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洞房 蕭天啓惹語笑喧嘩蕭許洞房花燭……

第4章 入洞房 蕭天啓惹語笑喧嘩蕭許洞房花燭……

“你這賤婢,朗朗乾坤之下滿嘴謊話!”蕭天啓硬着頭皮迎着衆人目光走到春桃面前,冷着臉斥責道,“休要在二哥大喜之日胡說八道!”

蕭監林皺起了眉,寒窟冰窖般的目光掃向了蕭天啓。

他非三歲稚子,雖對蕭天啓有所偏愛但亦知曉自己此子并非安分沉穩之人,只是在今日鬧出這等醜事,未免過于沒輕沒重了些。

邢長玉看了眼在旁邊帶着笑意的蕭小河,暗道糟糕,不知出了什麽差錯,但一點毋庸置疑,春桃反水對于蕭天啓來說麻煩至極。

春桃所言句句屬實不假,但故事的主人公的确不是蕭小河,而是蕭天啓。

邢長玉一向自诩看人精準,他知道春桃是個貪慕榮華之人,且她與蕭小河從未見過面,讓春桃去完成今日一事最劃算不過。

他與蕭天啓怎麽也沒想到,最關鍵時刻,會迎來如此大之變故。

蕭監林其兄三子,分別乃蕭雲濟、蕭雲世、蕭雲瓊,其三人名意為“取長劍濟世,扶弱柳救窮”。

這三人與蕭小河關系說不得多親近,但與蕭天啓不睦已久,此刻簡裝個個幸災樂禍,蕭天啓一一回瞪。

“三弟不必着急,方才公主也說了,但說無妨。”蕭小河與許淩并肩而立道,“春桃姑娘既然來了,讓她把話說清明了也好。”

邢夫人懸着的心更向上提了幾分,不過事到如此她也只好橫眉道:“春桃,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休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帶走——”

“夫人且慢,奴婢有證據!”春桃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字正腔圓道,“奴婢知三少爺臀後有二黑痣,圓且小,奴婢只是一打雜侍女,若非所言為實,又怎會知道如此私密之事!”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戚笑之聲,尤其是蕭雲濟三人立馬笑作一團,有他們三人一攪和,氣氛活躍非常。

蕭小河也彎了嘴角道:“我都不知三弟屁股後面竟有二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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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淩一直立在原地沉默不語,聽到蕭小河刻意放緩加重的語調後嘴角微微抽了抽。

“閉嘴!”蕭天啓臉脹得通紅,氣的全身都在抖,“蕭小河,你無恥!”

“明明是三弟做出了這版厚顏之事,怎麽無恥的成了我了?”蕭小河笑嘻嘻道。

“夠了!”蕭監林一拍桌子,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今日這事真相已然不重要了,無論蕭天啓是否真的與春桃有什麽糾葛,今日他、蕭家,都已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蕭監林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來人,把春桃與蕭天啓帶下去,待到小河婚宴後再行處置。”

蕭天啓被反将一軍自然不服,梗着脖子剛欲大鬧一場,邢夫人如霜般冰寒的目光向蕭天啓射來,蕭天啓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敬懼邢夫人,此時只得悻悻離場,不敢言語。

邢夫人覺頭上微痛傳來,邢家人個個心思缜密,有勇有謀,唯獨蕭天啓沾了蕭監林的劣根性,一身軍匪氣。

邢長玉不敢與邢夫人對視,縮着脖子藏匿至人群之中。

“讓娘子受驚了。”蕭小河開玩笑般地輕輕捏了一下許淩的手。

許淩似乎不太習慣這般的接觸,剛欲甩開,又想到了什麽,只得生生忍住。

蕭小河與燕軍接觸不少,知道燕國無論男女都生的高大,只是沒想到許淩的手看起來纖細,摸上去卻有細微的繭纏繞。

都說八公主在冷宮長大,如今一看真是如此。

到底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蕭小河心底一軟,若是她自幼被皇帝丢到冷宮,長大又因一道聖旨嫁給一個陌生之人,她砍了老皇帝的心都有。

不過這話她只敢在心中腹诽,平心而論,除了這次大婚先斬後奏之外,皇帝對自己的确說的上一句良心。

她少時在宮中做過幾年伴讀,也算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長大,若非如此,蕭監林也不會對自己如此忌憚。

“無事。”

司儀一向懂得察言觀色,見風波已平,蕭監林與邢夫人的臉色皆不好看,連忙繼續進行婚宴進程。

賓客之間亦重現喧嚣。

“一拜天地——”

蕭小河不知許淩是何感想,據說燕人的婚宴萬分簡易,成婚對他們來說似乎并非重要之事。

對付這個天生好戰的民族并非什麽易事。

能把大燕按在地上上——蕭小河美滋滋地想着,我真是太厲害了。

“二拜高堂——”

邊行李許淩邊注意到蕭小河的嘴角在微微勾起,也不知在想着什麽。

難道她對這場婚事是滿意的?

可他看上去似乎并不記得自己。

不過無論是蕭小河還是王小海張大江,如果對自己産生威脅,許淩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哪怕是真的蕭小河。

“夫妻對拜——”

看到許淩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蕭小河心裏叫苦不疊。

她就說嘛,雖然許淩表現的十分正常,但怎麽可能有人會對這樣的安排毫無怨言。

老天啊,冤有頭債有主,蕭小河不想讓自己成為謀殺親夫的歷史典故主人公。

不過這倒是成全了蕭小河名留青史的夢想。

“送入洞房——”

随着司儀最後一句嘹亮之聲傳來,今日這禮便算成了,在衆人的簇擁與邢夫人的強顏歡笑之下,許淩被緩緩帶入新房,蕭小河則留在前院與衆人寒暄敬酒。

“恭喜堂兄,賀喜堂兄!”

在鑼鼓聲的空隙之中,滿臉笑意的蕭雲濟拱手抱拳向蕭小河走來。

後頭的蕭雲世與蕭雲瓊也連連問好。

蕭小河眯着眼睛向三人望去,轉瞬就勾上了三人的肩膀,滿臉笑容道:“許久未見堂弟們了,倒是長高了不少!”

蕭小河知蕭雲濟幾人心懷不軌,但她不在乎,蒼蠅飛來飛去固然惡心,好歹不至于出人命。

況且蕭雲濟三人生的貌美俊俏,是與蕭天啓是截然不同的光景,也正因如此,三人還得了個上京三君子的美名,這君子君子,就算是蒼蠅也是蒼蠅中的蠅草。

來往賓客衆多,蕭小河與蕭雲濟幾人未說得幾句話便被迫離去,蕭雲濟三人目光陰沉不定的盯着蕭小河離開的背影。

“九娘多久沒回信了?”

“大哥,已有半年。”蕭雲世是三人性中最浮躁者,忍不住低聲罵道,“當時我們救她一命,讓她給我們盯着蕭小河,這回可好,非但不給我們傳信,連我們的信都視若無睹!好一個狼心狗肺的九娘子!”

“蘭若是如此,九娘又是如此。”比起兩位兄長,蕭雲瓊看上去面色稍霁,“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看來,還是美人不忍見那英雄冢。”

“得想想別的法子了。”

*

受北燕影響,大景的婚制也慢慢褪去了蓋頭,許淩坐在一片喜慶大紅的洞房之中,心中已想好了一會兒的托詞。

若蕭小河是原先的蕭小河,應當不會強迫于他。

他的身份也就沒了暴露的風險。

只是通過今日這一遭,他意識到蕭小河在蕭家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差。

蕭天啓鬧出這麽一樁醜事出來,蕭監林竟連一句斥責都沒有。

不可思議。

不過看蕭小河一直傻樂的模樣,想必已經習慣。

也是,許淩筆直地坐在床上想着,蕭小河四歲那年入宮做先太子——明興太子伴讀,自小在多事之地長大,對親情寥寥想必也不甚在意。

這一點倒是和他很像。

不過蕭小河比他運氣好多了。

至少在幼時,皇帝對他頗有照顧,明興太子也視其為親弟弟一般。

正在思考,門口突傳來一陣響聲,吱呀吱呀地聲下,門被轟地打開。

蕭小河微紅着臉闖入到許淩的視線之中。

蕭小河不勝酒力——這軍營中是人人皆知的事兒。

将軍不會喝酒按蕭小河的話來說就是廚子不會做飯,但這事兒也沒法子。

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淺酌丢惱,大酌丢人。

只是今日這特殊日子,蕭小河避無可避地被灌了許多酒。

中間還險些被九娘截胡,好在蕭小河意志堅定地尋找到了洞房這才避免錯事一樁。

“娘子......”蕭小河打了個哈欠,沒什麽形象地攤在了許淩面前,此刻的她三分真七分假,企圖這樣一覺睡到天亮以避免本該發生的颠鸾倒鳳。

為了裝的真切,蕭小河故意拉住許淩的手,打算再緩緩松開。

可誰知蕭小河剛拉上他的那一刻,許淩如被狂雷劈中了一般嗖地一下抽出了手,蕭小河微愣在原處。

蕭小河擡頭,她敏銳的發現了許淩眼中的嫌惡,這份嫌惡或許并非針對她,而是出于身體本能的保護,但這使自戀無比的蕭小河內心收到了重創。

她讪讪地把手放回原處,随後心中又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惜。

她不似自己,一無功夫傍身,二無人可依,在冷宮中不知受盡多少苦楚才如今日一般敏感謹慎。

“罷了,娘子好好歇息。”蕭小河順水推舟道,“今日便先如此,為夫不急。”

蕭小河說罷嘆了口氣,佯裝失落。

看着一瞬間蔫了的蕭小河,倒是許淩不自在了,甩開蕭小河只是本能反應,他厭惡一切男男女女對他的身體接觸,但......

聽到蕭小河的君子之言與他垂着腦袋的可憐模樣,許淩沉默了半晌,還是補充道:“我并非有意......”

“娘子不要解釋了,為夫都懂。”蕭小河一聽這話還了得,生怕許淩峰回路轉,下一句便是可以圓房,她連忙開口堵住許淩的嘴,“我與娘子在此前從未見過,只憑一道聖旨定下姻緣,我雖瞧娘子歡喜,但于娘子而言,我畢竟是陌生外人,親近之事不如等你我熟悉之後再言。”

蕭小河把話說到這份上,許淩本該高興,可不知為何聽到那句從未見過時,許淩的心卻慢慢沉了下來,蕭小河的低語聲在他耳邊環繞,最後許淩冷着臉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未說出。

蕭小河看許淩的面色越發陰沉,心中腹诽不止,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真是讓她好生難辦啊。

但她向來是個自我排解能力優良的的人,許淩在深宮之中飽受苦楚,或許正因如此養成了陰晴不定的脾性,自己屬實不該與她計較。

蕭小河很想像現代電視劇中那樣彬彬有禮的把床讓給許淩,自己麻溜滾去地上,但她向來怎麽舒服怎麽來,只得把許淩推到了床裏,自己盡最大可能地靠着榻邊躺下。

許淩渾身僵硬地躺在蕭小河身邊,獨屬大喜之夜的紅燭在許淩眼中飄動燃燒,奪目的紅充斥了他的滿眼。

他扭頭看到了蕭小河昏昏欲睡的背影。

罷了。

許淩悄然起身,吹滅了紅燭。

身邊人的呼吸綿長無比,這一晚比他想象的平靜許多。

他突然想到了蕭天啓,不自覺地微眯起了眼。

今日的風波怕是沒完。

在男頻爽文女扮男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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