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為了犯賤只好羞辱他了 宿敵就是要俯首……
第70章 為了犯賤只好羞辱他了 宿敵就是要俯首……
未料到跟蹤自己的人是沈驚春, 裴霁明在短暫慌亂後,很快就将混亂的心緒藏好,又恢複了往常威嚴肅穆的樣子。
他嚴厲地質問沈驚春:“你跟着我做什麽?”
沈驚春訝異地看着裴霁明, 似是很疑惑他這樣問:“我沒有跟着先生呀, 先生忘了嗎?我們的房間是緊貼着的。”
房間是緊貼着的,回房自然是同路。
“只是先生......”沈驚春拉長語調,她蹙着眉上下打量裴霁明,直白的目光看得裴霁明緊張,他下颌緊繃,不自覺吞咽口水, 喉結上下滾動。
他不由自主胡思亂想,聯想起那夜打開的門, 近日流連在身上的灼熱目光, 他肮髒的秘密是不是已經被人窺視了?窺視的人會不會就是沈驚春
他不過等待短短數秒,時間卻像是被無限拉長, 沈驚春疑惑的聲音響起, 打斷了他的思緒。
“您最近睡得不好嗎?”
對上沈驚春透着關心憂慮的眼眸,裴霁明怔愣了一瞬,一向肅穆冷傲的他此時看上去竟然有些呆。
“不是嗎?我看先生眼下青黑, 臉色也不好, 所以以為先生睡眠不佳, ”沈驚春蹙了眉,她不解地問, “不是因為睡眠不好, 難道先生是有什麽煩心事?”
裴霁明眼皮一跳,連忙接口:“是,我近日睡眠是不太好。”
等他回答完, 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妥,按他的性格,訓斥沈驚春才是他正常的反應。
“管好自己。”裴霁明臉色差得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他語氣生硬,轉過身徑直往書房去了,盡管他裝作鎮定,背影卻透着慌亂。
沈驚春輕嗤了一聲,目光薄涼地看着裴霁明的背影,直到近乎看不見他的身影,她才不急不忙地邁開腳步,唇角微微上揚。
真讓人期待啊,她已經等不及了,一想到總是訓斥、責罵她的先生匍匐在自己身下,銀亂放蕩地乞求她,她就忍不住興奮到顫抖。
他不是故作孤高嗎?那她偏要将他拉下神壇,染上泥濘。
裴霁明腳步匆亂地回到屋子,一回屋他就拿出銅鏡仔細端詳自己的臉,發現眼下确實泛着青黑,面容也不如從前白皙。
這段時間裴霁明太過憂心,一直都睡不好,今日一看面色難看得很,他對着銅鏡仔細敷粉,确定再看不見眼下青黑,他才滿意地收起銅鏡。
衣袖過長,他起身時衣袖擦到桌案上的經書,經書掉落在地。
裴霁明俯身去撿,一張紙卻從書頁中飄落,他伸手剛好接住。
紙張輕薄,只有巴掌那麽大,可落在裴霁明的手中卻如同一塊重石,壓得他幾乎拿不穩。
紙上只寫了一行字,字字觸目驚心。
“真是沒想到,裴先生整潔衣冠之下竟藏着一具男妓般銀蕩的身體。”
墨汁書寫的筆跡遒勁有力,裴霁明能從張狂的字跡中感受到背後之人書寫時的戲谑不敬。
裴霁明臉上血色盡失,所有的僥幸都消失無影了,恐懼擠壓着他的心髒,令他幾乎喘不過氣。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發現了他的秘密?
裴霁明被疑心支配,只覺得身邊鬼影幢幢,誰都有鬼。
他瘋魔了般比對所有人的筆跡,卻找不到一個與紙張字跡相符的,背後之人無疑是刻意變了字跡。
裴霁明找不到證據,但他卻莫名直覺是沈驚春。
黑發缭亂地披散,他雙手撐在桌上,無數的紙張散亂地布滿整個房間,他雙眼赤紅地看着一張張沈驚春留下的字跡,一筆一勢地比對,最終證明了自己的懷疑。
“沈驚春。”裴霁明咬牙切齒地念出她的名字。
“阿嚏。”沈驚春打了個噴嚏,她滿不在乎地揉了揉鼻子。
沈斯珩不在房間裏,她一個人在屋中,舒服地躺在床上,翹着的二郎腿還一晃一晃。
她有些困倦地打了哈欠,真奇怪,距離她放紙條已經三天了,算算時間,裴霁明應該發現紙條是她寫的了,怎麽到現在也沒找過來?
嘭!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沈驚春坐起身,手臂搭在腿上,她揚唇輕笑,眉眼彎彎:“先生,如此失禮可非君子風度。”
裴霁明哪聽得進她的話,他怒氣沖沖地瞪着沈驚春,咬字極為用力,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沈驚春,你給我出來。”
沈驚春被裴霁明拽到了他的房間,門被用力關上。
怦!
裴霁明的手死死桎梏着沈驚春的雙肩,她的後背猝不及防撞上牆壁,火辣的疼痛刺得她微眯着眼,冷梅香霸道地盈斥她的鼻息,她仰頭對上裴霁明惱怒的雙眼,突兀地笑出了聲:“裴先生,你怎這樣生氣?”
“還裝?”裴霁明磨着牙冷笑,他揚起一張字條,近乎是怼着她的眼,“這張字條是你寫的吧?”
“有證據嗎?”面對裴霁明的怒氣,沈驚春還有閑心笑。
她盈盈的笑容在裴霁明看來極為礙眼,他恨不得刮花了她的臉,他面無表情地挑開了她的衣襟,薄白清晰的鎖骨下是一道惹人遐思的溝壑:“我勸你趁我還有耐心說實話,否則,我不介意将你是女子的消息公之于衆。”
原來他一直按兵不動是在捉自己的把柄。
換做旁人被解開衣服定是惱怒不已,但沈驚春既沒有被威脅的慌張,也沒有羞惱,她似毫不在意,依舊笑吟吟地看着裴霁明,反而主動環住裴霁明,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緊貼的肌膚繃緊,
“你威脅不了我。”沈驚春勾着唇,尾音微微上挑,含着捉弄成功的愉悅,“你将我是女子的消息公之于衆,我頂多不能繼續留在書院,我也不在乎聲譽這種虛名。”
“只是......”沈驚春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看着裴霁明,她雙手輕柔地撫過他的面龐,氣息甜膩,“你可怎麽辦呀?你應該最在乎聲譽了吧?”
她說謊了,她非常需要保住自己是女子的秘密,一旦沈家知道她非男子,她就會面臨着被抛棄的結局。
但沈驚春必須裝作不在乎,只有這樣才能營造出裴霁明不能威脅她的假象。
沈驚春的手向下游離,從脖頸撫到胸口,不輕不重的力度像一根羽毛撓着他的心,他的呼吸在撫摸中亂了,他低垂着頭,冷眼看她,緊繃的下颌卻暴露了他不似表面平靜。
“大家要是知道了,會怎麽說你呢?”她苦惱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伴着玩味的惡劣笑意,“道貌岸然?不知羞恥?還是......銀亂不堪?”
裴霁明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着,透過衣料他們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可二人之間沒有旖旎暧昧,僅有劍拔弩張。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能清晰地聽出他又多憤怒:“沈驚春,你有什麽證據?你就算說出去了,又有誰會信你?”
在衆人眼裏,裴霁明是品行高潔、光風霁月的正人君子,誰會信沈驚春的話?他們只會覺得沈驚春憤恨之下故意诋毀他。
“是嗎?”沈驚春聽了他的話反而笑了,她的目光在他的身體上游離,她的目光太過直白露骨,似是能透過衣服看到他的身體,裴霁明被她的目光燙得瑟縮,下一瞬又緊繃了身體,她意味深長地勾唇笑語,“即便我知道你的身體細節,他們也不會信嗎?”
“先生的鎖骨下有一顆小痣。”她每說一句,目光就随着話語停留在哪裏,“先生的胸是奶白色的,分量很大,應該能托起來吧?”
“先生的下腹有三顆小痣,呈三角形分布。”沈驚春的視線宛若有溫度,她的目光停留在裴霁明下腹,他的身體也随之顫栗,沈驚春的目光愈往下,他便愈火熱,喘/息愈急促,“先生的......”
“夠了!”裴霁明厲聲打斷了她接着說,他太難堪了,他怎麽能如此?他是在被羞辱,他怎能興奮?
“你簡直不知羞恥!”他的聲音微微發着顫,裴霁明不敢擡頭,怕一擡眼就會被看穿,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不知是壓抑着怒氣還是什麽。
“我不知羞恥?”沈驚春輕笑一聲,她走近一步,手指按在溫熱的某處,她戲谑的話語像尖刺刺痛他的自尊,“到底是誰不知羞恥啊?”
“你要我做什麽才能放過我?”裴霁明痛苦地閉了閉眼,桎梏沈驚春的雙手也無力垂落,他踉跄着後退幾步,顫着聲問。
沈驚春如願以償看到裴霁明繳械投降,她姿态松散地坐上椅子,右手撐着下巴,微笑時宛如一只狡黠的赤狐:“手銀吧。”
沈驚春暢快地看到裴霁明放大的瞳孔,他顫着唇瓣,用一種看惡魔的眼神看着她,他不可置信地問:“你,你說什麽?”
“聽不懂我的話嗎?”沈驚春苦惱地咬了口下唇,朱紅的薄唇顯現出更濃豔的紅色,“我讓你手銀,還是說要我用更直白的語言解釋?”
那雙如春水迷蒙的雙眼閃動着涼薄的光,長久地凝視她的眼,恍惚中像是即刻溺亡其中,裴霁明無端打了個寒戰,他低下頭:“不,不用了。”
裴霁明轉過身,局促地解衣,因為太過慌亂,竟半天解不開腰帶。
“啧。”沈驚春煩躁地啧了聲,闊步走向裴霁明。
裴霁明解腰帶的手都在抖,他甚至沒留意到沈驚春的靠近,手臂猝不及防被向後拽去,情不自禁出聲驚呼,只是驚呼剛出口又被咽了回去。
“叫什麽?”沈驚春不耐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冰冷譏諷,“還是說你想叫大家一起來看?”
“沒有。”裴霁明屈辱地低下頭,聲音低不可聞。
他的手搭在沈驚春的肩上,指尖止不住攥着她的衣袍,整潔的衣袍被攥出褶皺。
明明他是沈驚春的老師,現在他卻坐在她的懷裏,眼睜睜看着沈驚春動作粗暴地拽掉他的腰帶,接着用同樣粗暴的動作扒掉了他繁複的衣服。
簡直大逆不道。
裴霁明在心底罵她。
身下木板冰涼,身上體溫炙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夾雜着他。
“開始吧。”沈驚春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睥睨的眼神仿若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被這目光注視着,他也恍惚産生錯覺,他們之間像不再是師生的關系,而是君臣。
她是冷酷無情的君王,他是忠貞不二的臣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裴霁明俯首稱臣,在握上的同時心底攀上一絲隐秘的興奮,他繃緊的後背像是工藝品,瑩白又不失健壯的力量美。
一只手向上托住自己的胸口,雪白的顏色溢滿整張手感,光滑地像牛奶要從指縫中溢出,松手便現出道道鮮紅的指痕,他向上仰着頭,雙眼如蒙了水霧潮濕,勾着人堕落。
一旦放縱就沒了底線,裴霁明縱着自己跌入更深的欲/望,可臉上的表情卻表現出他仍舊欲/求不滿,他渴望更多,更濕熱的,僅僅如此無法滿足他,無法滿足一個銀魔。
對于一個銀魔來說,他的表現是正常的,甚至是壓抑許久天性的,但是落在不知情的沈驚春眼裏,他便完全是一副沉溺杏瘾的。
裴霁明媚眼如絲,他想勾引沈驚春也堕落,這樣他的羞恥就會被蒙蔽,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撐着下巴看他,嘴角上揚的些許弧度添上幾分譏諷意味,眼中的清醒和冰冷象征着她絲毫沒有為他的身體沉迷。
“你很享受?”她的唇是蘸滿蜜糖的毒,一張口就讓他從迷醉中清醒,惡毒的言語戳着他的骨頭,她輕笑一聲,饒有興致地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他,“自恃清高,言行古板的裴先生居然會有杏瘾,真是可笑。”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尖銳地将他可笑的想法刺破,他終于從杏中清醒。
他在做什麽?他在想什麽?
裴霁明的身子都在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決心輕而易舉便被沈驚春擊碎,竟還抱着可笑的想法要拉她一同堕落。
他也終于明白過來她的目的,她就是想嘲弄羞辱自己。
她的目光仿佛在對他說:看,你不是自恃清高嗎?瞧你糜爛的樣子,怎還敢教育她?
裴霁明的自尊被擊得粉碎,偏偏欲/望仍舊還昂揚,沒有一絲褪去的跡象。
他不顧自己的身體,匍匐着跪在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角,墜落的淚沾濕了她的衣袍。
現在,和他相比,沈驚春反倒更像是正人君子的一方。
“沈驚春,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動辄打罵你了。”裴霁明丢棄了所有高傲,俯首卑微乞求,他痛苦地喃喃念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別呀。”他的求饒不能打動無情的沈驚春一絲一毫,她依舊笑着,笑容卻透着冷漠和殘酷,她将一面銅鏡擺在他的面前,讓他看清自己最真實、最不堪的一面,你剛才不是挺爽的嗎?接着來吧。”
那一晚,沈驚春強逼着他,次數多到他都記不清,直到他再釋放不出,沈驚春才肯罷休。
裴霁明無力到赤裸着身子匍匐在木板,像是一只放/蕩銀亂的狗,頭發被沈驚春随意搓揉,沈驚春愉悅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放心,沒有學生會知道的。”
沒有學生會知道又如何,只要沈驚春在書院,每一次看到她,他都會想起不堪的自己。
他再無法面對學生了。
裴霁明已經無力再想其他,他只是可悲地流下淚水,臉頰貼着冰冷的地板。
沈驚春自認自己不是什麽小氣的人,這次之後也就解氣了,不打算以後再折磨裴霁明了。
但是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裴霁明竟然請辭了,次日一早就不見他人影了。
沈驚春有過短暫的心虛,覺得自己或許行為太過火了,但也僅僅是短暫的心虛,她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腦後了。
後來書院放假,大昭動蕩得愈發厲害,不久便各地爆發了戰争,沈家也被滅了,沈驚春和沈斯珩一起逃走,她再也沒見過裴霁明了。
想起以前的事,沈驚春還是不由直搖頭,裴霁明的承受能力真是太低了。
“裴霁明不是凡人,那他是什麽身份?”馬車快要到達目的地了,沈驚春轉過頭問系統。
系統用尖喙整理自己的羽毛,聲音聽着含糊不清:“他的身份不能察看,我也不知道。”
真是個沒用的統子,沈驚春看向系統的眼神不由變得嫌棄。
“到渡春了。”馬車的速度漸漸減緩,車夫在前面吆喝着。
沈驚春這次只禦劍飛行了一段距離,到盛京周邊的都城就停下了,她不能直接禦劍飛行到盛京,那樣太大張旗鼓了,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确定消息沒錯吧。”沈驚春問。
系統拍着胸脯保證:“放心吧!絕對準确。”
沈驚春這次沒法再輕易靠選秀進入皇宮,一是因為選秀三年一次,自己已經錯過了選秀的時間,二是因為自己沒有達官貴人的人脈,沒辦法以達官貴人的女兒身份進入皇宮。
好在系統可以定位大昭皇帝的所在地,根據它的情報,大昭皇帝會在渡春遭遇刺客,只要沈驚春救下皇帝,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進入皇宮還不是輕而易舉?
沈驚春提着行李在當地最大的客棧住下,大昭皇帝也将會在這家客棧住下。
沈驚春等了三天才等到大昭皇帝,要不是系統提醒,她就錯過了。
“你是說,那家夥是大昭皇帝?”沈驚春打量着樓下穿着青衣的病弱公子,對系統的話産生了一絲懷疑。
男子長身玉立,穿着藏青暗花錦袍,清秀的臉上顯出一種病态的蒼白,修長纖瘦削的手指攥着一條手帕,捂着唇輕輕咳嗽,細細打量能隐約看見手背皮膚之下的青色血管。
不像是一國之君,倒像是哪家的病弱公子。
沈驚春不禁蹙了眉,大昭怎會讓這樣一個病秧子當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