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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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水益/文

徐呦:“”

給福利捐錢和喊他名字有什麽關系

徐呦眼疾手快地按住他要撕的動作, “這是好事呀, 別撕!……陸濯臨, 陸大哥!”

“嗯”

兩人僵持了一會, 他伸出手來輕捏她粉粉的臉頰, “濯臨。”

徐呦:“……濯臨。”

他便松了手, 那張支票總算沒被撕壞,他好笑地看着她把支票撫平收起, 又發動了車子。

“記住以後別喊錯了。”

“……喔。”

從福利院回到市區, 徐呦一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手指一直動着, 時不時作出拿筆的動作在腿上輕輕移動。

陸濯臨今天是特地抽出半天時間出來陪她,下午還有會議要主持,原本是打算送她回家,看她這樣他又忽然改了主意, 方向盤一打,往陸氏集團總部開去。

徐呦早習慣了這厮的做法, 只要他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那是一定要做的,遂安靜地任他牽着, 一路走進陸氏大樓。

陸氏集團的員工卻驚呆了, 從樓下大堂到高層辦公室, 全都在熱烈讨論着陸總今天帶了一個女孩子到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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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臨着實有張好皮囊,那雙桃花眼一勾,連老太太都能看臉紅, 整個人溫文爾雅,玉樹臨風,通身氣質就連明星都鮮有能比得上他的,再加上他為人并不冷淡,看起來溫溫和和,公司裏暗戀明戀陸總的人能從樓下大堂排到樓頂。

而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身價不匪。

近年來,福克斯評選出國內最有魅力男人排行榜上,他就沒掉出前三過,今年以微弱票數差距居于第二,排在影帝時緒之後,但影帝時緒是有粉絲群衆基礎支持,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贏了。

這一天,無數女員工心碎地咬着小手絹哭唧唧,還有不少人不服的,整理了身上的衣着,小蠻腰一扭就悄悄往高層來,想偷偷看一眼傳說中陸總喜歡的女孩子,沒想到,陸總的辦公室竟然沒人

人去哪裏了

……

徐呦此時正坐在一張長長的會議桌前,對着這間極寬極大的會議室發出感嘆。

陸濯臨拉開窗簾,看看她,轉頭微微擡颌點着窗外一處景色,“這間會議室能看到公園,你來看看。”

徐呦一聽,趕忙走過來。果然遠處,一整片園林優美地躺在繁華的城市中心,難得一副鬧中有靜的美圖。

“你在這裏畫畫,我就在剛剛帶你去的辦公室裏,有事直接來找我。”

叮囑了一遍後,他看着坐在位置上迫不及待展開畫稿對着他揮手的女孩子,勾着唇角阖上房門。

門甫關上,徐呦已經趴在桌子上揮動鉛筆。

她現在靈感爆棚,許多美好的畫面像泡泡一樣迫切地想從腦海裏冒出來,不需要沉思細想,她的身體仿佛成了靈感宣洩的媒介,手自若移動,一副副優美的圖畫從她順滑的筆觸下浮現。

公益廣告宣傳畫的主題是夢想,她之前一直在想,她的夢想是什麽

她曾經的夢想是擁有一具健康的身體,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然後這輩子實現了。

所以對別人來說,輕而易舉的命題,對她來說,卻是空泛的概念。畢竟,她已經有健康的身體了,她不貪心,不敢再妄想其它。

然而福利院一行,給了她深刻的感觸,夢想不一定是大大的難以企達的目标,對于一個穿着舊衣服的小姑娘來說,擁有一套漂亮的衣裙就是她的夢想。

我想要的,我沒有的,我希望的,哪怕它們再微不足道,都是我的夢想。

徐呦眼神沉着,嘴角勾着弧度,她想起了許多趣事,她沉浸在靈感爆炸的愉悅中,畫稿一張張在側手邊疊起。

這時在另一邊的總裁辦公室中,剛主持完會議的陸濯臨回到辦公桌前,剛拿起文件,看了不到一分鐘,又往桌子上擱去。

為了讓徐呦能呆得安心,他特別吩咐下去,讓任何人不要去打擾,然而員工是防住了,他自己卻心神不寧。

又坐了一會,看着曾桦端着咖啡過來,他驀地起身,接過咖啡走出辦公室,“沒什麽事不要來打擾我。”

曾桦目送着老板走出辦公室,啧啧兩聲,哪怕是陸總這種平日裏冷靜自持的人,一旦遇上愛情,也要失了方寸。

平時一開一下午的國際視頻會議,被他生生壓到一個小時結束,陸總喊會議結束時,會議室的高層員工和視頻對面來自大西洋分部的領導,全都沒反應過來,只有他曾特助,冷靜地上去關了設備。

“問世間情為何物……”曾特助念念有詞,搖頭晃腦地走了出去。

……

陸濯臨輕輕阖上門,朝背對着他的徐呦走去。

會議室裏十分安靜,只有不間斷移動的鉛筆摩擦在紙上的極微刷刷聲。

女孩子很認真,面朝着明淨窗戶坐着,一頭半腰青絲被束在身後,有幾縷散亂地垂在耳鬓和額前,她半低着頭,全身心注意着眼前的畫,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了會議室。

剛剛進來時給她倒的水,還好好地擺在一邊,女孩子可能是擔心打翻弄髒稿子,放的距離有點遠。

杯裏面,早沒有熱氣萦繞,陸濯臨莫名地握緊咖啡杯。

他站了一會,微微探身,一下子就看到徐呦散亂放在側手邊的畫稿。

最上面一張畫着一片大大的湖泊,她精湛的筆功讓湖面生起了波瀾,岸邊有兩只鹿,绻缱地依偎着。

她手下正在畫的那張,滿滿全是氣球,這些氣球裏,有的畫着變形金剛,有的畫着公主裙,有的畫着母親抱着孩子,有的畫着孩子游戲……每一個氣球中,都畫着不同的東西或情景,而這些氣球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飄向自由的高空。

畫的最上角,是她絹秀的字:不同的夢想,一樣的夢想。

陸濯臨細細地品着這句話,望一眼仍在奮筆疾書的女孩子,輕聲轉身出去。

半晌後,徐呦一頓,秀挺的鼻子動了動。怎麽有一陣焦香味,像是咖啡

她轉頭張望兩眼,又覺得味道似有若無,歪頭想了想,聳聳肩低頭繼續畫了。

……

第二天。

回到學校,徐呦把最後這副畫交了上去。

她認真上了色,五顏六色的斑斓畫面讓人眼前一亮,許夢吉很滿意,贊了又贊,末了又催她趕緊畫副人物畫出來,他好指點指點。

關于明天參賽的事,徐呦一反之前的漫不經心,認真向他請教,許夢吉感覺得出學生态度的轉變,自然欣慰地提出建議。

許夢吉走後,唐雪莺驚訝問道:“小呦,怎麽突然想參賽了”

徐呦挽住她的手,“聽說獲獎作品能有一筆錢。”

唐雪莺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是如何也不能相信,一個堂堂集團老總的女兒,手裏竟然沒有一點餘錢她的零用錢都比她多。

“如果有需要,盡管開口。”

徐呦笑嘻嘻地抱着她蹭,“當然啦,放心吧。”

自從見到福利院的小孩子後,她就多了許多想做的事,所以她需要錢,好多好多錢。

雜志社因為駱秋珉的關系,不好意思再聯系,兼職收入沒有了。徐家……徐萬歷一如既往無視她,每個月的零用錢都是徐欽在給,他雖然常常告訴她不夠用和他說,但總不能老是依靠別人,是以她把主意打到參賽上。

兩人正說說笑笑着,一個陌生的男同學走到徐呦面前,遞出手中的邀請函。

她一頓,唐雪莺立刻捂着嘴拿手肘拐她,徐呦有些無奈,“我不一定會參加聖誕舞會,多謝邀請。”

男同學燦然一笑:“沒關系,我知道很多人都來邀請學妹,我……只是想按我的心意做事,請你收了我的邀請函,考慮一下。”

走廊轉角還有幾個學生推來推去地嘻笑着,明顯是這個男同學的親友團。徐呦收回目光,雙手接過,“謝謝你的邀請,我會考慮的。”

對方走後,徐呦看着唐雪莺笑個不停,沒好氣地撓她腰肢,“笑什麽,你不也收到幾張邀請函”

唐雪莺:“我是收到幾張,可你是收到十幾張。”

說到這個,徐呦就有些發愁。

京大的聖誕舞會,淵源已久,可謂是下半學年最受學生歡迎的一項盛大會事。

因為自由選擇舞伴,漸漸的,舞會演變成一個公開的表白日子。每年聖誕舞會前夕,學生就會向心儀的對象送上邀請函,若是雙方看對眼,便會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攜手共舞。

所以聖誕舞會也有情人舞會的別稱,徐呦往年,因為有駱秋珉在身邊擋着,幾乎沒收到邀請函,而如今才十一月中旬,這麽早收到邀請函總讓她覺得頭有點大。

“什麽你不想參加”唐雪莺聽完徐呦的解釋,有些驚訝。

聖誕舞會可是十分精彩,也并非一定要是情侶關系,有許多人就是跟朋友同學一起出席的,像她們前兩年,都是結伴出席的,玩得也十分開心。

徐呦:“你要參加嗎那我們一起也……”

唐雪莺:“嘻嘻,抱歉噢小呦,今年我有想邀請的人,不能和你一起出席了。”

徐呦:“什麽誰跟誰不是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我竟然不知道!”

唐雪莺有些害羞,“小聲一點,不是男朋友,而且我還沒送出邀請函呢。”

徐呦:“……”

真沒想到,這才幾天沒談心,唐雪莺就有了喜歡的對象,而最最重要的是,兩人幾乎天天在一起,也沒見她身邊有什麽男孩子呀,藏得真密。

不過每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哪怕是閨蜜朋友,也得留出合适的相處空間。所以她沒有繼續打聽,只是握着她的手說:“有好消息可要告訴我。”

兩人有說有笑走了,另一端的走廊轉角,駱秋珉慢慢走出來,望着兩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

當秋意漸濃,寒風漸入境,老樹凋零了枝頭,11月18號這一日,終于到了。

這一天是陸濯臨的生日,早在半個多月前她就被對方提醒着買禮物,這些日子以來,她日日望着擺在書桌上的“禮物”,想忘都忘不了。

大衣櫃敞着,她的目光在一排衣服上掠過,随後取出一件及膝長外套穿上,把長長的頭發挽起,選了一支滋潤的唇蜜塗了唇,拎起一旁的背包,匆匆下樓。

陸濯臨那個工作狂連生日這一天都不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原本說好一起去外面吃飯,可是他忙着工作,便幹脆讓她直接過去公司找他。

到了陸氏集團總部,他還在忙着開會,她被曾桦帶進了總裁辦公室,對方告知她可以在這裏休息。

陸濯臨的辦公室呀……

徐呦打量着,上一次來了只是匆匆一瞥,沒來得及仔細端詳就離開了,這次難得他不在,她便好好地參觀參觀。

辦公室很大,前方有個小會客廳,擺着一組沙發,靠牆是一面酒櫃,前方還做了微型吧臺設計,電視,公放音響,應有盡有。

裏面,是一張圍着弧形窗戶擺設的大型辦公桌,暖和的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灑在辦公桌,蓋在了高高的文件上。

徐呦走過去随手拿起一份,封面上面寫着“明珠世紀城改造方案”,密密麻麻的專用語塞滿一整頁紙,她把文件放回去,又走到一旁的大書櫃逛了起來。

這個兩米高的大書櫃,放着許多大塊頭的書,許多是全英版工具書,徐呦拿出一本翻看,發現是一本各國珠寶珍藏介紹,漂亮清晰的照片插頁增加了閱讀趣味性。

她一頁又一頁翻着,看得津津有味。

陸濯臨走進辦公室時,就看見一道靓麗的身影矗在大書櫃前,背脊挺直,一手抱着書,一手輕點在書頁上,她半垂着頭,鬓角有幾縷碎發,側臉認真迷人,他靜靜看了一會,才踏步前去。

“你喜歡這珠寶”

驟然響起的男人聲音喚回她神游的思緒,她匆匆把手從書頁上拿開,阖上書籍,“就是随便看看。”

陸濯臨從她手上接過書,略略一翻,準确翻到剛剛那一頁——

這是一條祖母綠項鏈,全包式吊墜設計,寶石表面打磨得光亮迷人,綠稠濃烈,純度十分之高。

設計上中規中矩,唯有選當吊墜的祖母綠極為耀眼,他把書阖上,側頭一看,女孩子雙手交握在身前,垂着眼站在一旁,就像……規矩站着等待老師開口的學生。

他莞爾,摟着她的肩膀将人帶到沙發上,把書放在案幾上,又倒了一杯鮮橙汁遞給她,“在這裏你随意,不必拘謹。”

徐呦捧着橙汁,小口小口地抿着,見他坐在沙發看她,想了想拿來一旁的袋子遞給他,“生日快樂,這是……”

“等等,”陸濯臨忽地站了起來,“你再等我一會。”說完快步回到辦公桌前做事。

徐呦雙手還保持着遞出禮物的姿勢,聞言側頭,一頭霧水地看着對方突然進入工作狀态。

她百無聊賴地坐着,只好看起書來。半個小時後,手裏的書陡然被人抽走,陸濯臨像一陣風一樣卷了過來,拉她起身,擁着人出了辦公室。

“你就不能先出聲”

“我出聲了,有人太認真沒聽到……”

……

現在已經接近下午5點,時間已經不早,徐呦猜他會開車去哪個酒店吃飯,結果車子一路未停,直直開回他家去。

“為什麽來你家”

車子已經熄火,陸濯臨正在解安全帶,聞言頭也沒擡,“今天沒吃好,晚上吃好點,只能自己煮了。”

這話真是讓人無法反駁,徐呦背着書包,提着禮物袋子,一路被他拉着進了屋子。

他倒是沒做什麽,開了電視給她,讓她随便看,自己衣服也沒換,袖子一挽,就走進廚房做事。

徐呦只好将提了一路的禮物袋子放下,脫下長外套,走到廚房準備幫忙。

大冰箱敞開着,裏面塞了滿滿的食材,料理臺上全是東西,兩人在廚房忙着,當然,主要是陸濯臨動手,徐呦是聽吩咐的那個。

客廳裏的電視開着,綜藝節目上藝人正唱着歌,節奏歡快的音樂活潑了屋子裏的氣氛,徐呦拿着胡蘿蔔削着皮,下意識跟着哼唱起來。

陸濯臨低頭切菜的動作一頓,嘴角輕勾,手下的動作繼續。

一個小時後,三菜一湯被端上餐桌,兩人相鄰而坐,眼見陸濯臨端來紅酒,徐呦小心肝一抖,忙按住他,“不喝酒,就吃飯。”

陸濯臨看她兩秒,淡淡彎了唇角,“好,不喝。”便把酒放回酒桶,把酒杯拿開。

兩人安靜地吃着飯,徐呦并不是話多的那種人,而陸濯臨顯然也是,兩人的用餐禮節都極好,喝湯時勺子都不會碰到陶瓷碗發出聲響,以往她并不覺得如何,今天卻覺得有一絲沉重壓在自己心頭上。

今天是他的生日,幾乎一整天……他都在公司渡過,她到時曾桦曾透露,中午陸總是在公司餐廳吃的飯,其實公司裏有許多員工都提過想開一個生日會,但是被陸濯臨提前喊停了,他告訴曾桦,他今晚和徐呦一起慶祝。

——所謂的慶祝,便是回家來自己動手煮了一餐……

這樣的日子,他的家裏人,仍是一聲不吭,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找朋友一起慶祝,而是找了她,但她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對象——話不多,不夠主動,不夠熱情,最重要的是,她連生日蛋糕都沒有準備……

她想起上輩子,雖然她身體羸弱,但父母待她如珠如寶,每一年過生日會,就相當于慶祝她又一次戰勝了病魔,那時候被父母邀請來的朋友和小夥伴,會露出善意的笑容,替她送上祝福,讓她覺得她是被愛的,揚起積極的心态繼續生活,這才是父母舉辦生日會的目的。

在她患得患失的思緒裏,一頓飯吃完了。徐呦自覺負起洗碗的責任,做完事回到客廳,就見這人已經拿出手提電腦在做事了,神情認真嚴肅,她站了一會,拿起她的外套穿上,“我得走了,時候不早了。”

陸濯臨聞言一頓,淡淡看她一眼,什麽也沒說起身,“我送你。”

徐呦背上書包後,他正準備穿鞋,這時電話來了,他看了一眼,比了個等等的手勢,接了電話。

對面的聲音沒聽到,只見他輕倚在牆邊,臉上面無表情地應着,“答應了你的事我哪件沒做到……不用了……”

雖然面無表情,但也能感覺到他心情很不好,挂了電話後,他剛穿上外套,又來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挂了,他歉然地說再等等,便回到電腦前做事。

徐呦:“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你忙吧。”

陸濯臨在手提電腦鍵盤上飛快敲打的手指停了下來,淡淡看她,“……好。”

走出陸濯臨的家,徐呦雙手攥着背包肩帶,心情莫名沉重。

兩人只是商業聯姻關系,她不應該想多的……只是雖然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是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實在很好,她并非沒心沒肺,當然能感覺到對方的用心。只是這樣,更讓她迷茫,他分明不是那種容易對人掏心掏肺的人。

繁華的街頭,有許多小孩子手裏拉着氣球,快樂的心情随着一蹦一跳歡快躍出,她想到了他帶自己去游樂園的那一次,自己那時候的快樂愉悅,在別人眼裏,怕也就是這副模樣。

她默默站了一會,走向不遠處的蛋糕店,櫥窗裏還剩幾個未被人買去的蛋糕,她抿着唇,手扶在玻璃上,怔怔地看着寫着‘生日快樂’的蛋糕出神。

……

“叮咚!叮咚!”

悅耳的門鈴聲響了好幾回,沉重的大門始終不見有人來開。

徐呦雙手捧着蛋糕,心情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忐忑。

他是出門了還是去洗澡了抑或是聽見了但是從貓眼中看到是她所以不想來開門畢竟她由始至終也沒有把禮物親手交給他,也沒有好好替他慶生,他或許會生氣……這些事越想,她越想把蛋糕擱地上,拔腿轉身就逃。

正胡思亂想着,大門毫無預警開了,倒吓了她一跳,迎着伫立的修長身影,她忙将手裏的蛋糕遞上前去,“生、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時緒,有沒有童鞋覺得眼熟,嗯正是我下一本要開的《我被養兄們寵上天》裏的男主,先帶出來刷一波存在感,哈哈哈哈哈哈【歡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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