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了犯賤只好造謠了 宿敵就是要打馬郎……

第19章 為了犯賤只好造謠了 宿敵就是要打馬郎……

屋外黑雲密布,雨點密集,屋內潮濕陰暗,環境髒亂,角落裏甚至有老鼠跑過,口中發出吱吱的聲音。

響動聲響起驚跑了老鼠,木制的床吱吱作響,有一個男人躺在上面。

牢房裏只有一張窄小的床,燕越的身子根本伸展不開,只能狼狽地蜷縮着。

他聽着水滴和老鼠的聲音,眉毛煩躁地擰起,這裏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無比厭惡。

如果不是沒有了妖髓,他根本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燕越突然從床上坐起,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雙眼警惕地注視着牢門外,似乎在靜靜等待着什麽。

下一秒,他聽見了腳步的聲音。

“啧啧啧。”

人未至,聲先聞。

燕越驚愕地睜大了眼,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雙穿着紅靴的腳下了臺階,緊接着一道熟悉到讓人作嘔的聲音再度響起,她拉長語調,語氣輕快悠閑,“你說你啊,怎麽離開了我才幾天,你就落到這麽狼狽的地步?”

腳步聲在他面前止住,牢門外站着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燕越緊緊攥着獄欄,雙眼迸發出怒火,他咬牙切齒地念出她的名字:“沈驚春。”

“你看這不就後會有期了嗎?”沈驚春笑眯眯地說,她隔着欄杆氣定心閑地欣賞起燕越狼狽的慘狀,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你不是拿到泣鬼草了嗎?妖髓應該好了吧,這點程度也能困住你?”

說到這燕越就來氣,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弄到了泣鬼草,他自以為自己技高一籌,贏過了沈驚春,卻沒想到泣鬼草周身萦繞的邪氣和熒光不過是她使的小把戲。

這就是個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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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在同樣的坑裏摔了兩回,這讓燕越感到屈辱無比,但泣鬼草已然沒了,他只能重新找目标。

燕越找到的目标是琅琊秘境的赤焰花。

可是燕越尚未來得及靠近目标,他就被抓了起來,再醒來已經在這個玄鐵特制的地牢裏了。

燕越想要逃出去,但他先前在花游城就受了傷,現在根本打不開玄鐵特制的地牢。

他一直在等,等守衛來,等一個逃出去的機會,但他沒想到最後等來的居然是沈驚春。

燕越陰郁地看着沈驚春:“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可是苗疆人的地盤,他們的地牢是族中重地,沈驚春一個外人怎麽進得來?

燕越打量着沈驚春,發現她的穿扮也變了,前額戴着銀鳳冠,一副未出嫁的苗疆女子的打扮,衣上的繡花繁複獨特,色彩明亮豔麗,銀镯不經意晃動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你是苗疆人?”燕越脫口而出,随後又馬上推翻了方才的揣測,“不,不對,你明明是漢人。”

“那當然是因為......”沈驚春笑得花枝亂顫,她閑散地撫弄了下銀冠,慷慨地為他解了謎,“我救過他們的族長。”

門口突然一陣銀鈴聲響起,一個少女歡快地下了樓:“阿姐,我把鑰匙給你帶來了。”

“多謝,麻煩桑落你了。”沈驚春從她手裏借過鑰匙。

“我們之間客氣什麽?”被稱做桑落的少女爽快地擺了擺手,她好奇地伸頭打量困在牢裏的燕越,“這個人就是你的馬郎?阿娘之前不讓我接近他,說他好兇的!”

燕越聽着兩人的對話只覺一頭霧水,馬郎是什麽?

“我先走了,阿姐!”牢外有似有似無的呦喝聲傳來,桑落急急忙忙離開了。

牢房外有一張小桌子和椅子,似乎是給看守提供的,現在被沈驚春霸占了。

沈驚春淡然地倒了杯水,然後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你說你,一直和我鬥也讨不到好,不如休戰?”

“哼。”燕越冷笑了聲,他冷嘲熱諷道,“傷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會疼,我必須要治好我的妖髓。”

“說起來,你的妖髓是怎麽沒的?”沈驚春一直很好奇,燕越實力不差,怎麽會被人抽了妖髓?

說到這裏,燕越臉色肉眼可見難看了起來,他嘴唇嗫嚅了兩下,最後梗着脖子沖她叫:“關你什麽事?告訴你了,你會放我出來?”

“那倒不會。”沈驚春誠實回答,但她接下來的話卻又留有餘地,“不過我們可以合作,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幫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麽?”燕越眼裏滿是懷疑,他猶疑地問。

沈驚春:“帶我到你們狼族的領地。”

“你做夢!”燕越拔高語調,激烈地表示了反對。

沈驚春遺憾地說:“那就沒辦法了。”

她起身做勢要走,燕越見狀急了,他連忙喊停沈驚春:“等等!”

先答應沈驚春的要求,到時候他得到了想要的,再丢下沈驚春離開就行了。

燕越思量好,擡頭咬牙答應了沈驚春的要求:“行!”

兩人方從地牢出來便迎面遇見桑落,桑落親熱地攬住沈驚春的肩膀,語氣親昵:“阿姐,你好多年沒來,我可想你了。”

“桑落,你老纏着人家做什麽?讨人嫌!”在桑落的身旁還有一位婦人,她不贊同地瞪着桑落,伸出巴掌就要教訓她。

桑落見狀趕緊往沈驚春身後躲,沈驚春笑着護住桑落,替她說話:“嬸子,你別說她了,桑落這樣很好,我很喜歡她。”

嬸子無奈地收回了手,看到自家閨女在她身後沖自己吐舌,氣得指着桑落。

族落裏不少壯漢在田裏耕作,婦女們在紡織,只有一些孩子們在玩鬧。

沈驚春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尋找什麽人。

嬸子笑了笑,主動告訴她:“小祈不在,他今晚會回來的。”

“好。”沈驚春點頭,跟着嬸子往裏走。

燕越從頭到尾都沒人瞧他一眼,他倒也不在乎,默不作聲地跟在沈驚春身後。

苗疆族歸屬巫族,雖然壽命不比修士,卻也比凡人長上許多。

沈驚春自救過他們族長後,已經和他們相熟百年了,期間沈驚春閑暇會來看看他們,不過也有二十餘年未見了。。

嬸子邊走邊和沈驚春唠嗑:“你走的這些年,大家過得多好,只是族長已經去世了,現在已經換了新的族長。”

先前嬸子說的小祈便是前任族長的兒子,前任族長死了,現在的族長應當就換成他了。

沈驚春有些憂慮地問:“阿祈年紀小,能服衆嗎?”

“不用擔心阿祈。”提到阿祈,嬸子臉上浮現出些驕傲的神色,“單打架,全族沒一個是他的對手,更別提蠱了。”

天色漸晚,外出的人們也回來了。

不大的村落中燭火通明,火光明明滅滅宛如潮汐,年輕男女們在其中跳舞作樂,煥發出靓麗的美。

沈驚春和燕越坐在一起,她捧着茶杯笑看着跳舞的男女們,橘黃的暖光灑在她的裙身,襯得她柔和溫暖。

“阿姐!”少年人獨有的清脆嗓音驟然響起,語氣裏都透露着欣喜與激動。

燕越轉過頭去,清冷的月輝悠悠飄落,透過樹葉間隙,伴着簌簌搖晃的桂花,和少年的銀飾重合在一起。

少年人墨黑的長發如水蛇般,暗紫的綢緞繡着繁複精致的花紋,他腳系銀鈴,走踏間鈴聲蠱人,豔紅的蝴蝶落在他脖頸的銀圈,色彩鮮豔的羽翼如雙眼眸,迷人卻又危險。

他氣喘籲籲地跑到沈驚春的身旁,眼眸亮如星子:“阿姐。”

沈驚春撲哧笑了,總覺得他像只小狗,有時候她會在宋祁身上幻視燕越,不過阿祈可比燕越乖巧聽話多了。

“乖。”沈驚春伸手揉了揉毛茸茸的頭發,宋不躲反近,配合地蹭着她的掌心。

宋祈輕抿着唇,臉頰兩側微微泛着粉紅,神色雀躍又害羞。

兩人之間其樂融融,燕越卻在一旁看着十分厭惡。

厭惡宋祈少年模樣卻像孩童般磨人,厭惡兩人視他人無睹地親密,更厭惡沈驚春竟對他毫無防備。

他原先聽沈驚春和嬸子的對話以為“小祈”是個幼童,卻沒想到令沈驚春露出溫柔一面的竟是個少年。

燕越将杯中的酒飲盡,醇香的酒液刺得喉嚨火辣,他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情郎。”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齊齊看着他。

“怎麽?”燕越不悅地瞪了回去,“我說的不對嗎?”

最後還是嬸子打斷了沉默,她爽朗地哈哈大笑:“驚春,你家馬郎這是吃醋了!還不快去哄哄。”

宋祈臉色驀地沉了下去,幽幽地盯着燕越。

“馬郎是什麽?”燕越皺眉,他早就想問了,在地牢裏就聽見桑落叫自己是沈驚春的馬郎。

“馬郎在我們苗疆就是情郎的意思呀。”嬸子和顏悅色地解釋。

剛簇起的火焰被冷水澆滅,燕越僵硬地辯解:“我不是她的馬郎!”

“可是驚春告訴我,你是她的馬郎呀,她特地跑來為你求情。”嬸子目光疑慮地在他和沈驚春之間來回轉,“驚春說你是為了找一種花給她做禮物,誤入了我們的秘境。”

燕越進退兩難,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回答。

“嬸子,你別管他。”沈驚春為他解了圍,她笑盈盈地插話,投向燕越的目光含着不易察覺的揶揄,“被我知道他是為了送我禮物才被抓,他覺得沒面子,和我生氣呢。”

面對嬸子和其他人投來的目光,燕越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頭:“嗯。”

嬸子不贊同地看了眼燕越:“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不是嬸子說你,這點小事生氣實在不值當,你也不用吃醋,驚春和阿祈沒什麽。”

沈驚春也笑了,她朝着燕越擠眉弄眼:“是啊,別吃醋,他就是個孩子。”

“我已經是男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燕越和沈驚春身上,誰都沒料到宋祈會突然爆發,他們皆是詫異地看着宋祈。

“阿姐。”宋祈胸膛微微起伏,他壓制下怒火,楚楚可憐地看着沈驚春,握着她的手腕帶到自己的胸膛,手心貼着他胸口,能感受到他衣料下胸肌的輪廓和柔軟的手感,“我喜歡你,我已經長大了。”

沈驚春微微張着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她的眼睛往他胸口瞥了眼,似乎能隔着衣服看到他的肌肉。

宋祈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十分受用地帶動她的手按了按自己鼓鼓的胸:“怎麽樣?姐姐感受到了嗎?”

“沈驚春!你要摸到什麽時候!”燕越像是完全代入了情郎的角色,臉色難看到不能用言語形容。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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