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素商 秋少主的銀鏈被發現喽,不過親都……

第22章 素商 秋少主的銀鏈被發現喽,不過親都……

秋景和拍拍胸脯, 信誓旦旦地道:“保準是真的。”

巫醫眨巴着眼睛,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他們所說之話的可信性。

見後者還是半信半疑的神态, 秋槐序索性開口:“那您跟着我們回家看看。”

巫醫看了眼幾個沒有裝藥草的空草筐和窗沿上已經陰幹的藥草, 當即就……

跟着秋槐序和秋景和前往秋家的吊腳樓。

事情要分個輕重緩急,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辨認“醫詭”, 都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醫詭”好歹也救過他的命不是?

一路上,他的心裏亂糟糟的,一邊怕自己的期待落空,一邊又怕自己眼拙認混了, 甚至是認不出“醫詭”。

日升日落間,五十年的光景已過,要不是腕上還有被毒物咬傷的疤痕,他每每都覺得年少時的那場經歷是個夢。

畢竟空靈谷的鳥唱蟬鳴和花團錦簇實在是過分美好。

他在世間浮沉多年,見慣了人心的險惡與不堪, 因此在現實的映襯下,他也會恍惚。

覺得空靈谷只是自己臆想的一個世外桃源,實則不存在于這塵世的任一處。

但登上秋家吊腳樓看見白扶靈的那一刻, 他當即就确定, 準是“醫詭”沒錯了!

雖然對于他未變的容貌持有很大的疑惑和訝然, 但想到關于“醫詭”的各種奇異傳聞, 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此時的“醫詭”似乎是與那時他見過的模樣不同了, 具體不同在哪裏, 他又說不出來。

尤其是看見白扶靈唇邊那淡如薄霧的笑意時,他心底的那抹疑惑愈發深重,到底是哪裏不同了呢?

“小白, 這是巫醫,”秋景和對白扶靈和顏悅色地說道。

白扶靈擡眸看了眼來人,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子,穿着青黑色的左衽上衣,衽上綴有花邊、繡袖,戴着一頂皮帽,眉毛很濃,若是微微蹙起,就會感覺此人十分認真嚴厲,可……

為何此人滿眼的淚花?!

白扶靈目光微微一凝,有些疑惑地開口:“你們所中之毒竟會令你們這般痛苦乎?”

他甚至覺得那名被喚作“巫醫”的男子,眼中之淚下一瞬便會奪眶而出。

巫醫嗓子一噎,剛剛醞釀的見到救命恩人的那種感激流涕的情緒盡數消失。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試探地開口:“先生您不認識我?”

白扶靈狐疑地看了一眼巫醫:“我應該認識你?”

巫醫那種被救命恩人遺忘的傷感之情油然而生,但又想到苗疆族人所中的那個令人棘手的毒,權衡利弊,一本正經地開口:“先生忘了也無大礙,先說正事。”

白扶靈微微颔首,靜靜地等待着巫醫的下話。

“秋河之中的水經提取後,我發現那毒粉中含有毒芹、紫藤、變葉木三種含有劇毒的藥草,這三種藥草研磨在一起,最終發揮的不過只是毒性,且我們苗疆人本就善蠱,解毒之事輕而易舉。”

巫醫微微一頓,似是有些犯難,“可難就難在,其中還加了一味沾染過瘴氣的白色曼陀羅花,導致蠱蟲反噬,中招者體內如萬蟻噬心、附骨之疽,最是難受,幸而我研制出壓制之法,可也只能起壓制的作用,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先生可有妙見?”

那壓制之法都是他以身試險、反複推敲後才得出的法子,所以巫醫幾乎是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白扶靈身上,滿懷期待地看着白扶靈,懸懸而望。

白扶靈聽完之後,思索了片刻,難不成上次秋靈籁暈倒也是因此毒?

他眼睛眯了眯,不鹹不淡地開口:“将可安撫蠱蟲的藥物與解毒的藥物混合,試過否?”

巫醫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啊,雙管齊下,不怕解不了毒啊!

他眉開眼笑地對白扶靈道:“果真是妙,多謝先生賜教,那我先去研究解毒之法,恕我先不奉陪先生了。”

“無礙。”

秋靈籁見此,慢條斯理地走到白扶靈身旁,他的聲音清冽,又帶着一點骨子裏的漫不經心:“先生真是令人欽佩,一句話的功夫,便知該如何解毒。”

白扶靈擡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底倒是氤氲出了極淡的笑意。

他鮮少因別人的稱贊而心情愉悅。

今日倒是個例外。

秋槐序和秋景和愈發心花怒放,瞧瞧,小白的三言兩語就将已問題解決,看來最近他們就不用再勞力費心地尋找對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舒心!

笑眯眯地看了眼白扶靈後,秋槐序緩緩開口:“這次多虧了小白,阿籁,這個情你可得記着。”

“好好好,肯定記着。”

秋靈籁虛倚着白扶靈,唇角的笑意分明。

他巴不得多欠幾個先生的人情,才可有理由與其來日方長不是。

秋槐序和秋景和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就準備去巫醫那裏跟着鑽研鑽研。

秋景和的一只腳剛邁出去,忽而想起什麽,轉身對秋靈籁說道:“阿籁,你也該着手準備一下外出的事,盡早。”

秋靈籁站直了身子,難得正經:“是,父親。”

待二人走出吊腳樓,直至看不見時,秋靈籁才漫不經心地将手搭在白扶靈肩上,輕聲說:“先生可有拾掇的?”

“沒有。”

“那就行。”

白扶靈拍掉搭在他肩頭的手,反問他:“你不需要拾掇?”

秋靈籁垂眸看向他,語氣缱绻:“我必須要帶的,只有先生。”

“我在你這裏竟是物件?”白扶靈揚了揚眉,看向秋靈籁。

後者聞言輕笑一聲,微仰着下巴,不慌不忙地回答:“你猜。”

“我不猜,反正你是我的……”白扶靈的停頓令人遐想。

秋靈籁喉結滾動,帶着點勾人的意味。

他……似乎還沒有食髓知味呢……

此刻的位置,他若是微微低下頭,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碰到那薄唇。

半眯着眸子,喘息聲也有些不均勻,像是蒙了層霧,在白扶靈的注視下,迅速落下,然後在對面之人想要後退的時候又輕輕環住他的腰,往前一帶。

本想加深,可……

“少主,少主,你收拾好了嗎?我和秋蟄準備好啦。”

又是秋驚……

秋靈籁聽到這個聲音,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依依不舍地擡起頭。

偏着頭,湊近白扶靈的耳畔,聲音有些低啞,帶着說不出的魅惑:“真是可惜啊,先生……”

白扶靈只覺唇上一陣濕軟,眼神迷離,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秋靈籁偏頭,朝他又靠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悉數灑在他的脖頸間,呼吸不自覺沉重起來,耳邊是秋靈籁戴在手腕的銀鈴所發“叮鈴”聲。

鬼使神差地,他突然伸出手,扣住秋靈籁的後腦勺,往過一按,那清涼的唇瓣準确無誤地落在他的脖頸處,他的指尖微顫,酥麻的感覺蔓延至心口。

恍惚間,被他按住的那人似是伸出舌尖舔了舔,一片濕熱。

意識到自己所做之事,他又急忙往後退了一步。

秋靈籁看進他的眼睛,啓唇聲音微倦:“先生這是如何?”

白扶靈的耳畔以及方才秋靈籁觸碰過的地方已然染上一層緋色,偏過頭,沒有回答秋靈籁的問題。

片刻調整過來之後,他才真正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何事,但細細一想,他就發現問題不對了。

雖說他未行過男女之事和男男之事,但也不至于如此饑不擇食。

看向秋靈籁,面色有些不善,冷冷地開口:“是你?”

秋靈籁心中咯噔一下,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将手背了過去,語氣狀作同平日一般懶散:“沒有啊,我什麽都沒做,明明是先生你……”

白扶靈眯了眯眼:“還不說實話?”

秋靈籁一噎:“嗯……是我。”

白扶靈看着他一直往身後藏的手腕,想起那清脆蠱人的“叮鈴”聲,心下頓悟。

往日他雖隐居于空靈谷,對外事也鮮少得知,可來苗疆的這些時日,他也聽說了不少有關苗疆異器的事。

印象最為深刻的,莫過于苗疆手鏈,聽聞許多苗疆族人至孩提之年,其父與母便會制好一條銀鏈,或長或短,或綴銀鈴,或墜銀穗。

但其用無外乎惑人神志,蠱人亦蠱心。

今日所發生的異狀想必也與那銀鏈有關。

他眉頭一松,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手為何在身後?伸出來。”

四下無人,秋靈籁掙紮片刻,自暴自棄般伸出手,白扶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往前一步,搖了搖前者手腕所戴銀鏈上的鈴铛。

“此物喚何?”

“素商。”

“倒也是好名字。”

白扶靈微微仰起頭,看向秋靈籁,才發現二人距離同方才一般近。

後者低垂着眸子,神色不明,陽光從吊腳樓頂端灑落下來,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上仿佛跳動着細碎的光。

他的思緒忽而就飄得很遠。

是何時又是何緣故他已然動心?

是因秋靈籁在空靈谷的陪伴?

是他對待自然所饋贈之物的态度?

亦或者是他的族群真誠地信奉自然?

還是說他曾承諾帶他去看看已有所改變的世間?

想必都有吧……

他未隐居,即就是尚還生活于塵世時,便認為愛便是愛、恨便是恨。

既承認自己已然動心,便也不想那些有的沒的。

思慮得太多,終歸不是件好事。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那苗疆少主超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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