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哥?”

梁以秋和商穆習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轉頭看向男人。

鬼統,“什麽情況?這狗比玩意兒是商穆陽的弟弟?”

梁以秋震驚的都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不知道啊。”

商穆陽點了點頭将他們之間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梁以秋聽了半晌總算是聽明白了。

他們相識于十年前,那時商穆陽滿世界的找他白月光的墳墓和魂魄,無意間看到鄒落跟着一位小男孩本想将鄒落驅逐,但看在他找小男孩找了幾世輪回的份上網開一面。

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惺惺相惜後來他幫着商穆陽找了幾年白月光,最終依靠着一絲淡薄的陰氣給了商穆陽一個地址。

雖說不能保證梁以秋一定在這兒,但是這裏的磁場與他最符。

鬼跟鬼之間的感應始終會比鬼跟人來的強一點。

最後商穆陽在這兒小區買了一套房子,離開前給了他一瓶能讓人不受陰氣所擾亦不會影響壽命的藥,還給了一個陰陽符在心意相通的情況下兩人可以看到彼此,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直到對方陽壽結束。

商穆陽這大手一揮,鄒落當場拉着他拜了把子就這樣商穆陽成了鄒落的大哥。

鄒落一臉無語的坐在沙發上,視線一只停留在梁以秋手背的那道傷痕上,思來想去把自己手裏的鞭子遞了過去,“嫂子,要不你抽我一頓消消氣。”

他實在不知道眼前的小鬼就是我大哥要找的人,不然他也不會說出見不到明天月亮的中二臺詞。

梁以秋看着那條差點要了他半條命的藤條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算了,既然大家都認識這事兒就這麽翻篇了,畢竟我也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商穆陽擡眸看了他一眼,“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你不是去找顧晏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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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梁以秋皺了皺眉,“我去看他幹什麽。”

商穆陽,“那你跑鄒落那兒去幹什麽,他有什麽好看的。”

梁以秋解釋,“我......我那是随便溜達時無意撞破的,況且我只是好奇而已。”畢竟人鬼殊途。

誰能知道人跟鬼還能勾搭在一起打的火熱。

一聽到好奇的場面,商穆習頓時來了勁兒,“什麽場面什麽場面是我能看的場面嗎?”

梁以秋用指尖頂住商穆習的額頭将人推遠,“不是你這種小朋友能看的。”

商穆習,“......”

什麽小朋友。

老子早就成年了,啥滋味兒沒體會過。

還不是你這種小朋友能看的。

說的老子稀罕是的。

話是這麽說但商穆習還是忍不住的往梁以秋身邊湊,想要再旁敲側擊一下但被他哥一把推開。

商穆陽将人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裏,“我先帶他去房間,剩下的事情晚點再說。”

鄒落看着那搖搖欲墜的魂魄心裏一陣懊惱。

要是他嫂嫂因為他出了半點差池,他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

商穆陽把梁以秋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學着梁以秋之前的方法把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堆在他的身邊讓自己的氣味盡可能的圍繞在他的身邊。

梁以秋皺着眉頭雙手緊緊攥着床單,臉色慘白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了似的。

商穆陽摸了摸他的腦袋喊他,“梁以秋,你感覺怎麽樣?”

陰寒的氣息不斷從被單裏擴散出來,透骨的寒冷逼的牙關直打寒顫,身側的熱意還沒來得及被吸納過來就已經消散在空中。

商穆陽把床上的衣服從四面八方扯回來一股腦兒的往他身邊攏攏,“這樣呢,有沒有好一點。”連聲音都帶着不自覺的顫抖。

梁以秋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我本來想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恐怕是不行了。”

“你在說什麽鬼話。”商穆陽摸摸梁以秋的臉把自己的額頭抵着對方額頭,“我不許你說這種喪氣話,知道了沒。”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

商穆陽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朝門口喊了一聲,“鄒落——”。

客廳裏的鄒落正被商穆習纏着将人鬼情未了的愛情故事,一聲嘶吼吓得他直接從沙發上掉了下去,一股不安的感覺促使他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推開門的那剎那鄒落被驚得差點兒沒掉掉下巴,床上堆滿了衣服,梁以秋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商穆陽不停地往他的身邊往攏衣服。

鄒落走過去,“你們在幹嘛?”

商穆陽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該不會是用這種方法幫他穩固魂魄吧?”鄒落看着他的表情是既好氣又好笑。

他倒是沒想到他哥還有這麽純情的一面。

是他粗俗了。

“嗯。”商穆陽,“之前都是用這種方式,但是現在......”

鄒落皺眉沉思,“那就把他放在墓地裏慢慢滋養不就行了。”

商穆習接話,“他的骨灰還沒有下葬。”

鄒落,“???”

你在開什麽玩笑。

鄒落,“他不是死了十年了嗎?”

怎麽骨灰到現在還沒有下葬。

商穆習,“你怎麽知道,難道你們鬼都有什麽特異功能嗎?”

鄒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商穆習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床上的人臉色越來越差,身體像是冷到了極致反而有種不再畏懼寒冷,纖細的手指逐漸變得透明。

商穆陽的心像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似的半天喘不上起來,“除了這個方法,還有沒有別的。”

鄒落倚靠在衣櫃上看着商穆陽跪在床邊不停地攏衣服搓對方的手手,氣定神閑的回答:“有倒是有,但是......”

“什麽方法。”商穆陽不想聽什麽但是。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梁以秋就沒有但是。

“陰陽調和,俗稱梅克辣舞。”鄒落回答。

“梅克辣舞?”商穆習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梅克為什麽要辣舞,李克不行嗎?”

鄒落實在是沒忍住一巴掌呼在商穆習的腦門上,“哪兒涼快哪兒帶着,別搗亂。”

不說就不說嘛。

有什麽好聽的。

商穆習高傲的揉揉腦袋走了。

“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商穆陽眸光深沉的看着床上的人。

“不肯上床接吻也行,但是後者的效果沒有前者來的好。”鄒落還是想不明白,“你既然這麽喜歡他為什麽不趁機将他變成自己人。”

一段感情磨磨唧唧斷斷續續了十多年也沒個準信。

誰家喜歡一個人會喜歡成這個樣子。

反正都已經是陰陽相隔,要麽徹底将人占有,要麽放他去輪回。

生生世世永不相見,也好過這樣拉拉扯扯不三不四沒名沒分的瞎折騰。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商穆陽撫摸着梁以秋的臉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回頭讓弟媳幫個忙。”

鄒落朝商穆陽比了個ok的手勢關上了門。

商穆陽将梁以秋攬在懷裏低頭嗅嗅他的臉頰又了蹭他的鼻尖,尼古丁的味道在彼此的呼吸間來回游走。

梁以秋像是聞不慣這個味道似的,皺着眉頭往後縮。

“你等我一下。”商穆陽把梁以秋放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床背上,“我去去就來。”

商穆陽抓緊時間去浴室裏洗了個澡,順帶刷了個牙,怕嘴裏還有煙味又用漱口水洗了一遍。

等一切收拾穩妥後,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幾乎是他躺進去的那一剎那身上就傳來一股陰寒。

梁以秋挑開衣擺将手環在他的腰上,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處似是不滿足于此刻的溫度拼命的往他身上蹭。

溫熱的氣息像是被燒開了水似的源源不斷的從身邊傳來,将身體裏那股陰寒的氣息盡數壓了下去,四肢開始回暖。

商穆陽被蹭的渾身燥熱喉頭幹燥難咽,他深吸兩口氣抓住梁以秋不安分的手。

“你……”商穆陽垂眸對上梁以秋水汪汪的眼睛,眼尾那一抹紅看到他眉心一跳。

他移開視線,“你知道我是誰嗎?”

“商穆陽。”梁以秋呢喃着他的名字。

嬌俏的聲音像在商穆陽的胸口撓過般的勾的他心跳失衡。

商穆陽扣着梁以秋的下巴将臉擡起來逼迫他看着自己,“梁以秋,我可以吻你嗎?”

梁以秋看着他目光洌豔的盯着他看,視線一次描過眉眼山根下颌線的輪廓。

不得不說商穆陽長得真的很帥氣,即使湊近距離放大幾倍觀看依舊非常的勾人。

梁以秋的手順着他的後腦勺向上緩緩扣住。

商穆陽感覺自己像個投機取巧占盡便宜的老流氓,解釋道:“鄒落說……”

“憋說了。”鬼統在一旁看着他倆眉目傳情眼含柔波磨磨唧唧個沒完,氣的他直接加入按頭大軍,“趕緊親吧你,哪兒那麽多廢話。”

“客氣來客氣去的,等你親上,我家宿主都要魂飛魄散了。”鬼統氣的雙手叉腰罵罵咧咧的踹門去找那群工程師。

什麽玩意兒。

任務發布的那麽正經,獎品随機的那麽不要臉,害得他任務過半了還吃不到瓜。

氣人

真氣人。

柔軟的唇瓣觸碰的那一剎那,商穆陽心跳像是跳漏了一拍,整個人愣在那裏,倒是梁以秋輕車熟路的撬開他的嘴唇将舌頭探了進去。

不得不說梁以秋的吻技真的很好,只是簡單的勾着他的舌頭纏繞拉扯就讓讓他身陷谷欠海難以自持。

幾番拉扯後商穆陽按着梁以秋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如果梁以秋是一位好老師,那麽商穆陽就是天賦異禀的學生。

明明是從梁以秋那裏學來的方式卻硬是将他親的喘不過氣。

津液順着梁以秋的嘴角滴落在空中拉出銀絲,暧昧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房間被無限放大。

聽的梁以秋耳廓一熱,他微側過臉還沒完整的吸口空氣就被商穆陽追着堵住嘴唇。

商穆陽将人拎起來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摟着梁以秋的腰一手按住他的腦袋持續加深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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