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精神域

第033章 精神域

重入西恩的精神域, 體驗與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是偷偷摸摸地進,随時提防着精神海的可怕攻擊,只求一個快, 弄完就趕緊跑。

這次是被精神域主人邀請着進, 沒有精神海沖擊,進來直接就是那座海島的中心。

海島中心是個小山,我坐在山頭最高處的大樹上,放眼望去,遼闊的海岸線和碧藍天空盡收眼底, 還有微風撫着樹葉枝桠微微晃動, 說不出的惬意安心。

西恩在我背後, 雙臂半保護地環繞着我, 似乎是怕我從樹上掉下。

“西恩, 精神域內一切都由你主控,你不想我受傷, 我就是摔個十次八次也安然無恙。”

我覺得有點好笑。

雌蟲如臨大敵,我晃晃腿都要皺下眉,挪挪屁股馬上拽拉,再側轉過身、身子向外滑了下,便直接抓抱到他懷裏,貼得一條縫都不留。

“我知道。”西恩幹巴巴板着臉,仍沒有松開,反而收得更緊了一點。

精神域中, 我和他的形象都只是自我意識的投影。

所以眼前的雌蟲又變回了光複禮上的模樣,只不過沒有短披風, 僅戴着那組十分華貴的半圓項鏈、腰間束着黃金翡翠腰、帶,腿上是短裙, 腳踝和手臂都有黃金腳環。

哦,還有我新加上去的ru環和耳環。

整體很搭目前的海島風光,很有那種原始野蠻的味道。

……以後可以多考慮玩玩。

對他和我的身心都有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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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瞄我一眼,一秒後馬上臉紅。

然後臉紅着瞪我:“你就不能想點別的!怎麽老這麽黃暴?!”

精神域內,我們的思想感知會有一部分交叉,因而可以讀到對方的一些意識想法。

就像他讀到了我腦內快速閃過的玩法畫面,我也讀到了他體內因此而起的興奮欲求。

真是口是心非的別扭鬼。

“你不就喜歡我這麽黃暴。”

我翻着白眼反擊,換來雌蟲惡狠狠一咬。

好好好。不摸魚了,開始幹正事。

我打了個彈指,一朵白雲悠悠然穿過海風,從天空落下,來到我和西恩的面前。

西恩:“?”

我:“?”

兩蟲面面相觑。

就說雌蟲對精神力苦手,但也不至于看我弄朵雲過來就這樣?

“因為你我身體在鏈接狀态,加上剛剛完成肉-體标記,所以你的精神域目前會被我暫時接管。”

“會很聽我的話。”

我對他解釋。

當然也可以強行奪取主導權,但會很消耗雄蟲的精神力。

這也是為什麽高級治療契約基本都包括“插入”這一行為。

實在是事半功倍,好用的很。

在西恩一臉糾結、不安、猶豫中,我先跳到雲上。

雲朵軟綿綿又有彈性,像個巨大的棉花糖,我舒服地躺下,緩解我被祭臺石板烙了老半天的老胳膊老腿。

正在上面打滾,西恩終于也跳了下來。

我趁他不備,藏在凸起的弧度後,一把拽住他的腳踝。

雌蟲直接摔了個狗啃……棉花糖。

西恩怒喊:“阿爾托利!!”

“讓我親親。”

我壓上去,吻下去,火熱的唇覆蓋住雌蟲的唇,舌頭伸進他嘴裏,再略顯粗暴地卷起他的舌頭。

西恩的背被頂在那坨凸起的棉花糖上,在錯愕中完全忘記了反應,只能呆呆被我纏起的舌頭、攪動、吮吸……

我突然放開了西恩,像吻他時一樣突然。

“感覺怎麽樣?和外面有什麽不同?”

西恩在我身下喘氣,他的身體滾燙,不自覺向我傾斜,緊貼着顫抖,渴望更多卻又不知所措。

“……很奇怪……太……太……”

他垂下眼,沒有說完。

我明白。就和共享部分意識一樣,感知在這裏也是部分共享的。

我吻他,他吻我,雙倍的刺激,雙倍的快樂,重疊在一起。

若共享的部分更多,有時甚至會達到“自我”邊界的模糊,即分不清自己是兩者中的哪一方。

也可以同時是兩方。

“哇哦,我們少将閣下真YD。”

我笑着調侃,手指在他腹肌上穿梭,爾後落到他的肚臍,別有深意地敲了敲:“剛才吃了那麽多,還要?”

敲完,雌蟲原本平坦、腹肌線條分明的小腹忽然就鼓脹起來,完美複制現實世界中的現狀。

就連滾燙的溫度也帶了過來。

成結、标記行為,在生物學上,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繁衍。

陷入深度發Q狀态的西恩,索求無度,我被他影響,也進入了FQ狀态,也即我的一次覺醒。

然後将禁欲的這一個多月的量,連本帶息地全給了西恩。

忠實履行我的承諾:讓他爽到爆。

這麽多量,生z腔會一點點吞噬、消化。

按正常速度,得個四五天。

四五天內,如果條件合适,會孕育出一顆受精坯胎。

因此結束□□後,雌蟲還會在SZQ口塞上專用G塞,确保全部被吸收,防止漏出。

若是不受寵愛的雌奴雌侍,則會被雄蟲剝奪這個權力,用以降低他們的懷孕概率。

一只子嗣,是雌蟲能從雄蟲那裏獲得的最佳回饋。

歷來都被雄蟲當做寶貝,不肯輕易給出。

一只蟲崽,我欠西恩的那些裏,這個排在第一位。

……想起上輩子西恩黯然神傷的表情,我希望這個補償能越快到越好。

但也許是傷痛太深,剛才到現在,西恩都沒有談起這個話題的意思。

我只能裝作不知,只是身體力行多給一點,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真是個貪得無厭的無底洞。”

我摸着他的小腹,朝雌蟲擠眉弄眼。

一語雙關。哈哈。

為我自己點贊。

我的調侃沒有換來往常的一個肘擊、一口狠咬或是一個斜踢。

只有紅着眼角的一記淩厲瞪視。

更像是邀請。

我撲過去,将他又是一頓磋磨。

一陣胡鬧。

雲朵穿過枝葉,直直向天空飛去。

再坐起來時,白雲已經在半空升的很高,氣流 讓我的長發狂飛亂舞。西恩從我身後坐起,手中凝出一根發帶,幫我将這頭長發整齊束好。

我們并肩而坐,擡頭向天空望去。

綠蔭褪去後,放眼過去,全都是澄澈的碧藍色。純粹得動人心弦。好像來到了自由的國度。

再往下看,西恩的精神逆像——那座小島變成海洋中的一個圓盤。整體地形、蜿蜒的海岸線、礁石樹木,一一清晰可見。

“讓我檢查檢查。”

景随心動。小島忽然拉近、又驟然變小。花草樹木、走獸飛鳥、山脊凹地,快速閃過、又回旋轉正。

“……基本健康。”我得出結論,“哦,基本是因為,你那個白霧。”

我轉頭對雌蟲解釋,直接發問:“怎麽回事?你在普蘭巴圖戰役前,應該沒有受過傷到精神域的傷。為什麽會這樣?”

經過我上次的清理,白霧已經淡化。

但明顯又比我上次清理後濃了一些,如果比作具體數值,感覺差不多是白忙活了。

看來這白霧不是過往舊傷,而是目前仍在發展的新傷。

雌蟲臉色沉了下來:“……被我的記憶帶過來的。”

短短半句,我立刻明了!

就像阿爾托利一樣。我現在的健康身體,承載的是我三十六歲的精神力。

那麽二十九歲的西恩,承載的也是四十四歲的雌蟲精神域狀況。

上輩子,西恩被我救治,雖然留了性命,身體功能也沒啥問題,但精神域等于徹底廢了。

這個廢和一般雌蟲影響到生存的“廢”不太一樣。

就像是被貼上封條的禁入區域,被遺忘在時光中。

不會再惡化、不會再好轉,不論過去多久,都會是那樣的一個狀态。

無法開啓。

無法進入。

當然也就無法再受傷害。類似于電源的“切斷”。

一個好處:他不會再有狂化的困擾。

因為他不可能再狂化了。他再也沒法施展完全蟲化态。

一個壞處:他永遠都只會是B。

不可能再進一步。維持住都需要很大的努力和勤奮。

西恩重生過來,精神域硬件條件當然是好的。

但長達十幾年的“封閉”“切斷”,自然會給他的心理和潛意識留下深刻的影響。

精神域無法開啓時,不是問題。

精神域開啓後,或多或少都會帶一些過來。

“那就沒辦法了。”

我對他嘆氣。

“這種不好處理,需要時間,更像是慢性心理疾病。要參考一些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方法來治。”

“我會弄點藥給你。當然也需要配合心理治療。”

“嗯。”西恩點頭。異常乖順。

一回頭就發現他很認真地在看我。綠眸隐有擔憂,似乎有話要說。

一下就明白過來。

“你怕被我看到的是什麽?”

我側過頭,親了下西恩的脖子,順着他正在強有力跳動的血管啄吻,直到親上他的臉頰,再到他的嘴唇。

“……你死……之後,我做了很多……你不能接受的事。”

西恩難得沒有回應我。

他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雕,被凍在原地,垂下的睫毛像細小的扇子,遮住了綠瞳中湧動的情緒。

“你看了後,一定……會很讨厭我。”

“……”

我沒有回答。

而是略帶強硬地按上西恩的胸膛,在他光滑、健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上撫摸……

這個問題,我确認他身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但我沒有問。

因為死亡,就是一切的終結。

三十六歲的阿爾托利既然死了,那麽追問之後發生了什麽,沒有任何意義。

我下意識地回避了西恩重生的時間點,也沒有去問他這次開始的時間點又是從哪裏開始。

有點像将腦袋鑽進沙子裏的鴕鳥。

對比他此刻的聲音中的苦澀、黯然和痛心,我的逃避顯得很可笑。

所以昨天晚上,我的那個對不起才會讓他如此勃然大怒。

那是企圖将一切都蒙混過去、只想用一個對不起,就封存他那段活生生的記憶。

“……對不起。”

出口,卻又是這個詞。

已不知該說什麽,才能去安慰他,讓他的痛苦少一點。

可又想說些什麽,讓他知道,他的感受我有感知、正在體會。

心髒好像陷下去一半,手和腳都是空的。

胃卻突然疼起來,突突地跳着,疼痛和恐慌讓意識開始支離破碎。

啊……這是西恩的感受嗎……

居然是這麽痛嗎?

眼睛很幹澀,火辣辣的,眼球後有什麽東西在劇烈跳動。

我努力地吞咽下一口口水,雙手用力地抱住他,再次親吻,将一個個柔軟濕熱的吻落在他冰冷的皮膚上。

“已經沒關系了……”

雌蟲回抱我,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推到雲上,注視着我的眼睛深邃,沉澱,包容着無盡的內容, “只要能再次看到你對我笑,那些事來多少次,都無所謂。”

西恩的唇迅猛地壓了下來。

吻狂熱、滾燙、充滿發自靈魂的焦渴。

他像是要把我吸進體內,瘋狂地噬吻,厮磨我的嘴唇,卷着我的舌頭甜蜜地糾纏。

他抓住我的長袍肩帶,用手指拉動那裏的扣飾、扯開,抱住了我光滑赤裸的脊背,緊緊貼過來,繼續擁吻、糾纏……

“還說讨厭我甜言蜜語……哈哈,西恩你才是。嘴這麽甜。”

我喘着氣說,看他在我身上起伏,那麽美麗強健,像一頭獵豹,聽他壓抑而粗沉的喘息,在情-欲的海洋中煎熬……

感覺大腦裏炸開了煙火。

一句話:在精神域裏做,絕了。

仿佛全身上下都增加了好幾倍的感知神經,又好像是快感阈值被調低了大半,再仔細感覺一下,更像是兩者疊加……

反正是太值了。

記入Play小本本。下次還要。

“?我、我……說什麽……了?”

雌蟲咬着下唇疑惑看我,氣息不穩、蜜色皮膚又紅又濕。

“你愛我。”

我忍不住笑,再次确認這個事實,仿佛心都被浸入濃濃的蜂蜜中,連指尖流出的血都是甜的。

“……嗯。”

西恩的手放到我的肩上,朝我看過來。

“我愛你,阿爾托利。”

他堅定地說着,像是在念誦什麽誓言,戴着一種深入靈魂的信仰。

他的眼神完全異于平常,迷亂,火熱,帶着灼人的烈度和噴薄的力量。

他緊緊望着我,像要把我銘刻入骨,抓着我肩膀的力度,幾乎要将他嵌進我的皮肉。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

明明要當一個溫柔體貼的雄主的。

這……只能怪雌君太會撩。

我望着西恩的眼睛,一把勾過西恩,将他的臉貼到我的臉上,近距離地看他眼中閃動的光芒,仿佛被那裏燃燒着明亮和堅毅決然一點點吞噬。

空氣裏似乎都聽到了火星爆裂的聲響。燎原的大火席卷上我們的身體,将我和西恩焚燒殆盡。

我們扭動、纏繞在一起,迸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激情。

心跳兇狠地撞擊彼此的胸膛,摩擦糾纏的肢體化作原始的獸性……

在我們身邊,流動的五彩光點從精神域四處紛飛而來,彙成一股不斷旋轉的星河。

星河飛過廣闊無邊的天際、擦過起伏連綿的海島山脈、又潛入深海,在狂風巨吼中被大浪擊穿。

星河來到最深最深的海底,有深眠的火山。海水忽地全部被抽去,一切變得幹燥灼熱,岩石地突然消失,滾滾熔岩傾瀉而出,赤紅的岩漿翻吐着泡泡。

火山噴發,到處都是一片火海。海水嘶嘶作響、一層又一層的灰白煙霧遮蔽曾經的藍天。

飛鳥突然墜下、竄逃的野獸落入斷裂的巨縫。綠色已徹底被吞噬、消無,整個世界都已淪為無邊地獄。

轟然一聲。

大地碎裂成無數碎片,一團火紅的煙雲在整個宇宙中炸開。無數碎片如壯烈的流星雨密密麻麻馳騁奔走,在宇宙中奏響無聲的、磅礴的死亡交響曲。

光與熱一瞬達到極點,又在下一瞬寂滅成虛無。

先是一片黑暗。

再有了光。

随後是不知從何處落下的雨滴、滴滴答答,孕育出生命的種芽。

然後是輕輕拂過的風,帶來生命的氣息,吹起溫暖的火。

火燃燒樹木、枝葉,烘烤食物、提供溫暖、帶來安全和指引。

萬物生長、枝繁葉茂、四季尋轉,葉落花謝,再回歸大地,化為滋生孕育的溫床。

風火水土四元素,不斷轉化、互相交融。彙聚成生命河流、分化出一個又一個鮮亮溫熱的靈魂。

有了阿爾托利。

有了西恩。

我望着身下的雌蟲,用光束攏起他的靈魂,帶着他在這浩瀚的河流中游蕩、感知、迎來又一次死亡和降生……

瘋狂運轉的星河融入他的綠眸,也進入我的雙瞳。

我與他,同時感受到更多、更多……

他們來自亘古遙遠的過去,存在于這幽暗無邊的祭壇中,帶着恒久不息的光耀,等待着我的到來。

“西恩,來。”

我在他耳邊低到,張開五指,插入他的指縫,額頭與額頭相處,精神域與精神域相連。

再次超脫了意識限制,被光牽引着,一同紮進這茫茫宇宙————

摔進一處郁郁蔥蔥的熱帶密林。

太陽巨大,壓迫性地烘烤大地。變異的怪物、多足的沖蛇在繁茂的枝葉間撕咬互食。

一簇簇羽箭如雨般射來。紮進一頭奔跑的馬型巨獸。

一群雌蟲呼喊着沖來,個個身壯體強,帶着獸羽編織而成的頭飾,臉上身上都抹着鮮豔的油彩,穿着粗麻布編成的短裙,露出粗壯有力、線條拉緊的大腿。

雌蟲們互相慶賀,分解巨獸,動作幹淨利落。

其中身量最高、身材最強壯的那只,顯然是射箭的獵手,也是隊伍的指揮者。

他揮動手勢,雌蟲們分工擡起巨獸殘骸,向着來時的方向退去。

獵手環顧四周,尖尖耳朵前後聳動,顯然聽到了可疑聲音。

再次變換手勢。其他雌蟲們加快速度撤退。

獵手抽出羽箭,搭箭上弦,眯起綠眼,警戒四周。

雌蟲們漸漸走遠。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毒辣日頭烤出一層汗水,奇形怪狀的蟲子緊貼樹幹,發出凄厲拉長鳴叫。

羽箭放下。收回。獵手扭腰邁步。

一支粗大藤蔓忽地在枝葉間游走抽動,速度之快,已成殘影。

藤蔓分出幾只細軟枝桠,從四面八方,朝雌蟲飛撲而去,狠狠纏住!

雌蟲摔倒,喊聲還未出口,便被藤蔓急速拉着回竄,背部狠刮地面,一路沖撞着向某處拖去。

雌蟲兇猛掙紮,短刀左突右砍,無奈藤蔓太多,砍了又來,無窮無盡。

終于,藤蔓似被惹惱。

合成幾股粗大枝蔓,一支死死纏上雌蟲腰部,兩支化成細支,如蛇一樣,呲溜兩聲,一支鑽進雌蟲口中、一支鑽進短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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