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斬草除根 或許秋靈籁從最初便未想過全……

第30章 斬草除根 或許秋靈籁從最初便未想過全……

牧辰斜眼打量着白扶靈, 而後不屑地勾唇輕笑。

竟要求我跟這般弱不禁風的人一起動手,也不知那位是如何作想的。

白扶靈疑惑地看着虛掩的木門,輕輕一推, 門便開了, 裏面傳來女子的啜泣聲,隐隐有些熟悉。

青詞聽到“嘎吱”的開門聲後連忙雙手護緊衣衫, 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眼角滿是淚痕。

待看清來人後,她再難忍住,哭着撲向白扶靈懷中,她抽噎着問道:“公子, 你是來救我的嗎?”

牧辰古怪地看着二人,難不成青詞心屬白扶靈?

那如此大費周章便也能解釋得通了。

白扶靈對她親昵的動作只覺冒犯,輕輕扯離後才淡漠地開口:“救你,也救其他人。”

言外之意,并非只為救你, 莫要自作多情。

“所以別耽擱了,”他擡腳走向下一間:“盡快救人。”

牧辰唯唯諾諾地跟在二人身後,不敢僭越。

青詞抹去淚水後, 迅速調整呼吸, 神色緊張地跟上白扶靈。

剩下七間房, 都是門扉虛掩, 沒人作亂, 很快便救出其他人。

牧辰在看到一碧眸女孩後立馬跳過去:“妹妹, 這便是我妹妹!”

不料那女孩卻神色一變,嘴裏咿咿呀呀地叫,雙手急忙比劃着什麽。

“我妹妹是個啞巴, 只會打手語,”牧辰将抗拒他的女孩扯入懷中,溫柔地輕拍她背部:“妹妹不怕,哥哥來了。”

小啞女掙紮得更加厲害,見周圍人懷疑地看着自己,牧辰解釋道;“可能被吓到了,我妹妹她膽子小。”

他摸了摸小啞女的頭,看向白扶靈:“公子,不若先撤離至禪房,也好讓她們先安心休息。”

白扶靈微微颔首,帶着一行人悄然前往禪房。

————

秋驚與秋蟄看着皮被剝到一半被他們救下的可憐女子,在她的哀求聲中滿足了她最後一願:殺了她。

二人掀起被褥蓋在她身上,悲戚地嘆口氣。

還是來晚了。

起啓步欲進入下間房時,秋蟄背在身後的手微微一動,那被褥連帶着慘死的姑娘頃刻化作粉末飄散。

姑娘家,怕是不想離世時僅蓋一床褥,而全身不衫不履、寸絲不挂。

那樣不體面。

待走完所有房間卻無一幸存者時,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下傳遍全身,二人心中湧起翻騰的無力感和愧疚感。

如若早些,那她們是不是便不用被生剝皮,活割肉了?

不遠處,一只有羽狀觸角,形似枯葉的蠱蟲翩翩飛來。

“是傳話蠱!”

秋驚連忙伸出手,便于它飛落至掌心,秋靈籁散漫的聲音緩緩傳來:“四層受困女子已悉數救下,我遣其奔往三層找你二人,事成後迅速将其帶至禪房,我還需暫留片刻,勿等,亦勿尋。”

“噔噔咚咚”的腳步聲在話落的那刻傳來,秋驚和秋蟄不敢耽擱,快步走向樓梯轉角處。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替換的僧人便接踵而至,看見滿地碎肉和幹涸血跡時,臉色一變,迅速拿出骨制鳴镝向空中射去,破空聲響徹雲霄,箭頭招風飛鳴。

寺內裝腔作勢的僧人聞聲後紛紛從蒲團上站起,動作敏捷地跑向閣樓。

在禪房內的白扶靈等人,以及正趕往禪房的秋驚秋蟄一行人同時擡頭看向聲源處,涼意爬上四肢,強烈的不安也湧上心頭。

秋靈籁最後幾句話幌過秋驚腦海,他心底突然升起個荒誕的猜想:或許少主從最初便未想過全身而退。

欲徹底解決,那便要斬草除根。

這點他想得到,那秋靈籁必然考慮得到。

————

秋靈籁懶懶地支在木栅欄上,垂首望着底下亂成一鍋粥的僧人,玩味般勾唇輕笑。

在屋頂上俯瞰的寺廟全景浮現于腦海中。

與秋驚秋蟄所說的退路,不過是他所預測待會兒落荒而逃的僧人們會往哪邊逃去的路線。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今夜,螳螂是他,黃雀亦是他。

輕輕擡手一揮,攜着藍焰的琉璃蝶便如流沙般四散飛去。

僧人們癡迷地盯着色澤可與月華相媲美的藍焰琉璃蝶,似是被奪走心神。

上樓的、往過跑的,動作齊齊頓住,任由其飛落至鼻尖、頭頂、衣衫上。

而纏繞在秋靈籁手臂的“素商”此刻也發出催命的鈴響,他緩緩張開五指,口中輕聲愉悅道:“砰——”

斑斓耀眼的藍焰琉璃蝶頃刻發出炸響,大片灼熱的白光占據了僧人們的視線,耳邊也盡是嗡鳴聲,殘存的身體瞬間被消融分解,連叫喊聲都未發出便有大半被殲滅。

剩餘在房內搜查線索的僧人聞聲趕來,未見其人就被瞬殺,為首的還算識相,厲聲喊道:“撤!快撤!”

秋靈籁輕飄飄地旋身落地,堵住他們的退路:“去哪兒啊?不若帶上我?”

小沙彌哆嗦地指着秋靈籁:“是、是你!”

“是啊,是我,”秋靈籁朝他眨眨眼:“多虧那日你将我們放進來,還告訴我們有關寺廟的所有不堪事。”

為首的僧人惡狠狠踹翻小沙彌:“竟是你這叛徒!”

他還在思考是哪一步驟出了錯引來此等可怕的人,沒成想這小沙彌不打自招,倒先與其搭起話來,說他不是叛徒,何人能信?

越想越氣憤,他又擡腳朝要害部位踹了幾下,小沙彌不斷發出悶哼聲,細弱地辯解道:“不、不是我。”

秋靈籁可不只想看他們自亂陣腳窩裏鬥,他煽風點火地朝小沙彌招招手:“快來,我帶你出去,你不是說你厭煩此處的所有,所以才求我幫幫你嗎?看在你出謀劃策的份上,今夜我便帶你走。”

小沙彌掙紮着起身,剛想解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料剩餘的僧人聽到秋靈籁話的瞬間便與他反目成仇,惱羞成怒地沖上去對其拳打腳踢,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後者蜷縮倒地,痛苦地搖頭否認,可被身邊人算計的仇恨已然将其他人淹沒,他們紅着眼生生将人打斷氣。

你看,這幫人就是這般,明明他的話漏洞百出,稍加思索便可發覺蹊跷,偏偏慌了神後淨想着逮個人出氣。

不過是随意胡謅的謊話,竟就讓他們陷入猜忌的尴尬處境中。

待回神看到悠閑地站于對面,觀望着他們所作所為的秋靈籁後,這幫人忽然就匍匐在地,重重地磕響頭:“求您別殺我,求求您了!”

秋靈籁雲淡風輕地打着響指:“何必呢?”

那些女子求饒的時候,你們又放過她們了嗎?如今倒是低聲下氣地求他,何必多此一舉呢?

見投誠無用,這幫人瞬間露出真面目,撕心裂肺地叫喊,有種破罐子破摔的狠厲在其中:“鬼祭師大人們若知道你毀了此地,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瞧瞧,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也對,像這般圍困女子的下作手段,也就只有鬼祭師才想得出。

既是鬼祭師同夥,他又何必手下留情,放虎歸山?

氣氛沉悶壓抑到極致,為首之人當他是在考慮其中的利弊,添油加醋道:“放心,只要你放過我們,鬼祭師大人們一開心,那必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且大人們都好男風,秋靈籁模樣又生得好,若是能得到他們的青睐……

還未等他們臆想完,便紛紛抽搐着倒向青石板,皮膚表面滿是游走的青黑色痕跡和密密麻麻的細小疙瘩,他們想求饒,可喉嚨裏仿佛塞了團棉花,根本無法開口。

方才還滿臉神氣,想說服秋靈籁的那為首之人好不容易掙紮着張開了嘴,便親眼目睹無數怪異的蠱蟲從他口中緩緩爬出,蠕動着鑽向耳朵、鼻子、眼睛。

在精神和肉-體受到雙重刺激下,他們竟被活活吓死,軀體不受控地朝秋靈籁“噗通”跪下後徹底沒了生氣。

可笑的是,到死他們都在想,若早點告訴秋靈籁鬼祭師大人們喜好男風,他若潛心侍奉便可餘生無憂的話,是不是便會讓他識相地放他們生路?

他們在責怪秋靈籁動手快、懊悔自己說話慢中死不瞑目。

難得安靜下來,秋靈籁漠然地看向滿地屍體,說出的話竟有些莫名的孩子氣:“話多,還不耐玩。”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禪房走去。

而此刻,已是夜半時分,陽氣衰竭,陰氣旺盛。

有些白日時藏在暗處的東西,要按耐不住,跑出來了。

————

牧辰原本還在與小啞女培養感情,卻在無意瞥見西南角的神像後大叫起來,直接瑟縮地躲到角落處:“啊啊啊啊!快快快!關門關門!她們……她們要來了!”

秋驚煩躁地扭頭便罵:“在亂喊亂叫我就殺了你!”

少主至今生死未蔔,這個蒼蠅倒是嗡嗡地吵個不停,煩死了!

牧辰立馬止住聲,哆哆嗦嗦地指着門外:“可……可不關門,那些慘死女子的怨魂便要進來索我們的命了。”

“什麽?!”秋驚這才一把捏住他肮髒的衣領:“你說什麽?”

秋蟄也在他身後蠢蠢欲動,大有他若敢扯謊便當場讓他暴斃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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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苗疆少主超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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