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山戀綜 “不要、不要吃我……”……

第8章 深山戀綜 “不要、不要吃我……”……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相信各位嘉賓對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談心閣樓內,三位藍方嘉賓圍繞着長桌依次坐下,待工作人員說完流程詞,便是他們發言的時刻。

藍3喻期初是最先開口的,他說話頗為官方,帶着上位者一貫的點評口吻,可有可無地挑了點誇贊的話将紅方全部概括了過去。

說了像沒說。

等到聞修齊開口,就有點故意挑刺的意味了。

“三天時間能有什麽了解,反正我是還沒記住他們的名字。”

他指節敲擊着木桌,眉釘在燈光下反射着冷芒,“我做不到幾天時間就對誰有好感。”

——……你來這個節目有什麽目的??

——哈哈哈哈聞大爺你看看你背後的導演吧,他快碎了

——第一次這麽希望一個節目能有劇本

仍覺不夠,聞修齊還要拉着別人下水,“我看謝銳澤多半也是。他和紅方接觸的次數還沒和他那個跟拍接觸得多。”

被謝銳澤冷冷地看了一眼,聞修齊眉頭一挑,“怎麽,難道你能?”

“嗯,我是對一個人挺感興趣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謝銳澤直接承認了。

擡眸将衆人的反應收入眼底,他雙手交叉撐在身前,表情輕松地勾了勾唇,“挺可愛的一個人。”

成名多年謝銳澤從來沒傳過緋聞,粉絲對于他的感情方面支持大過反對,現在聽他親口承認有心動對象,紛紛開始地毯式尋找線索吃瓜。

說實話,從這幾天他的節目上的表現,沒幾個人能看得出來謝銳澤對誰感興趣。

拿着回放翻看了半天,粉絲依舊是一頭霧水,不過很快,有人順着節目組的官方微博摸到了許玉潋的單人宣發號。

他們在宣發號發布的照片裏找到了很多蛛絲馬跡。

一般的宣發照講究自然,哪怕明星知道有人正在拍他,也會努力營造一種抓拍的效果。

不過謝銳澤不是,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盯着鏡頭看。

明明照片拍得十分模糊,可是你總能發現謝銳澤的視線是看向這邊的。

最近發出的幾組照片,他們甚至能看見幾張謝銳澤的醜照。

沒做造型,發型淩亂,正神情柔和地對着鏡頭說話,像是在剛起床時拍攝的。

而謝銳澤身後的窗臺處,晾着件他從未在節目裏穿過的淺色上衣布料。

……

許玉潋還不知道謝銳澤的幾句話把他卷入了怎樣的彈幕風暴之中。

他在藍方結束談話前就離開了院子,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用相機記錄附近的環境。

山村位于這座山的半山腰,附近只有這一個村子。

下山的路很陡,遇到暴雨很可能有碎石堵路,上山的路基本上看不見,只有村民用腳走出的小道。

科技對于這裏的影響幾乎看不見。

嘉賓們住在外圍的房屋,很少能看見村上的村民出來走動。

而工作人員住得稍微靠裏一些,下午的休息時間,偶爾能在附近的田地裏看見彎腰勞作的村民。

許玉潋走回去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幾個村民在地裏摘菜。

大部分是年邁些的嬸嬸伯伯,偶爾遇到年輕些的男性村民,許玉潋發現他們總是盯着自己看。

他不好意思當着別人的面拍照,收起相機左右看了幾眼,發現早上遇到的那個年輕村民不在後就直接回了房間。

“不知道今晚會不會下雨。”

房間內,許玉潋正翻找着節目組下發的手電筒。

他準備今晚嘗試着去拍攝光點。

不确定那些光點會不會再次出現,目前許玉潋只知道一個大概的地點和時間,除了每天去碰碰運氣他別無選擇。

鑒于中午他在水裏遇到的怪事,許玉潋晚上穿得格外嚴實。

背着個深色背包,在這缺少光線的山村裏,他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小型手電能照亮的範圍不大,明明白天才記住過的那些路,一到深夜似乎就變得不一樣了。

許玉潋嚴肅着一張小臉,在距離那處花叢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走了半天。

最後小心翼翼地迷路了。

系統嘆了口氣,接過手電,牽着他的手把人帶到了正确位置。

許玉潋藏在了一棵大樹後面,身邊有長勢逼人的掃把草予以遮掩,不遠處就是之前和村民碰面的花叢。

白天時沒有察覺,到了寂靜的深夜,許玉潋才發現這個地方離河流很近。

他站在這,能聽見遠處隐隐約約傳來的水流聲。

并不是輕緩潺潺聲,相反,那聲音似暴雨過後無法控制的奔湧,會在無人察覺的某個時刻,瞬間翻起驚濤駭浪。

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氛圍。

許玉潋咬住唇瓣不再多想,整個人貓兒似地蜷縮在了草叢裏。

圓潤的眼眸半睜着,透過那些草葉的縫隙,窺向黑暗中搖曳的花瓣。

但距離昨天光點出現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眼前的環境也絲毫沒有變化,許玉潋有些挫敗地垂下眼。

随後,許玉潋心髒猛地停跳了一拍。

極為陌生的觸感覆上了他的身後,緊緊地貼合着他。

散發着寒氣的呼吸落在脖頸處,激起一片細密的絨毛豎起。

有人在許玉潋不知道的時候,站在他的身邊,貼在他的身後看着他,而現在對方失去了隐藏的耐心,正毫不掩飾地用手挾抱住了他。

“好香。”

不含任何情感的話語,一字一頓,聲音沙啞緩慢得像是在水中泡得生鏽的錄音機。

明明是正常說話的音量,聽在許玉潋的耳裏,卻如炸雷般駭人。

偏偏那道聲音的主人猶覺不夠。

帶着潮意的手緩緩地落在了青年身上。

單薄襯衫都染上河水的濕意,許玉潋好似夏日的溺水者,明知生機近在咫尺,卻依舊無法動彈。

充滿着難言含義的觸碰,怪異聲音的主人在黑夜裏桎梏着許玉潋,試探的動作仍在繼續。

那道聲音說:“好薄。”

包裹着寒氣的指腹細細探查着青年與他相似卻完全不同的身體。

指腹攀爬一般,節節攀升的水痕附着在青年細膩得恍若白玉的皮膚上,帶着寒氣,每秒都令他害怕得顫栗。

許玉潋渾身像灌了鉛,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屬于動物的直覺令他感到了無法抑制的絕望,汗毛直立。

尖銳指甲戳上許玉潋柔軟脆弱的皮膚。

冰冷,隐隐的刺痛,帶着河水腥氣纏繞在他的喉間。

呼吸急促,許玉潋明白只要對方稍一用力,就能夠讓他鮮血淋漓。

但對方并沒有那樣做。

只是輕而又輕地打了個圈,似乎在評判什麽。

還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

極度的崩潰已經無法再支撐青年的站立。

眼睫和手指都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胸腔快速起伏,心髒在停跳後陷入了超過正常時刻的速度。

他顫着眼睫,在被身後的東西攙扶着,用于控制着生命體征的心口忽然一涼時,好像終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妙,崩潰地嗚咽出聲。

“不要、不要吃我……”

……

白天時的游戲積分已經出了結果。

五位嘉賓中排名前四位需要在今晚進行合宿,同時這也是明天約會日的分組。

由于無人主動選擇,除了倒數的喻期初,其他四位紅藍方随機分成了兩組。

謝銳澤被分到和紅一同一間房,他本來就不打算聽從節目組的安排,煩得要死,結果回房間拿洗漱用品的時候,恰好看見黎陽煦正在鋪兩人的床。

瘋了。

他頭也沒回地跑到許玉潋的住處,敲門聲急促響起。

許玉潋沒有第一時間開門,站在門後面,等了一會才問道:“是誰呀?”

“是我。”謝銳澤沒察覺他的異樣,還和他開着玩笑,“昨天我還讓你留宿,今天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

聽他這樣說,緊閉的門這才開了一個小縫。

許玉潋露出小半張雪白的臉,眼尾嫣紅,看了他一會,确定沒什麽問題後終于點了點頭,“可以的,你進來吧。”

“不過我這裏也只有一張床。”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拉住了謝銳澤的手,沒敢多碰,只是捏着謝銳澤的小手指,有點用力,可憐巴巴地擡頭朝着人看。

把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寫在了臉上。

謝銳澤沉下了臉,不過不是對着許玉潋,他仔細檢查了許玉潋身上有沒有傷口,把人放到床上後撩開窗簾的一角觀察了一下附近。

“遇到什麽事了?”

許玉潋搖了搖頭,只是吸着鼻子悶聲悶氣地叫他過來,“謝銳澤,我不敢一個人睡。”

他的心跳現在也還沒緩回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又想到很早之前謝銳澤曾經跟他說過的,晚上不要出門、不要亂走。

停止轉動的大腦好像在此刻又開始運作起來。

方才謝銳澤一秒也沒猶豫的動作緩慢地重現在他的腦海裏,許玉潋怔怔擡眼,看着逐漸朝他靠近的謝銳澤,眼淚驟然洇濕了衣角。

“哭什麽。”

和許玉潋想象中不同的是,有人将他抱在了懷裏,熟悉的人類體溫柔和地覆住他的全身。

粗粝指腹擦過他的眼角,男人捏着他的臉,往日冷淡的聲音放得柔和。

“乖潋潋,我又沒說不陪你睡。”

謝銳澤抱着人哄了好半天,才終于止住了哭包的眼淚,結果哭包一轉身就開始藏在被子裏和人耍性子,無論怎麽說也不肯出來。

他作勢走出腳步聲假裝離開,許玉潋猛地擡起頭,“不許走!”

剛剛哭完,一張漂亮的臉蛋被他擦得粉粉白白,纖長濃密的羽睫沾了淚水,濕漉漉地貼成幾簇,随着他眨眼的動作無規則地亂翹着。

真的是一副很糟糕的模樣。

謝銳澤知道他這次逗人真的過分了,他該感到愧疚的,可同一時間,他覺得自己變得更奇怪了,另一種情緒在這一刻,突然大過了愧疚。

看着許玉潋拉着他的手,将臉貼在他掌心裏,小聲小聲地抽泣時,他的呼吸都不受控制地停止了一瞬。

心髒被人攥緊又放松,視線都快要粘在青年的身上,靈魂戰栗。

“我不會走的。”謝銳澤哪裏敢走,他現在恨不得把人團吧團吧藏起來,捏着人好生可憐一番,他說:“我去倒點溫水給你喝好不好?”

懷裏的人搖了搖頭,含含糊糊地說着話,“不要,不想你走。”

打斷謝銳澤沉浮溫柔鄉的是忽然響起的敲門聲。

“潋潋,你在嗎?”

“我們合宿的房間環境很好,謝銳澤走了,你要不要來跟我一起睡?”

“床我已經幫你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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