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wuste——巧克力

wuste——巧克力

夏七徘徊在實驗區門口,祈願正好從裏面出來,看到夏七熱心地給他打招呼,“夏七哥,你在這裏做什麽?等朱莉姐嗎?”

夏七本來還在回應招呼,聽到這一句話忽而間炸開了,“什麽啊?”

“瞎說什麽啊?我沒有。”

祈願了然看着他,“朱莉姐今天不在這裏哦~”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祈願笑着打趣。

夏七急忙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我不是,我只是來……對我來工作。”

“是是是……”

祈願從他身邊經過,回頭對他說了一句,“朱莉姐的櫃子在左上第二個哦~”

“……”夏七虎軀一震,“我……我都說我沒有了……”

聲音越來越小,“加油哦~”

夏七:“等等!”

他叫住了祈願,問道,“很明顯嗎?”

“不明顯啊……”

“那你怎麽知道的。”原本的慌張害怕在這一刻轉變成了好奇。

“觀察加分析。”祈願故作高深地對他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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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我要走了。”

夏七看着祈願離開後随風飄動的短發,“半年來,都沒有長長嗎?營養跟不上啊。”

“下次給她帶點補品。”

咳咳,事先說明我可沒有讓他保密這個想法哈,關心,朋友之間的關心。

“夏七?你怎麽來了?”

聽到朱莉的聲音他驚吓的叫了一聲,“你今天不是說想要休息一天嗎?”

“怎麽被吓成這樣?我很可怕?”

“沒……沒有的事。”

小A級,你不是說她不在嗎?為什麽我能看到她呢?夏七咬牙切齒地心裏說道。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朱莉轉動了一下脖子,要不是南字沂過來接她的班,她都沒注意已經到了第二天上午了。

夏七來到櫃子面前,左上第二個,鑰匙還在插孔裏,“這麽粗心?”

他把手裏的東西放進去後,迅速将櫥櫃鎖好,“抱歉啊。”

拿出鑰匙,打算去找朱莉時,手環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定位和一則消息。

【這裏有人受傷了,請求迅速派人來救援。】

夏七将這個消息傳給了營地總控區,然後給朱莉發了一個消息,“你的櫥櫃鑰匙我放在了花瓶裏,到時候你記得去拿。”

關閉手環,見總控室沒有給出任何消息,他便申請前往勘察。

他隔幾分鐘就看向手環,沒有動靜,夏七坐上一輛車,徑直駛出營地外。

總控室

“這明顯就是陷阱。”遲峴看着傳上來地信息道。

承最不置可否,在地圖上找到這個位置,到處都是沙子,岩石也沒有幾個。

在他還在思考之際,有人上來彙報,“報告,夏研開車離開了,說是去救人。”

承最閉了閉眼,“來幾個人跟我一起去看看。”

到達地點,這裏空蕩,跟地圖上顯示的沒什麽差異。

承最看向這裏,周圍的沙子夯實,并不像會塌陷的感覺。承最用力踩了幾腳,只見自己的靴子周圍埋進了沙子裏,他不信邪,對周圍的下屬道,

“來幾個人在周圍挖,就算已經死了我也要見到屍體。”

接到命令的幾個人迅速派人一起來執行,拿着鏟子在岩石周圍的泥沙上挖了起來。

承最繼續往周圍探索,這個石頭……

他走上去,站在岩石上,這裏跟周圍比較并沒有突出的海拔高度,但岩石側邊的沙子竟然在不斷往下流。

他往前看,有一個執行官正在下方賣力地挖着,怪不得……

在承最他們到達之前,夏七開着車。

夏七看着車載定位離那個目的地越來越近,便在不遠處停下,那個岩石上有一刻枯黃的樹幹,底下有一個小孩。

“商商?”

夏七二話不說跑上前,商商的手上還纏着當時夏七給他包紮好的繃帶,上面醜不拉幾的蝴蝶結,更讓夏七确認,這就是那天那個商商。

畢竟這樣醜的蝴蝶結只有朱莉紮的出來,她學這個東西學了一個月,問她,她卻說,這樣招笑,病人看到蝴蝶結就不會覺得纏着繃帶就是不好的一件事情了,起碼還有點好笑。

确實有點好笑。

夏七:“別怕,我帶你回去吧。”

聞言,商商轉頭對夏七露出微笑,空洞的,沒有任何感情的。

“好啊。”

“……”

不知為何,夏七覺得有些瘆人,他沒來得及細想,腳下的黃沙突然往下陷,他快速抱住商商,打算沖出去,奈何趕不上它下陷的速度,兩個人被淹進黃沙裏。

數被黃沙壓倒,折斷原本還算高的岩石這時只剩下一小步的高度,周圍漫起灰土塵沙,這裏就像一個平地一樣,跟周圍的環境沒有什麽變化。

“咳咳咳……”夏七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咳嗽幾下。

睜開眼,四周昏暗模糊,眨巴眼睛後,視線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他看向周圍,這裏好像是一個地下岩洞。

夏七剛想爬起身,便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巨大的岩石壓住,現在他才感覺到騰騰用力将石頭推開,手環已經損壞,沒辦法求救。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身看着自己半截身軀淹沒在黃土裏,有些艱難的爬出來,黃沙很重,它将入口整個堵死。

這裏很黑,這條路的盡頭傳出一陣哭聲,夏七手部顫抖,“不會有鬼吧。”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商商呢?”

夏七拿出手環想發求救信號時,發現手環不知道什麽時候損壞了。

“天要亡我啊……”他調侃道,将手環取下,發現手電筒還能用,欣喜了好一陣子。

看着手上綁着的紅繩,忍住害怕,向前走去,“商商?”

“是你在那裏嗎?”

哭聲像是在回應,愈發明顯強烈起來。

“別怕啊,我這就來了。”

沒看清腳下地勢坑窪,他不小心被絆倒,手環飛出去一段距離,吃痛站起身,手掌和膝蓋都被擦破了皮,傷口慢慢滲出血,還沾上一些細小的石子。

顧不上疼,他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這個岩洞的盡頭,那裏有光好像是商商自己身體裏發出來的。

“沒事吧。”

認出是商商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跑去,“沒事吧,商商。”

商商搖搖頭,“哥哥,你找到我了。”

“不過……我贏了哦~”

夏七不解,“什麽贏了輸了,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他抱着商商來回檢查,發現并無大礙後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哥哥在這。”

夏七笨拙地把商商抱進懷裏,将商商原本受傷的手小心舉起,防止被壓到,傷口裂開。

心中像有什麽東西不解,商商發出的光更亮了。

他看着夏七的臉,因為總是熬夜做研究,懶得打理自己,下巴下面已經有很多細小的胡茬,黑眼圈也很重,眼睛布滿紅血絲。

“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什麽?”

“我不是商商。”

與此同時,商商體內竟然發出一陣聲音,【自動銷毀程序加載完畢,正式啓動。】

“!!!”

夏七抱着懷裏的孩子,有些不解,“什麽自動銷毀程序?什麽意思,不能關閉嗎?商商,你別閉眼啊……”

夏七明顯慌神,還在探尋怎麽樣才能讓商商變回原樣。

“哥哥是大笨蛋。”

商商哭了出來,“我才不是商商,我只是……我只是……一個……”

夏七的手扶上他的臉頰,想擦去他的淚水,發現并沒有,但手上動作不減,“別哭別哭。”

“那哥哥問你……”夏七安慰着商商,

“篝火晚會上的是不是你。”

雖然不解他為什麽這麽問,但商商還是回答道,“是。”

“上次受傷來找我的是不是你……”

“是……”

“對啊,商商,我認識的你就是商商啊。”

商商體內的光亮愈發明顯,再也沒忍住哭了起來,“哥哥……哥哥對不起。”

“夏七哥哥……對不起。”

商商抱住他,在他會懷裏哭了起來,然後恢複原樣,聲音很弱,“謝謝你,我等到了。”

“等到了那個司夢維拉的友人。”

光亮褪去,周圍重歸黑暗,商商在他手裏邊的冰冷萬分,像一堆破鐵塊。

“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商商原來是一個仿生體啊。

抱着商商的殘骸,休息了一下,往回走,想要探查出口,突然掉下一塊巨大的石頭,還帶着一些黃沙滾落下來,這是……被困住了啊,他想。

“嗐……沖動了。”

“抱歉啊各位。”

“讓你們擔心了。”

他自顧自說着,以為這樣說出來他們就能聽到。

黃沙越來越多,他站起身來,不想被那麽快淹沒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腳下黃沙越來越多,每埋住他一點,他就把沙子往裏邊踹去,說不定還能有逃生的路徑。

沙子淹沒他的腳,他就将腳伸出來,站在沙子上……

循環往複。

舉起手,他看着手上的紅繩,最後萬語千言融成臉上的笑容。

“如果能離開,那便是萬幸中的萬幸,如果不能離開,就當作是宿命吧。”

只是不知道,朱莉還會不會喜歡他的巧克力,夏七一直都有帶在身上,只是不敢給罷了。

朱莉得知夏七擅自離崗,執行官在那搜尋了很久沒有找到時,心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夏七……”

實驗室

南字沂拿着試管的手顫抖起來,“嗯?”

雖然用患者身上的血液提取出來的物質研發出來了抑制劑,但是不知道它的效果怎麽樣。

南字沂拿着手上的藥劑,看向門口,今天實驗室裏格外的冷清,哦,他想起來了,夏七現在在休假。

南字沂看着眼前說要做犧牲者的患者,“南院,別擔心我。”

“能當你的實驗體,我三生有幸。”

“畢竟……我啊……是個沒用的人。”

這人生得樣貌不差,只不過不愛打理自己,聽他說他是前段時間才回到這個星球的,不巧的是,正好被感染了,無親無故的還不如做點貢獻,這樣他還算是個拯救家鄉的人。

他憨笑着,灰色的眼眸被他額前的棕發擋住,很自覺的伸出手臂,示意南字沂放心注射,他不怕的。

“只不過難為您了,還要陪着我們這些被抛棄的人。”

穿着防護服的南字沂臉上看不清神情,只得順他的意給他注射。

原本他是不贊同這個提案的,但有人偷聽他們幾個人的對話告訴了這群人,讓人意外的是,這些患者并沒有用那種看待惡人的态度去看待南字沂這幾個人,反而熱心腸地提供幫助,甚至提議要當他們實驗下的小白鼠。

眼前這個就是最積極的一位,南字沂邊注射邊跟他搭話,“你看起來不像本地人。”

“啊……是嗎?”

那人語氣一頓,“我其實呢,出生在北國,只不過自小生活在這裏,對這裏感情更深一點。”

“您知道這裏有危險為什麽還要回來呢?”南字沂注射完将那人撸起來的袖子拉下。

他穿着白色的實驗服,住在一個睡眠倉裏,跟這裏的其他人一起。

“理由啊,跟你一樣。”

“哦?我只是為了研究。”

“真是沒人情味啊,我還以為會是什麽高大上的理由呢?我啊,我只是想回家了。”

說完這人看向房間中央的懸浮椅子,看着他一上一下地感覺很好玩,“哦,對了,南院,我叫易程。”

“容易的易,回程的程。”

南字沂站在實驗室門口的腳步頓了頓,轉身回答道,“我記住了,易程小兄弟。”

“謝謝你。”

實驗室的大門合上,以後的日子,這裏也只有他一個人,和經常來拜訪的南字沂。

易程沒敢說的是,他一開始打算逃跑來着,風化的荒漠,恐怖地病毒,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裏竟然是他曾經的故土,連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真正的樣子了。

只不過現在他又回來了,他先是去往北國看了自己的出生地,看完之後他覺得自己似乎對生活過的地方羁絆會更深一些,索性就回來了。

這樣想想他自己的理由也沒有那麽高大上,只是單純的想回家了而已。

周末和朱莉趁着現在還有點空閑的時間,打算出去找找夏七。

車上

朱莉:“夏七怎麽聯系都聯系不上。”

周末:“不跟南字沂說嗎?”

朱莉方向盤往左打,周末在她旁邊開口,“不行,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本來就很累了,別讓他再憂心其他事了。”

他們把車停下,“聽他們說夏七最後是在這裏停的車,找找看吧。”

下車,烈日當空,朱莉用手擋了擋陽光。

朱莉提議道,“分頭找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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