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枉

不枉

長參正想着,步伐一停,後襲來一股痛意。

身後的寸玄連忙後退連連,“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長參眉頭一皺,“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神?”

寸玄抿唇狂搖頭,我總不能告訴你我在想着将你帶回京城的事吧!寸玄可沒這個膽。

他只能昧着良心道:“沒想什麽。”

長參見他不願多說,也便将這事放下了。

寸玄讪讪跟上,問:“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随便走走,看看這湖水鎮。”

寸玄看了看四周,“可能屬下愚鈍,看不出這湖水鎮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知道就好,有時間去聊是非,不如拿時間去多看點書。”

寸玄錯愕,狡辯道,“公子,我也有讀書的好不好。”

長參點破他,“對,你是讀了書,那些江湖上的兒女情長的書籍你可沒少看。”

寸玄看了看附近無人,松了口氣,他對長參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公子,我就是看來玩玩的。”

長參看着他,一臉贊同,“對,你是看着玩的,是不是要學下裏面的情節好拿去用呢?”

寸玄直勾勾的看着他,滿臉不可思議,“公子,你又知道了。”

長參點點頭,“希望你看的結尾是個好結局。”

寸玄聽着,糊裏糊塗的看着那離去的背影。

他摸了摸頭,一臉不解為何公子會如此說,不過以他的領悟力,怕也是不懂的。

昔日心不在焉的走着,心中總覺得會有事發生,至于是什麽事,她并不知道。

秋月買了三串糖葫蘆,将其中一串遞給了她,剩下的則秋月跟劉婆婆各一串。

劉婆婆原先還一臉抗拒,可架不住秋月賣萌的外表,便也接了下來。

她眼裏柔光的看着秋月,“你這丫頭。”

想來每一年秋月都會塞好吃的給劉婆婆,每一年無一不例外重重複複如此做。

劉婆婆到現在還記得她問小秋月,“為何總給我吃好吃的呀?”

小時候的秋月面對這問題,也納悶的說:“我想着好吃,便想拉着阿婆與我一起吃。”

劉婆婆看着前面那微胖的身影,只覺得這少女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

她吃着那串糖葫蘆,眼裏竟也泛起淚花來。

好在她也理好自己情緒,便也止住了那即将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了。

路過一人潮擁擠的街路,秋月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劉婆婆。

“小時是你拉着我,如今我長大了,換我來拉你啦。”

劉婆婆聽後唉聲應答着,眼底一陣欣慰。

人群中的昔日眼神四處尋視着,她并不懂為何她會這樣子做,她在找什麽?又能找什麽?

這些問題盤踞在她腦海裏,是個無解的問題。

在掃尋幾遍後,心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定有一個人,在看着她。

可她沒找到那人,那人是誰呢?

碰巧這時,她手臂被撞擊了會,她停下步伐。

秋月挽着她的手是在右邊,因此秋月并不知曉她被撞的事。

秋月也停下步伐困惑的看着她。

“怎麽了?”

昔日看向撞她之人,那人臉龐被戴帽遮擋住,可露出的下巴膚質白皙,只一眼,她便知曉這人定是個男子。

他一身樸素的麻衣束腳褲,外加薄絨得馬甲。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我不是有意的。”男子丢下這句話,便沖沖離去。

秋月看時只看見那走得沖忙的身影。

“怎麽了,天莘。那人是不是撞到你了。”

她點點頭,随後淡然一笑,示意自己無礙。

秋月見此,也拉上她走了。

昔日一手裏,緊緊握着手中東西。這是剛剛那男子遞給她的。

那人的聲音……好似在哪裏聽過!可她竟一時之間記不起來!

她想着,也只有等有空看手中信了。

那男子在轉身之際,唇角似有似無的愉悅起。他站到拐角處,凝望着昔日的背影。

他低聲呢喃着:“可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他撐開手掌,盯着那與昔日接觸的手心,随後他捏緊,好似這樣子做那餘溫尚在。

……

回到屋裏,昔日借着要睡覺的名義上了塌。

她打開那被捏得皺的紙張,看着上面秀麗的字體(酉時,別居閣相見)。

除了這字兒以外,還有一拇指大小的琉璃玉。

她輕輕的拿起來看了看,不由感嘆着這東西好小,若是丢了她都難以再次找到。

那蒙面男子認識她?

也罷,她小心翼翼将玉收起來放枕頭下。反正左右晚上便也知曉此人是誰了。

長參帶着寸玄來到[別居閣],看着那緊閉的房門陷入了沉思。

而在閣樓上,此刻虛掩着一窗戶裏矗立着一長身玉立之人。

男子長發輕挽,鬓角的碎發随着微風飄逸着。

他眼神輕視的看着樓下的長參,面露嫌棄。

他眉頭微微一皺,臉色一會疑惑,一會凝重。他拿起旁邊的鏡子照了照自己臉龐,目光又落在那令他讨厭的人身上。

臉上盡是滿思不得其解。

懷月自認為自己樣貌并不比樓下之人差,為何她……絕無可能。

他內心否定這個答案。也暗自惱恨自己為何沒能一直跟在她身邊,讓旁人有了可逞之機。

中年男子掌櫃站一旁來回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盾着目光落在街道上的……是他!

掌櫃的不确定的多看了兩眼,在确定無誤後,坦率的說:“公子,街上那人昨日曾來過店中外帶了一份糕點。”

“且……那人喝了送的茶水後說想見你。”

前面說的,懷月沒什麽表情,可聽到後半部分的言語後,他眼底一陣惡寒。

掌櫃連忙道:“我告知了他會休書給你的。不過以往想見你的人多了,他若有點腦子,也知曉我言語中的婉拒。”

聽到這裏,他心情平複了些。

“做得不錯,往後……此人将列入我所有商鋪黑名單。”

掌櫃的怔了幾秒,可還是點點頭,“是,公子。”

忍不住多看了街道那人的身影,越發好奇究竟此人是如何得罪與公子,竟然讓公子第一次下達如此命令。

懷月手微擡,冷聲道:“你去向所有商鋪的掌櫃下達此命令。若有人為抗……他們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掌櫃的聽後,後背一股涼意襲來。

他恭賀連連,“是,屬下知曉。”說完便退身,只留房間懷月一人,他依舊站原地,眼神狠厲的看着長參。

街道是矗立的長參,感覺陰風鎮鎮,他也只覺得天氣越發冷了,是以帶着寸玄離開了。

懷月看着那曾經觸摸過昔日的手,忍不住回味着,“你掩藏得可真好……我可是費了九六二虎之力,才得知你在這裏的。我們……本該是夫妻的。”

他捏緊手心,眼眸輕輕磕上。

懷月不敢多停留,如今昔日……不他知道,這并不是她真名。

她的真正的名字應該是……昔月~。

原是對她無趣的,可耐不住心思好奇這個未婚妻,于是便去尋了她。

昔日昔日,她一直記得那日她家中遭遇,是以她才以日為名。

他尋遍了四方,也慢慢的知曉她這些年來是如何成長的,又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他隐士早,是以在得知她家中事後,已是過去了幾年裏。

越發深想,他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他再次挑選了些樸素的衣裝,收拾一番,出了房門。

他不過今日才到,知曉她如今恰好在湖水鎮,本着僥幸寫了張紙條放在身上已備用。

酉時,她問了路人,終于來到[別居閣],此刻街道已然沒什麽人過往,可這閣中難得的燈火通明。

她手中緊緊握着那琉璃玉,走進閣中,櫃臺出一男子正打着磕睡。

她看了看無人的四周,眼下除了這人也別無他人了,難不成是眼前之人塞給她的紙條?這個想法冒出,她看了眼男子身形,與白日裏見的并不相同。

她手敲向起桌面,掌櫃的立馬醒了過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在看見她的一剎那有些……愣神!沒錯……是呆愣,不可置信!

她沒多大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掌櫃,将手中琉璃玉放在櫃面上。

而掌櫃那原本迷離的眼神,在看見玉的那一刻瞳孔放大,随後精神煥發的連說:“你來了,我家主子等你許久了。請跟我來。”

她眉頭微微上揚,跟上了男子步伐一同上了三樓的閣層。

男子将她帶到一房門口,“裏面請吧!你直接進去便行了。”

随後丢下這句話,便沖沖離去了。

她推開房門,入眼看見的便是坐在桌旁,面向她而坐的……懷月!怎麽是他?他怎麽到這裏來了?種種疑問,在她心中不解着。

她将房門掩上,問“你跟蹤我?”

懷月聞此,絲毫不驚慌失措,他反而坦率道:“是,我不僅僅是跟蹤你,就連你過去的那些時日中的你都略知一二。”

昔月眼神警惕的看着他,與懷月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她站離懷月幾尺的距離外,靜靜的看着他。

“你的目的是什麽,你是何人?”

懷月看溫聲道:“我目的是你,昔月。你忘記我們曾經有一紙婚約了嗎?”

在聽出她的名字時,她本能的拿出藏在袖子裏的針對着他。

但在懷月說出後半段時,她的動作僵在了空中,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懷月,眼底帶着質問,不解,茫然。

在她兒時,母親曾在她耳邊念叨過一兩句,可當時的她年幼,根本不知道與她有一紙婚約的人是誰了!

外加父母離世得早,她便也沒關注這些!

她看着眼前原是與她結為“兄弟”之人,突然笑了,“所以說,你一早便知曉我的身份,與我結為“兄弟”無法就是想逗我玩。”

懷月沒吭聲,已然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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