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結尾有增加】大廚付雲清

第24章  【結尾有增加】大廚付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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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魏倩報仇’或許有些不恰當, 畢竟宋安拍的那麽靈異,劇情也極有可能是羅改香自己附身,主動報仇的。

“再反邏輯一點, 可能會讓羅改香和魏倩是一個人。”

回程路上, 和俞青介紹起劇情時,江落月還附贈了幾句自己的猜想,俞青目瞪口呆:“這個女五號演對了。”

誰家女五號不僅貫穿全劇, 還總在關鍵時刻登場?除去沒有臺詞外, 重要程度和女二號差不多。

“但這種戲不太好過審。”俞青說, “死的人太多, 太血腥暴力了。”

江落月:“但如果只死了羅改香一個, 就會成為批判封建迷信的典範電影,受到無數關注。”

随着劇情逐漸被完善, 江落月逐漸回想起來, 她上一世的記憶裏,是出現過《叫魂》的。只是電影和主角名字改了, 整部戲成了女男主合作探案、戀愛, 最終共同解開多年前慘死女鬼心中積怨的故事。

如果沒記錯, 女主是魏倩, 男主是羅承, 被度化原諒全家的是羅改香。

俞青看出她心情不虞,轉移話題道, “最近有個雜志社, 想對你和付雲清進行一期專訪, 你有興趣嗎?”

雙人專訪, 意味着兩人将合體拍攝一組雙人照印在雜志內頁,是雜志社多年來屢見不鮮的撈錢手段。

江落月:“她們要問付雲清。”

“她們先找的就是付雲清, 付雲清說,你拍她就拍。”

江落月想直接推拒,俞青卻說:“不着急,你慢慢想。第三期還沒開始,保不齊下次她們又要邀請你和別人了。”

江落月聽着她明顯的調侃意味,嘆氣道:“一個已經夠了。”

再多,對粉絲錢包也太不友好了。

到家後,江落月先去陽臺,将飼養的幾盆多肉澆了些水。最近都是陰天,它們明顯光照不足,她又搬出了上個月購買、最近才有時間拆開的補光燈。

紫色燈光映照下,她擺拍幾張多肉,随手發在微博供粉絲互動,才開始研究今夜的食譜。

正當她在種種一分鐘速成食譜中糾結時,手機跳出彈窗,點點咬着漏氣的排球,傻乎乎地在屏幕中央對着江落月笑。

她剛按下接通,付雲清充斥活力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江落月,你在哪!”

“在家。”江落月下意識回複,才有些困惑,“怎麽了?”

兩人上一次聊天,還是談cp的事。付雲清最近似乎又進了組,江落月偶爾點開她朋友圈,總能看見付雲清秒發秒删一些抱怨徐行的話,看起來過得并不開心。

“你家在哪?”付雲清毫不客氣地問完,才說,“你不是今天殺青嗎?我來你劇組找你,她們說你已經走了。”

“她們?我有名有姓,尊重一下我好嗎?”

于秋的聲音隐約傳來,付雲清卻毫不在意,反倒委屈地對江落月抱怨:“她話這麽多,為什麽從來沒人說過她?”

……怎麽這麽久了,還在惦記向梵那句‘話多’啊。

江落月啞然,但還是給付雲清發了地址,本意是想對方到了,她再去接,不曾想二十分鐘後,她的門鈴居然直接被敲響。

從貓眼看去,付雲清戴着墨鏡,站在門外,正在對鏡子做造型。

江落月開門,她似乎吓了一跳,下意識收回手的同時,将隐藏的花束遞了過來:“殺青快樂。”

在劇組時,很多人都對江落月說過這句話,但從付雲清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她有些走神:“謝謝……你怎麽找到的?”

“你自己發在微博的。”付雲清說,“那麽晃眼的燈,想找到第二個都難。”

見江落月去陽臺關燈,她還有些沒回神:“就不照了嗎?”

江落月:“怕像你一樣聰明的有第二個,到時候誰都知道我住在哪了。”

她離開時,付雲清對房子進行總結:小,不安全,還沒點點的房間視野開闊。

“你怎麽還在這裏?”

當江落月關完燈、拉上窗簾,确保做完一切防範措施,還不忘洗了個手時,轉身卻發現,付雲清還站在門外盯玄關的裝飾。

她有些怔然:“就要走了嗎?”

江落月的話有歧義,付雲清卻自顧自往好的方向理解:“你沒讓我進去,我當然在這裏。”

江落月:“……進來吧。”

她格外無奈,感嘆如果付雲清之前進帳篷的時候,也能這麽有禮貌就好了。

付雲清得到首肯,鞋底踩在地毯上時,還用有些扭捏的語氣問:“要穿鞋套嗎?”

“我獨居。”江落月揉着眉心,“暫時沒有那麽多講究。想喝什麽?水,飲料。”

付雲清劍走偏鋒:“有酒嗎?”

“可以,但要等一會。”江落月看一眼表,“大概半小時。”

畢竟外賣送東西也要時間。

付雲清瞬間老實,只要了水。看江落月倒水的身影,她又問:“我可以拍張照嗎?茶幾就可以。”

江落月直覺她不懷好意:“你想做什麽?”

“炫耀!”付雲清字正腔圓,“我是不是第一個來你家的朋友?”

江落月立即搖頭:“不能拍。而且,在你之前,我經紀人也來過。”

付雲清只好改口:“第二個也不錯……幹嘛!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我是不可能偷拍的!”

江落月等她說到口幹舌燥,才将手中的水遞過去,付雲清下意識道謝,才想起來自己說那麽多話是因為誰:“你怎麽這樣!”

“我怎麽了。”江落月側臉看她,“我什麽都沒說,你自己在臆測。”

眼見付雲清左思右想,無理也要找個理由時,江落月莞爾:“吃飯了嗎?我還沒吃。”

付雲清還以為她是要邀請自己,正颔首,準備矜持同意時,又聽江落月說:“拌粉、拌面、清湯面……你想吃哪個?”

付雲清下意識問:“怎麽都是粉面,沒有菜嗎?”

“醬油蒸蛋算菜嗎?”江落月沉思,“我水平有限,只有這幾個不難吃。”

都那麽速成了,能難吃才怪。

“算了。”付雲清起身,随手挽起袖子,“我來吧。”

江落月廚藝糟糕,但為了心中的大廚夢,她還是會定期采購食材,目前冰箱內沒被糟蹋的還有很多。

她看着付雲清熟練地切肉、過水,直到鍋中倒油,濺起白霧,江落月還有些沒回神:“你會做飯嗎?”

付雲清随口道:“國外的飯不是人吃的,只能自己做了。”

她說的自然,端菜上桌時才發現,江落月看自己的眼神都發生了明顯變化,帶上了些許敬仰——

但在看菜時,江落月還是略顯謹慎,在付雲清落座後,才拿起筷子。

看着她的動作,付雲清遲疑,又難掩得意:“怎麽樣。”

江落月:“……很好吃。”

好吃的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做菜天賦,大受打擊。

好吃為什麽還耷拉着臉,付雲清托着下巴看江落月,還是沒有問出來。畢竟這樣的江落月很少見,看起來還怪可愛的。

“今晚有安排嗎?”不知看了多久,付雲清突然問。

江落月有些茫然地搖頭。劇組殺青,綜藝流程未定,如果付雲清不在,她回家後的安排就是看視頻、讀書,十分無聊。

付雲清滿意地從包中拿出兩張紙質門票:“今晚八點的舞臺劇,最前排的位置……”

“你有興趣一起去嗎?”

似乎是生怕江落月誤會,她解釋道:“徐行送的票,再不去就失效了。反正你也沒事,就當陪我一起了。”

江落月有些遲疑:“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什麽?”付雲清困惑。

送花、吃飯、結束後再一起去看戲劇,怎麽看,都像是最标準的約會流程。如果她們真的一起離開,極大概率會被徐行安排的記者偷拍。

付雲清明顯沒想過那麽複雜,一整段話,只注意到‘約會’兩個字。

“就算是真的,被拍到和我約會,也沒什麽不好吧。”

“很多人都想和我約會。”付雲清強調,“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我邀請的。”

江落月:“…………”

話說到這份上,江落月似乎沒有了拒絕的理由,吃完飯後,她還想用洗碗拖延時間,付雲清卻直接拉着她手腕,就往外走:“已經七點了!”

去劇院的路程,最多二十分鐘,付雲清卻言辭鑿鑿:“堵車怎麽辦?”

江落月只好緊随她身後。

下樓時,她看見付雲清的跑車車身熾紅,并不熟練地在兩人座副駕系好安全帶,江落月才說:“你很喜歡紅色。”

“你不覺得很酷嗎。”付雲清眯眼,發動車輛,風從窗外猛灌而入,吹動她的發絲在光下漂浮,“賽車的時候,紅色的車就像一團火,非常亮眼。”

江落月沒看過類似比賽,但付雲清提及賽車時,語氣很輕快,像是回憶起一件格外美好的事。她問:“為什麽現在不去了?”

“受過幾次傷,家裏不讓去了。”

付雲清說的風輕雲淡,江落月卻還是立即道:“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系。”付雲清揚唇,“那時候天天被關在家裏,有人邀請我演戲,我就去了。成名以後,家裏同樣不同意,覺得抛頭露臉太丢人了。”

但她還是偷偷跑了出來。

即使被家中打壓,空有個‘大小姐’名氣,只能混跡在短劇劇組,也不妨礙付雲清此刻的得意:“我就是想讓她們知道,她們越不讓我做什麽,我越能做好什麽。”

江落月認真傾聽她的話,想到的卻是上一世。

付雲清在退圈之後,的确重返了她喜歡的賽車賽事,卻在短暫幾個月後,就因賽車事故而去世。

“我其實也能演好戲的。”

随着她的講述,車內氛圍靜默下來,好半天,付雲清握着方向盤,突然說:“于秋那種非科班演技都夠用,我還專門找老師學了一年,怎麽看都比她好。”

江落月瞬間笑出了聲,付雲清揚起唇:“本來就是。我也想和你一起演正常的戲,什麽小媽……被我媽看到要罵死了。”

“阿姨還看過你的戲嗎?”江落月有些好奇。

付雲清:“看過,邊看邊罵我演的蠢——”

江落月看向窗外,瞳孔倒映滿目霓虹,在付雲清還要轉移話題前,她認真說:“賽車的事我不懂,但你未來一定會很有成就的。”

付雲清莞爾,不懂她哪來的自信:“誰跟你說的?準嗎?”

江落月:“嗯……其實我們上輩子有過一面之緣,上輩子的你告訴我的。”

付雲清瞥她一本正經的臉色,笑了起來:“江落月,你其實挺會說笑話的。”

江落月學付雲清的語氣:“我認真的。”

但聲音裏卻滿是難以隐藏的笑意。

付雲清哼着歌,心情愉悅地挑起刺:“如果是真的,只見過一次也太少了吧。我們這麽沒緣分的嗎?”

江落月莞爾,随口道:“可能是緣分都留到這一世了。”

或許正是因為上輩子和她們都只有一面之緣,現在才能天天相見——

江落月看向付雲清,女人也在看她,不知是不是江落月的錯覺,燈光下,付雲清的臉頰有明顯的緋紅。但在她想看仔細前,付雲清已經側過臉,仰着下巴,驕矜道:“你說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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