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為了犯賤只好跟蹤他了 宿敵就是要被發……
第69章 為了犯賤只好跟蹤他了 宿敵就是要被發……
裴霁明, 自從沈驚春離開盛京,她便再未見過這個人了。
和其餘幾人不同,裴霁明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 所以沈驚春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早已死了。
直到系統出現, 沈驚春才知道他竟是男主之一,身份絕不會是簡單的凡人,連她都被裴霁明給騙了。
沈驚春穿越後,她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沈尚書家的私生女,二人約定一起去沈家認父,唯一的信物便是一枚雙魚玉佩。
然而世事難料, 真正的私生女因病故逝,而沈驚春為了生存冒名頂替。
擔心沈家不認, 沈驚春特意女扮男裝, 好在沈家僅有一位體弱多病的兒子,她如願成為了沈家的二公子。
沈家重視教育, 她剛一歸家便被要求入重明書院學習。
重明書院是大昭最一流的書院, 多少達官貴人上趕着送禮都不一定能送進去。
好在沈尚書于院長有恩,破例收下了沈驚春。
那時雖已開春,卻是春寒料峭, 重明書院滿山的雪都還未化。
一輛精致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山下, 率先下車的是位中年男子, 一身莊嚴肅穆之氣。
一只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掀開門簾,沈驚春下意識先觀望四周, 稍後才下了馬車。
她披着雪白兔絨毛領鬥篷, 一身朱紅縷金雲錦春衫,光看外表哪還有從前流浪時的狼狽,倒真有幾分像是個俊朗的貴氣公子。
重明書院建在山頂, 據說是為了警醒學子學路漫漫,需有堅韌不拔的意志。
山路臺階走到了盡頭,沈尚書帶着她到了東屋。
門童們等候已久,見到沈尚書立刻打開了門。
“裴先生,這是我失散多年的犬子,還望您能好好教育他。”沈尚書的态度雖然恭敬,卻又隐隐含着傲氣,他朝身後的沈驚春揮了揮手。
沈驚春低着頭,向前走到他的身邊。
“學生沈驚春見過先生。”沈驚春表面維持着恭敬,目光卻并不安分,她微微擡起頭,目光瞥到深綠色的衣擺。
那人沒有動靜,應當是沒注意到她在偷看。
于是,她大着膽子又擡起了頭。
此人似乎格外重視繁缛禮節,單是衣物便是一層又一層。
像手剝筍一樣,沈驚春在心底不敬地想,垂落的手蠢蠢欲動想要剝開他的衣服,看看衣服下深藏着的身體和別人到底有什麽不同。
然而下一刻,沈驚春便對上了一雙肅穆冰冷的眼眸,高傲不可犯。
偷看被抓了個現行,沈驚春再次低下頭,表面鎮靜自若,實則一顆心髒跳動得像敲鼓。
不過不是害怕,而是被這老師的美色給驚到了。
她原以為會是個臭老頭呢。
“不必送禮,我身為師長,教導學生是我的責任,自會竭盡全力。”即便送禮讨好,裴先生的态度也未有絲毫變化,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尚書可以離開了,重明書院不許外人久留。”
沈驚春低着頭,目光落在他腰間的木牌,木牌上刻着“霁明”二字。
裴霁明,沈驚春無聲念出他的名字。
大概這是他的銘牌吧。
沈尚書大約也未料到碰了釘子,他讪笑兩聲,說了幾套官場上的漂亮話便離開了。
屋中只剩下裴霁明和沈驚春二人,沈驚春恭敬地低着頭,他不先開口,自己也不張口。
裴霁明看沈驚春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個刺頭,如今的乖巧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他倒也沒戳破,只是淡聲吩咐下去:“讓她搬去和沈斯珩住吧,沈斯珩性子冷傲,總與他人起沖突,和自家兄弟住興許會合得來。”
大概是她那位“兄弟”太過惹事,住的屋子竟然緊貼着裴霁明,連帶着拖累了沈驚春。
那時的沈驚春行事其實還算乖巧,只是她對古文屬實了解,每次功課都是倒數,總被裴霁明留下“開小竈”。
若一視同仁,沈驚春自然不會有二話,但其餘倒數的同學卻并沒有遭受懲罰。
她覺得裴霁明對她總是格外地苛刻,可她又找不到裴霁明這麽做的原因。
“伸手。”裴霁明嚴厲地看着她,不怒自威。
沈驚春木然地伸出手,空曠的學堂內響起啪啪聲響,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可她卻一聲不吭。
沈驚春看着裴霁明的眼神裏沒有絲毫退縮,像是在對他無聲地反抗,向他說着“打吧,你打,我也不會服”。
裴霁明氣她挑釁自己的威嚴,氣她不知反思,更氣因她而起的不正之風。
龍陽之好在大昭不是少數,好在重明書院一直不曾有,但沈驚春來後,他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
這不是沈驚春的錯,可他不能一一教訓衆人,只好從源頭抓起。
沈驚春也對裴霁明痛恨無比,想将故作清高的裴霁明踩在腳下,看他卸下清高不停求饒。
很快,沈驚春的機會便來了。
為了不被發現她的女子身份,沈驚春只能在半夜出去,趁所有人都睡着才去洗澡。
沈驚春端着盆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浴房的門。
濕熱的霧氣氤氲滿屋,沈驚春卻不敢動彈,因為浴房中竟然有人。
是裴霁明。
沈驚春從未見過裴先生如此,一向端莊束起的烏發此時盡散,黑發濕漉,臉頰酡紅,沒了繁複的衣服,白嫩的□□裸露在霧氣中。
他粗粗/喘着氣,口中綿長呻/吟不斷,手做握狀,胸膛上沾着白色的液體,似是牛乳,卻又太過黏膩,空氣中還有散不開的猩味。
他的眼尾洇着紅,克制古板的面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放/蕩與銀亂,仰着修長薄白的脖頸,墨黑長睫止不住地輕顫,他似瀕臨死亡的花朵,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現出最濃重的豔麗。
沈驚春看着釋放欲/望的裴霁明,她興奮到顫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惡意,不避諱地看着裴霁明抵達興奮的極點。
裴霁明徐徐吐出一口長氣,他無力地靠着牆壁,手浸在水中。
他真恨自己的身體,即便身為yin魔,他也懷有成仙之志,即便不傷害凡人,但他仍然無法抑制銀亂的本性,只能靠這種辦法纾解。
裴霁明欲要離開,餘光卻瞥見門開了一條縫。
裴霁明慌亂地站起,匆匆将衣扣扣好,銀亂的身體被他重新隐藏起來。
道貌岸然的君子藏于門扉之後,警惕又惶恐地探出頭,确定門外并無一人後,他方才放下了心,只是不知為何惴惴不安。
門是被風吹開的,裴霁明安慰自己。
即便猜到有人來過,他也不敢去想。
之後的日子,裴霁明一如往常地教書,他執着書本講經,只是卻渾然沒了從前的泰然處之。
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能感受到臺下一道盯着自己的視線,那視線太過炙熱,像是将他剝絲抽繭,叫他為之顫抖。
可每當裴霁明去搜尋時,那道灼熱的視線卻又消失不見,令人羞惱至極。
如此反反複複,已有一月有餘了。
裴霁明口渴喝茶,那道視線又再次出現,惡趣味地盯着他滾動的喉結。
堪堪維持的理智終于崩潰了,他猛地将茶盞放下,茶水四濺濕了他的衣袍。
底下的學生皆是一臉錯愕地看着裴霁明,他努力平穩呼吸,顫着音道:“我今日不适,課暫且到這吧。”
裴霁明腳步不穩地出了學堂,耳邊還能聽見身後學生們嘈雜的議論聲。
只是除了他,他的身後還有一道腳步聲。
那道腳步聲不慌不忙,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和着他的心跳,像是故意踩在了他的心尖上,卻始終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飽含着貓逗老鼠的惡趣味。
經過拐角的時候,裴霁明猛地回身,捉住了跟蹤自己的人。
“先生,您表情怎麽這樣慌亂呀?”沈驚春尾音上揚,故作驚訝,眼中卻無一絲意外,甚至含着笑意,并無被發現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