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嫉妒自己探入她懷中的發辮 他嫉妒自……

第56章 他嫉妒自己探入她懷中的發辮 他嫉妒自……

不過一個時辰, 兩人便相攜歸來。

藥方子給了趙昭明後,他們往金銀鋪走上一趟,買了些小玩意, 便打道回官驿。

雲心月将春莺和秋蟬拉進去, 房門一關, 直到夜幕降臨才開門用飯。

夕食擺開,不見樓泊舟蹤影, 她問了一句,侍衛說聖子好像在忙活, 匆匆用過飯就回了房。

她就沒再多問, 吃飽喝足散散步消食, 回房繼續忙活今日事。

沙曦和扶風交班巡邏, 夏成蹊背着手, 搖搖晃晃也回了房。

官驿頓時安靜下來。

翌日一早。

天還沒亮徹底,尚且需要點燈,他們便得準備啓程。

雲心月昨夜醜時才睡,卯時着實起不來,全靠意志力和秋蟬撐着起床,披上鬥篷跳進馬車內便甩開, 卷上毛毯, 繼續睡覺。

南陵地勢特別, 初冬常有雪雨摻雜,致使地面泥濘難行,不若北地幹燥, 暮冬又有席卷山林的狂風,能把小臂粗的樹卷走。

未免路上生什麽意外,扶風覺得他們最好在大雪封天之前, 回到九黎城。

馬車辚辚,軋過山路,繼續南行。

春莺還在前室抱着手臂,與秋蟬絮叨:“今日的天色驟然變冷,不知道會不會下雪雨。”

要是下雪雨,路可就有些難行了。

沒曾想,還真被她說中了。

車駕剛出無風鎮,天邊就開始飄起細碎雪花,伴随雪花一道落下的,還有絲線一樣的雨。

山風瞬間侵骨。

秋蟬趕緊入車廂,将厚重一些的棉被和毛毯再翻出來,給雲心月蓋上,也帶幾張出來,給車夫和她們倆蓋着禦寒。

從無風鎮進入山塘鎮,才趕了半天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山塘鎮,就聽聞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大地震顫,馬匹嘶鳴。

隊伍差點兒動亂。

沙曦舉起手中雪亮的刀大喊:“莫慌!衆将士停留原地!副将帶幾人去前面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一陣山體搖動不持久,卻晃得吓人。

受此影響,雲心月夢到自己踩着的山崖忽然斷裂,她硬生生從睡夢驚醒,一頭冷汗。

她緊抱被子,還能感覺到餘震,問:“春莺,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車駕停下來了?”

正好沙曦來報:“公主,前面出鎮的出口,被泥沙、山石所堵,我們走不了原定的路了。”

“怎麽會有泥沙山石堵路?”

“是山崩。”

雲心月吓了一跳,故不得梳洗整理,匆匆捋捋頭發,披上鬥篷,“唰”一下拉開窗戶:“有人受傷嗎?”

“公主放心,我們并未行至山崩處,也不曾聽到山崩時有人呼救。”沙曦臉色凝重,“只是這等情形,已不适合繼續趕路,我們得先離開這裏,回到鎮上才行。”

南陵多山,山塘鎮之所以叫山塘鎮,便是多山間水塘。

換言之,它亦多山。

沙曦怕其他山坡受影響,也發生崩裂坍塌。

南陵那邊,扶風對樓策安彙報時,也是一樣的說法。

樓策安回頭看了一眼匆忙穿衣的樓泊舟,問:“不知公主可有受到驚吓?”

“公主很好,托末将問候聖子。”沙曦騎馬而來,道,“這裏不安全,還是趕緊撤退的好。”

樓策安“嗯”一聲,看向随意抹了一把臉的兄長:“兩位将軍做主就好,我去看看公主。”

話音才落地,某個人就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拉開窗戶躍出去,衣擺既出,窗戶“嘭”一聲嚴實合上,沒露出車內的他半點兒影子。

“……”

就,一句話都不給他留嗎?

見他如此,沙曦和扶風默默指揮撤退,往山塘鎮空曠處而去,先探探情況。

遠離山體,兩人才吐出一口氣,放下大半心來,但也不敢太掉以輕心。

來回一折騰,已是正午。

裏正一看大隊人馬在村口駐紮,只覺得天都塌了,戰戰兢兢前來伺候,想要将人迎進屋子裏。

雲心月在後撤的路上梳洗好,此刻踏出車廂,看過四周情形,想要下車。

樓泊舟利落跳下車,擡起手要扶她。

“欸。”她趕緊接過春莺手中的雨傘,遮蓋在少年頭上,“冷死了。打傘。”

語氣中不自覺帶了幾分強硬。

樓泊舟掃過她臉龐一眼,見她嗔怪,眸子盯着他,舉起手拿了傘,不着痕跡将秋蟬擠到身後,朝她伸手。

他靜靜觀摩好幾日,知道要怎麽照顧她,想試試。

雲心月彎腰,把手搭上去,緩緩步下馬車。

兩人并肩走向裏正。

天地茫茫,半雨半雪,寒氣砭骨。

一片黑壓壓兵甲中,陡然躍出一抹毛絨絨的鵝黃,實在令人眼前一亮。

傘面一擡,一雙淺藏笑意的明亮眸子沖他一彎,比鵝黃顏色更奪目。

“老人家,我們不叨擾。只是前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我們沒地方可以去,在這片空地上暫時休整,不是要入村打擾你們。”

他們人馬太多,入村跟掠奪有什麽區別。

“你們也不用緊張,不用做什麽,好好待在家裏就好。”雲心月讓侍衛将老人送回去,不可擾亂村民,不能收任何東西,否則軍法處置。

“末将遵命!”

侍衛送裏正回去。

副将領着兩個侍衛,第二次探查回來。

“禀公主、将軍,路已經堵死,完全過不了,清理幹淨至少得等雨雪停下來,再多上三五日功夫。”副将半跪在地上,一板一眼彙報。

沙曦看向扶風:“可還有別的路?”

“也有。”扶風遲疑回道,“只不過須得返回無風鎮,從東南繞路,路途要遠許多,至少得多上三五日,也算不上安全。”

繞路還不如在此地多休整幾日,等官道清理幹淨。

他令人将輿圖拿來,與他們幾個細說兩條路有什麽不同。

看完輿圖,禮秋果斷道:“既如此,那便折返官驿,遣人清理官道,通了再走。”

再耽擱功夫,一行人沐雪雨統統生病倒下,可就真的不太妙了。

沙曦看向樓泊舟和雲心月,等兩人都點頭,才讓隊伍轉回官驿。

雲心月也回到馬車裏。

初冬來臨,她穿的外衣全換成毛茸茸,沾了水之後有些笨重,得挂在門背後,用布巾把水吸走。

少年步伐太輕,她一不留神便忘記對方也在,等鞋襪和外衣都脫了交給春莺拿去專門晾挂衣物的馬車處理,才看見對方如法炮制,只穿一身裏衣站在她身後。

“……”

她清咳一聲,嘀咕道:“你怎麽不回自己車駕換衣服。”

在她這裏更換,總覺得怪怪的,不太自在。

樓泊舟看她抱着手臂,挑起旁邊擺着的錦被,裹到她身上:“怕路上還有其他意外,我在這裏守着你。”

他和弟弟的車駕裏有巫蠱和許多醫藥用具,整個車廂都特意改造過,就是用長矛也攻不進去。

西随的公主車駕雖豪華,卻沒有任何防禦作用。

弟弟武功雖不如他,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遇到麻煩至少能逃。她卻一點兒武功都不懂。

雲心月把腳丫子往毛毛裏埋了埋,倒是也沒扭捏,随他去了。

禮官離開時看見他上車駕都沒說什麽,應當是合乎情理的……吧?

她抱着錦被坐下,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有些怔怔。

樓泊舟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想什麽?”

“沒什麽。”雲心月打了個哈欠,接過熱茶喝上兩口驅寒,“昨夜睡得晚,還有些困。”

她不太清楚自己在路上補眠多久,反正現在腦瓜子還迷迷瞪瞪,昏昏欲睡。

“那就睡吧。”

雲心月一開始還撐着說不需要,等馬車啓動,搖搖晃晃幾回,她就腦袋一歪,險些撞在車座橫板上。

樓泊舟眼疾手快,将她腦袋托穩,慢慢放到自己腿上枕着。

少女綿長的呼吸,帶着潮濕水汽,撲在他恥骨上,将單薄長褲洇潤。

樓泊舟忽地生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他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只是搭在雲心月肩膀處的大拇指,不自覺在鎖骨上滑過,又被食指緊緊扣着,不敢放出去作亂。

內心深處,似乎生出一種陌生的焦渴。

令他口舌幹燥,咽喉也生癢。

而眼前的人——

是唯一能夠解救他的那一口甘甜的水。

他低下頭,想要淺淺嘬飲一口。

肩上小辮滑落,帶着略有寒氣的錐鈴,“哧溜”一下,鑽進她的衣領裏。

就蜷縮在她胸口上。

雲心月被冷得哆嗦了一下,嘟囔了一聲“小船兒”,伸手抱緊他的腰,往他腰腹上更靠近。

柔軟的唇瓣,就隔着一層薄衣,印在他腰上。

綿綿發熱的一小塊,存在特別明顯。

他盯着眼前泛起淺粉色澤的臉龐,心想,她還真是傻,哪裏不好走,偏要往罪魁禍首處靠近。

那麽沒心眼。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心吵醒她,只是輕輕抽出那令他嫉妒的發辮,拉過少女肩膀處往下滑落的毛毯,将她嚴嚴實實包住,阻隔自己三番四次忍不住窺探的目光。

他靠在車廂角落,閉上眼睛。

腦海裏,看過的書頁循環出現,翻得嘩嘩作響,不讓人安靜。

要是她醒着就好了。

他又想吻她了。

誤把苗疆少年當夫君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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