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詭 傳聞醫詭是個脾氣古怪、白發蒼蒼……

第20章 醫詭 傳聞醫詭是個脾氣古怪、白發蒼蒼……

那些暗衛與秋家人表面上是有尊卑之分的主仆關系,私底下卻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家人。

秋家代代家主繼位前,都會歷練一番。

雖不至遍嘗世間七苦、經歷悲歡離合,卻能領會到這世間的人情世故和彎彎繞繞。

總歸是好的。

途中若是遇到被狠心抛棄的孩童,他們便帶回秋山親自撫養,直至自己孩子的誕生。

然後從中挑選出最優秀的四人,陪伴少主。

其餘人則被留在秋家陪伴主上和夫人。

那些被帶回的孩子個個都知恩圖報,對待他們一家更是盡心盡力。

正因如此,這個傳統便如此這番保留下來,延續至今。

而再過不久,秋靈籁就得外出歷練,其侍衛秋驚與秋蟄便提前去往一些傳聞中危機四伏的地方,意欲借此來精進自己的傍身功夫和煉蠱手段。

就在前幾日,他們正在善國調查一件事,忽然就收到密令說秋靈籁受傷了。

顧不得手頭事,着急忙慌地趕回秋山。

沒成想,正好遇到剛從巫醫那邊看病回來的秋靈籁和秋槐序,便随他們一道回了秋家吊腳樓。

白扶靈忽而記起那名喚作“秋春”的侍女似說秋靈籁受過傷,但他隐約記得昨夜已替他診過脈,但當時結果如何他卻怎麽也記不起了。

只好開口詢問:“你……受過傷?”

秋靈籁散漫地勾唇一笑:“先生如何知曉?”

似是覺得有什麽不妥,又補了一句:“只怪當時疏忽,才會受傷。”

白扶靈指了指桌面:“手伸過來。”

秋靈籁十分疑惑,但在白扶靈的注視下,還是乖巧地将手遞給後者。

白扶靈将手拉過去,平放好,又重新開始診脈。

半晌,白扶靈拿開自己的三指,起身走到床榻邊,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五彩的藥丸。

然後在秋驚和秋蟄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下,他們那慣會挑嘴的少主竟是不帶絲毫猶豫地将那顆藥丸吞下!

秋靈籁甚至還不以為然地贊嘆道:“先生這次的藥丸,有點栀子花味,似乎還有茉莉花的味道,不錯,好吃。”

白扶靈微微颔首:“确實是添了栀子花和茉莉花在其中。”

聽着二人的對話,秋驚和秋蟄當場瞠目結舌,秋驚說話都不利索:“少主,你覺得身體如何?”

秋靈籁看兩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神情頗為得意:“甚好。”

白扶靈聽到秋驚的問話,雙眸微微一眯,這是不信他的醫術?

見秋靈籁吃完良久後,沒有任何不适,他們二人才心不驚膽不戰。

秋蟄性子溫吞,但十分心細,雖說過來的路上少主已吩咐過要好生對待這位白公子,他不免還是有些疑惑,猶豫片刻後才道:“公子原先是住在何處?”

白扶靈平靜地回答:“空靈谷。”

這次換秋驚沉不住氣了,大呼小叫:“空靈谷?!竟是空靈谷嗎?!可是位于最東面的那個空靈谷?!”

白扶靈滿是愕然地看着秋驚,難不成還有其他空靈谷?

秋靈籁忍不住開口:“不是的話,”語氣一頓,轉而反問秋驚,“難不成還有其他空靈谷?”

真的是看不慣這二人一副沒見識的模樣,這幾年是在外面白待了?

他轉身去問秋驚:“空靈谷怎麽了?”

秋蟄也站在原地小聲嘀咕:“姓白,來自空靈谷,顏色古怪的藥丸,這些都對上了,只是還差一根通體赤紅的長鞭。”

小心翼翼地看向白扶靈:“公子可有一根通體赤色的長鞭?”

白扶靈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微微颔首。

他的“蒼靈“當是被極少數的人見過才對,但他與那秋蟄素未謀面,他從何得知?

秋蟄看到回應後,表情空茫茫的,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麽。

秋驚猛地向後退了兩步,呆呆地張着嘴,良久,臉色一變,眉目肅然,看向白扶靈的眼中滿是欽佩。

秋靈籁有些好奇,慢條斯理地開口:“有事說事。”

秋驚似是進入了某種境界,直勾勾地看着白扶靈,一言不發。

秋靈籁不滿地“啧”了一聲,看向秋蟄:“秋蟄你說。”

秋蟄往前挪了挪,思忖片刻,才緩緩開口:“早些日子在西夜國時聽一位老者說起過空靈谷,那位老者頗具,他稱空靈谷谷內有一“醫詭”,可使枯骨生肉,寒灰更燃。我不不信,但附和之人頗多。”

朝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繼續道:“更有甚者說谷內那人是神農轉世,知百草之性。所以今日看到白公子本人,我有些驚訝。”

本以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沒成想是個清雅俊俏的小公子。

“小公子”微微眯起眼,忽然間回憶起,有時他心情愉悅,似乎是會伸出手救那麽一兩個垂死之人,沒想到竟将他傳得這般玄乎,實在是誇大其詞。

秋靈籁聽此,漫不經心地用手敲打着桌面,心想,衆人只知先生醫術高明,殊不知先生本就是木神後裔。

知草木之性?先生連草木之靈都可喚出!

随即輕蔑地看了一眼秋驚和秋蟄,眼底滿是鄙夷,你們這些話都是聽別人所說,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秋驚和秋蟄被這眼神看得一懵,少主這是何意?是責怪我們沒和他一同出去,讓他也聽聽這傳聞?

“在說何事,不妨說出來讓我也聽聽?”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秋驚和秋蟄恭敬地看向來人,低眉斂目地喊了聲:“主上。”

那人爽朗一笑:“小驚和小蟄也在啊。”

二人異口同聲:“是。”

秋景和今日似是十分高興,滿面紅光,連帶着秋驚和秋蟄都不禁勾起唇角。

秋靈籁向後仰了仰,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何事使父親喜笑顏開,您不妨也說來聽聽。”

秋景和聞言,也坐到桌子跟前,先是對着白扶靈莞爾一笑,以示禮貌,然後對着秋靈籁露出整齊的牙齒,才施施然道:“就上一次,那些腌臜貨偷偷摸摸往秋河裏下了藥粉,害得我們族人盡數遭到蠱蟲反噬,可恨的是連巫醫也束手無策,頂多只能配藥來稍稍壓制反噬之痛。可今日他突然來尋我,說這世間或許有一人可解那個藥粉的毒性。”

秋靈籁下意識看向對面坐的白扶靈,那個藥粉他也中過招,但根本就沒有恢複不了的情況出現。

“那人是誰?”秋靈籁微微斂眸,狀作感興趣地問道。

“這世間的最東面,有一空靈谷,谷內住着一位‘醫詭’,傳說那人是個兩鬓斑白、飽經風霜的老者,脾氣也是是古怪得很。所以我估摸這次可能得費些功夫才可将那位‘醫詭’順利請來替族人解毒。阿籁,你說我們要不要投其所好?”

他頗為懊惱地抓抓頭,“但我們也不知道人家喜好什麽,不如送些珍品字畫?老人家應當都愛……”

秋景和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沒了。

秋靈籁眼看着白扶靈的臉色越來越差,眸光越來越深,急中生智。

“咳——”

咳嗽聲剛響起,秋景和便住嘴,神色納悶,眼神擔憂:“阿籁,是不是病還沒好?我都告訴你母親了,再去巫醫那兒看看,她肯定又忘了……”

白扶靈也尋聲看過去,眼神意味不明:“是啊,秋少主是不是病還沒好?我正聽秋家家主說請人一事,姑且聽得津津有味,你這一咳嗽,剛好打斷。”

秋靈籁剛準備站起的腳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面不改色地輕咳一聲:“沒有,我的傷早好了,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說完還裝模做樣地捏了捏嗓子。

秋驚和秋蟄也在不停地向自家主上使眼色,秋景和皺皺眉,有些疑惑地開口:“阿驚、阿蟄,你們是不是眼睛不太舒服,為何一抽一抽的?”

白扶靈也擡起頭看着他們二人,微微勾起的唇角似是噙着一抹笑:“是啊,你們又怎麽了?”

秋驚和秋蟄幹巴巴地一笑,打着哈哈:“沒事沒事,眼睛進沙了。”

白扶靈“哦——”了一聲,尾音拉得格外長,微眯起眸子,輕飄飄地開口:“今日真是奇怪,先是秋少主嗓子不舒服,後是你們二人眼睛進了沙......”

秋驚和秋蟄一看場面有些不太好控制,怕他家主上知道自己說的胡話窘迫,要封口。

下一瞬就風風火火、急不可待地......

走了?

秋景和見狀,悄悄嘀咕:“明明今天是個這麽好的日子,怎的一個個都出了毛病,還好白公子提醒我了。”

秋靈籁見秋景和還要繼續說,連忙搶在秋景和開口之前溫聲細語地問白扶靈:“先生,不若我再帶你出去逛逛?”

白扶靈挑挑眉,淡淡道:“不用,我倒是很感興趣秋家主會送‘醫詭’那個垂暮之人何物。”

秋景和聽到這句話,立馬來勁兒,還通情達理地勸說秋靈籁:“阿籁,白公子不想去,就不要強迫人家。那不妨白公子也想想,支個招兒?”

白扶靈似笑非笑地轉頭看了眼秋靈籁,薄唇輕抿着,意味深長地開口:“不如将秋少主送了去。”

秋靈籁本來還捂住眼,不想正眼看他的父親,聞言,反應良久,才立刻放下手,不可思議地看向說話之人,先生是在向父親讨要他嗎?!

他眼眸微眯,勾了勾唇,嗓音蠱惑至極:“父親,這個方法可行,我沒有意見。”

秋景和摸了摸下巴上的短胡須,似是在考慮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就聽見耳邊又傳來輕飄飄的一聲:“順便告訴一下父親,先生就是父親您口中的‘醫詭’。”

可那苗疆少主超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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