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wuste——合作
wuste——合作
營地大門
一個小男孩正蹲在門口那的石頭邊,畫畫。一個看守的執行官發現後,上前詢問,“怎麽了?”
“哥哥,我疼。”
他看着這小孩手上一個長長的疤痕,從手腕一直連到肩部,有些駭人。血從他的傷口慢慢往下流,滴在了沙地上,跟沙土粘在一起,結成小塊。
趕緊地,把小孩帶進了實驗樓交給醫護人員。
此時夏七正好在小型醫院門口,跟朱莉在交談些什麽,看到一個執行官神色匆忙地帶這個小孩過來,他率先反應,用醫療箱想給他止血消毒。
“商商?你沒事吧,怎麽搞的。”
“我從一個岩石上摔下來,不小心劃到手臂了,疼。”
商商作勢要哭出來,夏七趕忙安慰道,“沒事哈,不哭不哭,不疼不疼,看哥哥把這個讨厭的傷痛趕走哈。”
夏七小心地給他包紮傷口,還好只是皮外傷,不嚴重。
似是感覺到疼痛,商商的手撫上了夏七的左手手腕處。
“沒事哈,很快就好了。”
見狀,夏七安慰道。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要縫針呢。”夏七松了一口氣道。
朱莉冷靜分析道,“好奇怪啊,流那麽多血竟然只是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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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因為傷口比較大,所以看起來血流的多?”夏七推測道。
朱莉也沒多想,覺得夏七說得在理,便沒有繼續往下深入這個話題。
“不過,商商,你怎麽來這邊了?不是回家了嗎?”
商商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道,“我跑出來玩了,待會就回去。”
“謝謝哥哥。”
商商看着自己的手臂,呆呆的,朱莉被他逗笑,“商商啊心疼的話就哭出來好了。”
“不疼的姐姐,現在不疼了。”
“商商真棒。”
待商商被送走後,夏七和朱莉各自離開,一個在小型醫院裏照顧病人,一個去往實驗樓,打算去接南字沂的班。
總控室
“隊長,營地外面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過來幫忙的。”
“……”遲峴無語地聽着等級較高的人稱呼承最這個D級執行官為隊長,而且他們還是自發的。
無奈地笑笑,看着“能幹”的承最走出總控室,那人小聲地說道,“說是審判長求着他們來的。”
遲峴:“……”
承最:“……”
營地門口。
吳謝戴着墨鏡,坐在拉風的越野車車頭,對着來者吹起了口哨。
“嗨~”
承最看了一眼就轉身回去了,“讓他們回去吧。”
營地大門剛打開一條細縫,見機會正好,吳謝打了一個手勢,車子直直往裏面沖去了,尾部帶動黃沙飄揚,穩穩停在承最他們面前。
吳謝安穩的從車頭跳下來,一手拖着屁股,假裝無事發生,熱情地開口,“別拒絕嘛~合作,合作怎麽樣。”
營地的執行官将他們圍住,槍口對準他們以示警告,只不過并沒有上膛。
“欸~別這麽見外嘛——”
“反正你們缺人手,我們也缺駐地,不如搭把手,一起幹好啦!”吳謝上前打算搭在承最肩上,承最不經意地轉身閃開。
吳謝搭空的手懸在半空,也不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承最一席人。
“給他們安排住處。”
承最安排下去,“合作可以,得聽我的。”
吳謝:“那可不行。”
聞言,承最腳步停下,看着吳謝,他們身後的大門也默默打開,吳謝并沒有被威脅到,開條件說,“聽你們的也可以,只不過主動權得在我們這。”
“随便。”
承最離開,遲峴卻被他們拉住,“欸~小兄弟,看見熟人不打聲招呼就走,真不厚道啊。”
“你忘記當年大明湖畔下,我們對飲的果汁了嗎?”
官珏拉住他,湊近遲峴道,“就算你帶着面具,我也能認出你來哦~”
“嘶——嚯嚯嚯……”吳謝捂住自己的屁股,“燙燙燙,早知道不裝了。”
“怎麽樣,今天帥嗎?”
吳謝将墨鏡拉下一點,露出一個眼瞳,對他們wink了一下,轉而看到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被拉住的遲峴,“喂——你們!!”
吳謝對着遲峴上下打量,“這誰?”
對着盛郁問道。
盛郁:“你不認識。”
“我不認識嗎?”
吳謝雖沒有多做辯解,但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應該懷疑盛郁說過的話,最後随他們去了的态度,跟着執行官離開了這裏。
官珏靠在遲峴肩上,以一種玩味的态度看着離去的吳謝,金發正好滑落擋住了他的左眼,“好久不見啊~”
“剛剛那個,是你那個漂亮的同伴吧。”
“……”
“別不理人,我認人可是很準的。”
不理會官珏的自來熟,盛郁和司竹華他們跟在吳謝後面一起離開了。
“喂!你們這群人啊!!”拉着遲峴往前走,遲峴将他松開,“保持距離謝謝。”
“你嫌棄我?”
遲峴點頭道,“男男授受不親。”
官珏不解,“。”
“你怎麽跟那個盛郁一個樣啊,我每次跟調酒師哥哥聊天的時候,他都要把我推開,然後把調酒師哥哥帶走,看着我就一臉防備,看着調酒師哥哥就一臉谄媚,真是有夠無語的。”
“欸——你別走啊。”官珏在後面追趕遲峴,大聲呼喚。
休息區
承最将他們安排在了B區,離A區很近,但是是獨立的一片區域,遲峴将他們送到B區。
晚上,南字沂組局,在A區開了個小型的交友會。
承最他們被迫參加,祈願又開始了自我介紹,“抱歉大家,我來晚了,介紹一下,我是祈願。”
朱莉,夏七,周末:“夢想是成為S級執行官。”
祈願笑笑,“是的。”
司竹華“重操舊業”,在這裏用最簡單設備,飲料給大家調飲品。
“別介意哈。”
吳謝融不進這些年輕人的酒局,默默退出去,坐在沙地的小石塊上。
聊着聊着,司竹華覺得這幾個醫生思想還挺單純的,甚至問他有沒有吃過薯片這樣的問題。
“沒有,我不愛吃零食。”
夏七:“啊……”
周末:“好可惜。”
不知道誰起的頭,說起了自己的糗事,周末竟然自告奮勇的發言,夏七對他投去了欣賞地眼光,那種“吾家有小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周末:“請将你那見不得人的眼神看向科長,謝謝。”
夏七:“滾滾滾……”
“不懂欣賞我這帥氣逼人的目光。
周末喝了一口特制飲品,開口,“一開始我跟他們啊,明明就不對付,特別是夏七,總是逗我,還以為我是個窮小子。”
夏七:“那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穿一套衣服來實驗樓。”
“我還以為你每天晚上洗完後晾幹第二天繼續穿呢!害我還擔心你每天睡不好!!”
朱莉:“傻子,那是人家買的好幾套一樣的衣服,一套衣服是你幾年工資了。”
夏七:“……”
周末不受幹擾地繼續講,“我記得剛開始,每次我去食堂吃飯時,夏七這人總要跟我坐一桌,把他碗裏的肉分給我一半……”
“哦,悄悄地說一聲,他還總是偷南字沂的牛奶給我,說讓我長身體,還在我耳邊嘲諷說到,這些牛奶給南字沂喝就是浪費!!!”
夏七:“你這是悄悄的嗎?我請問。”
周末:“哎呀,別打岔。”
南字沂:“我就說我的牛奶怎麽少得那麽快。”
“夏七,以後的研究報告都你寫。”
朱莉鼓掌,“恭喜夏七喜提苦力N份。”
因為朱莉的帶動,周圍都鼓起掌來。
承最看着南字沂,“不是說不需要嗎?”
南字沂輕咳,“我喜歡喝,愛喝,不可以嗎?嗯?”
“當然可以。”
發言權轉到了盛郁這,他聲音細若蚊吟,“我……我有一次被檸檬酸哭了。”
司竹華:“……”
哥們,你那是被酸哭的嗎?
夏七不解:“這算什麽糗事?你還不如南字沂的,南字沂有一次在實驗樓睡了一晚,尿床了。”
南字沂一拳打在夏七肩膀上,“尿個屁的床啊,那是因為你不小心把水打翻弄濕了我的衣服和床好嘛!”
夏七一臉不屑,犯賤說道,“耶耶耶~~我打濕的~~~”
“……”
遲峴,這是互相傷害上了?還好他沒什麽糗事。
承最笑着看着遲峴,像是想到什麽,待遲峴轉頭看他時,他用手中的飲料擋住臉,還假意喝了幾口,當做無事發生。
遲峴好整以暇看着他,好幾次要跟承最對視時,都被躲開了。
“我知道,我知道南字沂的糗事。”
南字沂滿臉疑惑看着眼前這個要發言的黃毛小子,“介紹介紹?”
“哦,我叫官珏。”
“官珏?”南字沂在自己的印象裏搜尋了一番,沒有這個人,不過倒是搜出了官牧這張臉。
這小男孩看着跟官牧好不像啊,官牧明明是黑發黑瞳,而官珏确實金發淺眸,看着挺招人喜歡的。
“我哥說,他的老師南字沂有一次做小餅幹,失敗了,就把這些全部都分給了實驗樓裏面的人,騙他們說是進口的,所以外觀奇特。”
“但是我哥哥特別聰明,将手裏的餅幹偷偷還給了南字沂老師,騙他說是他專門從外面買的,特好吃。”
夏七想起來了,那一天他連上了五次廁所,“南字沂!!!我當時甚至懷疑過是自己當時的胃可能沒能适應進口的東西都沒懷疑過你給我的餅幹竟然是一坨‘屎’!!”
朱莉手裏握拳,周末眼鏡反光。
“那什麽……我這不是也……沒逃過嘛……”
南字沂心裏問候了一下官牧,好啊官牧,你……算了算了。
承最:“小時候南字沂被人成女孩子,穿過裙子。”
“女仆裝哦~~~~”承最補充道,給南字沂抛了個媚眼。
衆人:“……”
南字沂臉上挂着笑,飛了一記眼刀給承最,面上依舊跟大家明媚的打招呼道,“是啊,我是小美女一個。”
“……”
南字沂:“別愛上我哦~~”
祈願噗呲笑了一聲,“抱歉。”衆人跟着笑起來。
朱莉:“很期待你下次穿給我們看哦~科長。”
吳謝回來時,看到大家歡笑一堂,有些狀況外,而後官珏又說道,“哦———我知道我知道。”
“吳會長之前喝醉在我們面前跳起芭蕾閃到腰了。”
吳謝:“……”
我真是謝謝你,我親愛的會員……
“哈哈哈哈哈……”
吳謝沒想到這些事情竟然還能讓大家笑得這麽歡快,倒也是有了些意義。
南字沂走出門外,手裏還拿着司竹華給他調的酒,有人勾住他的肩膀,熱情地叫到,“老師好。”
“……”
南字沂問道,“你哥哥是官牧?”
“是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長得不一樣,不像親兄弟啊?”官珏自顧自地說道,
沒有,并沒有,南字沂想要回應,但官珏先開口,“我們是親兄弟,只不過他像母親,我像父親而已。”也難怪,一個黑發黑瞳,一個金發碧眼。
“我哥自小就照顧我,只不過他總是板着臉,看着很嚴肅。”說着,官珏學起了他哥那個嚴肅地樣子。
南字沂看着,欸——別說還真是像的,神态,五官……都像。
“我哥他……跟我有罅隙,他冷冰冰的,什麽也不說,就只會一味地對我好,供我上學,給我買好吃的。”
“可我又不需要這些,我只需要他是我哥哥就可以了。”
南字沂抿了一口飲料,“你沒跟他說?”
“說什麽啊,我們見面都見不到幾次。”
南字沂也聽過官牧的一些事情,官牧活着好像就是因為他還有個弟弟要養,不然早就自殺了。
南字沂沒忍住多看幾眼官珏,确實很像能感染到官牧的人。
“你哥沒來這裏。”我讓他去找你了。南字沂後半句話沒說出口。
“我知道他沒來,他不知道我來了,他說要送我生日禮物,等我回去就可以跟他一起過生日了。”
官珏笑得特別開心,就好像明天就要去見他哥哥一樣。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老師。”
小晚會結束,跟大家告別,遲峴回到自己的房間。
腳步停在房間門口,看了一眼扶手,藍瞳中閃過一點異樣,推門而入。
剛進去,一只手從裏面伸出來,放在門上用力一摁,啪嗒,門關上了。
遲峴轉身,屋裏漆黑沒有光。
那只手還撐在遲峴頭部左側,無奈之下,遲峴伸手去打開旁邊的燈光按鈕。
燈亮的同時,承最的聲音也響起。
“你跟那個外國人很熟嗎?”
遲峴意識到,承最還記得下午那會兒沒跟他一起走的時候呢。
“他只是混血,不是外國人。”
承最松開手,“好吧,抱歉。”
“你……這是……吃醋了。”
吃醋?承最覺得這個詞形容地很貼切,醋很酸,又難吃,跟他現在心裏不舒服的感覺一模一樣,索性他承認道,“對,我吃醋了。”
遲峴笑笑,看到承最直接躺進床上,便調侃道,“現在不獨立房間了?”
這回到承最眯眼,笑着看他,“你扪心自問一下,我們現在有獨立房間過嗎?”
也是,遲峴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出現在承最房間的小型沙發上。
承最某天醒來,看到沙發上小小的一個人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本來還沒清醒的腦子一下子就醒過來了,原本那麽高大的一個人,現在就披着一個衣服,躺在單人沙發上。
承最盡量小聲防止制造出會吵醒他的聲響。
遲峴睡醒後,就看到承最拿着一杯水坐在地上,撐着腦袋看着他,“老實交代,什麽時候溜進來的?”
“你睡着的時候。”
承最有些意外,竟然連他都不能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承最:“哪來的鑰匙?”
遲峴:“這是密碼鎖。”
承最低頭,認真道歉:“……抱歉啊,忘記了。”
“怎麽知道的密碼?”
遲峴覺得可能是他自己睡蒙了,還是承最忘性大,拿到密碼的第一天,第一時間就告訴了遲峴,現在竟然還問怎麽知道密碼的。
“你告訴我的。”
“我知道啊,測試你睡醒沒有。”
接連着幾天,承最都能看到沙發上有人,盛情邀請他來床上睡,反而被遲峴以正當理由拒絕道,“我們是來出任務的,要獨立房間。”
“……”這明明就是承最在安排房間時對他說得話,竟然被遲峴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
遲峴來到床邊,看着承最用被子把自己捂起來,走到床邊坐下,“你睡這,我睡哪?”
這是單人床,承最坐起身,把被子落下正好放在他的腰間,“睡我懷裏。”
遲峴沒理會他,拿起衣服去洗浴間洗澡去了,承最笑着的神情僵在臉上。
“怎麽了?這是嫌棄我?不打算跟我一起了……”
承最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沐浴露的芳香……這也沒有臭味啊,不懂。
承最背靠床板,聽着浴室的水聲,有些無聊,随手拿起床頭小桌上的書,自顧自地看起來。
《戀愛心理學——情侶之間最好的戀愛導師》
看到書名,承最的興趣一下子就被提起來了,感興趣的翻開第一頁,覺得很有道理,沒忍住念出來,
“當對方有一些幼稚的的行為時,首先先順着對方的話題往下聊,而後将話題悄咪咪的轉到對自己有利的方向,以求主導關系。”
“……”
“如果對方在某些方面有所隐瞞時,沒有關系,你得先讓對方感覺到安全感和歸屬感,日子久了秘密什麽的就成了你們之間的粘合劑,潤滑油。”
“……”
承最越讀越覺得有道理,“原來平常我做的都這麽對啊……”
“那我豈不是……天生的戀愛導師。”
遲峴穿着白T加短褲,充當睡衣,出來就看到承最戴着眼鏡,抱着一本書在讀。
承最看着自己穿得黑色T恤衫配一條短褲,樂呵樂呵道,“情侶裝,滿分穿搭。”
遲峴爬上床壓在承最身上,“睡覺,不準看了。”
承最拿起書來晃了晃,“我在認真學習怎麽談戀愛,別打岔。”
遲峴看着這個書名,想起來是之前薛鏡送給他的禮物,不小心帶過來了,其實他還沒看過。
“我困了。”
承最這才把視線放到遲峴身上,“這麽快?”
遲峴起身将他的眼鏡摘下,把書從他手上拿開,攬住承最的腰,好細……他正打算把臉埋到被子上時,承最托起他的臉看了看,特別是遲峴的那雙眼睛。
怎麽感覺,跟之前不一樣了?好像沒有之前那樣藍了。
遲峴躺在承最身邊,“承最,我愛你。”
“……”莫名其妙表白幹什麽,話到嘴邊他改口道,“我也是。”
遲峴抱着承最的後背,緊緊貼住他,感覺到不太舒服,翻身将遲峴抱住在懷裏,這回又到遲峴覺得呼吸不順暢了,轉變姿勢最後跟承最面對面,兩人的手都搭在對方的腰上。
承最:“我們這樣好像兄弟啊。”
“……”遲峴心累笑道,“可別,我可不是你兄弟。”
承最湊近遲峴,在嘴角處親了一口,“這樣才不算是。”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啊,承最。”
遲峴認輸将頭埋在承最脖子附近那塊皮膚,覺得頭發有點紮眼前的皮膚,蹭了蹭承最的脖頸處,“算了,睡覺吧。”
承最:“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