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喘息 雙腿纏上他勁瘦的腰身
第24章 喘息 雙腿纏上他勁瘦的腰身
清冷的月色下, 女人潔白的小臉微微仰着,頰邊是抹不掉的紅暈,她長睫輕輕顫動, 抿了抿粉嫩的唇瓣, 有羞赧的扭捏, 也有惑人的嬌豔。
讓人挪不開眼。
周應淮也抿了抿薄唇,似乎在回味那一抹柔軟的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胸前的力道突然消失,他微微垂眸, 就看見她整個人像受了驚的蝸牛, 往後縮了又縮。
幹了壞事就想逃?剛才的膽大包天去哪兒了?
他眯起眼眸, 趕在她徹底縮回去的前一秒伸出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看似強勢, 其實根本就沒有用力,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樣, 只是輕輕禁锢着。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根本沒有給程方秋反應的時間,她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肩膀,等穩住身形後, 才倏然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落進了他的懷裏。
前面是他, 後面是樹,退無可退。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 身上有股濃郁的酒香, 絲絲縷縷的味道伴随着男人陽剛炙熱的荷爾蒙鑽進鼻尖,恍惚之間讓她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醉人。
緊張之下, 程方秋渾身都有些緊繃,但她還是顫顫巍巍開口道:“周應淮,你喜歡我。”
這次不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他也不再保持沉默,而是語氣堅定道:“嗯,我喜歡你。”
愛意随風起,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心裏就已經裝了她。
聞言,程方秋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語氣揶揄道:“之前不承認,現在親你一下就承認了?周同志該不會是見色起意吧?”
“程同志……”周應淮語氣是濃濃的無奈,明顯是不認同她的話,可話音剛落,就見她橫了他一眼,然後就要掙紮着離開。
他莫名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抿了抿薄唇,斟酌再三才喊道:“秋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Advertisement
周應淮的聲線一向偏冷,這會兒卻染上了寵溺的缱绻,在靜夜當中拂過她的心尖,有些酥麻麻的,這也讓她停止了抵抗,乖乖地窩在他懷裏。
強硬過後,就要适當的示弱,這點兒道理,程方秋還是懂的!
于是她伸出手摟緊了他的脖頸,仰着頭看向他時,眼眶中就積滿了晶瑩的淚花,聲音似是裹了蜜一樣輕柔軟糯,委屈巴巴道:“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有多難過,多傷心?”
像是發洩着情緒,又像是在撒嬌。
周應淮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時她默默轉身離開的背影,他都不敢想當時她的感受,又是如何下定決心要與他斬斷羁絆的。
他呼吸一滞,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要不是她今晚主動跟他表明态度,估計他還雲裏霧裏,等到徹底錯過後,才追悔莫及。
周應淮輕拍着她的後背,另一只手則是溫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想開口,嗓子卻幹澀的厲害,好半響才緩過來。
“秋秋,對不起。”他眼睫垂下,真心實意地把自己的心刨開給她看,“是我考慮不周,只想着自己這邊的情況,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錯。”
讓那些虛無的猶豫,顧慮,變數都見鬼去吧,他不能再傷她的心。
“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我總想做到盡量完美……”
說起類似情話的話語,周應淮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頓了一秒才繼續道:“我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現在是在明南省工作,但是我的戶口和檔案都在京市壓着,沒有那邊同意,我不能輕易結婚。”
身份特殊?
程方秋眨了眨眼睛,想起書中寫的男主出身逆天,家族中人幾乎全都擔任着重要崗位,而周應淮身為男主的哥哥,自然也是一樣的,再加上他自己就是國家重點技術人才,對伴侶的身份,肯定是有要求的。
但書中原主能嫁給他,代表她是通過了考察的,所以這點她不用擔心。
“我本來想寫份報告交上去,等拿到确切答案後再跟你表明心意,但是沒想到你會先問我那個問題。”
所以當時他遲疑了,猶豫了,結果差點兒失去她。
周應淮只要一想到不久前程方秋哭着說再也不要喜歡他的場面,一顆心就揪了起來,連帶着呼吸都壓抑了兩分。
這是跟平時一樣,又不太一樣的周應淮。
程方秋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便将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肩頸當中,裝作破涕而笑,“別人談對象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怎麽就你還沒開始談,就考慮到結婚了?”
看似是滿滿的感動,其實是對計劃即将圓滿結束的喜悅。
可……
程方秋唇角的弧度緩緩變平,她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動是怎麽回事?她難道對周應淮……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秋秋,我是認真的。”
不等程方秋細想,他一本正經的話語将她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拉了出來。
程方秋調整好情緒,緩緩擡起頭,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臉,男人五官俊朗端正,冷硬的眉眼在面對她時才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兩分的柔和。
“那我們……”
“我們談對象吧。”
她後半句話被他搶先去,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
“好。”女孩甜膩的嗓音輕輕柔柔地在黑暗中響起,卻好似一團熊熊烈火,瞬間便點燃了他的身體,周應淮努力克制着激動的情緒,卻還是沒忍住抱起了她。
突然懸空,讓程方秋沒忍住驚呼一聲,但顧念着這是大晚上,萬一招來了人,那他們兩個明天就會在全村“出名”,想到那個社死的場面,她連忙閉上了嘴巴。
“放我下來。”程方秋嬌嗔地錘了他胸口一拳。
周應淮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将她抱的更緊,鼻尖萦繞着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就好像她整個人都屬于他。
“秋秋,等報告審批下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迫不及待地想從她口中得到未來的承諾,這是一種他以前從未需要過的安全感。
“結婚?”程方秋眸光亮了亮,她未曾想到周應淮會這麽快就提出這個,這是什麽魔鬼速度?
前一秒确定關系,下一秒就要跟她結婚!
可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成為周太太,這輩子都将衣食無憂,輕輕松松走向人生巅峰。
看着眸中滿滿都是愛意的周應淮,程方秋心中突然産生了一絲負罪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老司機欺騙了一張白紙。
可感情之中哪有平等的?她只是沒有他那麽喜歡罷了。
再說了,周應淮是白紙,她也是白紙啊,頂多是理論知識比較豐富的一張白紙,周應淮和她誰也不吃虧!
想清楚後,程方秋正要開口應答,周應淮卻因為她久久未答而誤會了,眸中閃過一絲失落,将頭偏向一側,滿是委屈地幽幽道:“秋秋,你不準備負責嗎?”
負責?負哪門子的責?
“不要污蔑我,我又沒對你做什麽。”
程方秋思緒被帶偏,頓時瞪大眼睛看向周應淮棱角分明的側臉,同時在腦海中迅速搜尋自己有沒有對他做出過什麽出格的顏色舉動,好像除了剛才親了他一下以外,就沒有了。
可親一下,就要負責?那後世酒吧裏的那些臨時情侶嘴巴都要親爛了,也沒見誰負過責啊?
“你都對我……”周應淮聽見她着急把自己擇出去的樣子,氣得猛地回過頭,就要好好跟程方秋理論一下,結果剛轉過去,唇上就被狠狠啄了一下。
“我又沒說不答應,淮哥哥,你急什麽?”程方秋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她故意嗲着聲音陰陽怪氣地揶揄着周應淮,成功看到他的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
是她錯了,後世花花世界的那套規則在這兒根本就不管用,這裏是談了對象就要結婚,親了嘴就要負責到底的時代。
可大佬就是大佬,尴尬沒幾秒,就恢複如常,還親昵地蹭到她跟前,鼻尖相觸,輕笑着誘哄道:“再叫一聲?”
程方秋沒臉沒皮,他讓叫,就果真又叫了一遍,聲音還壓得更加甜膩,仗的就是周應淮這個膽小的老古板不敢對她做什麽。
可就在“淮哥哥”三個字砸下的瞬間,一切都失了控。
周應淮捧住她的臉,薄唇看似不緊不慢地貼了上來,可只有程方秋知道這一吻落得兇猛又急切,近乎粗暴地将她的唇吮進口中糾纏。
突如其來的熱吻讓程方秋瞪大了雙眼,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周應淮,可他正閉着眼睛,沉溺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注視。
可能注意到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沒臉回應她。
因為她看到他只是親個嘴,短短時間內,渾身就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從耳尖到脖頸,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了妖冶的緋紅,明明生得如此清俊如谪仙,其實也只不過是可以被情愛所操控的凡人罷了。
新手小白,裝什麽淡定呢?只是,程方秋很快就嘲笑不出來了。
她摟住他的脖頸,竭力穩住呼吸,不讓自己陷入狼狽的境地。
她怎麽忘了,他可是敢在衆目睽睽之下牽她手的人!而且就算是新手小白,他也有新手小白獨特的猛烈手段。
此外,這種在野外親吻的刺激感讓程方秋有些莫名興奮,她緩緩閉上眼睛,沒有拒絕他的邀請,反而拼盡自己的熱情去回應着,還率先大膽地用舌尖去勾他的。
周應淮愣了愣,轉而便舉一反三地反客為主。
酒香在兩人的口腔當中迅速蔓延開來,她漸漸有些承受不住,周應淮好似也察覺到了,在她即将無法喘息的時候又溫柔下來,動作輕緩地親一親她的唇角。
然後,又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嘴,總之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腿已經纏上了他勁瘦的腰身,雙手更是捧着他的臉火熱地親吻着。
說是火熱,其實更像是兩個沒什麽經驗的人在對彼此進行毫無章法地胡亂啃咬。
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程方秋不禁為自己這頗為孟/.浪的動作感到汗顏,剛想要恢複普通正常一些的姿勢,就感受到身下的人擡起大掌托了托她的臀瓣,将她整個人往上又送了送,同時吻得更加深入。
看來,周應淮是極其喜歡這個姿勢的。
而且男人身姿修長,平日裏健體強身,抱着她可以說是毫不費勁,要說這場親吻,她唯一有些不滿的地方便是屁股下隐隐有些硌得慌,存在感十分強,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他系在腰間的皮帶,可後面才發覺不是,而是……
在猜到那是什麽後,程方秋睫毛顫了又顫。
夏日夜晚的風帶着微微涼意,卻吹不散這小樹林暧昧過頭的炙熱。
月色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沿着小路緩緩往前走着,一雙長腿将路邊的雜草全都拂向旁邊,不讓它們沾染身後之人,貼心又溫柔。
程方秋垂着頭默默跟在他身後,餘光卻忍不住去瞧他的唇,就算視野昏暗,她好像還是能看見那一處多了一道細小傷口。
漂亮的唇瓣多了瑕疵,實在可惜。
但是她才不後悔呢,這小子親起人來就跟發了瘋的野狗,推都推不開,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咬了他一口,估計這會兒他還抱着她在林中啃呢!
“有人問起,你就說是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就算之前叮囑過,但是程方秋還是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了一句,“聽到了嗎?”
食指撓了撓他的掌心,後者自然感受到了,緩緩将牽着的兩只手變成十指緊扣,回頭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嘴上卻乖乖應道:“聽到了。”
那樣子,莫名像極了大伯家養的那只大黃,思及此,程方秋沒忍住勾了勾唇。
兩人繼續順着夜色往回走,直到快把她送到程家,周應淮才停下了腳步,從兜裏掏出了一條方方正正的手帕。
“對了,秋秋,這個給你。”
程方秋伸出手接過,發現這條手帕跟當初她給他用來包紮的那條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樣,于是有些驚奇道:“我的那條呢?”
“那條……”周應淮眸光閃了閃,他沒好意思說那條手帕被他做賊似的偷偷放在枕頭下面,只好轉開話題:“血洗不幹淨,我就買了一條新的給你。”
程方秋點了點頭,本來沒多想,但見周應淮這一臉心虛的樣子,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你今天進城該不會就是為了專門給我買手帕吧?”
見她沒有繼續關注手帕的去向,周應淮暗暗松了口氣,眼下兩人談了對象,這種事情也沒什麽好瞞着的,而且還可以增加好感度,便點頭承認,“嗯,我還讓售貨員幫我參考了一下。”
“你有心了。”她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笑眼盈盈地望着他。
周應淮見她高興,唇角也往上揚了揚,同時還不忘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記下給她送東西會讓她開心的這點。
說到手帕,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秋秋,今天上門有些匆促,東西都是随便買的,等下次上門我再好好準備。”
“禮物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看送禮的人。”
程方秋含羞帶怯地瞄了周應淮一眼,見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耳尖,便忍不住彎了彎眸子。
她說的不是場面話,而是真的不在乎,畢竟這是在鄉下,買東西不方便,普通人家也沒有多餘的錢票拿來買送禮的東西。
平時邀請別人來家裏吃飯,對方能帶一些糧食過來就不錯了,像周應淮這樣鄭重其事還準備了酒煙的是少之又少,更何況他們在此之前還沒表明心意,他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周應淮輕咳一聲,調整好情緒,再次開口道:“那個售貨員還給我推薦了一些你們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我都一起放在袋子裏了,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再去挑挑。”
只要一想到下次能光明正大地跟程方秋一起逛供銷社買東西,周應淮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揚。
“那些東西是給我買的?”程方秋眼睛瞪大,那她之前豈不是差點兒就誤會周應淮了?好在她沒一根筋地吃醋。
吃醋?她怎麽會用吃醋這個詞?
“嗯,不然還能給誰買?”周應淮一臉坦率。
程方秋摸了摸鼻尖,決定倒打一耙,“哼,誰知道你會給誰買,就比如什麽小蓮,小荷的。”
聞言,幾乎是瞬間周應淮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了,當即揉了揉她的掌心,解釋道:“秋秋,我跟沈希蓮沒有關系,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可能有。”
“但人家可是明擺着喜歡你,在追你呢。”程方秋可不吃這一套,以前是沒有合理的立場來管這件事,但現在她可是有身份的正牌女友,當然要處理一下周應淮惹上的這朵爛桃花了。
“我跟你說,男人要守男德,別人喜歡你是別人的事情,但是你一定得擺明态度,不能讓人覺得有機可趁,如果你敢三心二意,我就不要你了。”
“秋秋,我只會有你一個人,只會喜歡你。”周應淮連忙表忠心,說完皺了皺眉頭,“我已經明确拒絕過她很多次了,但是沒什麽用。”
“我相信你。”關于這點,程方秋很是放心,畢竟書中就算原主再怎麽作,他都沒有出軌,在潔身自好這方面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至于沈希蓮……
“你現在有我了,她要是再纏着你,你就直接告訴她我們的關系。”
書中周應淮是被迫跟原主結婚的,沈希蓮便覺得他們的婚姻是不該存在的,所以想着法要救周應淮出水火,然後才會發生兩女争一男的場面。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劇情也早就發生了改變,如果沈希蓮在知道他們的關系後,還是堅持要繼續跟在周應淮身後跑,那她也不會幹瞪眼看着。
沒人能從她身邊把周應淮這張“長期飯票”給搶走!
“嗯,好。”周應淮被程方秋那句“你現在有我了”給取悅到了,眸中笑意更深。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見。”程方秋瞥了周應淮一眼,完全不懂他在樂什麽,自顧自說完自己的話就準備回去了。
或許是之前喝的那杯酒起了作用,她現在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只想趕緊回去洗漱睡覺。
“明天見。”周應淮站在原地準備目送她進家門,可臨了又想起什麽,上前兩步叫住她,“秋秋,晚安。”
程方秋腳步一頓,轉頭沖着他甜甜一笑,回道:“晚安,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周應淮看着程方秋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心裏湧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
今日之後,他有她,她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