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抓叛徒
抓叛徒
魑魂翳來鋒刃的第三年，下班後，魑魂翳在公司的一塊空地練車。
魑魂翳想快點練會車，他想着，這樣就可以當老板的司機了吧？那樣就可以知道老板的部分日程，還可以和老板獨處……
魑魂翳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血求鋒正在招秘書，可他已經是總裁了，他害怕以後來的新秘書會搶走自己成為血求鋒專屬司機的機會。
魑魂翳有些煩躁，看着車裏的教學視頻，用手指輕輕滑動回到之前播放的位置。
“還是有點難啊……”魑魂翳想着，走神之際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公司。
“那是……”魑魂翳特殊的眼睛讓他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清那個人的臉。
“張經理？”魑魂翳想要離得近一些，他看見張經理在打電話。
魑魂翳把車開到了停車場，然後匆匆回到了公司大樓。
“不是下班了嗎？”魑魂翳走到銷售部，銷售部的張經理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這麽勤奮？要搶我的位置嗎？”魑魂翳想着，站在門口偷聽。
“我這就拿資料……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求求你了……”男人顫抖的聲音傳到魑魂翳耳朵裏，魑魂翳的聽力極佳，雖然公司每個辦公室都有隔音，但是門上沒有，魑魂翳甚至能聽見屋內電話另一頭的聲音。
“老張，你也不想讓清明節成為你妻女的祭日吧？快點把資料拷貝出來！然後八點前來‘夜色’，否則……”
“別傷害她們！我在拷貝了！”男人崩潰的聲音傳到魑魂翳耳邊，魑魂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裏會升起一絲悲涼，他放出一個分身去了‘夜色’，那是一個出名的酒吧的名字。
“張經理要背叛老板嗎？”魑魂翳想着，“明天就是清明節了……老板是鬼，王銘澤說過，或許清明對鬼來說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快點，我們的人已經到了，你認識的，就是在日料店和你們談生意的人帶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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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魑魂翳聽到屋內U盤拔出的聲音，走到鄰近的辦公室開門，他推門的時候，張經理正好出來。
“魑總？這麽晚在視察嗎？”張經理笑着，可魑魂翳只覺得平日裏溫和的張經理惡心。
“加班？你也是嗎？”魑魂翳挑眉，顯得很有攻擊性。
“我落東西了……哈哈，我回家吃飯去，不打擾你了……”張經理以為魑魂翳被血求鋒要求加班，所以才充滿攻擊性，他沒想太多，匆匆離開了。
魑魂翳跟着張經理，感應着另一個自己，他把信息傳過去，很快收到了回複。
“我抓到你說的那個接頭人了。”魑魂翳把一個女人的頭摁在酒吧的沙發上，打電話叫總裁保镖支援。
“鄭哥，你們來‘夜色’，記得幫我拿一副手套。”魑魂翳饒有興致地看着掙紮的女人，女人試圖向周圍人求助，可沒有人理會她。
“夜色”和寧沐葉的“刑場”一樣，也是在變種人橫行時建立的違法亂紀的場所，目前還沒有被打掉，但不久之後就消失了。
魑魂翳戴着口罩，“他們在狂歡，不會有人在‘夜色’行俠仗義的。”魑魂翳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你的老板是日料店和我們談生意的那個陳老板嗎？”
“我才不會告訴你！”女人咬牙切齒，瞪着魑魂翳。
“盜竊別人的商業機密可是犯法的……”魑魂翳眯眼，“你現在把一切交代了我或許還能放過你。”
冰冷的刀面貼了貼女人的臉，女人大罵，“老張那個賤人出賣我們？”
“沒有哦……失望嗎？”魑魂翳本就戴着手套，拿起刀在手套上擦了擦。
女人趁機起身想要逃跑，被魑魂翳抓住頭發拉到門口。
“魑總，我們來了。”
“讓她開口。”
被稱為鄭哥的人把女人拉到車上，‘夜色’是條黑色産業鏈，被舉報多次依然沒有被整頓。
通過“夜色”的停車場，根本就沒有監控拍得到。
“沒關系，他們肯定都在‘夜色’。”魑魂翳讓鄭哥看着那女人，他帶着別人去找。
魑魂翳在“夜色”找到了陳老板，安排保镖把陳老板抓到了停車場。
“你們要幹什麽？”陳老板強裝鎮定。
“你認識她吧？”魑魂翳用手捏住陳老板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向之前抓的女人的方向。
“魑總這不是說笑呢嘛……她是我秘書……”
“是你指使的她嗎？”魑魂翳松了手，活動着手腕。
陳老板搖頭，“我就來消遣，這不是都下班了嗎？”
“動手。”魑魂翳退到後面，穿黑色便衣的保镖上前。
“我說！別打我！”女人哭着，“是孫臘派我來的……他要我幫他從老張那裏拿到鋒刃的資料……”
“小賤人！你還有別的金主？”陳老板氣急，完全忘了現在是什麽場景。
“陳老板，別演了。”魑魂翳挑眉，“都來‘夜色’了，你以為自己還能抽身事外嗎？”魑魂翳一拳打在陳老板的臉上，“要不要我幫你再回憶一下？”魑魂翳說這句話時咬着牙，陳老板捂着臉，可他們被保镖圍着。
“老張的妻女在我的倉庫裏關着……”
“早說不就不用挨打了？”魑魂翳眼神示意兩個人去救人，“鑰匙。”
陳老板掏出鑰匙，“這……這個……”
“不——”魑魂翳皺眉，“我要你跟他們一起去，你可知非法囚禁和綁架判多久，他們要是擔了責任，你也別想好過。”魑魂翳本來就不打算放過他，這麽說只是不想連累血求鋒派來的手下。
“是，魑總。”三個人離開了，女人睜大眼睛看着魑魂翳，魑魂翳放了個分身，那個分身伸手要來了保镖準備的手套，然後戴上手套去找孫臘。
張經理并沒有找到那個女人，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孫老板……我到了，人……沒找到……讓我看看我的妻女……好不好？”張經理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夜色”裏就好像群魔亂舞一般。
“你去233找陳老板。”
張經理走到233，看着裏面空無一人。
“這沒人啊……”
“奶奶的！這不靠譜的不知道又去哪兒找女人了！你等着，我過去一趟。”
“嗯嗯，那個……讓我和我的老婆視頻……”
魑魂翳聽到電話挂斷的聲音，他看着張經理走進233房間。
張經理在焦急地踱步。
“門口攔截孫臘。”魑魂翳傳信給分身，分身停在了門口附近的一個酒桌，拉了拉領子擋住鼻子。
“人救到了，然後怎麽做？”魑魂翳接了電話，從電話那頭傳來剛派出的保镖的聲音。
“跟女生們協調一下，把姓陳的送進去。”魑魂翳歪頭看着被抓到“夜色”停車場的女人，黑暗的環境下，女人輕易被魑魂翳發光的眼睛吓到。
“張經理，跟我走一趟。”魑魂翳推開233的門，張經理怔住，支支吾吾開口，“是加班嗎？魑總……我在等人……”
“不是要回家嗎？怎麽來這種不正經的地方？”魑魂翳嗤笑，翻了個白眼。
“魑總……那個……”
“走了。”魑魂翳轉身，可張經理遲遲不動。
“你在等誰？會比我的事重要嗎？”魑魂翳轉回來，上下打量着因幹了虧心事而局促不安的張經理。
“我抓到孫臘了，可惜，他太笨了。”魑魂翳拖着方臘到了停車場，最早被抓的女人怔愣住。
兩個分身合并，“人都齊了，沒必要藏着掖着了吧？”
他們交換眼神，啥也不說。
“我親自來……”魑魂翳眼睛閃了一下，把孫臘打得嗷嗷叫。
“張經理……就沒聽到什麽熟悉的聲音嗎？”魑魂翳走向張經理，張經理往後退。
“什麽聲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說說吧，你把什麽落在公司了，那麽着急取？”魑魂翳眼睛閃了一下，張經理吓尿褲子了。
“啧，真沒出息。”魑魂翳反鎖了房間的門，迅速抓住了張經理的胳膊，把張經理的手臂摁在了包間的桌子上，“是公司的機密吧？”
“您……您都知道了……”
“你知道背叛老板會怎麽樣嗎？”魑魂翳笑着，張經理試圖反抗，張經理覺得他的妻女在等他去救。
“冥頑不靈！”魑魂翳一拳打在張經理臉上，然後把張經理拖到停車場。
張經理看到鼻青臉腫的孫臘，怒火中燒。
“沒關系，嘴這麽硬，我是真的不會放過你們了。”魑魂翳收回分身，那些保镖圍觀魑魂翳打人。
“不知死活！”魑魂翳痛恨背叛血求鋒的張經理，痛恨搞違法商戰的孫老板，也痛恨助纣為虐的女人。
魑魂翳不打女人，但那個女人想伸手拉住魑魂翳，在她還沒碰到魑魂翳時就被魑魂翳的保镖摁在地上。
“把手機密碼解開，”魑魂翳睥睨着被打服的三人，“打開你們交易的記錄。”
……
“他怎麽背着我把老張開了？”血求鋒坐在辦公室裏，鄭誠拿着一個小盒。
“魑總就幹了一件大事，”鄭誠把那個盒子遞給血求鋒，“他說您看了就會明白。”
血求鋒打開盒子，看到了一個U盤，他剛把U盤插在電腦上，就見鄭誠從身後掏出來了一個大盒。
“這又是……”血求鋒愣了一下，接過大盒。
“這是魑總送你的清明節禮物。”
血求鋒打開U盤裏的文件，那裏是公司最新的設計。
血求鋒打開大盒，裏面裝着很多份法律文件。
“魑總還是放過老張了，只是開除他，他本性不壞的……”鄭誠說着，看血求鋒越來越複雜的表情，他住了嘴。
“我明白了，繼續看着他。”
辦公室裏，血求鋒單獨叫來魑魂翳。
“這件事幹得很好，說吧，想要什麽？”
魑魂翳擡頭看着血求鋒，緊張，努力克制着，不表現出來內心深處對血求鋒的愛。
“我覺得您新招的秘書很不錯……”他知道新秘書的工作主要是給血求鋒開車，安排一下這幾個月複雜的行程。
“你也想要個秘書？”血求鋒挑眉，他很少關注魑魂翳，所以他不了解魑魂翳。
“不是……我只是，想要老板能再多給我派一些任務……鍛煉一下。”魑魂翳開口，他覺得那個新招的男秘書，就好像當過官似的，把大事小事拎得很清，什麽都知道，會說話有主意，他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
“你已經很厲害了——”血求鋒坐直，望向魑魂翳。
“但那不是最好……”魑魂翳站着，不知道手該放哪兒的樣子。
“你怎麽一站在我面前就畏手畏腳的？別磕磕巴巴的，好好說。”血求鋒皺眉，不悅。
“我想多為您做事。”魑魂翳低下頭，不敢看血求鋒。
“這樣，我再給你打些錢。”血求鋒歪頭，從抽屜裏拿出支票。
“錢夠用的……”魑魂翳咬唇，“而且這本就是屬下分內之事……”
“這樣吧，我看你也挺喜歡畫設計圖的——”血求鋒打開錢包，掏出來一張卡，丢給魑魂翳，“拿着這張卡，就可以讓他們把你設計出來的衣服做出來，送你了。”
“老板……這不合适……”魑魂翳接住卡後低下頭，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了兩下卡片，然後彎腰将卡片雙手奉上。
“給你的獎勵，我不會收回去的，出去吧。”
“那個……”魑魂翳把卡握在手心裏，“如果那個秘書離開了，您還會再找秘書嗎？”
“不會，反正現在就是只靠你一個也夠用。”血求鋒覺得魑魂翳問得太多，可他還是耐着性子回答。
魑魂翳放下心來，退出了血求鋒的辦公室。
魑魂翳匆匆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拿着卡聞了聞。
“老板的東西……我想起來，老板用過它……”魑魂翳臉有些泛紅，“不可以……這是在公司……”
魑魂翳把卡放入錢包，“老板應該沒少摸這張卡吧？”魑魂翳想着，覺得自己很變态。
魑魂翳決定按照血求鋒的身材設計衣服做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