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一夜(下)
第044章 前一夜(下)
林德內心暗罵, 卻被這個問題刺激得渾身顫濕。
頭發後背全濕了,一塌糊塗。
身體的反應不會撒謊。
這很不合理。
雄蟲甚至沒進入到FQ期,只是随便弄弄, 他居然就變成這樣。
當然可以算到那個該死的精神烙印頭上, 但此刻感知到的刺激,像是一種更複雜機制下形成的混合物……
一聲長長呻吟,林德閉上眼睛,感受着另一只蟲毫無所動的反應。
一年一次FQ期,讓雄蟲日常很難得到歡愉。
上次, 林德用盡渾身解數, 結果也沒太大變化。
難怪提起A級治療, 教宗總是很嫌棄煩躁。單方面的服務, 再有奉獻精神的聖職者, 次數多了也會耐心盡失。
“聖座?”
只有粗重喘息的空間裏,突然響起梅恩的聲音。
“無事, 夜深了,最外面留兩只蟲就行,你退下吧。”
塞爾蘇斯擡高聲音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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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是遠去的腳步聲,連門外小廳的燈都關了。林德終于可以放聲呻吟,卻又被雄蟲按着轉了方向。
塞爾蘇斯把槍套在他身上重新穿戴,扣好。
還從旁邊剛才掉落的東西中拿過一個物件,扯開拉細,一圈一圈, 再次纏縛在雌蟲手腕,比上次更緊更難掙脫。
不過兩秒, 林德辨認出那是什麽東西。
上上次送雄蟲的又一件禮物。
他某次回老家行星時帶回的原始礦物,親自研磨, 混合了其他幾個文明的特殊材料,最後做出了一件十分小巧趁手的武器。
一條可伸縮、變形,自行改變硬度和尺寸的長鞭。
可以當成裝飾手镯纏在手腕上,也能和腰帶并扣在長袍間,能通過所有安全檢測,卻蘊含極其強悍的性能,十分适合用來自衛和暗殺。
他做這件禮物用了兩年。是他能想到的,給雄蟲的最好、最合适的禮物。
如今卻被束之高閣,變成對方TJ、使用雌蟲時的下流玩具。
塞爾蘇斯按住林德折後的手腕,身體力行、極其惡劣地挑撥卻不解決。
林德呻吟、喘息、悶哼、嘶鳴,卻仍是差一點點。
“怎麽?元帥閣下,還是比較喜歡有其他蟲在?”
“閉、……閉嘴。”林德啞聲,在塞爾蘇斯掰過他下颚時,洩憤般地去咬對方的手。
到不了是因為手腕的東西,總是在他快要沉淪時,轉為第三方視角,居高臨下地确認他現在的Y蕩無恥模樣。
雌蟲就是這麽卑賤。
收到信息時,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含到……。且最好一直一直保持那個狀态。
來到這裏之後,他又想讓對方填滿自己。不留一絲縫隙。為此激動的神不守舍、胡言亂語。
可當雄蟲一一滿足他時,他又渴求起另一些截然不同的感情。
一次溫柔的撫摸,一個親昵的熱吻,還有心貼着心的擁抱……以及更多更多,雄蟲也許根本就從未有過的東西。
“那我可以将戴恩叫來。”
塞爾蘇斯喃喃自語,林德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一怒之下真的下了嘴。
他變長變尖的牙齒深深嵌入雄蟲手掌邊緣,血滴滴答答瞬間就流了下來。
雄蟲吃痛,一個頗為壞心眼的報複。林德倒吸一口氣,以為早已麻木的皮膚竄過一陣閃電般的電流。
他全身都濕透了,也将雄蟲的衣袍沾髒了。
塞爾蘇斯停在那裏,不再動作,手卻開始蹂躏他的胸肌,一下一下,當玩夠弄煩了,雄蟲俯身低頭,張口親吻。
仿佛幼崽搜集營養,雄蟲吻的津津有味,配上耳邊響起的水聲,讓這一幕顯得尤為煽情。
林德全身皮膚都開始發紅。雄蟲完成一邊,複又貼上來,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又貼到他的耳邊。
“上次我t戴恩時,你不是很爽嗎?自己好兄弟在……,你也跟着……弄壞我一塊地毯。”
幾年前?記不清了。
但腦中畫面卻被這句話直接勾出,近得好像發生在昨天。
原來自己一直都沒忘。
又怎麽可能忘?
同樣是在書房,同樣是在這裏,不過跪在這裏的是戴恩。
戴恩·哈馬迪。
他名義上的兄弟、擁有同一個父親,逢年過節會一起度過;
他在戰場上最親密的搭檔,他們的默契經年累月,只要一個眼神,便能完成最漂亮的戰術合圍與夾擊。
他最好的朋友、共享工作和生活幾乎所有的記憶,生活上更是受到對方很多照顧。
他們……
甚至跪在同一只雄蟲腳下。獻出身體、精神和靈魂。
就連治療,也有三分之一的時候,是一起進行的。
教宗塞爾蘇斯親自治療的軍雌,最多時約有二十多只,最少時也有五六只。
每只雌蟲,都是功勳卓越的帝國英雄,很多同時還有不凡的家室背景、格外出色的外貌身材或者品性嗜好。
每一只都渴望教宗的垂青,願為他獻出所有財富與權力,甚至性命。
林德在裏面戰力值最高,但綜合情況,只能在下游。
多蟲治療,他只和哈馬迪一起做過。
不像其他将軍,有時日程排不開,教宗會将他們合到一起,最多一次,聽說有七只。
往日軍部,這些将軍元帥們彼此看不順眼,惡聲惡氣,你嗆我我黑你。
但治療時,卻都不約而同做着同一件事,安靜、馴服、乖巧,試圖不着聲色地表現出自己的與衆不同,來獲得更多的關注。
到後半段時,理智抛擲腦後,全為本能操控。
祈求、哀憐、哭泣、嘶喊……彼此什麽醜态,都見得幹幹淨淨,時間久了,倒生出一股奇特的默契,彼此關系竟也微妙好轉。
上一次……便是合并治療。
塞爾蘇斯全程對林德非常冷淡,不聞不問、不看不碰。
只是專心挑逗紅發雌蟲,親昵地蹭他臉頰,揉摸他的雜亂頭發,啃咬他的耳垂脖頸。
戴恩早就忘了林德還在,全然放開,盡情喘息、呻吟、給予雄蟲每一次碰觸最激烈熱情的反饋。
塞爾蘇斯治療戴恩時的每一個細節,林德在昏黃燈火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他喜歡的雄子,抱着他最好的朋友。
看雌蟲一聲聲悶哼,發出小動物受傷般的低吟,又看他主動貼到塞爾蘇斯耳邊,叫雄蟲的昵稱。
“啊啊啊啊啊——”
塞爾蘇斯低頭,吸咬。戴恩反曲弓背,頭朝後垂下,眼角滲出淚水,逆流着飛落。
塞爾蘇斯擡頭,繼續征戰。
那雙紫瞳越過戴恩,直直鎖定在林德身上,精神力随着傾覆而來,仿佛無形大手,将林德死死按壓在地。
林德跪在地上,穿着每一處細節都打理完美的軍服,TM的全濕透了。
一般聖職者治療雌蟲精神域時,使用的是聖愈。對于雌蟲幹裂粗糙的精神域,它們是治愈滋養的水,溫柔包容,非常舒适。
但教宗塞爾蘇斯,會配合聖言、聖祭一起使用。
用精神力化成極細的刀片,在雌蟲的精神海裏刺入抽出,來回碾磨,鏟去腐化陳舊的傷疤,挖出皮下最新鮮的血肉。
再用聖愈在雌蟲哀鳴時溫柔撫慰,給予甘霖般的滋潤修複,同時用聖言讓雌蟲徹底地交付自己,讓所有血液組織都服從最高調配。
治療效果極佳,還非常上瘾。
嘗過一次就和吸了迷幻劑一樣,念念不忘,想法設法、傾家蕩産,也只想再來一次。
一次又一次。
那次,塞爾蘇斯一邊抱着戴恩,一邊用精神力化作刀子,入侵着林德的精神域。
戴恩和林德同時到達。
之後,塞爾蘇斯将戴恩從自己身上撥開,看也不看地丢到一邊,一手抓起林德,全身壓下。
林德一陣發冷地顫抖,随即便是烈火一樣的熱,仿佛被烙鐵烙進,讓他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沙啞的低吼。
雄蟲冷酷堅定,對待戴恩時的溫柔仿佛從不存在。
他既沒有俯下身來吻他,也沒有一點溫存——他經常對戴恩那樣做,親昵的像體貼的戀人,而非他和林德之間這樣,總是冷冰冰血淋淋的公事公辦、或支配與反抗的反複争奪戰。
……回憶和現實重合。
完全分不清是什麽狀況,只有身體被對折的酸脹疼痛、背部烙到什麽金屬的冰涼混成一團,湧入林德波濤翻滾的意識之海。
耳邊金屬物件失去節奏的晃動聲,還有他自己的喘息-呻吟,以及塞爾蘇斯的聲音。
好像是在叫他名字。
“薩迦……薩迦……”
帝國這麽多蟲中,只有這只雄蟲能完全叫對他這個音譯過來的姓名。
林德眷戀般地擡起上身,伸手去碰雄蟲的側臉。
對方正抱着他,肢體相貼的地方,汗水都被浸潤的濕熱黏滑。
林德忍受着鑽心的煎熬,本能地收緊腰腹和腿部的肌肉,汗水流了一層又一層,完全浸濕他的淺金色的短發。
臨到最後,哪怕強悍如林德,身體上下都因疼痛和充脹而痙攣顫抖。
他終于明白醒悟過來,不能再掙紮,更不要說逃。只要他有些微征兆,便會換來雄蟲最兇狠無情的報複。
“塞爾瑟……”
林德率先認輸。他垂下眼眸,伸出舌頭去舔雄蟲手掌上,自己剛剛咬出的傷口。
塞爾蘇斯怔了一下,兩蟲相疊的軀體僵在那裏,像按下了奇妙的時間暫停鍵。
“你是我的……”
“薩迦……”
靜止片刻後,雄蟲低喃自語,忽然又兇狠起來!
他用發紅的眼睛凝視林德的臉,由自己激起的每一處細微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總是冷靜理智的雙眼被熾烈的火焰覆蓋,濃濃的野性和情欲劇烈翻滾,夾着不容抗拒的絕對占有!
林德哀嚎出聲,仰頭閉眼,緊緊環住雄蟲的脊背,指甲在那裏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沒有看到雄蟲此刻的面容。
卻在最後失去意識前,得到了一個夢寐以求的吻。
……
但以為那是夢。
夢醒,一切仍是原樣,毫無改變。
他不過是與教宗塞爾蘇斯簽下A級治療契約中的衆多一員。
毫無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