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菩薩廟會(十一)
第44章 菩薩廟會(十一)
◎你吹一口,好痛◎
肅郁活着的時候沒親過白落楓。
這是他第一次親他。肅郁沒經驗, 親得橫沖直撞的,一個勁兒地往裏侵占,一點兒能掙紮的餘地都不給白落楓留。
白落楓被他捧着臉強硬地親, 逃都沒地方逃。
他倒也不想逃。白落楓張着嘴, 擡手虛握住對方的小臂,順從地任由這個一點兒技術都沒有, 只拼力氣和本能的失憶者瘋了似的侵占他。
疼。
是真的親得疼。
肅郁按着他的耳朵,意亂情迷間,白落楓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被親得腳底不穩, 連連後退。
親的時間很長, 也太長,白落楓呼吸不上來了。他最後站都站不住了,就那麽滑落了下去。
肅郁伸手撈住他。白落楓抓着他的胳膊氣喘籲籲,低着腦袋,被一個初吻折騰得大腦缺氧, 擡不起頭, 嘴角邊沁着不知誰的口水。
白落楓後知後覺地感到肋骨生疼。
給他都親岔氣兒了。
白落楓喘得跟個漏風箱似的,上都上不來氣兒, 耳朵也紅得像燒熟了。肅郁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半口氣都沒喘。
他低頭看着白落楓在他懷裏抓着他,目光閃爍又顫抖,太多情緒在他臉上交織,以至于其他主播就算就在一旁看見了,也說不清他到底是什麽表情。
大家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最後神色各異地看向肅郁, 沒人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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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王……”
周嫂開口了。她似乎太過震驚,聲音抖得跟要唱戲似的。
肅郁擡頭看過去,周嫂目光驚恐,還沾着洗潔精泡沫的兩只手抖得像要開始指揮音樂會了。
她顫聲:“你、你在、你在幹什麽啊啊啊?!”
肅郁把白落楓往懷裏藏了藏,神色一瞬就從容下來:“沒什麽。”
“什麽沒什麽!”
震驚過後,周嫂憤怒了。她氣沖沖走了過來。聽到腳步聲,白落楓趕緊藏在肅郁懷裏抹了兩下嘴。
周嫂把白落楓從肅郁懷中拽了出來。白落楓往後踉跄半步,站穩了。
他站好,繼續抹了兩下自己的嘴,然後抻抻沖鋒衣,還是個體面人。
雖然嘴唇都被啃紅了,臉上的溫度也還沒消下去,氣兒也沒捋順,還在喘着氣,但他是個體面人。
周嫂氣得臉比他還紅,朝肅郁喊:“你想什麽呢!對觀光客做什麽呢!這是客人!你就算老婆不在身邊十好幾年了,也不能對觀光客幹這種事兒吧!?”
“旁邊還這麽多人看着,你瘋了!?”
肅郁這具殼子似乎真的身體不太好,耳朵尤其脆弱敏感。
肅郁被她喊得肩膀抖了幾下,擡手捂住耳朵,很弱小似的往旁退了幾步。
“你別這麽大聲……”他弱弱道,“也不一定吧,你們又都沒見過我老婆……”
“開玩笑!你酒喝多了吧你,淨瞎說胡話幹壞事!我跟你老婆一起下地插過秧呢!”
周嫂抓住他一只胳膊,把他一扯,就往一旁的角落裏面走。
路上,周嫂還不消停:“我告訴你!你少禍害觀光客,也別跟我扯你老婆了!村頭老李……”
老李怎麽了,她沒有說。
她突然往後看了一眼,噤聲了,似乎是怕他們這些觀光客聽見。
白落楓分明看到她回頭來的這一眼十分警惕。
而那院裏跟着進來的年輕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面色扭曲地罵了一聲,轉頭噠噠跑出了周嫂家,不知道幹嘛去了。
周嫂把肅郁拉到院子角落裏,肅郁捂着腦門站住了。
周嫂才一米六幾,肅郁太高了,跟她說話得弓身彎腰。
從白落楓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肅郁低着身子低着頭,時不時地點一下頭,看着還怪可憐的。
周嫂倒是站在他旁邊,用手指時不時地怼一下他的肩膀,兇狠地唾沫橫飛地說着話。
白落楓站着也怪尴尬的,他坐了回來,用手心手背貼了貼自己還有點燙的臉和耳朵,用手上涼一些的溫度給自己降降溫。
他眼神一直沒離開肅郁。
“……總而言之,你既然沒控制住,把這事兒鬧出來了,那就得快點兒解決。”周嫂說,“那個觀光客,趁早把他做了。”
肅郁下意識回頭想看他,被周嫂喝住了。
“別回頭看!被他看出來你想幹什麽怎麽辦!”
肅郁抽抽嘴角,不動了。
“再說了,你來這兒幹什麽!說好的觀光客在這兒的時候你不能進來,被他們發現了怎麽辦!”周嫂說,“別再整出和那丫頭片子一樣的事兒了!”
肅郁揉着後頸,不做聲。
周嫂很不滿地嘶了一聲:“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肅郁說:“聽見了。”
“聽見也不知道吱個聲,怎麽這麽讨人嫌呢你。”周嫂說,“行了,忙去吧。我告訴你啊,村頭老李他家媳婦兒你還沒弄好呢,趕緊整了!”
周嫂最後警告地往他胸口上怼了一拳頭,不跟他說了,轉頭換上一張笑臉,往院子裏那桌在吃飯的觀光客們奔過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做白事的精神不太正常!你們別在意,繼續吃吧!”
衆人呵呵哈哈地幹笑着,點頭說行。
白落楓盯着肅郁看,一個眼神兒都沒分給周嫂。
肅郁撓着後脖頸,慢慢悠悠地轉過來。和他一樣,肅郁轉過身來後,也只看白落楓。
兩人隔着大半個院子四目相視,誰都沒尴尬,就這麽彼此相望。
周嫂帶着笑連連給他們道歉,又說給他們加點菜,回屋裏去了。
肅郁走了過來。
他一過來,衆人紛紛停下筷子。好說歹說也是個NPC,警戒還是需要警戒的。
肅郁卻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他走過來,順便撿起了剛被自己丢到地上的拐杖,走到白落楓旁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
肅郁拉着他往外走。
他一言不發,白落楓乖乖地跟着他,往外去了。
張孟屹急了:“哎!你帶他去哪兒!”
他放下碗要追上去。他起了這個頭,蘇茶跟施遠也都跟着站起來,想追上去。
白落楓忙說:“沒事!”
他回頭揮着手,讓他們坐回去,還用嘴型說了句“我先走了”。
“你走什麽……”
施遠還想跑上去攔住,粱月時拽住了他。
“別追了,坐下吃飯吧。”粱月時對他們說,“剛都親過了,會動手殺他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想弄死我們,那也都得背着我們的,不然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這麽光明正大地把他帶走,就證明是不會對他怎麽樣的。估計晚上就回來了,吃飯吧先。”
海哥嚼着肉說:“再說你們幾個全都追上去,不是也會打草驚蛇嗎。到時候村子裏的人知道我們都知道了的話,肯定裝都不會裝了,直接全殺了。”
站起來的幾人面面相觑,都讪讪坐了回來。
徐昑一直坐在座位上沒動,見這幾個人坐了回來,她才說:“就是嘛,上把那個列車長都為他去死了,這把就直接親他了,怎麽可能現在要弄死他。”
李城肆點着頭,說:“白落楓……一定是看見,粱一童死了,愧疚了,所以才這麽做的。等他晚上回來,我們說不定就能直接出關了。”
這話讓人不太舒服。除了粱月時,站着的三人都互相看了看,又一同往門口看過去。
肅郁已經帶着白落楓離開了,門口已經沒人了。
“說實話……要是他早點這麽弄,說不定,粱一童也不用死了。”李城肆小聲嘟囔着說,“還好,粱一童這麽一死,白落楓也良心發現了。”
施遠皺眉:“什麽意思,他不想讓他男朋友死,反倒還對不起你了?欠你的?”
粱月時怼怼他:“你行了,少說兩句,坐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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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郁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拉着白落楓,走出了村子,回了自己家。
有人回來了,房屋上的烏鴉啊啊地叫起來,撲楞着翅膀飛遠了。
肅郁開了門,把白落楓拉進來,松開了他,回手關上了門。
他杵着拐杖往裏屋走,放下一句:“過來。”
白落楓跟了過去。
二人進了裏屋,肅郁讓他坐到桌邊等。
白落楓坐了過去。
肅郁又說:“包放下來。”
白落楓把背着的包放下來了。
“坐着別動。”
白落楓乖乖坐着不動了。
肅郁轉頭進了裏屋深處。
白落楓聽見了他翻找東西的聲音。他抻長脖子往裏瞧,可惜裏屋太黑,肅郁也背着他,他什麽都看不到。
白落楓開口叫他:“肅郁?”
肅郁沒反應。白落楓一臉叫了好幾聲,他都沒反應,但是裏面一直傳來他翻東西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白落楓反應過來了什麽:是不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叫肅郁?
白落楓換了個叫法:“老王頭?”
老王頭說:“閉嘴等。”
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叫肅郁。
他都這麽說了,白落楓也就不再叫他,乖乖坐在桌子邊上等。
過了半刻,傳來肅郁把什麽東西關上了的聲音,他走了出來。
他手上拿了個針線盒和一塊白布,走到桌邊,把這些東西放了下來。
“這是什麽?”白落楓問。
“一會兒要做的。”肅郁說。
“我要做什麽?”
“不是你做。”肅郁說,“站起來。”
白落楓站了起來。
肅郁把他上下打量一番,想了想,又說:“衣服脫了。”
白落楓順從地把外套脫了。
肅郁滿意了,點點頭,拉着他走向牆邊。
“要幹什麽?”白落楓問他。
“別問,一會兒就知道了。”
肅郁拉着他在牆邊站好,接着四處看了一下,從角落裏拿出一個積了灰的蒲團來。
他拍拍上面的灰,激起的灰塵讓他咳嗽了起來。
他邊咳嗽着邊堅持把蒲團拍幹淨,放到了腳底下。
他啞聲說:“手給我。”
白落楓交出了自己的雙手。
肅郁握住他兩只手,另一只手從褲兜裏一掏,掏出一長條白布來。
白落楓沒看懂他要幹什麽,愣愣地望着他手上的動作。
就見肅郁一手握着他,一手用那白布快速地在他手腕上繞了兩圈。接着松開握着他的手,兩手并用地把他的手綁緊,打了個死結,還在上方留出一個好像上吊用的繩圈。
然後白落楓被他按住肩膀,往後連連退去。肅郁在地上踢了兩下什麽東西,又把他往下一按,白落楓一屁股坐到了一塊特別柔軟的東西。
他低頭,屁股底下居然是剛剛那塊蒲團。
肅郁回頭走了,他走到旁邊的櫃子邊,拉開從下往上數第三層,拿出一個錘子和一個コ形的兩頭木釘板。
他拿着東西走回來,拉起白落楓被捆住的手,把捆着他的白布上方留出來的圈套進其中一頭去,砰砰砰地給敲進牆裏了。
白落楓目瞪口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幹完這些,肅郁把錘子随手扔到地上,走回到桌子邊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白落楓愣了小半分鐘,回過神來。他拽了拽雙手,那木釘板已經被釘死了,紋絲不動。
白落楓坐在地上,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傻愣愣地問肅郁:“這是幹什麽?”
“怕你亂看。”肅郁說,“坐那兒待會兒吧,這屋子裏有東西不能給你看。”
“……那你也沒必要綁起來吧。”
“怕你亂跑。”
白落楓無言以對了。
算了,他想綁就綁吧。
白落楓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被肅郁綁在家裏這件事,他還有點兒莫名其妙的開心。
肅郁捶捶自己的肩膀,把桌子上的兩三個紙人抓起來,随手扔到了地上,那是主播們上午剛紮完的。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仿佛丢下去的是一團垃圾似的。
白落楓把他這番行為收進眼裏,一言未發。
肅郁把剛從裏屋拿出來的針線盒和白布拿了過來。
他把白布攤開,打開了針線盒。他突然猶豫了一下,又起身來,走到白落楓旁邊的櫃子去,從第二層取出一雙很舊的老花鏡,捏在手裏走了回去。
他戴起老花鏡,從針線盒裏拿出針和線,開始穿針引線,在白布上繡了起來。
這一幕有些怪異。
白落楓一時心情複雜,這一幕就好像肅郁當了他遠在鄉下的男媽,在給他補衣服。
肅郁安安靜靜地繡着東西,專心致志,沉默不語。
白落楓也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他看了看肅郁,又看了看綁着自己的死結。
肅郁繡着繡着,擡頭瞥他一眼,就見他在望着頭上的死結發呆。
肅郁終究是耐不住寂寞的,他手上仍然繡着,嘴上佯作無事地問:“在想什麽?”
白落楓想也不想地如實回答:“主神對于這種男同play場面的接受度和開心值。”
肅郁手上的動作一頓,擡起頭,眨眨眼,“啊?”了一聲。
很顯然,對于這位失憶的大爺NPC來說,這句話裏全是超出他知識範圍的詞彙。
“算了,別在意。”白落楓說,“你在縫什麽?”
“不能告訴你。”肅郁說,“再等一會兒,別跟我搭話,幹這個得專注。”
白落楓心說也是,道了聲行,不說話了。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肅郁。
他昨晚睡的時間不長,這麽坐久了,自然而然地就開始困。
白落楓不知不覺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肅郁晃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肅郁坐在他旁邊,還在晃他。
“怎麽了?”白落楓聲音含糊地問他,“你繡完了?”
“繡完了,還剩最後一點。”
白落楓拱了拱屁股,靠牆坐直了些,惺忪着眼睛懶懶問他:“還差什麽。”
肅郁從地上拿起一把刀來,劃斷了綁着白落楓的手的半邊白布。
他一只手被松了下來,另一只手還被綁着。
肅郁把他的手握在手裏,跟他低低說了聲抱歉。
白落楓沒懂他在抱歉什麽,眨眨眼。
肅郁拿出個繡好的小布片,上面插着一根細針。他把細針取下來,捏着白落楓的食指,深吸一口氣,往裏狠狠一紮!
白落楓痛得渾身一震,嗷地喊了一嗓子。
十指連心,肅郁紮得深極了,白落楓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肅郁把針拔出來,白落楓瞬間指頭飙血。肅郁趕緊把小白布片貼上去,很快,那一小塊布片瞬間被鮮血染紅。
它完全染紅後,肅郁把布片拿開,立即拿起另一塊布來,摁住白落楓的指頭,給他止了血。
白落楓委屈極了:“你幹什麽!”
“抱歉,抱歉,真的抱歉。”
肅郁連連道歉,他是真的很愧疚。
“這是必須的,對不起,對不起。”肅郁給他處理着傷口,說,“沒有這個,你出不去這個村……”
“給我吹。”白落楓說。
“?啊?”
“給我吹,”白落楓委屈巴巴地望他,“你吹一口,好痛,吹吹就不疼了。”
肅郁迷茫地眨眨眼:“是嗎?”
“你以前就這麽說的……”
白落楓委屈得紅了眼眶,眼淚往外淌了一兩滴。他的眼淚一出,肅郁立刻慌神了。
他忙說:“好好好,我吹我吹。”
他展開白布,白落楓的血沒像剛剛飚得那麽狠了,但還在往外淌着血珠。
他正無措着,白落楓趁機往一旁撇了撇眼神,臉上的委屈煙消雲散。他趁着空隙長出了一口氣,心說演戲還真是個累人的活,怪不得那些演員工資都高。
他以前住院的時候有段時間還監測血糖,紮指頭這種事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沒辦法,肅郁就受不了他這樣,對他恢複記憶好。
肅郁手足無措,又笨手笨腳的,端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好幾口。
血珠往下滴了,肅郁連忙用白布接住,趕緊繼續給他包紮。
他一邊包一邊小心地看白落楓:“還疼嗎?”
白落楓又重新委屈起來了。他帶着眼角的淚咬緊嘴唇,搖搖頭。
看着真是個既委屈又隐忍的可憐人。
肅郁心疼極了。他把白落楓包紮好,聲音都發顫:“對不起啊,對不起,你真的需要這個……”
肅郁把剛剛那片染血的小布片塞進白落楓手裏,說,“帶着它,你才能出村。”
白落楓不演了,他吸了兩口委屈顫抖的氣,用受傷的手指抹抹眼淚,給他的演技結了個尾,捏着這片小布片打量起來。
小布片已經被血染紅了,是兩片布縫在一起的。捏一捏,裏面還軟軟的,手感不是那麽的妙。
白落楓問他:“這是什麽?”
“你不能知道。”肅郁說。
“可是你給我了。”
“我給你,是為了你能出村,不是讓你知道這裏在發生什麽。”肅郁說,“白落楓,你不能知道太多。”
“白落楓”,肅郁這樣叫他。
白落楓皺了皺眉,說:“你沒想起來我是誰嗎?”
肅郁怔了怔。
“想起來了一些,沒有全想起來。我知道你叫白落楓,也知道你對我很不一樣。”他說,“我沒想起來很多事,但我知道,我跟你關系很親近,還有我不是這裏的人。”
“你叫肅郁,”白落楓說,“你是我男朋友。”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寶們支持~最近三次事情很多很亂很雜,總而言之過段時間又得開始奔波了,寫文的收益支撐不起我吃飯,我得去上班啦
明天畫一下公司的入職測試,更的應該比較少,大家包涵一下
看進公司之後的忙碌程度,可能還需要大家蹲完結()
還是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啊我這收益真的每天兩杯奶茶就沒了【痛苦
感謝在2023-10-26 00:00:47~2023-10-26 23:59: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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