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鷹臨陣倒戈徐成修入蕭府

第9章 第九章 黑鷹臨陣倒戈徐成修入蕭府

“侍......奴?”

蕭小河突然插入的聲音大了讓屋內幾人心都漏跳了一拍,黑鷹一向自得為大燕第一輕功高手,可,可卻連蕭小河靠近的腳步聲都沒有察覺!

青燕更是駭然不已,許淩與黑鷹二人竟都未察覺到蕭小河的到來,那他究竟聽到了多少......

“甚麽侍奴?”其實蕭小河剛回來不久,重要的字一個字兒都趕上,只模模糊糊地聽見了侍奴二字。

所謂侍奴,與那前朝所說的面首一般,常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所豢養的,不過雖如此說,侍奴雖上不得臺面,但地位仍比名正言順的妾室要高,全憑身下那個把兒,平白就高了身份,有的還耀武揚威,拿捏起主子也非常事。

蕭小河再一看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有幾分武功,長得也還算湊合,只是未曾想許淩在嫁給他之前竟有傾心之人。

這簡直......

簡直.......

簡直正合她意!

蕭小河簡直要高興死!!

這樣一來,反倒不用她費心心機尋什麽借口,簡直解決了她一大難題。

“你與他......罷了,不必多言,原來我竟是那棒打鴛鴦的奸宄。”蕭小河裝作苦笑連連,許淩反應飛快,很快就知曉蕭小河誤會了什麽,但如此情形也只有将錯就錯一條路可走。

青燕随後恍然大悟,蕭小河若是聽見全貌定非此般反應,她只猶豫了一瞬便下定了決心,跪下哽咽道:“将軍,公主與阿黑……雖有情愫,但并未發生甚麽茍且幹系,只不過這人偷偷照顧過公主幾年,少年間的感激之情罷了,将軍莫要誤會!”

黑鷹聽見青燕此話險些一口老血将自己悶死,但感受到許淩滿是壓迫感的目光降落在他身上,只得硬着頭皮道:“正是……正是如此……”

蕭小河啧了兩聲,此刻她的吃瓜心大作怪,沒忍住道:“那黑兄啊,你今日前來是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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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燕知道黑鷹除了輕功一無是處,生怕他說出什麽圓不過來的荒唐事,搶過他話茬道:“阿黑不過是來與公主道別,奴婢一時心軟未曾叫人将他拿走,此事都是奴婢的不是!望陛下饒過公主與這小子一回,若為此般小事驚動了夫人與陛下,可叫人白白看了将軍的笑話!”

蕭小河點點頭,也不知有沒有将話聽進去,她繼續追問黑鷹道:“黑兄,此次一別,你欲去往何處?”

“他……”青燕剛開口,蕭小河就笑着打斷了她:“青燕姑娘,我是同黑兄說話呢。”

黑鷹讷讷道:“去……去塞北,行商或是想法子參軍,離開京城這傷心之處……”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過有情人同處地天之下,同望一輪明璧,此生卻永不得相見。”蕭小河嘴上說的感傷,心中卻一片陽光明媚,“這樣吧,你就以我清客身份在蕭府住下,黑兄意下如何?”

“這……這……”黑鷹瞠目結舌地看着蕭小河,只見蕭小河神色哀婉中帶着真摯,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黑鷹對蕭小河的印象發生了複雜的轉變。

“将軍真是君子啊。”黑鷹喃喃道。

“既然黑兄如此說,那便定下吧!”蕭小河不給青燕開口的機會,攬着黑鷹的肩就向外走去,“青燕姑娘伺候公主歇息,我帶黑兄下去安頓。”

黑鷹受寵若驚:“這哪裏使得!”

他武功不賴是真,但無論在許淩這還是大燕只是個武人,一向沒什麽地位,哪裏受過這般禮遇。

蕭小河摟着黑鷹用腳勾開了門,一下子對上守在門口鐵向褴憤然的雙眸。

“呸!你個不要臉的小人!”鐵向褴漲紅了臉,用着平生想到最惡毒地話罵黑鷹,“就你這幅模樣,滾回你的豬欄兔子窩!比不上我們将軍萬分之一!”

“你你你——”黑鷹指着鐵向褴,蕭小河在他之前訓斥鐵向褴道,“對我的貴客尊重點!”

“将軍——你怎如此……如此……窩囊!”鐵向褴控制住自己被氣得發抖的手,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有人放着将軍不喜歡,去喜歡旁邊的黑煤球,“這事兒就是公主不對,就算傳到陛下那,也是将軍有理!”

“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麽多對對錯錯。”蕭小河嬉嬉笑笑的模樣簡直要将鐵向褴氣死。

氣又如何,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只能将眼睛瞪得滴流圓,跟在蕭小河與黑鷹的屁股後面。

臨走前不往瞪了許淩與青燕一眼。

“這事兒算是過去了?怎麽事情發展得如此……奇怪……”青燕不可置信道,“如若真是這般過去了,那蕭小将軍倒真稱得上一句……寬宏大量。”

許淩坐回床上,他不知蕭小河聽到了幾分,也不知他為何沒有計較,他一直在回想蕭小河方才說的那句話。

“世上最悲苦之事莫過有情人同處地天之下,同望一輪明璧,此生卻永不得相見。”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

青燕頓了一頓:“莫非蕭将軍還有求而不得的深愛之人?”

“只是蕭小将軍花名在外,也未聽得什麽轶事流傳啊。”

青燕不知,許淩腦中卻浮現出了一個人,他的臉色變得比方才還要陰沉幾分。

而此刻的蕭小河與黑鷹的關系早就突飛猛進,蕭小河最擅長的事兒便是交際,二人邊走邊聊,已經開始稱兄道弟,全然不顧身後憤怒的鐵向褴。

“蕭兄,你比我虛長一歲,日後便是我哥哥了。”

黑鷹聽蕭小河說了一路“貼己話”,早就感動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蕭小河也懇摯道:“好!那我就當了這一句兄長之稱,你我兄弟不如于此正式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黑鷹豪氣當頭爽快應下,應下後突然想到就在不久前他與殿下剛剛敲定計劃——蕭小河,除之……

黑鷹的臉變得青一塊白一塊,蕭小河以為他疲憊,言語幾句後便命人帶他休息。

送走了黑鷹,蕭小河興致沖沖地與鐵向褴道:“向褴啊,幫我查件事兒。”

“屬下無能,還是讓将軍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結拜兄弟去查。”鐵向褴悶聲道。

蕭小河收起笑容故作嚴肅道:“好,那日後我便叫他伺候,你回軍營吧。”

鐵向褴哪裏顧得上生悶氣,趕忙走到蕭小河面前眉毛一橫道:“将軍有何吩咐!”

“去查查宮中有無這樣一人,年紀二十上下,祖籍塞北一帶,口音偏曲州,內力深厚,面黑體高,與其妃或者八公主曾有交集。”

“……将軍是懷疑那黑煤球并非如她們所說一般是宮中人。”鐵向褴驚呼道,“難怪将軍一直與他搭話,原是想套他口音身份。”

“将軍如此英明神武,想必從一破門而入就發現了端倪之處!”鐵向褴滿臉崇拜道,“不知将軍可否對屬下指點一二?”

“指點算不上。”蕭小河謙虛擺手,“本将軍只是不明白怎麽會有人沒有折服在我英姿之下,而去喜歡甚麽別人。”

鐵向褴聽蕭小河又開始胡謅玩笑,便知從這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頓時有三四分失望,但一想到将軍并非與黑煤球誠意交心,又燃起了十分期望。

“那将軍打算如何處置黑煤球?”

“蕭監林都知道拿捏人要将人看在眼皮子底下,便讓他好生住着,多吃蕭監林幾口飯。”

鐵向褴點頭:“屬下先行告退,定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

*

徐成修拿着請貼踏進蕭府的那一刻仿佛飄在雲端之上,他萬萬未曾想到,此次前途未蔔的京城之行竟有機會見到蕭小将軍,還收到了他親筆所書的請貼!這在之前是他做夢都不敢夢到的……

鐵向褴奉蕭小河之命來迎接徐成修,見他這副樣子暗自發笑:“徐公子,我們将軍慷慨仗義,定能與公子你合得來。”

“早,早聞将軍美名,只是成修第一次拜訪,心中激動忐忑。”徐成修腼腆一笑,正與鐵向褴聊着,餘光忽然瞥到旁邊拎着藥箱正往外走的老者,嘴瞬間張得老大,竟走出鐵向褴兩步,撲通一聲跪在那老者面前。

“叔啊,未曾想會與您在此重逢!”

老者被吓了一跳,聽了徐成修這話連忙将他扶起,仔細打量他的模樣,半驚半喜道:“成修!你怎會在此?可入了軍伍,還是考了功名?”

徐成修聽了這話又羞又愧,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字。

鐵向褴在一側打着圓場:“你姓徐,徐老先生也姓徐,你們二人竟有此關系,真是緣分!”

“正是,叔自幼養我,後來一心行醫與家中決裂,未曾想竟到了京城,成了蕭府的府醫,族人若是知道定欣喜不已!”

“将軍與齊公子正候着,二位不妨日後再行敘舊,将軍倒是無妨,只是齊公子作人講究,沒必要惹了他不快。”鐵向褴不得不打斷道。

“快随鐵副将去吧。”徐老對着徐成修點點頭,徐成修與齊淮林有過交情,當然知道他身上一身舊貴傲氣,平日不顯,一鬧起來沒輕沒重,只得辭了徐老,跟着鐵向褴圍着蕭府轉了七八道彎,方才行至了蕭小河的居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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