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讓她看着吧

第78章  讓她看着吧。

78.

還有一小部分房間的壁爐沒有完成, 食堂前面的空地還要修蓋一座木棚，方便處理獵物，旁邊還要挖一個青磚蓄水池，流過村落聚居地的水渠更是也要鋪上石板, 這樣他們的飲用水才比較幹淨。

小溪加入了建築隊, 還是建築隊的大隊長, 惦記着工作, 因此很早就醒了。

看到搭了密實竹板的屋頂, 小溪還愣了下，想起來他們搬到了新家，這是新家的屋頂。

屋頂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樣, 只搭了幹草，其實是先搭了長樹幹作為橫梁，再搭竹子, 最後鋪幹草，比小溪想象的幹草屋頂要更嚴實。

她翻了個身, 半撐起身子, 充滿成就感地打量自己蓋好的這間屋子。

高房比其他兩間房要窄一點，是五米長，四米寬，但足有六米高。

她們睡在長樹幹搭出的閣樓, 離地三米, 這個高度, 對他們來說，不高不矮, 很舒适。

長樹幹搭成十字形，兩端嵌在牆體裏, 中間交扣的地方，是阿林教他們挖的榫卯結構，兩根長樹幹可以嚴絲合縫地合在一起，在交扣的底部，還有一根結實的樹幹頂住這個扣，保證這個樹架不會因為她們睡了六個人而塌下去。她們像以前在樹上蓋房子一樣，将十字鋪上樹枝，這次還加了竹板，讓“地面”更平整，她們只需要鋪上幹草和皮毛就可以睡在地板上。十字右上方的口是最小的，也是她們下床的口子，而撐在十字扣的樹幹，留了一些落腳的枝桠，她們可以踩着樹杈跳下去，很方便。另一側的樹杈還可以挂竹筐，存放東西，一切都完全符合他們的生活習慣。

如果不是知道阿林确實是叢林虎，她都要懷疑阿林也是喜歡住樹上的獸人，不然怎麽能想出這麽多符合他們喜好的設計呢。

不過，垂耳兔他們可能也會像她這樣想，因為阿林也很會設計地下室。

矮房是最小的，才四米長，三米寬，高也只有三米，阿林還在每個矮房的角落留了一個一米寬的口子，再裝下壁爐好像就沒有多少空間了，但其實他們真正住的地方在地下。

口子處挖有五米長的樓梯，鋪了石板，下去後還不是住的地方，反而是一條長長的足有一米多寬的走道，這些走道連接着每一戶的石梯，在這個走道的對面才是他們住的房間。

房間的門挂着皮革，掀開皮簾進去就是卧室，因為地下空間大，每一間房都很寬敞，雖說高度只有三米，但足有五米寬，六米長，和中房的面積差不多。地面夯實，牆面土水泥抹平，比他們自己随便挖的洞要幹淨得多。他們每一堵牆還都很厚，統一在右側挖上壁龛就可以存放東西。

為免地下空氣不流通，走道上還埋設了竹筒做的通風口，這些通風口裸、露的一頭突出在地面房子的牆根處，同時頭上還有幹草屋頂擋雨，防止進水，而不管是地上還是地下，他們都可以随時用竹筒蓋子将通風口堵上。

這些竹筒，阿林用一種漆樹葉汁塗抹浸泡過，可以防蟲防腐。還有他們用來蓋屋頂、閣樓的竹子木頭，都是這樣處理的。

因為砌磚的工程少，而垂耳兔他們又擅長打洞，挖通一部分後，工程隊別的獸人也會下去用石鋤幫忙，矮房是最先完工的，看到他們的新家，垂耳兔們當時都激動壞了，還有垂耳兔抱着阿林哭。說他們自己都想不到要這樣蓋房子，阿林是真正把他們放在了心上，認可他們是族人，才會幫他們設計出比他們自己挖洞還滿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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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地下空間很大，但小溪還是更喜歡住這樣高挑的磚房。空氣、光線都更好。

在床上長長伸了個懶腰，小溪才爬起來，跳下去卻發現阿祖又比她起得早。

阿祖年紀大了，阿林考慮到這一點，讓阿祖在地上搭了個木床。就在口子的左側，上面鋪了幹草和羊毛，還有一床疊得很整齊的羊毛，是用來蓋的。

床的另一側就是壁爐，爐子上已經由阿祖架上了陶鍋，正燒着熱水，爐子裏柴火燃着赤色的火焰，讓整個屋子都暖和了起來。

不過小溪手心都冒汗了，這還是她在雪季來臨的早上，第一次感受到熱。

她讓阿祖回床邊坐好，給爐子裏添火，又給阿祖的陶盆裏倒水，讓她先刷牙洗臉。

她們忙碌不過一小會兒，木藤阿奶、皮蛋也下來了，大花、果香阿奶正等着下樓。

木藤阿奶：“昨晚一點也不冷，大花都踢被子了。”

羊毛鋪了一地，身上也蓋着鹿皮縫制的大被子，大花後半夜硬是滾到了牆角挨着牆睡，被子也不蓋了。果香阿奶在樓上說：“我也覺得有點熱。”

阿祖好笑道：“再過幾天你們就不覺得熱了，還得蓋厚一點才行。”

不過這樣的日子，已經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了，那時候沒有被子，沒有羊毛毯，只能從樹上下來，找個山洞縮起來，族人們簇擁在一起睡，再點個篝火，還需要有人守夜看着火，哪裏睡得舒服。

而這個雪季，他們再也不需要擔心睡不好還要挨凍，這個磚房蓋起來雖然難了點，但也是真的遮風擋雨，保暖驅寒。

小溪就笑道：“再冷也不怕，阿林已經做出了麻絮被子，到時候只要将被子往皮革被套裏一套，就有更厚的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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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早上起來就在檢查麻絮被子，這種被子就像以前的羽絨服內膽，縫成一塊塊的格子狀，裏面的草絮和棉花還有羽絨不同，但也算有韌勁兒，也足夠細膩保暖，做不了絨線織物，當填充物還是可以的。只是得叮囑大家注意幹淨，沒有皮革被套就別輕易弄髒了，這被子是不能洗的，只能多曬。

她一邊檢查一邊記，麻絮被子七十床，還遠遠不夠。目前大部分六人一間，就算六個人全都擠着蓋一張被子，也不夠。矮房五十一間住滿，高房五十一間住了四十八間，中房三十一間，其中兩間由叢林虎住，是雙人間，也住滿了二十六間。

衣服就算了，每一間房的被子要發到位，起碼需要一百二十五床被子。

好在這次驚鳴、火岩回來又帶回來不少麻線、草絮，再趕五十多床被子還是沒問題的。

再就是衣服，背心夾襖是不可能供給每一個人了，只能給老幼各發一件，這也需要一百多件了。不過因為提前做的背心夾襖，量倒是勉強夠了，此外倉庫裏攢的毛皮也可以發下去。

之前打的獵物中，雖然帶毛的獵物種類不多，但因為天氣原因，消耗的也很少，鹿皮、羊皮、兔皮，甚至是鼠皮，經林曦粗略估計，應該足有兩千多件。

火岩被屋裏的動靜吵醒，打着哈欠，困得不行，看到林曦睡那麽晚還能早早起來爬上爬下，心裏對女兒只有欽佩。

哪個獸人到了雪季不犯困貪睡想着偷懶的，只有她這個女兒，操不完的心。

聽到外面準時響起了鼓聲，火岩竟沒忍住嘆了口氣：“怪不得你第一個找那些紅松鼠當你的族人。”

怎麽能在這麽冷的天都不忘記敲鼓喊大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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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出來後發現呵出的霧氣比前兩天重了一些，顯然溫度又降了，昨晚搬家倒是及時。

她住的地方位置偏高一些，可以看到村子裏已經炊煙袅袅，大家都開始燒水洗臉了。

房子裏除了壁爐是必要配置，大陶缸，陶鍋也是必不可少的家具。

不過有的宿舍顯然沒有做好準備，早上正熱熱鬧鬧地提着木桶打水，趕着回去燒水洗臉，還有和隔壁宿舍借水用的。

這個早上還算和諧，不過看到有大耳狐因為水的事争了兩句嘴，林曦笑了笑，心說，宿舍生活才剛剛開始呢，這才哪到哪兒呀。

新食堂還用不上，在舊食堂用過飯後，林曦宣布了秋獵的事。

“所有的戰士隊伍都回來了，雪季還沒有完全到來，在這最後幾天，我決定舉行一場秋獵。”

戰士隊以前分成兩大隊，每大隊三支小隊，各小隊還分種族隊伍。

但比賽不分那麽清楚，只分六支小隊。

“阿林，什麽是秋獵？”

林曦習慣了說春夏秋冬，稱果獵總覺得有些奇怪，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原來的季節概念慢慢帶入到獸人世界裏，她解釋道：“秋，指葉黃果熟之際，就是果季。秋獵就是在果季打獵，但這個打獵和平時不一樣，這次是一場比賽。”

林曦：“你們的大隊長今年秋獵不參與打獵，只參與評分，評分就是根據你們的打獵質量和數量給你們打分數，十分制，數多則分高，十分是滿分，評分獸人由大隊長還有各位阿祖擔任。”

有獸人好奇問：“那阿林呢，阿林不參與評分嗎？”

林曦笑道：“因為我也要參與比賽。”

“那阿林來我們隊伍！”小溪腦子靈活，想也不想喊起來。

“不行，有了阿林，你們豈不是誰也比不過了。”絨芯立馬反對。

“你也可以找其他叢林虎大人加入你們嘛。”

林曦打斷她們：“我只和叢林虎比，我們叢林虎有自己內部的比試。”

一聽林曦的安排，戰士們頓時都老實了，原來不和他們一起比啊。

“這次的比賽比較特別，也比較有意義，因為比賽的結果關系到你們所有戰士的未來。”這是林曦為了刺激戰士們積極進取想出來的法子，要讓這個秋獵辦得更有意義，成為聯盟的标志性活動之一。

“在這次秋獵中表現好的戰士，可以晉升為小隊副隊長，如果組建了新的小隊，将優先競選新隊伍的隊長。下一年開始，每一年副隊長都可以向小隊長發起挑戰。同種族戰士需要先比試戰力，再比試帶隊打獵成果。不同種族戰士只需要比試帶隊打獵成果。挑戰成功的一方成為隊長，失敗的一方成為普通隊員，新的副隊長還是由秋獵中表現好的隊員擔任，如果這個人是前隊長，那就由前隊長擔任副隊長。”

“在秋獵中可以連續三年穩住自己小隊長位置的戰士，有資格競選大隊長。”

這句話落地，所有戰士都攥緊了手，激動得耳朵不由自主地抖動。

他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選人方式，以往部落裏的隊長首領都是由大家投票選出默認最強的那名戰士，甚至由阿祖、首領直接任命。但現在，他們好像通過努力表現自己就可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位置。

青鳥和大花都緊張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曦。

林曦笑道：“別急，規則沒有那麽簡單。這一次，表現最好的小隊長可以成為副大隊長，位置空出來的隊伍，會選出新的隊長和副隊長。正副大隊長都會三年競選一次，副大隊長要先接受小隊長的挑戰，贏了小隊長，才能向大隊長發起挑戰。明白我的意思嗎？”

一部分人懵懵懂懂，一部分人似懂非懂，還有小部分總算沒辜負林曦這麽多月的培養，積極地喊：“明白了阿林。”

林曦欣慰：“那就好，有人明白就行，我不會再解釋第二遍。”

她能看出來明白的人還是有幾十個的，學習能力理解能力也是考核的一環，有這些人競争領導頂起大梁就夠了。

“接下來，我要宣布秋獵比賽的規則。”

大家聽得更認真了，耳朵尖豎得高高的，垂耳兔耳朵都要翻起來了。

“這次時間倉促，我們只比試五天。比試的第一天，我們将決出同種族的最強戰力。比試的第二天，我們決出同種族個人打獵能力最強的戰士。比試的最後三天，我們決出團隊打獵的能力。團隊作戰，會考驗隊長的指揮能力，隊員的配合。”

“這五天，我們的評委将會從各個方面考察你們的表現，戰力、單兵作戰能力、團隊作戰能力，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現。”

林曦說完，底下有名戰士按捺不住了，舉起手來。

“堅石首領，你說。”

堅石：“阿林，我們岩鼠、鼹鼠還有土撥鼠、山貍都沒有被編進聯盟的戰士隊伍，我們要參加比賽嗎？”

林曦：“你們參加前兩天的比賽，團隊作戰暫不參加，等明年再說。”

堅石松了口氣，她本來還擔心他們一個也參加不了，鼹鼠、土撥鼠他們也振奮了起來。

林曦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這件事也很重要。凡是到了年紀想進戰士隊伍的幼崽，可以參加第一天的比賽，只要能贏，就能提前加入戰士隊伍，并參加明年的所有比賽。而在秋獵比賽中全程表現都不佳的年邁戰士，就可以退下來去幹別的活了，辛苦了這麽久，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有一只大耳狐幼崽舉手：“阿林，我想問，幼崽第一天贏了不可以參加接下來的比賽嗎？”

林曦想了想，道：“也可以，要求會更加嚴格，僅僅是贏還不夠，至少要贏三人。贏夠三人的幼崽可以參加第二天的單人狩獵，在單人狩獵中表現突出，也得看有沒有隊伍願意帶你一起團隊作戰。在秋獵中就加入了隊伍的幼崽，可以在秋獵結束後自主選擇隊伍。其他合格幼崽由大隊長看情況安插進各個隊伍。”

土撥鼠土根緊跟着舉手：“阿林，我們可不可以也這樣？”

見她這麽急切，林曦笑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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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一點時間也不耽誤，很快帶着戰士們來到了曬場。

第一天的考試內容比較多，每個種族都有跳遠、奔跑速度、力氣以及最後一項格鬥守擂。

前三項為林曦精簡後的基礎體能考核。

林曦帶着皮蛋當總裁判和總記錄員，因為從沒見過這樣的考核方式，皮蛋忍不住問：“阿林，為什麽要這樣測試大家，我們以前都是比誰爬樹更快。”

林曦解釋：“但爬樹快就夠了嗎，想要打到強大的獵物，不說力氣和牛角馬比，速度和叢林貓比，各個方面也應該及格，這樣遇到危險，才有更多的逃脫機會，狩獵強大的獵物，也才能有更大的成功幾率。”而且爬樹是技能，而不是體能。

皮蛋點頭：“那如果都不合格是不是要退出戰士隊伍？”

“今年只是初步測試，明年不合格就要退出隊伍了。今年就算是給幼崽們入隊準備的考核項目吧。”

在格鬥上，有打獵經驗的戰士，會有更強的戰鬥技巧，幼崽這一項不占優，但有些幼崽成長得好，實際上身體素質已經達标了，如果僅僅是打不過有經驗的戰士就拖延進隊時間，那也是一種損失。只要基礎項合格，格鬥稍遜，也可以安排進戰士隊伍，在隊友的幫助下慢慢積累經驗。

以前大家都是單單憑力氣或者種族特長來決定幼崽是否成長為戰士，林曦覺得還不夠。

當然，以後基礎體能測試的項目會更多，也不再僅僅是為了幼崽，戰隊裏的老油條，要想變得更強，也得給她每年進行體能鍛煉，再進行體能測試，要是幼崽都比不過，那就退下來別幹了。

昨晚哄着南溪睡着後，林曦又爬起來加班了，她給每個種族學習最好的學生發了一沓竹簡，竹簡上記錄着名字和序號，先教大家記住自己的序號，再讓記錄員喊號，一批批上來測試。新來的種族也安排了別的種族獸人過去幫忙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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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山坡上，白雲趴在草叢裏，越看越迷惑。

“他們到底在做什麽？”

雪季即将來臨的時刻，他們不窩在房間裏躲避嚴寒，怎麽在空地上又蹦又跳，還跑來跑去。

白雲看了一個上午沒看明白，又見他們在搬地上的石塊，把石塊放進竹筐裏舉起來。那些黑色的石塊和他們蓋房子的石塊很像，有人站在舉石塊的人身邊，握着把骨刀，看一眼舉石塊的人，就在手裏的竹篾上刻東西，舉完石塊的人還會去她旁邊跟着看一眼。

她遠遠聽到好幾名獸人抱怨。

“我怎麽才舉起三十斤的磚。”

“讓你別來湊熱鬧了，都忙不過來了。”

“我舉起了六十斤！”

“我舉起了三百五十五斤，河草你給我記錯了！”

“我跳遠沒有表現好，才跳了将近兩米。”

白雲看到這一幕，驚得差點從草叢裏蹦起來。

他們在刻字，應該是在刻字，有人看過竹簡後歡欣鼓舞，有人垂頭喪氣，他們這些人竟然都認識字。

這一幕給白雲的震撼簡直比叢林虎聚集了一大幫別族獸人還帶着他們蓋了這麽多整齊的房子還要厲害。

這樣奇怪的一幕一直維持到午後，正午他們解散，沿着石板路進了聚居處，又拐去了遠處，白雲不過在草叢裏多踅摸了一會兒，這些獸人竟然又出現在了那片平坦的空地上。

她遠遠聽到有人抱怨：“今天煮了粉條好好吃，吃太飽了會不會影響我接下來舉重測試啊。”

“誰讓你吃那麽飽啊。”

“不是阿林說的讓我們吃飽一點迎接下午的比賽嘛。”

“那你就別抱怨啦。”

原來他們在舉重測試，是在測試力量嗎？

下午還測試了一會兒舉重，那些牛角馬們都能舉起驚人的磚塊數量，用的竹筐都比別人的高大。

結束最後一人的測試後，那名叢林虎幼崽走到了曬場 正中。

“接下來最重要也是大家最期待的環節了，那就是格鬥守擂。我事先聲明，格鬥點到為止，沖動、刻意傷害族人的戰士，就算你打敗了很多人，你也不是一名合格的戰士，真正強大的戰士，戰力是用來打獵和對抗敵人的。”

“規則很簡單，對手投降、出圈、規定時間兩刻鐘結束對手被你徹底壓倒，都算贏。”

“好了，大家找好自己族內的擂臺。”

林曦用白色的石灰粉在地上畫了大小不同的圈，幾個種族同時開始比賽。

因為鼹鼠、岩鼠、垂耳兔體格相近，土撥鼠、紅松鼠體格相近，叢林貓、大耳狐體格相近，這些種族都在同一個圈比賽。山貍族派不出戰士參賽，就沒有安排進去。

林曦坐在正上方盯着全場，雲絮阿祖盯着竹筒沙漏，皮蛋在曬場繞場記錄，還有各種族記錄員協助。

由名冊上每個種族序號第一的戰士率先上場，其他戰士喊號，第一個出聲的上場。上過場的戰士可以看情況再上一次，每名戰士最多兩次上場機會。

這次白雲沒有再感到困惑，因為白熊一族也有這樣的活動，比如主城的城衛隊，每年一次比試，而他們争取配偶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撲鬥，但也僅限主城上流人士和大部落權貴，他們會為自己最喜愛的女兒舉辦一場這樣的撲鬥比賽，為她選出最強壯的一個或幾個伴侶。至于兒子，他們一般會被家族或部落趕出去參加別族的撲鬥比賽，像這樣的比賽，沒有身份都是不能參加的，除非強大到不容小觑。

眼下，這群被叢林虎聚集起來的獸人顯然不是為了伴侶而撲鬥。

現場氛圍緊張嚴肅，更像是戰隊比試。

這場比賽一直持續到晚上，天黑後，曬場正中架了篝火，四周也有獸人打起了火把。

到最後已經十分白熱化，其他族都比完了，一名牛角馬女戰士接連打敗了六名同族戰士，還沒有被打敗的跡象，最後上來的一名幼崽，用力撞在這名女戰士的腰上，都沒讓女戰士倒退一步。

這名女戰士并不着急将幼崽掀出白線，甚至教她該怎麽用力，怎麽躲避，直到正前方的叢林虎幼崽開始倒數，她才用巧勁将幼崽頂出圈外。

“九，八……三，二，一，日出勝！”

“啊啊啊，日出太厲害了！”

“日出！日出！”

林曦走過去，拉起了已經快力竭的日出，笑道：“不錯。”

她舉起日出的手：“我們的最強戰力，日出，讓我們為她喝彩，喊出她的名字！”

“日出！日出！”

這麽多人圍着她喊她名字，讓日出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人往日出身上扔堅果，日出連忙将堅果接住了，剝開皮往嘴裏塞，說：“不能浪費，好吃。”

逗得大家都笑起來。

林曦拿出手裏彙集的本子，道：“我這裏已經有今天測試的結果了，每一個項目，每一個種族我都會決出一二三名，分別給予獎勵。”

格鬥為方便有不同種族混合守擂，但因種族特性不同，也為了種族之間的和諧，排名還是在種族內進行。

“明天将為大家頒發前三名獎勵，也為大家做單人狩獵比賽的動員，今晚回去，大家記得好好休息。”

林曦說完，扭頭問日出：“今天能休息得過來嗎，會影響明天的比賽嗎？”

日出連忙搖頭：“不會，我一定也會取得好成績的。”

林曦笑道：“盡力而為。你們也是，安全為上，不要忘了你們還有團隊比賽。”

叮囑完衆獸人，讓大家趕緊去食堂吃晚飯，林曦才去收拾東西。

沒多會兒曬場走得空蕩了不少，火岩湊過來幫林曦拎起裝雜物的竹筐，低聲道：“那只白熊看了一天了。”

林曦笑笑：“讓她看着吧，別驚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