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四章 威脅
《成王敗寇》第十四章 威脅
陸瑜丞在禦書房同衆臣議事，出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張大總管侯在外面，見狀連忙迎上去，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皇帝大怒，“這樣大的事為何不早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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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瑜丞趕回宮時，心腹太監已安排好陸珩，好在小孩只是受了些驚，并無大礙。
衆內侍戰戰兢兢守在門外，見皇帝回來，着實松了口氣，有那機靈的朝着張大總管使了使眼色。
陸瑜丞一進去，就皺了皺眉。
殿內彌漫着濃濃的酒味，陸璟整個人好似泡在酒壇中，他聽到動靜，側頭看了陸瑜丞一眼，又拿起酒壇往嘴裏倒。陸瑜丞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壇子，“別喝了。”
陸璟擡頭看着他半響，似乎終于認出他是誰，“瑜丞哥哥，”他的聲音又軟又甜，聽得陸瑜丞心頭一震，微微愣神之間，只見陸璟踉跄了兩步，倒在他懷裏。
陸瑜丞悶哼一聲，捉住他的手腕，陸璟手上竟是一塊碎瓷片，瓷片上猶自帶着血跡，陸瑜丞捂着脖頸，低聲道，“你可以再深一點，”
陸璟滿臉是淚，而他的眼底沒有一絲醉意。“陸瑜丞，這麽多年，我從未求過你什麽，現在我求你，求你放過他。”
“當年是父皇對不住你，如今你大仇得報，若仍無法釋懷，盡管沖着我來，珩兒他不過是一個孩子，求你放過他。”
陸璟跪倒在地，幾乎泣不成聲。這個人是他曾經的愛人，是當年自己拼死護着的人，也是害得自己落入如此境地的仇人，如今自己卻要求着他高擡貴手。
人生大苦，如何能解脫？
可即便這樣，他也沒辦法狠心，殺了他。當年這樣，現在亦然。
陸璟啊陸璟，你自/賤至此，不堪為子，更不堪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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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瑜丞聽着對方絕望的哭聲，心中十分難受，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陸璟，少年陸璟機靈活潑，渾身充滿着靈氣，十年後的陸璟內斂卻堅韌，他從未見他如此絕望，如此悲傷。
陸瑜丞俯身扶他起來，他有種想不顧一切抱住他的沖動，然而跪着的人不肯動。
“璟弟，你冷靜點，”
陸璟擡起頭，陸瑜丞對上他的目光，這目光看得他心中極其難受，好似萬箭穿心一般。只聽陸璟低聲道，“你殺了我吧。”
“欠你的我都還給你，你別對他動手，我不怕疼，你有什麽沖着我來。”
“你冷靜點！璟弟，你信我麽？”
“你殺了我，求你大人大量放過他。”
他陸瑜丞就是再如何，也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何況那是陸璟的孩子，他又怎會舍得。
然而縱然他怎麽解釋，陸璟都聽不進去，他仿佛失去了理智，認準了對方要傷害他的珩兒。
最終陸瑜丞沒有其他辦法，只得打暈他，将人打橫抱了回去。
離開之前陸瑜丞吩咐張公公将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将虐待陸珩的兇手查出來，竟是誰這麽下作對一個小孩子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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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張公公滿臉無奈地看着跪在外殿的人，搖搖頭，推門進去了。
張公公猶豫片刻，開口替外面的人求情，“陛下，雙全……他大病初愈，怕是不宜久跪。”
皇帝頭也不擡，“他自己要跪，那便讓他跪。”
陸璟跪得挺直，紋絲不動。
張公公第二次進來時，已是夕陽西下。
“他還在外面？”
張公公點頭應是。
皇帝氣急，霍然立起，直接摔碎了茶杯，“很好，他倒是知道威脅朕了！”
“讓他跪個夠。”
個中緣由，老太監并不知情，也不知道外面那位又犯了什麽事，都跪了一天，慘白着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聽陛下的語氣，似乎是那位自己要跪的？
張公公在心底嘆了口氣，帝王之愛，焉能經得起考驗？用晚膳的時候，皇帝勉強用了幾筷子，便命人撤了膳。
陸瑜丞在燈下翻了會書，到底心煩氣躁，最終沒忍住，起身走了出去。
“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你放了珩兒出宮。”
皇帝冷笑一聲，“放了他？然後等他帶兵攻打朕麽？”
“……”
陸璟擡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陸瑜丞見他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着實有些可憐，心中一軟，耐着性子道，“你乖乖呆在朕身邊，他自然無事。”
“瑜丞哥哥，求……”
此情此景，陸瑜丞聽着這聲“瑜丞哥哥”，只覺諷刺，不由玩味道，“求朕？你拿什麽求朕？”
“拿你這副身子麽？//弓長//着腿任由朕玩（分隔）弄？在朕的龍船上求朕放過你兒子？”
陸璟臉一陣青一陣白，幾乎跪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陸瑜丞一句一頓地問他，話中滿是嘲諷之意。陸璟腦中一片空白，惡毒又下作的語言仿佛巨石一般砸在他身上，撕開了他的僞裝，将他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這些日子寵你太過，怕是認不清自己身份了。”
陸瑜丞也不多說，直接下令，“來人，傳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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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對付“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跪式碰瓷，揍一頓就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