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 嫉妒與試探
《成王敗寇》第九章 嫉妒與試探
處置完旁人，陸瑜丞的目光複又落回陸璟身上，“脫衣服。”
陸璟聞言一怔，他的衣服盡數丢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亵褲，勉強蔽體。
陸璟斂了神色，他的手放在腰間，肉眼可見的顫抖着。
陸瑜丞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奴才惶恐，”陸璟低聲道，聲音有些幹澀，“實恐污了陛下的眼。”
陸瑜丞眉頭微蹙，太監乃殘缺之人，将那處暴露人前，實乃大不敬，因此陸璟有這一說。而陸瑜丞也明白了他話中之意，他雙全公公，是太監，準确來說，是一個假太監。
雖然陸璟夜夜在龍床上伺候，皇帝身邊的親信對他的身份略知一二，然而……
陸瑜丞終是揮退了旁人。
陸璟閉上眼，一狠心将褲子褪了下去，那褲子本就松松垮垮，當即滑到腳踝。
“過來。”
陸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光着腳往前幾步。
陸瑜丞的目光從他胸前往下，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了幾遍，好似在檢查什麽物品。陸璟碰着他冰冷的目光，只覺得全身發涼。
也不知站了多久，陸璟雙腿都發麻了，終于聽到他說，“轉過去。”
陸璟身材修長，肩寬腰細，兩條腿又直又長，往上是雪白渾圓的兩瓣臀丘，挺翹結實，富有彈性。而他的大腿內側，還有昨晚陸瑜丞留下的痕跡。那些印子烙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格外誘人。
陸瑜丞眸子微動，“把衣服穿上。”
Advertisement
陸璟微微一怔，擡頭正好碰上對方玩味的目光，陸璟雙頰一熱，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他自是不願受那種折磨，現在的陸瑜丞在床上兇狠得要命，有時候蒙着他的眼睛，有時候将他擺成最羞恥的姿勢，随着自己性子弄他，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很明顯……很明顯拿他當洩//谷欠//工具。
又不知這人想出了什麽法子羞辱他？
想到此，陸璟的心又提了起來。
——————
“今日去哪了？”
明明是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陸璟心下一驚，他遲疑片刻，終是一一彙報。
陸璟說完，提心吊膽等着宣判，片刻卻不見聲響，悄悄擡頭，卻見陸瑜丞背對着他，面朝着窗外站着，似乎在想什麽。
陸瑜丞不說話，陸璟也不作聲，兩人一站一跪，殿內極其安靜。
很久之後，陸璟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陛下。”是張公公的聲音。
陸璟看到張大總管在皇帝耳邊低聲說話，具體說了什麽，陸璟沒有聽清，似乎是不太好的事情，因為他看到陸瑜丞臉色瞬間鐵青，好似罩了一層寒霜。
張公公又匆匆退了出去，陸瑜丞看向陸璟，眼裏閃着怒火，“你倒和朕想的不一樣。”
陸璟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低垂着頭又聽對方道，“我原以為你是不願見她的。”
她是誰，不言而喻。
陸璟心中苦笑，如今自己有何顏面見她？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相貌，便是相識，她怕也是認不出了。
何況……
現在的陸璟，最怕的就是遇見故人了。
這一刻，陸璟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對陸瑜丞撒謊，他便是不說，陸瑜丞也會從別人嘴裏知道。現在的陸瑜丞，比他想象的還要喜怒無常，城府比他想的更深，如今連他都猜不到對方的心思了。
陸瑜丞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他見陸璟面露憂色，心中怒火直起，也不知是嫉妒，還是憤怒多一些，他咬牙道，“朕當初便不該立她為後。”
蘇小婉如今貴為皇後，作為皇帝的陸瑜丞折辱她，既侮辱了皇家顏面，更是折辱他自己，想到此，陸璟稍心安了些，至少在短時間內，蘇小婉是安全的。
她向來疼他們的孩子，想來阿珩也不會太難過。想到阿珩圓嘟嘟的小臉，陸璟臉上難得顯出了些笑意。
然而他的笑容看在陸瑜丞眼裏，卻是不亞于挑釁了。“別高興的太早，”陸瑜丞眼裏帶了幾分輕蔑，“朕能立她為後，也能廢了她。”
“左右不過朕一句話的事情。”
陸璟回過神來，品出他言外之意，只覺心頭漫過一陣涼意。
陸瑜丞看着陸璟的神色變化，看着他那樣護着那個女人，心頭湧上的嫉妒、憤恨、怨怼，幾乎湮滅了他。
阿璟明明是他的，十年前就是他的！為何到頭來自己反而成了拆散他們一家的惡人。
這一刻，他既恨變了心的那個陸璟，更恨苦苦執着不肯放手的自己。
陸瑜丞頹然坐回龍椅上，疲憊地拿手遮住臉，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道，“你答應朕，以後都不見她們。”
陸瑜丞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十年歲月，一個人的變化能有多大呢？
陸瑜丞不知道別人，但他依稀能從陸璟身上看到十年前那個抱着自己叫瑜丞哥哥的少年。這一刻他心一軟，心想，只要你認錯，只要你說你以後乖乖呆在朕身邊，從前的事情，朕可以不追究。
陸璟抿着唇，默然不語，陸瑜丞知道，這是他拒絕的姿态。
陸瑜丞的心一點點往下沉，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咬牙道，“你們還想在朕眼皮子底下當一對野鴛鴦嗎？”
“奴才不敢。”陸璟低聲道，他的心砰砰直跳，他怕得要死，既怕那懸在頭上的刑杖，也怕陸瑜丞流露出的怨恨與失望，他從來就是怕的，十年前就怕，那時候陸瑜丞的巴掌，陸瑜丞的一句“我不管你了”，就能讓他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可他想不明白，更不想對陸瑜丞撒謊，他這輩子都沒有對他撒過謊，除了那一句“從未愛過”。
陸瑜丞見他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心頭宛如滴血一般，刻骨的思念再度湧上心頭，十年的苦心經營，十年的等待，仿佛都成了笑話，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高聲道，“張彥。”
外面有人低聲應是。
“傳杖。”
————
陸璟的感情一直是壓抑和內斂的，但從一些小細節，比如陸瑜丞碰他時的慌亂，還是能看出他的愛的。
陸瑜丞就很明顯了，非常愛，但是也非常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