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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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水益/文

唐雪莺:“什麽幫你什麽”

徐呦咬了咬唇, “我要去問清楚, 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幫我攔住司機, 我要去一個地方。”

唐雪莺眨了眨眼睛, 沒問她要做什麽, 也沒問她要去什麽地方,點頭應道:“好, 我現在就出去攔住他, 只是你自己要小心, 後面需要我做什麽打電話給我。”

兩人商量好後, 徐呦仍留在原位,慢騰騰地整理着背包,唐雪莺喊了兩個同學一起走出門外,來到司機小劉面前, 不知說着什麽,徐呦瞄準機會, 貓着身子從後門沖出了教室, 直接跑下樓梯,她害怕對方追來, 根本無暇去看後方有沒有人跟來, 只是拼命跑着。

學校校道上幾乎都是考完試往外走的學生, 她慌張的模樣引起不少人注意。

此時,孟夢正走在駱秋珉身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徐呦從兩人身邊跑過時, 之前臉色淡淡的駱秋珉忽然臉色一正,頭也不轉地飛快說道:“我先走一步,下次再聊!”說罷便追着徐呦而去。

孟夢一時怔在原地,半晌眼眶迅速泛紅,咬着唇望着兩個逐漸遠去的背影,原本一直平靜無瀾的眼中聚起了恨意。

“小呦!小呦!發生什麽事了”駱秋珉輕松地追上她,見她站在校門口來回張望着車輛,不由得猜測,“可是有什麽急事我開車來了,想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校門口前的出租車竟然沒一輛有空位的,徐呦喘着氣,心情絕望又難受,聽見駱秋珉這麽說,一時更是糾結地看着他。

正在她為難時,身後傳來司機小劉的叫聲,她急忙轉頭,就看見小劉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她跑來,唐雪莺等人遠遠追在後面。

她別無選擇地轉向駱秋珉急道:“我有急事,麻煩學長送我一程。”

駱秋珉看見司機追來就大概猜到發生什麽事,他一把抓住徐呦的手腕帶着人向前跑,“跟我來。”随後直接越過馬路來到對面,避開街道大路,跑進了小路。

堆積着雜物的小路其實是一排店面的後門通道,這裏與外邊大路相通,只不過一般人都不知道這裏還有路,駱秋珉拉着徐呦,兩人一路狂奔,轉過數不清的轉角,越過無數垃圾舊物,最終從一個生鏽的小門出來,來到停車場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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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擺脫了,我的車停在前面。”駱秋珉停下來回望一眼身後,将目光停在徐呦身上,女孩子因為急跑了一段路,臉上浮現紅潮,粉嫩粉嫩的臉頰看起來太過可愛。

他有多久沒有這麽近看她了有多久沒跟她說話了駱秋珉心神微動,猶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用力。

徐呦被他一掐,立刻回神,把手掙了出來,低下頭道謝。

駱秋珉眼神微微一黯,說了聲不客氣就在前頭帶路。

車子啓動後,緩緩開出馬路,路過學校大門時,果然見到追不上他們的司機回到學校門口,正舉着手機打電話,看他指手劃腳的激動神情,估計是打給徐萬歷告狀吧,徐呦心一緊,趕緊拿出手機警惕着徐萬歷來電話。

駱秋珉悄悄看了她一眼,“去哪裏”

現在是下午4點多不到5點,他不會在家應該是在公司,徐呦兩手交握着,聲音有些發澀,“去……陸氏集團總部。”

駱秋珉沒有再問,也沒有說什麽,默默地開車,仿佛真的只是來當司機的。

車子開得飛快,街道外的場景一幕幕飛快後退,徐呦靜靜看着,心情壓抑難受。

她不明白為什麽突然之間,她和陸濯臨之間,就斷了聯系。雖然她被帶回家,雖然徐萬歷明言禁止兩人接觸,但是這一切都說不通為什麽他忽然間就沒了聲息。

她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定然是不太好,不然徐萬歷不會是這個态度,只是他為什麽不說呢這麽無聲無息的,又是為什麽她以為,她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她一方面擔心他過得不好,一方面又不敢去想其它,就這麽壓抑着心情,來到了陸氏集團大樓。

駱秋珉停好車子,猶豫地看着她,“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徐呦搖頭拒絕,“不用,已經麻煩學長送我一程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自己回去。”說罷便推開車門下車,回頭向他揮揮手朝着大樓跑去。

駱秋珉定定地看着,目送着她進了大門,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驀然收握成拳,用力捶向車子。

……

徐呦進了大樓,便直直向電梯跑去,保安人員見狀立刻将她攔下,“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

徐呦之前來過幾次,每次都是陸濯臨親自帶的她,從來也沒遇過被人攔下的情形,這次驀然被攔,她一時緊張起來了,“我找陸濯臨。”

誰找他們老板保安上下打量着她,總覺得有些面熟,正在他要出聲發問時,徐呦突然驚叫一聲,然後就跑開了。

保安忙追上去,就見她捉住了剛從外面進來的曾特助,驚喜地叫道:“曾特助,你還記得我嗎”

曾桦一見是徐呦,心中喊了聲卧槽,面上努力作出冷靜狀,“徐小姐,我當然記得你,好巧呀。”

徐呦笑了起來,“我是來找濯臨的,他在公司嗎”

曾桦:“呃,在的。”

徐呦:“能帶我上去找他嗎”

曾桦突然覺得有點牙疼,“……能,請跟我來。”

有曾桦在前方帶着,再也沒有人上來盤問,兩人走後,仍站在原地的保安突然一擊掌,他想起來那女孩子是誰了,就是陸總的未婚妻嘛,上個月還經常和陸總一起過來,诶,他竟然沒認出來,也不能怪他,畢竟對方好久沒來了,而且……這次是徐小姐自己一個人過來,莫非兩人吵架了

保安心中的八卦之情燃燒起來,借着查樓的借口走進了電梯。

大樓高層,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十分安靜,唯有員工認真敲打着電腦鍵盤發出的聲聲輕響。

曾桦在前方越走越慢,走在後方的徐呦有些心急,急走幾步和他并肩問道:“他最近是不是很忙你們公司現在情況怎樣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她兀自傾倒着她的擔憂之情,完全沒注意曾桦的表情越來越古怪,一會,他幹笑着說:“等會你直接問陸總吧,他現在還在開會,我帶你去休息室。”

把人帶到休息室後,曾桦立刻腳底抹油地跑了。

“陸總,陸總,徐小姐上來了!”他一口氣跑到總裁辦公室,連門都忘了敲,就直接沖進去。

寬大的辦公桌前,陸濯臨原本伏在案上的身影一動,緩緩擡頭,露出一張略帶憔悴的臉。

他閉了閉眼,伸手松着領口,“你帶上來的”

曾桦幹笑兩聲,“巧合,巧合,她在樓下被保安攔住,剛好我回來,我把人帶到休息室了,說你在開會……我說陸總,既然人都來了,要不去聊兩句吧。”

陸濯臨沉默了會,倏地起身轉身面朝窗戶,明淨的玻璃上映出他睡眠不足的臉,他搖搖頭,“不能見。”

曾桦:“陸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可是這麽幹晾着人也不是辦法啊,徐小姐會胡思亂想的,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人家講清楚,別讓她擔心不是……”

後面的話,在陸濯臨深邃目光的注視下,幾乎聽不見了,曾桦心中嘆了一聲,又道:“陸總,我不贊同你的做法,不過如果你堅持,我也會站在你這邊的。”

陸濯臨轉身望向窗外,攥緊拳頭良久,似乎下了某種決定一樣從口袋裏拿出一串檀香手串遞給曾桦,“把這個交給她。”

這個手串……不是徐小姐送給陸總的卧槽!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他拿着手串嗑嗑碰碰地開了口,“真、真要還給徐小姐”

陸濯臨沒回答,收拾了桌子上的幾份重要文件放進文件袋,穿上了丢在一旁的外套,“我現在去機場,坐最早的那班飛機去G國,你處理好手頭上的事趕緊跟過來。”

一定要這麽趕嗎陸濯臨已經幾天沒合眼了啊,曾桦看着他眼睛下方顯眼的青黑痕跡,忍不住說道:“陸總,我們幾年都等了,為什麽現在要那麽趕我們可以慢慢來的啊!”

陸濯臨看了他一眼,“因為我等不起。”說罷他便出了辦公室,直接走進電梯。

偌大的辦公室裏,一時間只剩下曾桦一個人,他沉默地站了一會,忽然一個激靈,不好,陸總就這麽走了,可是徐小姐還在休息室呢!

……

徐呦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雙腿并攏雙手互握擱在膝上,身子微微向前傾,眼睛一直盯着門口,待看到門打開,曾桦一個人走進來時,她的眼神從期盼變成了茫然。

“濯臨呢他還在開會嗎”

曾桦支唔了幾聲,明明平時口舌伶俐,怎麽這會就遲鈍起來了

他在心中想了幾個方案,最後還是果斷地把檀香手串遞給徐呦,他決定快刀斬亂麻。

“陸總有急事,剛剛去機場了,這是他臨走前讓我轉交給你的。”

徐呦接過手串,迷茫地看着曾桦,直到從他閃避的眼神中讀到同情神色,心中驀然一緊,“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還給我”

一開聲,眼睛便已經泛紅,讓曾桦不忍直視,“陸總最近很忙,可能只是想暫時分開一下吧,等過段時間他不忙了,你再……”說到後面,他自己都說不出口,什麽叫做現在忙暫時分開,等不忙了再聯系……這不就是個渣嗎

徐呦攥緊手串,咬牙拿出手機拔他的電話……忙音,忙音,全是忙音。

一陣從未有過的恐慌擊中了她,她無措地站着,半晌眼淚像是突然擰開的水龍頭一樣潸潸流下。

曾桦手忙腳亂地抽着紙巾,“別哭啊!哎你別哭啊!陸總最近真的是很忙,他很不容易,他也不想的,你別想太多啊!”

他很忙,他很不容易,他不想,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已,只是她以為,她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原來,連分擔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算什麽莫名其妙的開始,嘎然而止的結束,想開始或想結束,全在于他的一念之間,那她到底算什麽

由始至終,陸濯臨對她的好就像是一陣風,來時和煦,走時連個背影也不留……

只是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

……

徐呦失神落魄走出大樓,完全沒注意其他人看她的古怪目光,深一步淺一步地向馬路走去。

“小心!”一只手倏地握住她手臂一拽,駱秋珉将她從馬路上拉回來,“現在是紅燈啊!小心點,你看看這麽多的車!”

徐呦怔怔地擡頭,眼睛裏蓄着水汽,讓眼前的人模糊起來,她擡手把眼淚擦去,剛擦掉,眼眶裏又蓄滿了水汽,她又擦去,淚水再一次泛起。

“別擦了!想哭就哭!”駱秋珉大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胡亂擦眼睛。

女孩子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淚水在眼眶裏不住打轉,直到滿了才潸然落下,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滑下臉頰,比晶瑩的珍珠還要剔透,駱秋珉心中難受極了,努力抑制着想将女孩子抱入懷中的沖動,“還有我呢,你別難過……”

曾桦在不遠處看着兩人,心中大感不妙,立刻拿出手機拔電話。

對面的陸濯臨聽了,沉默數秒,澀然吐出話:“今晚,今晚把股票全抛了。”

曾桦大驚,他們還沒準備好啊,這麽早抛,太便宜對方了,他想再勸,陸濯臨已經直接把電話挂了,再拔過去,全是忙音。

曾桦看着載着徐呦遠去的汽車,緩緩擡頭看天。

要變天了。

……

1月29號,離農歷新年還有10天的時候,京城的商圈發生一件讓人不可思議的大事。

——陸氏破産了。

被稱為老牌世家淵源已久的陸家,挺過了無數風霜,熬過了各種磨難,最後敗于內部矛盾分化。

準确說來,7年前,上一代掌權人陸紹禮直接将陸濯臨定為下一任繼承人之後,陸氏就是陸濯臨的陸氏,同陸建功、陸浩庭一點幹系也沒有。

雖然陸建功擁有極少量的股份,但這僅是因為他姓陸,他在陸氏,除了一個挂名董事的名分,是沒有任何權利的,更不用提陸浩庭了。

所以這一次陸氏的破産,真正意義上來說,是陸濯臨手上的陸氏破産了。

陸建功雖然早知道了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當消息宣布了之後,心情激動的他還是紅了眼,跑到父親陸紹禮的牌位前大聲呼喝,“看看你選的繼承人,還不是鬥不過我!明明我才是你兒子,你不選我卻選了別人!現在後悔了吧哈哈哈哈,陸氏毀在你一手扶持起來的繼承人手上,哈哈哈哈……”

陸浩庭也是難掩激動,他自小便不被爺爺看重,只因為什麽家中只培養長子的破規矩,他就生生地低了陸濯臨一頭,明明,他一樣的成績出色,也有經商的天賦,陸紹禮卻什麽也不教他。

這下子,陸濯臨敗了,陸氏再也和他無關,等他們接手後,從此陸氏就是他陸浩庭的陸氏,誰也不能小觑他!

父子倆都是熱血澎湃心情激昂,在陸濯臨等人搬離陸氏大樓後,他們迫不及待地搬進大樓,進駐了總裁辦公室。

張延年也十分激動,這麽多年了,陸氏的瑞寶一直穩壓他們的綠翠珠寶一頭,如今陸濯臨離開了,瑞寶到了陸建功手裏,還不是等着敗落陸建功和陸浩庭呵呵呵呵,這兩人真是完全不足為懼呀。

徐萬歷連日來情緒高漲,他親手參與了一個權力層的交替,想想陸濯臨少年有成,天才的名號在商圈裏無人不知,能親手把他掰倒,足以證明他徐萬歷的實力,于是這陣子,得意到了頂點的他真是走路都在飄。

外面炒得沸沸揚揚,唯獨徐呦不知道這件事,這陣子她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整日地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遍又一遍地畫畫。

“叩叩!”

房間門被敲響,徐盈并沒有等到回應便徑自推開門,笑嘻嘻地向她走來。

“都放寒假了,還這麽認真呀。”徐盈走到她身邊,越過她望向桌子,就見稿紙上畫着一副男人的半身畫,襯衫紋理,層層疊綴細致用心,面容清逸,唇角含笑,一雙深邃眼神讓人一見難忘。

她竟然在畫陸濯臨

徐盈失笑起來,“哎呀呀,人家都不理你了,你竟然還對人家念念不忘。”

徐呦握着筆的手指驀地一緊,“有事嗎沒事請進去。”

徐盈:“有,當然有事,我是特地好心來告訴你,陸氏集團的總裁換人了,陸濯臨正式下崗,現任總裁是陸浩庭,如果你要找人,可千萬不要走錯地方哦。”

什麽徐呦猛地擡頭,“你說什麽”

徐盈呵呵兩聲,“現在呀,沒人知道陸濯臨去了哪裏你說……”她緩緩靠近對方,壓低聲音,“他會不會受不住刺激,自殺了”

徐呦陡然伸手把人推開,徐盈一時不防,被推個正着,直接後倒摔在地上。

“你給我閉嘴!”

徐盈大驚失色,“你敢推我”

徐呦氣得發抖,“你給我出去!出去!”

“徐呦你!你會後悔的!”徐盈恨恨地烙下狠話,憤憤地走出房間。

人走了,徐呦站在桌子前,卻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他為什麽突然之間不聯系自己他公司出了事,他破産了,他現在被衆人恥笑……一時間,無數畫面像碎片一樣萦繞在腦海中,最終彙成了徐盈的一句話——“他會不會受不住刺激,自殺了”

她倏地轉身跑出房間。

樓下,徐萬歷正和左小如吹噓着自己的功績,擡頭便見徐呦像一陣風一樣卷到樓下,然後掠過了自己,眼中全然沒有他這個父親,便要沖出門口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

他的疾聲厲喝止住了徐呦的腳步,他大步流星走到玄關,看着穿好了鞋準備出門的大女兒,“去哪裏”

徐呦喘着氣,眼睛無波無瀾地看着他,似乎看着一個無相關的陌生人,這種不帶感情的眼神和記憶中某個畫面突然重疊,刺痛了他的心,他後退一步,厲聲道:“我準你出門了嗎回答我!”

徐呦以前,很怕徐萬歷。

她原本就是沉默內斂的個性,再加上上輩子極少和人接觸,父母的呵護讓她很少直面人性的險惡,雖然少見,但不代表她不懂,她比別人欠缺的,只是一個磨練、經歷的機會罷了。

徐萬歷為人固執自大又專權,他就像一個土皇帝一樣執着于他自己的地位,任何的反駁抗議在他看來,都是對他權威的挑戰。

以前的她,想着凡事息事寧人,寧願自己忍一點,也不願起争執,可是不行,事實告訴她不行,有些人,不是你退就能盡善盡美,更何況有些事,根本不能退。

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望進徐萬歷眼中,“爸。”

徐呦多久沒叫過他爸了徐萬歷根本記不清,這時赫然聽見這一聲叫喚,才驚覺稱呼的陌生。

徐呦:“我要去見濯臨,你同意嗎”

陸濯臨呵,他差點忘了這事了,“忘了和你說,你們倆的婚約作廢,你以後別見他。”

徐呦眸色一沉,重申一遍,“我要去見濯臨。”

徐萬歷臉色一沉,“聽不見我說的話我說別見他!”

徐呦:“如果我一定要見呢”

女孩子揚起下颌,倔強地看着自己,稚氣未脫的臉上是以往從來未見的決然,徐萬歷突然有些恍惚。

“小呦,你別和你爸怄氣,聽你爸的沒錯,陸濯臨現在是喪家之犬,你去見她,小心被他纏上了。”左小如站在徐萬歷旁邊,不懷好意地說道。

徐盈緊跟着走到一旁,“爸,陸濯臨現在負面.新聞纏身,姐姐去見他,萬一別人以為我們徐氏集團還跟他有來往,那陸伯伯那邊……”

徐萬歷皺着眉頭望了眼左小如和徐盈,不知想到什麽,沉默了會,數秒後開聲,卻不是她們以為的跋扈,聲音意外地平和,“陸濯臨有能力,遲早能東山再起,不過,這至少是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是敏感時期,不要去見他。”

左小如和徐盈對望了眼,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訝色,怎麽突然之間,對徐呦這麽溫和

徐呦搖搖頭,“我一定要去見他,只是我自己,和徐氏集團沒有關系。”說罷轉身打開大門,門外的飛雪乘着大風沖進屋子,帶來一陣深入骨血的刺冷。

徐萬歷打了個冷戰,臉上升起怒意,“給我回來!不許去!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大門,你就別回來!”

徐呦半側過身,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驀然轉身,沖進風雪中去。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今晚抛股票的話,是參考美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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