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少年似是在蠱惑她 苗疆少年似是在蠱惑……

第27章 少年似是在蠱惑她 苗疆少年似是在蠱惑……

門扇往內, 拉起一股細風。

細風似河流彙聚,推動着他們的衣擺往內去。

樓泊舟眼疾手快,将少女攬進懷裏, 一個轉身将衣擺卷走, 便側轉到屋旁。

頭上與身上的銀飾格外聽話, 行動中穩如泰山,半點兒不該發出的輕微動靜都沒有。

也不知他是怎麽辦到的。

變故突生, 雲心月不敢亂動,怕自己掙紮引來少年對抗, 鬧出什麽動靜, 只能忍着頭皮發麻的感覺, 努力忽視自己手上的感覺。

——濡濕、溫熱的感覺。

還有那将手指間細細小小的可愛絨毛染上露珠似的水汽, 輕輕搔動盤桓的呼吸。

她不敢擡眼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 只能盯着他頸圈上微微晃動,并沒有撞在一起的錐鈴、銀片,還有太陽紋的衣領。

可衣領旁邊,就是少年細膩的一片白皙肌膚,以及吞咽時扯動的小片皮.肉。

看着它滑動,雲心月莫名就覺得自己有些口幹。

少年輕微吞咽時, 舌尖總會往上頂着指腹, 那種被拉扯着, 好似随時會滑落對方咽喉的感覺,就像被滑膩的爬行動物緩緩纏住一樣,令人不由自主輕顫、戰栗。

“真是麻煩。”

“噓, 別說了,趕緊走,小心被人發現。”

屋裏邁出來兩人, 腳步很輕地離開黑屋,在黑暗中穿行如流星。

Advertisement

過了好一陣,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才迅速将自己的手指抽出,背到身後去。

彼時,那種溫熱潮濕将她全部包裹,密不透風糾纏的感覺,還難以揮去。

她的手指在秋風裏抖動。

手指抽走時,樓泊舟不情願松開,還合了一下牙齒,稍作阻攔。

不過,他長大所吃的食物特殊,牙齒咬合力比常人要強很多,如同野獸的利齒一般鋒銳,能将金銀直接咬下一塊。

面對少女比金銀要脆弱得多的手指,他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将它咬斷,只好緩緩松開。

臉上泛起幾絲熱意,涼風也無法帶走,雲心月生怕從他嘴裏聽到什麽新的虎狼之辭,趕緊扯住對方說正事兒:“走,看看裏面什麽情況。”

兩人離開,裏面應該只剩下一個人。

他們兩個制住對方,問清楚情況,應該不難。

樓泊舟側耳細聽屋內,沒聽到裏面有任何動靜。

少女小心翼翼推開老舊木門,入內找了一圈,果然什麽都沒有。

“奇怪。”哪怕無人,這樣的環境也讓雲心月無法敞開嗓子說話,一直用的氣音,也下意識放輕腳步,“怎麽會沒有人?”

那兩個人離開的時候,似乎并沒有擡着什麽離開。

難道她看錯了,兩人撲倒拖拽的并不是人,而是其他東西?但能反抗掙紮的,起碼得是活物吧?

這裏只有廢棄的桌椅和木柴,根本就沒有其他活物。

屋內無火,只有屋外枝葉漏下的斑駁月光透進來的迷蒙光線,她看得不甚清晰,也找不到什麽線索。

“這裏有密道?”雲心月只想到這個可能。

嗅覺不差的樓泊舟告訴她:“這裏有新鮮的血腥氣,至于密道,我不清楚。”

這裏被簡單清理過,無法光靠一雙眼睛去找密道,但要做些什麽動作,必定會把人引來,打草驚蛇。

他們不熟悉這裏的布置,很容易吃虧。

若只有他一人,倒是無論怎麽鬧都無妨。

雲心月刺激得寒毛倒豎。

那肯定有密道!

看多了港片的人,“黑店”和“人.肉包子”幾個字,幾乎馬上跳進腦袋裏,循環播放。

“我們回去告訴雲太守,讓他來處理吧。”她另一只手忍不住搭上少年手臂,緊緊握着,“我們畢竟不是大周的人,不好越俎代庖。”

在別人的地方上亂探查,萬一扣個刺探情報的帽子,那就不好辦了。

樓泊舟無所謂:“嗯。”

兩人離開黑屋,摸到西樓底下,才從另一側樓梯上去。

那邊僻靜,背對樓梯面向外的兩個黑衣打手無所事事,在小聲閑聊,雲心月路過聽了一耳朵。

“欸,你那晚真的沒聽到嗎?城裏都傳開了。”

“聽到什麽?”

“南郊竹林鬧鬼的事情啊!”

“說有鬼女在唱地獄曲,想找替死鬼?”

“是啊,那曲調從未聽過,陰森森的,特別瘆人。”

……

那女鬼,說的不會是她吧……

她唱歌有那麽難聽嗎?

簡直就是污蔑!

沒想到只是路過,還能聽到跟自己有關的流言。

——還是那麽紮心的流言。

雲心月心情複雜地快步回到頂樓,與着急得快要轉成陀螺的春莺彙合。

“公主,聖子,你們這是去哪裏了?”

怎會從更衣的房裏進去,從樓梯處上來。

“一言難盡,先回雅間,我們找雲太守有些事情要說。”雲心月提起裙擺,恨不得自己飛起來,直接到對面去。

只是還沒走,旁邊的更衣間就有個美貌夫人推開門出來,一臉不虞:“真是晦氣,不過想透透風,卻瞧見了那等髒污的東西。”

透風?髒污東西?

這邊幾乎都是更衣間,只對着黑屋一側有窗。

雲心月當即推開自己剛才進去的更衣間,往窗邊大步走去。

只見剛才黑樾樾的林間小屋,已經被火把圍住半邊,敞開一條路。

火光之中,有兩個黑衣人用木板擡着什麽東西往後門方向走。

距離太遠,還有遮擋,她眯眼看得辛苦。

看得清清楚楚的樓泊舟告訴她:“板上有一塊白布蓋着一團鼓起來的東西,白布邊上露出來兩條羊腿。”

黑衣人走到枝葉稀疏處,雲心月也隐約看見了一團紅白,下意識扭起眉頭。

“他們是發現我們去過了嗎?”

為什麽動作那麽快,他們剛離開,那邊就已經有了應對的措施。

看對方這大搖大擺的樣子,也不清楚那被拖拽的到底是羊,還是人。

如果是人的話,便可以肯定,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的法子,将現場徹底打掃幹淨,不留什麽把柄。

就算他們立即告訴雲太守,恐怕也沒有絲毫作用了,反而要給南陵和西随惹麻煩。

“來得這麽快,應當不是發現了我們,只是謹慎使然。”樓泊舟立在窗邊,垂眸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輕笑了一聲,“看來那送紙條的人,也不是無的放矢。”

這雲霄樓,說不準當真會奪命。

雲心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自己背後像是有人一直在陰恻恻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樣。

“那人到底是誰?”她完全想不到,“為什麽要對我們發出警示?”

難不成,雲霄樓還想對他們一行人不利?

先前遇到的那些劫匪,不會就是雲霄樓派出去的吧……

對方要命不要錢,也不太像尋常山匪。

細思極恐。

“不知。”樓泊舟收回視線,落到她身上,“你的百戲應該要開始了,要回去看嗎?”

他似乎完全不受剛才的事情影響,臉上淡淡的笑意一直挂着,不曾落下。

好像世間萬物變動,都與他無關一樣,看一眼便當真只是看一眼,絕不會關心更多。

雲心月嘆氣:“回吧。”

這件事情想管就得深究下去,短時間內肯定無法解決,他們只是過路人,并不能在此長待。

若是不能管,掀起漣漪反倒會禍害牽涉其中的無辜者。

察覺到她興致下降,樓泊舟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麽突然不高興?”

雲心月在想剛才的事情,沒聽到,便沒有回應。

樓泊舟盯着她有些乏乏的側臉,唇角溫和笑意拉平了一些。

等兩人回到雅間,幾乎要坐不住,想出去尋人的沙曦明顯松了一大口氣。

雲太守摸着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笑得跟福娃娃一樣:“聖子和山月公主怎的去了那麽久,菜都涼了,我着人換一批。”

他揮了揮手,讓手下去辦。

雲心月打起精神應付:“只是從更衣間出來,碰上聖子,和他一起下樓轉了一圈,消消酒氣而已。”

“是下官思慮不周了。”雲太守馬上着人去點了熱的甜湯,替代酒水。

等彈琴唱曲表演百戲的伎人陸續進來,雲心月慢慢就把糟心事給忘記了。

古代的百戲到現代已經失傳不少,她看着很新鮮,捧着甜湯邊看邊喝,沒一陣就重新展顏,使勁給人鼓掌。

“好!”

燒傷的老人家和他八歲的盲眼孫子壓軸登場,唱的《檐上月》是一首思念家鄉的曲子。大概因為老人家自己就是作曲填詞的人,自知曲中真意。琵琶一響,咿咿呀呀的調子配上略帶沙啞的歌喉,十分催人淚下。

雲心月聽得眼淚汪汪,讓沙曦多給他一些打賞。

貴客打賞,燒傷的老人按例到近前跪謝。

不好意思受老人家跪拜的雲心月,讓他趕緊起身,不必多禮。

“我只是折服老先生精妙的詞曲,每一個調子都落在人心弦上一樣,一彈一顫一相思。”

“貴人過譽了。”

老人家雖然年過半百,須發全白,但是梳得整整齊齊,就連身上的粗布衣裳也幹幹淨淨,要不是有小半邊臉燒得全是疙瘩,還有些扭曲,稱得上一句儒雅。

就是——

他的容色實在愁苦,眉頭像兩團擰在一起的石頭疙瘩,看得人心裏怪難受的。

那瞎眼的小孫子也格外乖巧,沒有這年齡小孩子的咋咋呼呼,除了幫忙提東西之外,只安靜跟着老人,低垂腦袋。

雲心月只能看見他蒙眼的布巾和發頂。

謝過貴人,老人家雙手抱緊琵琶,行過禮後便躬身退下。

一直退到門檻處,才轉身離開。

雲心月托腮看着對方轉身時露出的半邊完整臉龐,小聲感概:“看這模樣,老伯年輕時候也是俊俏書生一個。”

說不準能考個探花什麽的。

只可惜,這年頭能上殿試的條件,容貌端正就是其一。

哪怕他能作出《檐上月》這般催人淚下的曲子,還精通詩書禮樂,也沒辦法有更大的施展空間。

“你喜歡書生?”

一直對百戲沒任何表示,全程都端着毫無變化的平和笑意看戲的樓泊舟,忽然便開口問了這麽一句話。

雲心月不知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只如實道:“還好。只是溫潤君子,誰不愛多看兩眼呢?”

跟溫柔的人呆在一起,就算不說話,那也是極其舒适自在,沒有任何壓力的愉悅時刻。

想到自家母上大人那溫柔如水的性格,她就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容色比飲酒聽曲的時候還要陶醉。

樓泊舟撐在額角的食指,輕輕敲了敲烏黑的發絲。

溫潤君子麽……

夜宴告一段落,他們本想告辭,但是雲太守說:“這雲霄樓最有趣的地方,絕非面上吃喝玩樂的五座樓,而是他底下的拍賣場。不知聖子和山月公主,可有興致一觀?”

底下?拍賣場?

這五個字就有些意思了。

雲心月忍不住湊到樓泊舟耳邊低聲問:“你們南陵,有地下拍賣行嗎?”

“南陵聖子不處國政,只行蠱與醫,我亦不知。”樓泊舟這次倒是多解釋了兩句,“不過,國法應當不允。”

禮官夏成蹊忍不住道:“雲城還有這等存在?”

“哈哈,諸位莫要想岔了,這不過就是尋常的拍賣交易,只是寶物珍貴,怕被人搶,才沒放到明面上來,進出拍賣場也要着鬥篷戴面具。”雲太守樂呵呵道,“要是誰拍賣成功,便能提前從雅間退場,雅間背後就是通道,誰也不知你離開,便不用擔心自己懷揣寶貝的事情被發現了。”

着鬥篷戴面具什麽的……

雲心月忍不住道:“我曾在客棧聽客人說過,前往一個叫什麽樓的仙家之地,也要披上鬥篷,戴上面具,拿上請柬才能去。”

“幻天樓。”雲太守補充完,才解釋道,“不過雲霄樓只是我雲城的商人所建,并非幻天樓那樣的仙家之地,無需請柬,只要是客人,提前定好雅間便能進。”

“既然如此……”雲心月瞄了一眼樓泊舟,“聖子想去看看嗎?”

樓泊舟:“去罷。”

她想去看看,那便去。

他國面前,兩位禮官和主将也不好反駁聖子和公主的面子,更不好在雲太守面前說這樣實在冒險,只能提高警惕跟上。

拍賣場在地底,地方比上面樓宇狹窄不少,且要用各國能流通的銀票證明自己的購買力才能入內。

許是給雲太守面子,他們一行人不必證明也可入內,只是拍賣場規定,每個雅間最多容仨人,如何分配便成了問題。

因此事涉及三國,雲太守肯定要和兩位禮官或者樓泊舟和雲心月一道,那才叫有所交流往來。

不等一衆人商議,樓泊舟直接牽了雲心月的手,率先進入一個小雅間。

“我們選好了,你們随意。”

雲心月:“……”

拍賣場昏暗,她又戴着面具,連個眼神都沒留下就被拽進了垂下繡簾薄紗的雅間裏。

雅間很窄,就設了一張小桌,三把椅子。桌子正中放上一盞蓮花燈,燈火如豆,把四周放着的糕點照得模模糊糊,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顏色。

隔着一道薄紗簾子,雲心月能清楚聽到外面動靜,卻看不清他們的身形。

沙曦和扶風選了他們右邊的雅間,副将選了左邊,把他們包裹在中間。

選好雅間落座,薄紗簾子另一面的高臺亮起一點燈火,有人敲擊金鑼,讓一衆人安靜下來。

“諸位貴客安好,今夜的寶物拍賣即将開始,請諸位将雅間燈火吹滅,以免暴露身份。”

雲心月聽到一陣陣“呼呼”聲,又看薄紗簾子外的點點暗光徹底滅掉,便也吹熄燈盞。

燈盞滅掉之後,她總疑心四周藏了什麽不确定因素,特別是他們前後都只有薄紗遮擋,誰要進來,直接掀開簾子就能進入。

看過的恐怖片,不打招呼就往腦子裏鑽,弄得她老覺得會有第三個人出現在雅間。

“怎麽了?”

黑暗之中也不能完全遮擋視線的樓泊舟,立即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事。”

雲心月悄悄挪了挪椅子,靠着右邊的石牆,尋找點兒安全感。

看着她離遠的身體,松開的手掌,樓泊舟眉眼冷淡下來,起身将自己的椅子搬過去,與她并排,拉過她的手,重新插.入五指。

薄繭從掌心滑過,撐開指根,填塞指縫的力度很輕,但是直到十指緊扣了好一陣,那種若有似無的癢意,還停留在掌心與指縫交接處。

就連指根上小小的脈搏跳動,在黑暗中都是那麽明顯。

“咚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仿佛跳的不只是靜脈。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在這樣黑暗窄小的空間中,牽手都顯得過分親密了一些。

雲心月有點兒不太自在。

感覺到她的掙紮,樓泊舟扣着她手背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并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腰腹上搭着。

這更要命了。

掌背溫硬的觸覺,明顯的起伏線條,都烙在上面似的鮮明。

雲心月掙紮着把手拉回來:“這樣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

“……”

怎麽覺得他們的對話有點兒奇怪。

“椅子的把手硌着我的手肘,會疼的好不好。”雲心月傾身過去,放低聲音跟他講道理,“我不能一直這樣側身跟你說話,腰會被我扭斷的。”

樓泊舟在其堅持之外的事情上,還算是個聽得進意見的人。

他伸出另一只手,搭上椅子把手處:“既然硌手,那就斷了它。”

說話時,壓低的嗓音更顯輕柔,像春日落在肩頭的垂柳一樣。

雲心月:“……”

她伸手,握住少年手腕,問:“有沒有不損害公物的辦法?”

個人素質什麽的現代教育産物,請讓她多保留一段日子,別這麽快給她全部磨光了,好嗎?

倒是還有個辦法。

樓泊舟牽她的手上用力,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提起來,放在自己岔開的大腿上。

這樣,他的手還能繞過少女後腰,與她十指緊扣,放在她柔軟的腹部上。

可稱半個擁抱。

他是滿意了,但是從來沒有和誰這麽親密過的雲心月,差點兒要熱到炸開,化身爆米花。

“你、幹、什麽!”

她發現,自從穿越之後,這句話都快要變成她的口頭禪了。

“可以牽手又不損壞物件的法子,這不就是了?”

黑暗中,樓泊舟的嗓音沒有半點起伏,十分平靜。

雲心月:“……”

來了來了,這種熟悉的啞口無言的感覺,它又來了!

正想說點什麽,“當——”一長聲,高臺金鑼響。

“燈起!”

霎那間,圍繞高臺中心一圈,七八盞燈火自頂上往下照射,把置放期間的寶物照得纖毫畢現。

光自中心往雅間漸弱,透過薄紗簾後,更是朦胧迷離。

她被聲音吸引,只往外看了一眼,對那被拍賣師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寶物沒有絲毫興趣。

拉回視線看少年,打算好好講道理時,雲心月直直撞上了一對直勾勾盯着她的深邃眼眸。

那眸子極其黑亮,像是一汪幽深的靜水。當它映照着午夜的天,那便是群星閃耀;當它映照着靜谧的海,那便是靜水流深;當它映照着山間的霧,那便是朦胧迷離。

如今——

那雙眼裏映照着她,卻像生了火。

“你……幹嘛這樣看我?”

好奇怪。

雲心月往外挪了挪,想跑。

樓泊舟手上用力,又将她攬了回去,一張臉也霍然靠近,近得眼睫毛都快要掃到她的鼻梁了!

這下,她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少年擡眸看着她的眼睛,不知在探究什麽,看了一陣便垂眸,睫毛像蝴蝶一眼,顫動着,将眼神落在微微開啓的紅唇上。

“我想現在就親親你。”

樓泊舟睫毛一顫,又擡眸對上雲心月雙眸,眼神深深,語調柔柔,似是在蠱惑她一般。

“可以嗎?”

遠山般冷白的脖頸上,棘突難以抑制地滑動。

“你、你是嘴巴癢了而已吧。”雲心月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伸手抓過桌上的一盤糕點,塞進少年嘴裏,“多吃東西少說話吧你。”

一天天的,說什麽虎狼之辭引.誘她。

緊張之下,她也給自己塞了一塊糕點,找點事情忙活。

怕對方還用臉蠱惑她,她轉了一下,面對桌子,不敢看他。

這一轉頭,發現盤子挪開後,桌上多了一張裁剪潦草的紙條,發黃的紙張隐隐透出點紅。

熟悉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現在的處境,甚至連咀嚼的動作都忘了,叼着糕點松開手,放下手中盤子,伸手去拿紙張。

紙張展開,上書三個大字:危!速離!

紅色的扭曲字體被水跡暈染,像淌下的血淚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雲心月下意識找樓泊舟說這件事情。

一轉頭,正對上俯身貼住她後背靠過來的少年,嘴裏的糕點不偏不倚,怼到了他唇角邊上。

樓泊舟瞬間眉笑顏開:“這也是給我吃的糕點?”

他凝注着少女雙眸,偏頭,張嘴。

輕輕咬住了糕點另一頭。

誤把苗疆少年當夫君攻略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27章 少年似是在蠱惑她 苗疆少年似是在蠱惑……

26%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