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親昵 奶香味太重了,膩得慌
第55章 親昵 奶香味太重了,膩得慌。
李惟将人掀了下去, 衣衫已經被扯得有些淩亂,她放緩了語氣道:“占便宜沒夠。”
“這裏不方便,不如別院。”赫連熙目光微微閃動, 舔了舔幹燥的唇瓣, 手裏還捏着李惟腰間的衣帶,“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李惟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想點別的事?”
平心而論,情投意合的美人在側,是心尖上的人,赫連熙做不了柳下惠,他想做點別的,可到了嘴邊的肉就是吃不着, 赫連熙心有不甘, 索性躺在榻上, 順勢攬住她的腰身,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人,緩緩開口道:“不能。”
他現在只能想到春宮圖上面都畫了什麽。
李惟一想到長姐的人還在外頭, 恨不得一腳把人踹出去,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 她開口道:“宮裏那位,你有幾成把握?”
赫連熙充耳不聞, 手指緩緩摩挲着手裏清瘦的腕骨, 看到她的手腕處被攥出了紅印子,輕輕吻了一下。
李惟咬了咬牙, 讓語氣盡量聽起來很平和,“你把粱瑄藏起來了?”
赫連熙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使了個巧勁, 将她帶入懷中,“赫連琅雖然看起來又蠢又颠的,但終究還是有些本事,之前在宮裏召集許多道士就是為了培養侍衛,但被我發現就一并都殺了,現在皇宮裏除了那幾個近身伺候的宮女和太監,他使喚不動任何人。最大的問題在于蘇家。”
李惟斂了心神,點了點頭。
赫連熙促狹地眯了眯眸,“昨夜你借着打獵的名義,去看北城口的巡防,可看到了什麽?”
李惟聞言,臉上漾開一抹甜笑,眼裏好似藏着亮光,“我去的時候,正好有十餘口大木箱被暗中送出城,為首的人正是蘇家的大公子,本來是想攔下來的,但一想到打草驚蛇,就沒動。”
負責北城口巡防的指揮使齊寶駒,他是蘇家的人,當時她懷疑的是赫連熙和蘇長風兩個人通敵,所以她為了排除蘇家的嫌疑,特意去北城口親自檢驗一番。
結果,她就看到了蘇長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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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如此看來,聖上和蘇家也不是鐵板一塊。”
赫連熙動了動身子,将下巴墊在李惟的肩膀上,溫熱的吐息掃過耳廓,“想錯了,赫連琅還不知道伍信通敵,蘇家也只是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得已而為之,至于,偷運這些東西就是對北狄合作不信任。”
李惟愣了一下,心中認真思索,狐疑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赫連熙好笑地睨着她,挑了下眉,“本王無所不知。”
他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所做所行之事更是只有穩操勝券才會行動。
東都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他如何不知?
李惟眼睫顫了顫,不禁想起了一樁往事,掙紮着要從他懷裏爬出來,可赫連熙又不知受了什麽刺激,把人抱在自己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偷得浮生半日閑,好不容易得了空,再陪我待一會兒。”
語調輕而緩慢,清風朗月的表象之下,是把人拆吃入腹的打算。
李惟的衣襟被扯散,對上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蜷了一下手指,只得低下頭。
上方傳來一聲低笑,赫連熙道:“再陪我待一會兒,時辰夠了,本王就把東都的布防圖給你。”
“還有錢。”李惟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赫連熙聞言又把人往上托,低低地笑了起來,“本王是不是該有些好處?”
這個姿勢,李惟能感受到他身上傳出的熱氣,有些難以維持,她調整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跪在赫連熙的腰間,身體也不敢再動彈了。
赫連熙的心頭火燎好似灼了一下,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你什麽都不讓我做,怎麽還這樣?”
看樣子那個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君子之風,他是徹底摒棄了。
李惟無語至極:“明明是你倒打一耙。”
赫連熙喉結一滾,“等事情都解決了,我就把你關起來,誰都不許看,只有我能看。”
李惟笑了一聲,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攏起衣襟,“如果事情都解決了......”
她有幸還活着,那确實可以。
說實話,李惟現在沒有服用藥物,若不是強撐着,她根本沒有力氣跟他在這裏折騰。
話只說了一半,赫連熙攏了攏烏黑的長發,手轉移到她的臉頰,摩挲了一下,“想什麽呢?”
動作間,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李惟穩了穩心神,湊上去,低頭咬住了他的喉結。
赫連熙一愣,反應過來,額角青筋微露,全身可怕地緊繃着,實在忍無可忍,啞聲道:“你故意的。”
李惟咬着人不吭聲。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曹緒站在臺階上,顧及李挽的提醒,改了稱呼,道:“大人,梁公子給你送來一封信。”
李惟猛然回神,想要坐起身。
赫連熙哪舍得讓她離開,不等她直起腰,就把人按了回來,神情微變,“不許看!”
他分明已經拿銀子打發了人,且讓他斷絕和李惟聯系,沒想到那個書呆子敢陽奉陰違。
李惟一臉無奈的拍開他的手,低聲道:“先說正事,晚上我跟你回別院。”
赫連熙沉下臉,不情不願地松了手。
過了片刻,李惟一絲不茍地束好了衣帶,随後讓曹緒進來。
春寒料峭,這門一開,屋裏就吹進了涼風。
李惟意識恍惚了下,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随即接過了赫連熙遞過來的帕子。
估計是病情加重了,曹緒習以為常,掩上門,朝着赫連熙簡單地行了一禮,就把信遞給她。
李惟喘息幾口氣,先把信放到了一邊,問道:“寺廟都查過了嗎?”
曹緒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外人,欲言又止。
李惟道:“無妨,直說。”
曹緒眸色深了幾分,眼底始終藏着一絲戒備,答道:“相國寺,護國寺,東都大大小小的寺廟都查過了,沒異常,倒是說大人謀殺朝廷重臣的謠言,傳得愈發厲害。”
李惟身上有些發冷,往火爐邊上移了幾步,朝着赫連熙說道:“我上次在相國寺發現了黑衣人,他們手裏拿的是彎刀,給他們傳遞消息的是蘇府呂姨娘。”
赫連熙壓低聲音,問道:“交手了?”
李惟搖了搖頭。
曹緒微微訝然,好奇道:“沒交手,那你身上的傷怎麽來的?”
赫連熙瞬間黑了臉,李惟又咳了幾聲,解釋道:“懸崖邊,腳踩空了。”
懸崖邊?
想起上一次的經歷,赫連熙心神俱震,他是真的怕了,李惟猜到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最近發生的事,王爺可看出了什麽嗎?”
赫連熙如夢初醒,仍是有些心悸,沉默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刺身朝廷重臣,逼你成婚,這些事看起來好似沒有聯系,但仔細琢磨一下,都是把你推至風口浪尖,讓你在東都避無可避。”
“他們想逼我離開東都,”李惟想了想,“然後把你一網打盡?”
赫連熙:“......”
曹緒:“......”
話糙理不糙,她倒是能想明白蘇長風的計劃,赫連熙心中稍微寬慰,沉吟片刻,吩咐喬彥拿來東都的軍事布防圖。
李惟靠在椅子上,勉強看了一會兒圖紙,生出幾分不太好的預感,不知過了多久,李惟擡手在圖紙上圈了幾處,緩緩說道:“這裏有宅邸與外城毗鄰,且只有一片雲杉樹林阻隔,若在這裏挖一條地道從樹林通到內城。”
兩人不謀而合,都在懷疑東都已經有北狄人潛入。
赫連熙領會到她的意思,旋即吩咐下去,讓人暗中搜查那幾處宅邸。
喬彥領了吩咐離開。
眼看着到了中午,李挽讓丫鬟端進來幾樣精致的點心放在書案上。
赫連熙看她臉色不對勁,想伸手探了一下額頭的溫度。
幸虧李惟躲得及時,順勢還往他嘴裏塞了一塊糕點,“嘗嘗,長姐親手做的。”
赫連熙微微皺了皺眉頭,只是咬了一口便放入盤中,“奶香味太重了,膩得慌。”
“是嗎?”李惟捏了一塊放嘴裏,漫不經心的說,“長姐按照我的口味做的,看來王爺吃不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赫連熙一聲沒吭,又不動聲色的拿起那塊糕點咬了一口。
李惟眼睛眨了一下,奇怪道:“你不是吃不慣嗎?”
“愛屋及烏,”赫連熙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忽然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唇,“跟我走嗎?”
走去哪?
李惟反應慢了一拍,見他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才想起方才答應他的話,身體一僵,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赫連熙眯起眼,道:“你想反悔?”
“沒。”李惟嘆了一口氣,思考了會兒,寫完信,等吹幹墨跡,就把紙條卷起來,封在竹筒火漆,讓守在門口的曹緒送出去。
她道:“如果東都有異動,蘇爾勒就必須攻下雲陽城。”
雲陽城是東都抵禦北狄人的最後一道防線,萬萬不能失守。
疲倦的聲音入了耳朵,赫連熙注視着她的動作,沒有出聲,最後終是一點也不想講道理,俯下身将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