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奪寶

奪寶

很好,希望從此以後他們兩不相幹。這幾天修為漲的太快,已經要進階金丹期了,得找個地方渡劫才行。虞弋沿着相反的方向繼續着自己的旅程,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在哪裏停歇,只知道只要一直走下去,時間會給她所有的答案。

“将天水蓮交出來!我們宗門可不是你一介散修惹得起的。”兩個穿着同一門派服飾的男子攔着一個身材矮小的人,用自身的修為死死地将人壓制住。

身材矮小的男子眼睛滴溜溜的轉動,死死地抓住手中小小的儲物袋,尋求着逃脫的機會。

“兩位找錯人了吧,小人修為不過堪堪築基中期,哪裏能得到天心蓮這等寶物呢?”

“哼!還想狡辯!”左側一人伸手一招,儲物袋就硬生生的掙脫矮小男子的手飛了過去,“我們可是有尋寶之物,這附近唯一的天心蓮不見了,只追蹤到你的痕跡,就這樣你還想欺瞞于我們。”拿到儲物袋後,他順手使出靈力,将人打得吐出血來。

矮小男子憤恨不甘的看着兩人,空有滿腔的心計,卻不敢做任何小動作。

“劉師兄,有寶物路過。”這時,站在另一側的男子驚喜的拿着一個水紋缽盂,看着水裏面的草葉浮了起來變了方向,連連的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寶物!”查探完儲物袋的男子疾步趕了過去,也湊了過去仔細看着。只見缽盂中浮出水面的草葉舒展有九片之多,而天心蓮不過三片而已。

“快走,別讓寶物跑了!”他大喜的捧過缽盂,召出坐騎就往那個方向趕去。另一個男子亦召出坐騎,緊随其後。

原地只剩下受傷的矮小男子,他眼睛咕嚕嚕轉了幾圈,最後也使出秘術,隐藏着身形,偷偷跟了上去。

“這是什麽?”虞弋拿着手裏的似花非花似草非草卻又似人的一塊木頭,仔細端詳着。低頭間,頭發又被風吹得淩亂,她無奈的再次編個草繩将頭發紮住,原來的草繩早在打鬥中被損毀了。而神木早已經變回面具戴回臉上,成為她臉上醜陋的僞裝。

不過是殺了幾只植物成精的妖獸,沒想到還附贈一塊木頭。看久了,倒是覺得挺奇特有趣的。想着,她将奇形木頭收回了儲物袋。當初築基後,她才發覺腰間的錦囊是個儲物袋,她的藥丸暗器之類的都在裏面。檢查後發現沒有他人的印記,索性她就直接用上了。

“嗯?”只聽得幾聲兇戾的啼叫聲,上方龐大的陰影就投射了下來。虞弋淡然的看着上空盤旋的兩只妖獸,明顯是有人驅使,朝着她來的。

“吳師弟,就在下面。我們且去。”話落,兩人就禦使妖獸落了下去,一陣疾風将地面的樹木都吹的傾斜了許多。

虞弋避讓開來,未被妖獸壓住。她心知自己一定被盯上了,不然一路隐藏了行跡,怎麽會這麽突然就被找到。這種時候,倘若轉身逃離,事情只會更糟,附近已經被她探查完,并沒有什麽危險地方。真是糟糕,她可不想讓另一個存在醒來啊。

兩人收起靈獸後,煙塵漸漸散去,一切才看的清晰些許。

“咦?可惜了,竟是個醜八怪。”劉姓男子捧着缽盂向虞弋的方向又走了兩步,水面的草葉直直的指着對方。見狀,他收起缽盂,眼帶貪婪的看了過去。

“将寶物交出來,不過區區築基,竟也有膽子占據如此重寶。”

虞弋平靜的看着眼前的兩人,重寶?她只一思索就明白了過來。

“你們說的是這個?”虞弋将又取出來的木頭放在掌中掂了掂。

霎時兩道垂涎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那塊樣子奇怪的木頭上。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難得一見的煉器珍材同心木。

同心木雖不算特別珍貴,卻也太過難尋,只偶爾在靈氣充沛的山林深處出現過。用來煉器的話,足矣将尋常兵器變成與自己心意相通的本命仙器一般的存在,這樣武器折損了也不會傷害己身,實在是一個奇跡。對于不依仗本命仙器修行的存在來說,想要增強戰力的話,這就是求之不得的珍品,向來能在拍賣會拍出個好價錢。

“不對,同心木怎麽會引動九片葉子,莫不是?”

“極品同心木!”

“極品同心木!”

吳姓男子激動的附和着一起叫喊了出來。

他們都明白,若是将這截看似不起眼的木頭拿到外界拍賣,不說錢財,就是頂尖門派九玄宗的人情也唾手可得。

“看來今日放你不得了!”劉姓男子從儲物袋裏拿出自己的本命仙器,渾身氣勢更盛。另一人同樣如此。

“何必如此,送你們又何妨。”虞弋看似頗為苦惱,徑直将手裏的奇木扔了過去。

劉姓男子傾身一把将其抓住,細細查看起來。查看完後,看着吳師弟不願移開的眼神,他勉強的将珍寶遞過去,讓對方也把玩了一下。

“不過一個築基,還是殺了放心。我們可是要拿這珍寶去換人情的,要是被人知曉了是搶來的,怕是到頭得來一場空。”劉姓男子收起珍寶,一臉陰狠之色。吳姓男子沒有多言,只是站在一旁充滿殺氣的盯着,防止人逃跑。

“哎,何必如此!我只不過是個過路人罷了。天色也晚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虞弋在心裏默默數完時間,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的就向着兩人身後唯一的大道走了過去。

兩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朝他們走過來的人,神情更是狠厲。

“來的正好,就讓我一劍送你歸西,還省了走過去的功夫。”劉姓男子正要調用內府的金丹修為,卻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了,他心中頓時大駭不已。然而,即使如此,他亦殺心不減,甚至更盛。

“師弟,我中了這小人的算計,快将她殺了。”

吳姓男子試着調用修為,卻發現自己同樣也動彈不得,不由得驚懼萬分。

“師兄,我亦中了算計,此人實在卑鄙。”

眼看着虞弋離他們越來越近,兩人的神情都猙獰扭曲了起來,既不甘又懼怕,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像地獄的喪鐘一樣敲擊着他們的心。就在兩方距離已經不足半米時,他們終于下定決心求饒也要活下去,只要活着,這仇什麽時候都可以讨回來。

“我是化神期長老的弟子,如果你敢...”

“還請閣下高擡貴手,我萬象門...”

兩人話還未說完,虞弋已經似一縷清風一般從兩人身邊經過,徑直的走向叢林深處,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她定是怕了我師尊!”劉姓男子怔了片刻,面露不屑之意,雖是仍然無法動彈,卻已然恢複了高高在上的狀态。

“是極是極,多虧了劉師兄!”吳姓男子無法側身,卻依然習慣的說着恭維的話,連表情都顯得極為誠懇。

藏在暗處的矮個子男子趴在草皮下,試探着将一些石子扔到那動彈不得的兩人身上,只聽得一連串的咒罵聲,卻不見有一人離開原位。見狀,他不由得心間大喜,一把掀開草皮,從土裏鑽了出來,連身上沾染的塵土都顧不得清理,就向着兩人的背影飛身沖了過去。

“好像有什麽聲音?”

“是腳步聲,背後有人!”

“怎麽會,我的脖子...”劉姓男子嘴裏不住的湧出鮮血,手捂着脖子,痛苦的向前撲倒在地上。

“卑鄙小人,竟然趁我們毫無防備回身殺人...”吳姓男子也不甘的向前撲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氣息。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兩個無主的儲物袋都被搜刮了幹淨,極品同心木被隔着布小心的收起,一些有着鮮明門派标記的東西都被矮小男子扔到了屍體上,靈獸袋更是根本未曾理會。

天色越發暗沉了,矮小男子早已逃離那片地方,他時不時的輕拍自己懷中的儲物袋,想到裏面豐富的珍藏,暗藏着精光的眼裏是隐藏不住的算計。那兩個蠢貨,要怪就怪他們斬草忘了除根,不過是個沒落門派出身罷了。別人不識,可他卻偏偏是知曉的。所謂化神,不過就是一個大限将至的撐門面的老頭子罷了。

在夜色完全降臨之前,由于靈氣過盛,秘境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靈雨。所有修行的人暢快的在雨中繼續修行,而那一片山林,除了屍體,地面所有的痕跡都被沖刷的一幹二淨。

“雨啊...”虞弋全然不顧被打濕的鬓發,不顧臉龐上肆意流淌的雨水,只撐着沉重的衣衫繼續向前走着。走了許久,早就沒有明确的道路,放眼所見,俱是蔥蔥荒野。為什麽不用靈氣防禦呢,又為什麽要用呢?她無聊的問着自己。不過是個一場雨罷了。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她仍是什麽都沒有做,許是知曉,也只做不知罷了。

夜色黑沉,天空中唯有一輪紅月高高懸起。四野一片蟲鳴之聲,為這詭異月色下的秘境添了幾分勃勃生機。

“溫...予...懷!”缥缈的聲音都不似從虞弋口中發出,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看着自己前路上斜側方躺着的那個人。那一瞬間,她心中湧現了一萬次将人丢下的想法。最後,卻還是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走了過去。她已經深刻知曉了對方是多麽被上天所愛,縱使看起來再慘,這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咦...身上沒有什麽傷,魔氣逸散的更多了,修為...

虞弋驚愕的蹲下身仔細探查了一番,看着狼狽昏睡的人,心中只覺荒謬。堂堂仙尊,他的道骨竟是不見了!千年後重回仙途的是魂嗎?

“蠢貨!”虞弋叱罵一聲,手一扯,利索的将人背了起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将人背着,片刻不停的找尋一個可以暫時安歇的地方。

“咳...咳,阿藥...”背上的人似是有所感應,似醒非醒間喃喃的出聲呼喚着。

“藥?藥什麽藥。現在腦子壞掉的你遠比我更無藥可救吧。呵,真是令人絕望!”

漆黑的夜色裏,虞弋靈活的閃避開各種妖獸的襲擊,向着遠處的微光前行着。

“呼!”砰的一聲,虞弋将人直接扔到了草甸上,全然不憐惜對方痛的皺眉的俊美面容。

她在夜裏找了太久,最後還是将一群有了靈智的妖植殺死才得到了現在的住處。那種妖植名喚幻獄草,喜愛群居,在深夜中會綻放出美麗的點點星光。每一個被吸引着踏足它領域範圍的生靈都會不由自主的被迷惑,主動走入它們布好的陷阱,在美夢中一無所知的被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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