔是在小時候就認識的,張樹佑倒是和吳淩翔這幾年才熟悉的。

“來都來了,幫我搬個家,省得我明天一個人找搬家公司了。”

吳淩翔瞪大眼睛:“我不幹。”

“由不得你。”

祈芙也搭腔:“懶死你得了。”

吳淩翔癱着:“你拿出手機撥打你媳婦的電話,她兩句話就能解決。”

張樹佑:“什麽都麻煩她,我是很沒用的人嗎?”

這話讓吳淩翔沉默了一會,在兩人一樣的目光中起身:“收拾好了沒?”

“等着你來呢。”

張樹佑的東西并不多,祈芙在客廳收拾,張樹佑和吳淩翔在卧室內,一個收拾衣櫃一個收拾書桌上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我跟你坦白,希望不影響我跟你的關系”吳淩翔收拾這書桌,上面有一些英文的文件,大概掃過一眼知道是濯芷瀾的公司,吳淩翔嘆息:“我和她沒發生過什麽。”

濯芷瀾那個性子絕對不會講的,但是吳淩翔不行,他在意這個朋友。

雖然說,這看起來關系很複雜,但是也是人之常情。

兩個人愛了就愛了。

他也不希望濯芷瀾被以前的關系诟病,更不喜歡張樹佑在這段感情被欺負。

“不重要。”

張樹佑覺得這完全就是沒必要說的。

“很重要,你心裏帶着虛無的觀點去看這件事,對她、對你們這段感情不是什麽好事。”

張樹佑動作一頓,咬了下嘴唇說:“我從來不會帶着任何情緒去看她。”

濯芷瀾是他曾經的奢望。

能得到她的喜歡已經是一大幸事。

她很優秀。

如果不是她向下,張樹佑想自己估計不會在她的選項之中。

吳淩翔倒是不會想那麽多,他就只是覺着自己身心輕松一些,光是一個祈芙就整得他渾身沒勁,還壓着個過往更難受。

張樹佑看着卧室門旁的黑影,挑了下眉問背對着門的吳淩翔:“你們兩個……”

“說不清,”吳淩翔确實拒絕過祈芙,他就當祈芙開玩笑說說而已,之後也有意識無意識躲着祈芙,但是他确實不知道怎麽處理這回事,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祈芙太美好,人總是畏懼過于美好的東西,所以他說:“你知道的,我對姐感重的沒什麽興趣。”

張樹佑嘆氣。

祈芙喜歡吳淩翔這個事他高中就知道,只是沒想到她一直沒敢說,而正要說的時候吳淩翔已經完全把她納入朋友一圈。

吳淩翔不談朋友也不愛管他的。

他想成為感情中的主導者。

張樹佑不再說話,吳淩翔倒是跟他說別的。

“你說,我爸怎麽老不讓我返京呢?”

吳淩翔是交換生,滿兩年之後就回到了港大,吳老爺子想着他學着接受家裏企業,畢竟是獨子沒有人和他争家産,不培養就沒繼承人了。

吳淩翔浪子心性。

收不住一點兒心思。

張樹佑:“你家根基在香港,估計也是怕你這個性子得罪人。”

“我能得罪誰?”

“前不久不才和趙家大小姐翻臉嗎?”

一提起趙家大小姐,吳淩翔就來氣:“我跟她勢不兩立,我跟你講。”

不知道吳淩翔怎麽和趙绛翻臉的,張樹佑也只是笑笑,并不發表什麽評論。

等搬家公司來了之後,工人一箱一箱地搬上車,吳淩翔掐着腰用港味的英文指揮着工人,一副主人的模樣。

等到了新家,收拾結束之後祈芙的助理來接她參加應酬了。

吳淩翔癱在沙發裏,說了句再見就玩手機,還發了個朋友圈說今天來紐約當苦力。

張樹佑送人下樓後,從冰箱裏拿出可樂放茶幾上:“今晚住這?”

吳淩翔搖頭:“過會去酒吧。”

過了又問張樹佑去不去,北京的時候約過幾次,這會他也會問。

這次張樹佑可搖頭了:“我算了。”

吳淩翔也不拉着他去,各自因為各自的身份被不同的規矩束縛着,吳淩翔老能理解張樹佑了。

都是籠子裏的鳥。

——

張樹佑剛開始是沒去酒吧,但是最後還是被吳淩翔打電話叫去接他。

這邊吳淩翔一點也不熟悉,張樹佑善心大發,換好了衣服就下樓了,攔了個車去到吳淩翔給的地址。

這邊很亂。

說實話,張樹佑還是有一些害怕的。

進去就看到吳淩翔被幾個人壓住說喝酒,吳淩翔整個人的狀态遠看就已經不行了,張樹佑也不是想逞英雄,但是還是走過去拿過酒杯。

“I DRINK.”

白人翹着二郎腿往後靠,聳肩:“OK.”

酒一下肚子,張樹佑只感覺到了澀,他很少喝酒,偶爾朋友聚會才會喝,此刻也分辨不出是酒味,還是變了味的酒。

吳淩翔撐着身子起身,将張樹佑拉到自己身後:“不要動他。”

不再是帶着口音的英文,而是純正的發音。

白人哪認。

“或許,帥哥陪我一晚就好,”話說一半指着張樹佑說:“那酒有藥,會死人的。”

随即就是白人的叫喊聲。

剛剛一瞬間的事兒,子彈穿過他指着張樹佑那只手的手腕,周圍的人都懵圈了。

緊接着是高跟鞋聲傳來。

白人往旁邊看,臉上更是驚恐。

mark加Rachel,活閻王組合。

濯芷瀾看了吳淩翔一眼,帶着些質問的意思,不過怒火暫時給了白人。

她邊走邊踢開腳邊的杯子,以及袋子之類的東西,坐到空出的沙發上:“我陪你喝。”

mark出口提醒她:“你男人問題最大,先處理好你男人吧。”

濯芷瀾回頭看張樹佑,确實一眼就看出來他的狀态,酒杯砸在白人身上:“秋後算賬。”

說完讓mark照顧下吳淩翔,自己帶着張樹佑離開了。

法拉利在紐約的街道暢行。

去到了她的平層。

她讓保镖先把人帶上去,自己去了趟便利店。

張樹佑喝下那杯酒之前沒想到自己的初次會在這種情況下交給濯芷瀾。

——

兩人第一次其實說到底是濯芷瀾主動開始的。

等濯芷瀾買好東西回到住所,保镖守在門外,濯芷瀾點個頭讓他們去隔壁休息。

進門,離門最近的衛生間傳來水聲,低頭看到vans板鞋的時候濯芷瀾撓了下頭,剛開始看到張樹佑被人欺負是挺想殺了那人的,但是更讓她生氣的是張樹佑被人下了藥,如果她今天沒去應酬會怎麽樣?

她不介意,但是怕張樹佑出事,他的家庭經不起一點醜聞。

最後将高跟鞋脫下,脫下的衣服搭在沙發上,手機打開飛行模式,光着腳推開了浴室的門。

四月的浴室沒有多少霧氣,花灑下面張樹佑單手撐着牆,另一只手在跨間動作,門被打開他知道,這房子是濯芷瀾的,知道是誰所以他沒回頭。

背後貼上來了她的身體,環在腰間的手上面戴着手鏈。

後來的手取代了他的手。

張樹佑仰頭喉結滾動,轉身将濯芷瀾擁入懷抱,扯着沙啞的嗓子問她:“你怕不怕?”

濯芷瀾順着他,滿心滿眼都是他,聽到這個問題後笑了,踮起腳去親他,張樹佑極其配合地低頭接住親吻。

“我愛你。”

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只感受到張樹佑身子一頓,随之而來是更緊的擁抱。

張樹佑不言語,掐着腰将人抱到洗手臺上,脫去她被打濕透了的貼身衣物,站着擠進她的腿間,咬着她的唇。

......

誰死了誰活了,這一夜的濯芷瀾并不知道。

她發誓

——那白人不死她不活了。

包裝袋一個接着一個被撕開,她被撈起又被放下,張樹佑起身又跌下。

等她哭不出聲之後,天邊終于挂起了初陽。

她不說話,踹了張樹佑一腳,被握住腳腕往下拖。

頓時濯芷瀾急了:“哥,你真是我哥。”

啞得只剩氣了。

張樹佑沒有再動她,将人抱起走到浴室,放進浴缸的時候濯芷瀾往上靠了一下,不肯入水,張樹佑好聲好氣地哄着。

——

濯芷瀾是傍晚醒的,張樹佑坐在床邊将人扶起來。

“mark來了。”

濯芷瀾撐着床,喉嚨有些啞:“我知道了。”

昨天還有點事沒談完就被打斷,濯芷瀾猜得到今天mark要上門,所以鬧鐘響了她就逼着自己醒來。

談工作的客廳裏,mark在白板上用筆塗抹,濯芷瀾揉着頭發過去就看他寫的字,本來抱着手靜靜地看着板上的字,聽到腳步聲那一秒拿起紙巾擦去了。

“新産品?”

長桌上是apple的包裝,每一次mark都能拿到準備面市的産品提前使用,濯芷瀾也沾光能先用上新産品。

mark轉着馬克筆,點頭:“李氏理事長退出董事會了。”

李四的哥哥。

濯芷瀾撐着桌子:“李氏能堅持多久?”

mark掰着指頭數,那樣子很假,不過濯芷瀾還是很耐心地等他說話:“幾個月,理事長能力不足,但是你口中的李四求助的許荇伽有能力。”

許氏出手,能暫時保住李氏。

“你說,許荇伽于李四和Angeline中,到底愛誰?”

mark:“A.”

濯芷瀾不知道李四到底對許荇伽有多大恩惠,值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救人于水火之中。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該她來糾結

她恨不得他死女人手裏。

mark抽出紙巾,放在鼻子前聞了下,沖人的香味讓他頭昏。

濯芷瀾拿過馬克筆,寫下了一個“許”字,旁邊是剛剛沒擦幹淨的“zhuo”字,T政府下發的政策以及濯芷瀾的身份對于這場暗性打壓很有幫助。

所以李氏迫切需要外力幫助。

“對許氏下手吧。”

mark連上兩個字,提醒着濯芷瀾。

李氏需要外力,就讓這個外力無計可施,斷後路不敢進。

濯芷瀾這次用手擦去了字,很贊同mark的觀點,聳肩:“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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