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濕漉漉的粘膩 看他在她手下失态,沉淪……
第44章 濕漉漉的粘膩 看他在她手下失态,沉淪……
落日時分, 金黃色的光輝透過玻璃窗緩緩灑進室內,鋪就一片絢麗餘晖。
周圍很是安靜,程方秋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在狂跳,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的氣息一縷縷霸道地鑽進她的體內, 勾起不講道理的酥癢。
她的長睫顫了又顫, 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下方瞄去,都說黑色顯瘦, 可是為什麽存在感依舊那麽強?鼓鼓囊囊的一團,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 害怕她看不見一樣, 還往前湊了湊, 徑直蹭到了她的膝蓋處。
隔着薄薄的布料緊緊相貼, 她好像都能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
程方秋搭在他肩膀上的指尖下意識地蜷曲起來, 卻因為動了一瞬, 位置産生偏差,從中山裝的布料上滑落, 觸碰到了他脖頸上的肌膚,随後又輕輕掠過凸起的青筋。
下一秒她就瞧見周應淮的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蹿紅,喉結不安分地上下滾動着,甚至就連噴灑在她耳邊的呼吸也重了兩分。
“秋秋。”他輕聲念着她的名字, 像是在催促, 也像是在埋怨為什麽不幫他,還要繼續撩撥他。
“噓。”
程方秋擡起指尖摁在他的薄唇上, 細長白皙的骨節, 泛着淡淡粉色的指甲,像是上天親自雕刻出來的一樣精致。
兩人在這時不約而同地擡起眼睫,視線撞在一起, 心跳都驀地漏掉了一拍。
周應淮抿唇,剛想說話,眼皮就被一只柔軟的手給覆蓋,視線內瞬間變得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其他感覺便更加靈敏,他最後選擇緩緩閉上嘴。
他感受到一根手指從他的薄唇上緩緩下移,經過喉結,鎖骨,胸口,腹肌……
在按上他褲子紐扣時,他忍不住輕喘了一下,撐在桌子上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配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色.情感。
明明是他先提起的要求,可這會兒他卻想主動終止這場在青天白日下的荒唐。
但是話語湧到嘴邊,卻遲遲不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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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還在繼續,似乎是一只手不好操作,扣子解了半天,還沒解開,他的額間也跟着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溫熱的呼吸一點點加重。
終于解開的瞬間,他如釋重負一般微微彎下腰身,下意識地想低頭去尋她的唇,可是捂住他眼睛的手卻阻攔了他的動作,僅僅只是輕輕用力,他便乖乖地維持着原來的動作,不敢再逾矩。
原來,他也害怕他的不配合會讓她放棄接下來足夠令他瘋狂的出格舉動。
雖然不想承認,可他的的确确是期待的,是渴望的。
近來天氣都很好,每天的黃昏都是不一樣的風景,但程方秋卻覺得今天的晚霞最漂亮,最令人驚豔。
是粉紫色的。
程方秋坐在窗邊,耳尖微紅,但是神情卻是慵懶和愉悅的,她的長腿分開,輕輕在空中晃悠,時不時獎勵性地蹭過他的大腿,便會看到他輕咬唇瓣,壓下喉間悶哼的動作。
見狀,她唇角輕輕往上揚,感受掌心傳來睫毛不停顫動帶來的癢意,嗯,還有另一只掌心傳來的滾燙觸感以及偶爾脫離掌控的跳動。
她靜靜欣賞着往日矜貴,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在她的手下失态,沉淪……
這不像是她在讨好他,而更像是他在讨好她,如果是他自己來,效果可能會更好。
思及此,她眨了眨眼睛,覺得人怎麽可以聰明成這樣!
于是她傾身,鼻尖慢慢靠近他的鼻尖,淺淺的呼吸和他粗重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她主動用薄唇去勾搭他的,貝齒細細咬着他的唇瓣,等他想纏過來的時候,又忽地拉遠。
“老公,我手酸了。”
話畢,她倏然收回那只手,随意在他腰間擦了擦,頓時就察覺到那處的肌肉緊繃起來。
濕漉漉的,黏黏糊糊的,有些惹人臊熱。
他輕啓薄唇,開口時嗓音啞得不像話,帶着一絲祈求:“秋秋。”
這聲音落在程方秋耳邊,有種犯規的性感,差點兒就把她的魂兒給勾走了。
“你說就摸一摸的。”她忍住上當的沖動,繼續循序漸進。
周應淮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一噎,喉結輕輕滾動一下,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視線依舊被她的手擋住,他并沒有看見她唇邊的那抹狡黠,抿了抿唇,還在想怎麽哄,一直撐在桌上的手背突然被她抓住。
雖然略微驚訝,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還是順從地擡起手,任由她拿他的上衣将那只手擦得幹幹淨淨。
直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才有些無奈,又有些抗拒地想縮回手,可這時候明顯已經晚了。
“快點兒嘛,我真的餓了。”她嬌氣地湊到他耳邊撒嬌,一字一句地擊潰他的防線,“你不是難受嗎?結束了,就不會難受了。”
“我也會幫你的。”
話畢她的手帶着他的手緩緩靠近……
她遮擋在他眼前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下了,昏黃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适應地眯起了眼睛,直到适應過後才徹底睜開眼睛。
他身處于昏暗的牆邊,而她坐在光線充足的窗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意亂。
小騙子。
周應淮半眯起晦澀的黑眸,突然擡手勾住她的腿彎,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近,她似乎沒想到他會動手,有些猝不及防地被抱了個滿懷,胸口直直撞了上來。
“就這麽喜歡看?”
程方秋覺得兩方柔軟被撞得有些疼,還沒來得及控訴他,就對上了他的視線,他的瞳孔從這個角度看,有種極致的黑,見不着底,無端令人升起一絲害怕,又帶着極致的吸引力,讓人恨不得溺死其中。
“也,也沒有。”
本能察覺到危險,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說完就感覺到他手下的動作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放肆。
“呵。”他輕笑,磁性的嘶啞尾音在室內回蕩,分外暧昧。
程方秋被他禁锢在懷裏,完完整整看完了一場獨屬于她的“首(手)秀”。
而結束後的粘膩悉數抹在了她那條漂亮的紅格子半裙上。
瘋子,比她還瘋。
*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在這個家家戶戶舍不得用電的年代,回家的路都是黑的。
機械廠裏的獨棟小洋樓都長得差不多,常彥安卻能輕松認準家門,除了刻在骨子裏的記憶以外,還有就是那不同于其他人家的燈火通明。
隔老遠就能看見那抹黑夜裏的光亮。
到家門口,他停下自行車,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做極大的心理建設,然後才拿鑰匙打開大門,推着自行車進門。
剛進去,常彥安就發現了不同之處,他的視線緊盯着那一片無精打采的薔薇花,眉頭緩緩皺起,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可閉眼再睜眼,它們依舊存在。
他捏緊自行車把手,下意識地朝着小洋樓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這又是在玩哪一出?
一想到等會兒會面對的大吵大鬧,常彥安只覺得頭疼,他将自行車停好,拿上挂在把手上的公文包,緩緩朝着屋內走去。
剛打開門,一道纖細柔軟的身軀就撲了上來,緊緊抱着他的腰。
常彥安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想将人給拉開,可是剛有所動作,耳邊就傳來一道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他一愣,然後放輕力道。
可僅僅只是一瞬,他就恢複平日裏的冷淡态度,把她推開。
這個女人慣會演戲,他分明沒用多大力氣。
“我說過很多次,不要在門口抱我,被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徐琪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在我家抱我自己的男人怎麽了?那些長舌頭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又不是跟他們過日子。”
常彥安眉頭皺得更深,臉上閃過一絲不贊同,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她一副不想聽說教的樣子捂住了耳朵,頓時所有湧到嘴邊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徐琪琪見他閉嘴,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這才放下了手,然後半倚靠在玄關處看他換鞋。
男人很高,身形颀長挺拔,穿着一絲不茍的白襯衫和黑西褲,劍眉星目,五官俊氣,鼻尖有一顆褐色小痣,給他清冷的長相增添了兩分魅惑,戴着一副無框眼鏡,藏在鏡片後面的眸子深邃莫測,顯得整個人斯文優雅,高不可攀。
但是徐琪琪卻更喜歡他在床上摘下眼鏡後的樣子,明明禽獸,卻非要維持翩翩公子的風度,那種反差感讓人着迷。
想到這兒,她秀氣的眉毛皺在一起。
他們有多久沒有做過了?一個星期?還是半個月?
好像自打結婚第三天她在書房發現他藏了他前妻的照片,兩人大吵一架開始,就分房睡了。
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就沒個消停的時候,而每一次都是她先低頭。
就如同現在這樣,她若無其事地湊上去,他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跟她說話,教育她。
只是态度冷淡,讓人很不爽就對了。
思緒有些飄遠,直到眼前昏暗了一瞬,她才回過神來,他早已換好鞋,正在屋內四處找着燈光開關,然後将沒必要的燈一盞盞關滅。
“少開這麽多燈。”
還是被教育了。
徐琪琪撇了撇嘴,下意識冷哼道:“哼,誰能有你前妻那麽賢惠,勤儉節約啊。”
話音落下,就見常彥安關燈的動作一頓,随後臉色瞬間冷下來。
“好好好,我不提了。”徐琪琪一邊往餐桌的方向走,一邊嘟囔着:“一吵架你就窩在辦公室,大半夜才肯回來,我開這麽多燈,還不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說着說着,語氣裏已經帶上了掩蓋不住的委屈。
常彥安逆着光站着,陰影将他側臉的輪廓勾勒得越發立體,他看着那道窈窕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她嘴裏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他抿了抿唇,倏然開口道:“你不是不喜歡那些花嗎?怎麽又拿回來了?”
他沒忘了因為這些花,她跟他吵過多少次架。
昨天甚至差點兒把整個家都給砸了。
徐琪琪在餐桌前停下腳步,聽見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才輕聲回道:“因為你喜歡。”
說完,她拿起水壺想倒水,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沒拿穩,水壺剎那間砸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裏面的水也灑了一地,她驚呼一聲,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常彥安瞳孔猛縮,整個人失去平時的冷靜自持,轉瞬間跑到她跟前,将人從地上抱起來,她穿着拖鞋,腳背小腿上全都是水,裙子也被打濕了大半。
“怎麽這麽不小心?”他嘴上說着責怪的話,卻在第一時間抱着她往廚房跑去。
徐琪琪掩住眸中的得逞,面上卻裝作一副吓壞了的樣子,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嗓音顫抖道:“我手疼。”
“濺到你手上了?”
常彥安将她抱到廚房的竈臺上,一邊打開水龍頭要去沖她的腳,一邊要去看她的手,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她的手,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的掌心在觸碰到她的腳踝時,預想之中的滾燙沒有傳來,入手反倒是一片冰涼。
他緩緩直起腰身,徑直看向徐琪琪,後者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磕磕絆絆解釋道:“水是我中午燒的,不燙。”
“那你……”為什麽一副被燙到的樣子?
可話說到一半,他想起什麽,又停住,她剛剛只是站在原地,并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多做什麽,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慌亂,自以為是……
常彥安深吸一口氣,揉了揉額角,轉身想離開,可是衣角卻被她抓住。
“我手疼。”
“別裝了。”常彥安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但她反而越發變本加厲地嬌氣哼道:“我就是手疼。”
常彥安忍無可忍,轉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男女力量懸殊,他一用力,她就松手了。
滿腔怒火在看到她掌心遍布的細小傷口後消失殆盡,他擡頭,對上她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不禁放柔了語氣,問道:“怎麽弄的?”
徐琪琪不說話,只是倔強又委屈盯着他,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好像下一秒就能落下來一樣。
這種無聲的控訴,比她以前大吼大叫還要讓他無措。
從進門時她就沒有遮掩她手疼的事實,只不過,他不信。
常彥安心裏湧上一絲愧疚,他關掉水龍頭,伸出手将人重新抱起來,她掙紮了一瞬,但是他态度強硬,力氣又大,哪是她能掙脫開的,便半推半就依靠在了他懷裏。
家裏有醫藥箱,他拿出藥品給她消毒,上藥,包紮。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話,房子裏蔓延着詭異的安靜。
徐琪琪坐在沙發上,頭發淩亂,裙角濕透,手還被他包得跟粽子一樣,整個人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而他,頂多衣服濕了一些,其餘還是跟往日一樣,一絲不茍,衣冠楚楚。
“我去燒水,早點洗漱睡覺。”常彥安收拾好醫藥箱,想起身離開,卻被她的一道低聲啜泣給止住了步伐。
他垂首看向她,她便猛地偏過頭,咬住下唇,安安靜靜的哭。
她長得漂亮,哭起來自然也是十分的我見猶憐,小小的瓜子臉半明半暗,襯得側臉線條越發流暢,長長的睫毛輕眨,眼淚便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要錢似的往下砸,在白色的紗布上留下一個個深色印記。
常彥安垂在腿側的手漸漸握成拳頭,指尖在掌心摩挲兩下,最終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哭什麽?”
他一出聲,徐琪琪就睜着一雙發紅的眼眸瞪向他,“關你什麽事。”
常彥安站在原地兩秒,随後轉身繼續往前走,半分再回頭的意思都沒有,氣得徐琪琪砸了一下沙發。
他就不能再哄一句嗎?就一句!
眼看他就要離開客廳了,徐琪琪猛地起身,光着腳就追了上去,然後将人抵在樓梯口的牆上,直接墊腳吻了上去,可是卻被他偏頭躲開。
徐琪琪像是很有經驗,只是虛晃一槍,然後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面。
常彥安臉黑如碳,喉結卻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番,伸出手想将人推開,可是他推哪兒,她就把一雙受傷的手放在哪兒,一時之間竟推開不了。
她得寸進尺,唇舌在他脖頸上作亂,發出令人羞惱的親吻聲。
“徐琪琪!”
“我都把你的花給種回去了,你履行一下夫妻義務怎麽了?”徐琪琪理直氣壯,甚至不顧手上的傷,直接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纏着他,雙腿也撲騰着勾上了他的腰。
常彥安早在聽見她的第一句話時就沉下了眸色,“我說了很多遍,那些花不是我的。”
“嗯嗯,嗯嗯。”徐琪琪敷衍地點頭應下,然後一邊去咬他的耳朵,一邊用指尖勾走他鼻梁上的眼鏡,壓着聲音輕聲道:“老公,我們和好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她算是看透了,吵架有什麽用,只會把人越推越遠。
“你先下來。”沒了眼鏡,常彥安視野內的東西變得有些模糊,他不适應地眯了眯眼睛。
徐琪琪謀劃了這麽久的局,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了,她占據絕佳位置,又沒了眼鏡的遮擋,直接低頭吻住他的唇。
這老古板,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看着他那雙清冷的眼中染上一絲朦胧和猩紅,她這才湊到他耳邊往裏面吹氣道:“老公。”
說着,身子往下縮了一瞬,眼看就要掉下去,常彥安下意識地伸出手托了她一把,大掌沒有一點兒阻擋,直接撫上了滑嫩的肌膚。
常彥安呼吸一沉,在她再次吻過來的時候,摁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從一樓糾纏到二樓,直到躺在床上,他才肯讓她解開他的襯衫扣子。
假正經。
*
程方秋窩在陽臺的椅子上,風輕輕吹動她的發絲,明豔的五官也仿佛變得模糊起來,她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唇邊都不由帶上了些許笑意。
餘光瞥見什麽,不由微微坐直了身子,開口道:“周應淮,我怎麽感覺這花有些蔫了。”
嘴裏含着飯菜,說話時有些含糊不清。
聞言,周應淮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白天還燦爛盛開的月季花,這會兒卻有些垂頭喪氣的,沒什麽精氣神兒,他沒有養過花花草草,眉頭輕皺,“我明天找人問問。”
說完,用勺子舀起半勺飯和菜,放在薄唇邊上稍稍吹涼才送到她嘴邊,行為舉止間格外溫柔細致,
程方秋聽他這麽說,點了點頭,然後專心懶散地享受周應淮的伺候,他喂一勺吃一勺,很快就将一碗飯給吃得見了底,眼看他還要去加飯,連忙阻止:“不吃了,吃飽了。”
周應淮便給她用帕子擦了擦嘴邊沾着的油光,然後起身給自己盛飯去了。
他身姿修長,比例極好,一眼望去窄腰之下全是長腿,或許是有幾分這樣的緣故,他走路十分快,沒多久就回來了。
除此之外他吃飯速度也很快,但是卻不粗魯,一舉一動都保持着合适的尺度,優雅随性,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
美男用餐,光是看着都是一種享受。
程方秋看得津津有味,只是看着看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才幾分鐘?飯菜都快被他解決幹淨了,她連忙出聲勸道,“你慢點兒吃,又沒人跟你搶。”
陽臺上微風徐徐,吹動周應淮額前的碎發,他淡淡擡眸,慢條斯理地應道:“嗯。”
只是下一秒他就将桌子上的碗筷給收拾起來,疊成了小山,拿回廚房。
他在急什麽?
周應淮一走,陽臺上只剩下她一個人,程方秋摸了摸手臂,總感覺陰風陣陣,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蚊子就從眼前飛過,她害怕被咬,索性起身,把陽臺的門窗都給關上了。
周應淮在廚房洗碗,她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感覺無事可做,就把白天買的漂亮紙張拿了出來,但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要請哪些人參加婚宴,所以她沒有貿然動筆,便想着先設計一下請帖格式。
拿着紙筆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在左上角寫下了“周應淮”三個大字。
她小時候學過一陣子的書法,一手字寫得很是大氣漂亮,但是很久沒有拿過筆了,還是有些生澀,左看右看,都覺得不滿意,便又寫了一遍周應淮的名字。
她寫得投入,就連周應淮本人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都不知道,直到他輕聲開口,這才倏地發覺。
“寫的不錯。”
程方秋吓了一條,筆一歪,在紙張上面留下一道醜陋的黑痕。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勉強穩住加快跳動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