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下回輕點 喂爺,快點
第35章 下回輕點 喂爺,快點
欣賞夠了玉顏為自己緊張的模樣, 胤禛瞧着自己都要被玉顏扒拉開了的衣裳,就一把将玉顏的手腕給攥住了。
“多謝福晉為我寬衣。”
胤禛笑着,越發的高興, 也怕福晉太擔心,才悠悠道,“這不是我的血。福晉別擔心。”
玉顏瞪他一眼,誰要替你寬衣了。
這仿若橫波的一眼依舊是沒什麽殺傷力, 胤禛笑得沒心沒肺, 不痛不癢的。
玉顏也看見了, 胤禛身上确實是沒有傷口。
“放開我。這血有味道,不好聞。”玉顏的體質敏丨感, 鼻子靈得不得了,這味道确實是有一些的, 別人血的味道,玉顏不愛聞見。
其實以前做動物實驗的時候, 早就對這些免疫了。
但在能不忍受的時候,玉顏可不想委屈去忍受。
胤禛顯然被玉顏對這血的嫌棄給取悅了,他笑着脫掉身上的外衣丢給蘇培盛, 讓蘇培盛處理掉這件衣裳。
四貝勒如今進項頗多, 府上的公中不說,私人的進項就有不少,以前是說年入, 現在是月入都能穩定十萬兩。
這麽多的銀子, 天天揮霍穿不重樣的新衣裳都夠了。
但那樣太紮眼太高調了, 胤禛不會那樣,玉顏更不會那樣。
一年四季衣裳照舊還是能穿就行,舊了就換掉, 總要有個貝勒爺的體面不是。
但這件衣裳,哪怕是新上身的,胤禛也不要了。
先前在禦前沒時間顧及這些,現在回來了,就算血能洗淨,胤禛也不要了。
那是老十四的血,就算洗淨了,回頭瞧見這身衣裳胤禛什麽都能想起來,他就不樂意。
蘇培盛心裏明白得很,領了吩咐就下去了。
方才主子爺和福晉鬧起來的時候,屋子裏的奴才們都退出去了,現在屋裏就只有小紅伺候。
胤禛去洗澡吃飯,要拉着玉顏一起。
玉顏不肯去:“裏頭都是水氣。水霧缭繞的,待一會兒身上就濕了,回頭還要晾幹頭發。我就在外頭等貝勒爺吧。”
胤禛才不肯放過她,在玉顏的驚呼聲中将她打橫抱起來,公主抱樣将她抱進去了,玉顏根本沒法掙脫。
胤禛笑道:“我一會兒幫福晉擦頭發。”
緊接着,他就聽見了,福晉又在心裏連名帶姓的吼他,還罵他是個野蠻人。
胤禛就笑,這可太有意思了。就喜歡逗福晉玩。
牽着玉顏在跟前坐下,胤禛壞得很,怕玉顏跑了,拿着腰帶将人的手腕綁起來拿在手裏,然後慢條斯理的脫衣裳洗澡,再一邊吃東西。
還說話釣玉顏:“那不是爺的血。是老十四的血。”
“福晉猜老十四是怎麽傷着的?”
“是被皇上用硯臺砸傷的。皇上原本要砸太子,是我撞了老十四,老十四撲出去,就撞上了撲面而來的硯臺,頓時額頭就砸破了。我說是不小心,他能說什麽?在禦前,就得咽下這個虧。”
他撲過去請皇上息怒的時候,老十四的血落下來,當時人又多,推推搡搡的,可能血就擦到他的後背上了。
他也沒看見,人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頭。
玉顏以為他們頂多是鬧起來,康熙頂多是氣大傷身,當沒想到居然還上演了全武行,這都砸硯臺了,看來事兒不小啊。
可見不僅僅只有太子虐待他身邊格格的事兒。
胤禛笑得得意,應該是他做了些什麽,他說會想辦法的,那就是太子與紅香閣的關系捅到康熙跟前去了。
瞧着這位爺一臉,你問我呀,該你問我啦的神情,玉顏眉目一揚,趁着胤禛一心二用又吃飯又洗澡的沒注意她,玉顏把那腰帶一拽,脫離了胤禛的掌控,她麻溜跑了。
“等貝勒爺洗好吃好了,咱們再出來慢慢說。”
丢下一句話,玉顏溜得更快了。生怕胤禛從水裏起來把她抓回去繼續說。
看來他們這十幾個小時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的。
在裏頭說也說不完,一邊說話一心三用,洗不好也吃不好,對養身無益,還不如好好洗澡好好吃飯,等都收拾好了,再清清爽爽的出來說話。
再者,玉顏是真的不喜歡水氣落在身上的感覺,太潮濕了。
她可不想被迫洗一回澡。
跑得可真快,胤禛笑着嘀咕。
方才聽他說話,福晉看見他寬衣都沒臉熱,本來還想把人留下來逗一逗的,結果倒是叫人給跑了。
他這十幾個小時一直緊繃着,回來了也沒有多少放松的感覺,心裏還在想事,這樣和玉顏笑鬧了一回,才覺得好受多了,心裏也在慢慢的放松下來。
用着與福晉一樣的玫瑰花香皂,胤禛深吸一口氣,眼底的沉靜才松弛了一點點。
玉顏在外頭脫下胤禛的腰帶,這位爺回來就鬧成這樣,可見在禦前的壓力有多大。
她怎麽就能看出來呢?
因為跟她以前加班熬夜一連十幾天沒有休息的精神狀态是一個樣的。都是靠發瘋來緩解壓力的。
這位爺以前似乎也有點壓抑天性了,現在好像放開了一些,但放開的結果,就是他在床丨上不老實,床下也越來越不老實了。
怎麽,這是想玩捆綁play啊。
交代小紅:“将這腰帶,毀屍滅跡。”
這是胤禛裏衣的腰帶,沒沾染別人的氣息,但玉顏想,這也不能要了。
小紅笑着應了,立刻就去辦福晉交代的差事。
胤禛出來的時候衣裳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就只剛剛遮住了不好暴露的地方。
玉顏嘆氣:“貝勒爺好歹系一系衣帶。”
胤禛洗好了吃飽了神清氣爽,但就是懶得動,又過來在她身邊躺平,說:“又不必見外人,就這麽舒服些。”
奴才們都退出去了,小紅和蘇培盛就在門口候着。
屋裏的空間都是兩位主子的。
這是南巡途中。所住的地方自然比不得在京城的時候。
貝勒府和靜澄園,靜澄園的舒适度是最高的。
現在他們所分配到住的地方,就是一個小院子。
僻靜處的兩件屋子讓鈕祜祿氏和耿氏住着了。
稍微亮堂的正房就是胤禛和玉顏住。
來的時候這屋裏布置的太空曠了,玉顏重新弄了一下,挑了幾件屏風來将屋子隔開了些。
現在胤禛就這麽懶散地躺在榻上,也不會叫外頭看見,更不會因此而受風,玉顏也就随他了。
方才雖然扒拉着衣裳看了,但肯定沒有全部看見的,這會兒胤禛身上的長衣松松垮垮的,一躺下,那兩條勁瘦修長的大長腿全都露出來了。
這也就是在夏末,要是冬天,那可就冷了。
但就是這樣,才叫玉顏看見了胤禛膝蓋上的紅腫。
玉顏聽說了的,阿哥們一去就罰跪,因為太子一開始就是跪着的。
就這麽一丁點的消息是怎麽傳出來的呢。
因為阿哥們跪在院外,太多人看見了。
這消息壓不住,玉顏就聽見了。
後來阿哥們進去了,再之後的消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胤禛這膝蓋,一看就是跪了不少時候的。
今日是紅腫,放任不管的話,一會兒就淤青了,到時候就難收拾了。走路都會疼,對骨頭也不好。
玉顏拿了藥膏來,要給胤禛把紅腫消下去。
幸而她這裏藥箱東西都是齊全的。
胤禛嘶的一聲,這藥可真夠涼的。但是塗抹上去,倒是很舒服,灼燒感降下去很多。
瞧見玉顏不說話,胤禛含笑勾了勾她的下巴:“心疼了?”
“才沒有。”玉顏嘴快接了一句。
瞧見胤禛深幽的目光,玉顏撇撇嘴:“好吧。我就是有點擔心。”
“不擔心。”
胤禛淺淺一笑,指腹在玉顏的下巴上摩挲兩下,“皇上生氣,跪是肯定要跪的。”
“方才與你先說了老十四的事兒,還以為你會覺得我狠毒,連親弟弟的安危都不顧了。”
胤禛圖嘴巴痛快,痛快完了人溜走了,他想起來又有點後悔,福晉會不會覺得他無情?老十四受傷,實打實就是他撞的。
玉顏詫異:“貝勒爺怎麽會這麽想?”
“貝勒爺千萬別多想。我絕不會這樣想貝勒爺的。其實要換了我,恐怕也會這麽做的。咳,也不是我挑撥貝勒爺兄弟關系,實在是十四阿哥有點太,無法無天了。”
玉顏換了個比較溫和的說法。
其實她覺得,胤禵應該被狠狠揍一頓。或者吃個血虧,就知道以後該怎麽為人處事了。
免得老是獻毒計給胤禩。
胤禛聽見玉顏在心裏對老十四一大串的吐槽,唇角勾了勾,心裏的擔心立刻消散了。
這事上,他知道,自家福晉正義感爆棚,是不會騙人的。
胤禛安逸躺着,想着方才在禦前的劍拔弩張和混亂,他慢慢道:“皇上應當是這幾日就要回京了。”
“這事皇上不欲張揚,有意将紅香閣的事推到淩普身上。太子對皇上的心意倒是揣摩的很準,又或者他知道絕不能認下,所以将責任都推到了淩普的身上。回京之後,一定是重重懲處淩普的。”
太子是不得不選擇棄車保帥。淩普是重要,但絕沒有他這個太子重要。
如果犧牲掉幾個奴才能挽回皇上的疼愛,太子一定是毫不猶豫的。
胤禩幾個倒是很乖覺,知道抓住這個機會,明着是勸皇父保重身體不要為了太子的事動氣,實際上句句都是在說太子的不是。
說淩普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和朝中大臣結黨營私的。擺明了就是說淩普聽主子的。
但幾個人輪番勸說也無用,皇父不會順了他們的意再遷怒太子,盡管太子被遣送回去不許再輕易露面,但這也是皇父保護太子的意思。
用了這麽大的力氣,也沒能将太子絆倒。若說的過多了,皇父一定會察覺他們的用心,所以胤禩也适可而止了。
胤禛覺得結果還行,他有心理準備,淩普重懲,等于是廢掉了太子的左膀右臂。
慢慢來,他會讓皇父看見太子藏起來的所有不堪的。
玉顏沒多少力氣,揉累了就把藥膏往胤禛手裏一塞,讓他自己弄。
胤禛懶得弄,但在福晉的盯視之下沒辦法,只好敷衍兩下,其實也差不多快好了,他趕緊讓玉顏将藥膏收起來了。
“福晉辛苦了。”
胤禛也不能總當大爺被伺候,小紅送了熱水進來,胤禛殷勤的牽着玉顏的手伺候她洗手。
伺候的還不錯,手法也不錯,玉顏就沒躲,由着胤禛作弄了。
手洗幹淨了,胤禛還取了香膏過來給玉顏塗抹,小紅端着水出去倒掉。胤禛将玉顏的手都伺候好了,捧着福晉香香軟軟的手,在唇邊親了親。
親了指尖又親手背,玉顏感他唇瓣柔軟,有一點耳熱,這個人又黏黏糊糊的。
玉顏輕咳一聲,問他:“皇上要回京,那貝勒爺的差事可定下來了?是回京,還是留江南?”
胤禛在禦前的事說的是輕松,可若是身臨其境就知道,這些事就沒一樣輕松的。
胤禛身處其中還要籌謀,還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其實是很不容易的。
他一定是費了很多心思的。
玉顏琢磨着,一會兒睡前,給他弄兩個核桃吃,補補腦。
胤禛說完了正事,心頭越發放松,抱着玉顏的手親已經不能滿足了,就忍不住讓玉顏身上貼,想讓福晉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
玉顏這些時日過敏,胤禛沒碰她,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純睡覺,什麽也沒幹。
胤禛緊繃了這一夜加一整個白天,總覺得只是說說話洗個澡吃個飯不能讓他完全的放松。
他貪戀玉顏的柔軟。
現在福晉好了,他就顧不上別的,想多與福晉親近親近。
胤禛真鬧起來,玉顏是怎麽推都推不開的。
他在她身上蹭,在她手上蹭。強勢又霸道,玉顏一會兒就暈暈乎乎的了。
也不知道他怎麽就這麽興奮呢?
回來時是夕陽斜照,鬧完了,夜色都深了。
胤禛溫柔細致的給玉顏擦手:“福晉辛苦了。”
玉顏盯着他胳膊上的牙印磨牙:“下回輕點。”
胤禛笑得餍足:“遵命。”
今兒是有點莽撞了,好在後來他收斂了一點。
他就是觊觎福晉內裏的柔丨軟與溫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福晉能準備好,才能讓他進去呢?
她又不要小玩具又不要手的,定要自己萬分情丨動了,才許他進去嗎?
可是他這……不管福晉怎麽情丨動,只要他要進去,應該都會有點疼的。
畢竟他也舍不得用更大一點的玩具讓福晉适應啊。
一把苦蓮心被福晉直接塞到嘴裏,胤禛苦的旖旎心思全沒了。
玉顏笑得合不攏嘴:“這可是好東西。被貝勒爺降降心火。”
[哈哈哈。讓你胡思亂想。讓你吃我的甜蓮子。哼。]
胤禛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把玉顏抱過來,直接親了上去:“既然是好東西。那就與福晉一起分享吧。”
見玉顏苦得臉都皺成了包子,一個勁的喝水,一個勁的呸呸呸,胤禛也笑得不行。
這就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夫妻有苦同當。
玉顏吃了一顆蜜餞才壓住滿口的苦味:“誰要和你有苦同當。”
這人太促狹,太讨厭了。
[我是打定了主意要享福的。吃苦嘛,吃不了一點。]
胤禛笑起來:“好好好。不吃苦不吃苦。”
他說:“皇上還是被紅香閣中記錄的給各級官員輸送銀子的票據憑證刺激到了。這樣結黨營私,公然收受賄賂的事,皇上是不能接受的。”
“原本對于查清追繳江南兩淮鹽課虧空的事還有些猶豫,現在也已經下定決心了。能幹這件事的人,就沒幾個。這差事自然是落在了我的頭上。”
“福晉要同我一起留江南了。”
這件事是吃力不讨好,擺明了是得罪人的事情。胤禩他們根本就不會争這件事。
誠郡王五貝勒兩位更辦不了這樣的差事,換了別人來也做不好,連皇上心腹曹寅都做不好的事,還有誰能彈壓呢?
只有有威勢的不怕得罪人的皇子阿哥才成。這差事毫無疑問的就落在了胤禛的身上。
康熙明确表示,要徹查,嚴查,一個都不要放過。
胤禛想的很清楚,如果他要留在江南辦差,這其中阻力和風險都不小的。
福晉在京師足不出戶也不安全,胤禛不能放心。
把人帶在身邊他才是放心的。四貝勒和福晉都在江南,目标就在江南,貝勒府裏靜澄園裏的人才是安全的。
而玉顏,他可以親自護得住。
胤祥原本也想留下,讓胤禛勸回京城去了。
“我與十三弟說,若在江南有個什麽,咱們在朝中不能沒人說項,皇上跟前也需要有個人随時盯着,這才把十三弟勸回去了。”
胤禛道,“皇上将紅香閣的後續事宜也交由我調查處置。我也就罷了,十三弟的身份,不好留下來查太子的事。他回去是對他最好的。”
照着福晉的心聲所說,十三弟的恩寵皆來自于跟着太子才從皇父處得來的。那本就不穩定,十三弟就別摻和這些事了。免得既得罪了皇父,又得罪了太子。
将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十三弟的根基太淺了。
玉顏默默遞了一碟子核桃仁過去:“貝勒爺歇歇腦子。”
剛娛樂完又琢磨這些事,不累麽。
胤禛笑起來,将貼心的福晉抱到身上坐直:“福晉喂爺吃吧。”
玉顏:“???”這又是鬧的什麽?
胤禛見她遲遲不動,還委屈上了,爺難道還比不上你服務過的小動物嗎?
胤禛動了動,輕輕颠了颠身上的人,催促道:“喂爺。”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