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如一起,我不想等”……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不如一起,我不想等”……

徐清聿沒有停下, 唇瓣時輕時重,一點一點地在她胸口留下粉色的痕跡,星星點點的烙印逐漸連成一道暧昧的軌跡。

雲聽微仰着頭, 指尖扣住他的肩膀,唇間洩出幾不可聞的喘息聲,徹徹底底陷入徐清聿制造的漩渦中。

她擡手想要推他,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那點兒力氣對他而言不過是象征性地撓癢癢。

一邊是徐清聿越來越緊密的吻,帶來的刺激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另一邊手上還拿着他的金絲眼鏡,手指只敢輕輕搭在鏡架上,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将它捏壞。

這小小的物件比什麽都嬌貴。

進退兩難。

“混蛋……”雲聽又咬牙罵了一句。

被逼到角落的小兔子,終于豎起柔軟的小爪子反抗, 軟綿綿地拍到徐清聿的臉上。

“怕什麽?”徐清聿沒有生氣,安撫似的啄了下雲聽的唇角。

炙熱的氣息灌進她的鼻息,雲聽的心也跟着徐清聿的攻勢一沉一浮。

“徐清聿…你的……眼鏡……”她氣息紊亂地提醒,話語斷斷續續,早已沒有威懾力。

徐清聿吻得更深:“記住, 不要弄壞。”

“唔……”雲聽不由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手指一松,眼鏡即将滑落。

她猛地回過神,趕緊攥緊眼鏡, 手心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鏡架有些滑膩, 根本握不穩。

“快……快拿不住了……”她小聲喘息着,聲音顫抖得厲害,向徐清聿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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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聿視而不見,裝聾作啞。

半晌, 他才大發慈悲收手。

雲聽的雙腿已經被抽去力氣,軟得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腳剛一觸地,膝蓋就不受控制地一軟,身子險些滑倒。

徐清聿摟住她,等她站穩才放開手:“站不穩?”

雲聽羞得臉通紅,強撐着站直,嘴硬地回了一句:“我、我才沒有!”

可剛說完,腳下又一踉跄,身體直直地往前栽去。

徐清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将她拉回到自己懷裏。她的額頭撞上了他的胸膛,鼻尖萦繞着他清冽的氣息,耳根燒得愈發滾燙。

“沒有?看起來不像。”

“我、我只是……只是有點累!”雲聽辯解。

徐清聿松開手,退後半步,淡淡道:“嗯,站好。”

接着他擡起手,幹脆地一把拉起了自己的毛衣下擺,脫下上衣。

雲聽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上。

徐清聿的胸膛平坦結實,線條流暢不過分誇張。腹部肌肉緊實,隐隐可見的紋路随着他動作的停頓而繃緊。

他的皮膚很白,但因為剛才的“運動”微微泛起淡淡的粉色,帶着一種禁欲而誘人的反差感。

再往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他彎腰脫褲子時,脊梁骨從頸後一直延伸到窄腰,形成一道優雅的弧線。肩胛骨突起,像致命的符號,輕易撩動人心。

當他慢慢直起身,脊背随之舒展開來,腰部自然收緊,又性感無比。

雲聽怔怔地看着,忘了移開視線。直到徐清聿低頭将脫下的褲子随手丢到一旁,偏過頭,平靜地開口:“看夠了嗎?”

“我、我沒有看!”她的聲音拔高幾度,臉頰紅得要滴血。

徐清聿朝她走來,長腿交疊間拉長了整個空間的視覺,輕松碾壓一切。那雙腿從腰部到腳踝的比例近乎完美。

雲聽眨了眨眼,被眼前的景象晃了神。

一.絲.不.挂的徐清聿…

徐清聿在她面前停下,“一起洗,快點。”

雲聽磕磕巴巴,視線找不到落腳點。

向左能看到牆壁反射出兩人親密的模樣,隐約模糊;向右又能從鏡子裏看到一切,暧昧又清晰;向上是徐清聿閃動谷欠望的眼睛,向下是…,她緊緊閉上眼睛,“可,我已經洗完了。”

徐清聿手指上沾了晶瑩,“是嗎?”

雲聽冒出丁點兒小怨氣,:“我…我…還不是因為你…”

徐清聿神色淡漠,陳述一件事實:“你自己站不穩,動作又慢,耽誤時間。不如一起洗,我不想等。”

雲聽:“……”

*

兩人從衛生間出來已經12點13分。

雲聽身穿徐清聿的睡衣,一手撐着門框,臉色還未完全褪去的紅暈昭示着她方才淩厲的折騰。

“累死了。”她喃喃自語。

徐清聿跟在她身後,露出的脊背上可見幾道鮮紅的抓痕,肩膀處有一個清晰的大咬痕,鮮明刺目。

都是她的傑作。

雲聽垂下眼睫,她是無心的。

徐清聿今晚和吃了c.藥一樣。

動作強勢精準,洞悉她的每一點軟弱與掙紮。壓迫感如海浪一般湧來,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被動地承受着他的侵占,心跳快得幾乎要炸開。

到最後,雲聽實在受不了,只能用盡全力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來發洩不滿。

“嗯——”她腦海中乍然回想起徐清聿因為吃痛,低沉的悶哼聲,透着幾分克制的喑啞。

她咬得很重,牙都在發酸。

“還看?”徐清聿低沉的嗓音打斷她的思緒。

雲聽噎住:“我…我才沒有…”

徐清聿沒有多說,淡然地挑了挑眉,然後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道明顯的抓痕。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不舒服可以喊出來。”

雲聽目光飄忽不定地落在別處,裝作沒聽見。她聽見他又開口:“第二次了。”

“第二次?”雲聽疑惑,“什麽叫第二次?”

徐清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過了半分鐘才不緊不慢地答非所問:“下次注意點,牙齒再用力一點,我可能會見血。”

雲聽:“……”

*

雲聽側卧着,背對徐清聿。

被窩裏,她的手緊緊攥着衣服,額頭冒出虛汗,正在經歷着掙脫不開的夢境。

徐清聿睡眠一貫很淺。他側躺在雲聽身後,閉着眼,呼吸平穩,表面看似沉睡,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保持本能的敏銳。

身旁的人輕輕動了動,發出一聲極輕的嗚咽。

徐清聿睜開眼,伸出手觸碰她的肩膀,低聲喚道:“雲聽?”

雲聽沒有回應,陷在自己的夢中。

夢裏,她站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場景裏。

陽光明媚,微風拂過,樹影斑駁間,她看見雲聞站在不遠處。

雲聞穿着一襲粉色的連衣裙,背對着她,長發被風吹起,美好到令人駐足癡望。

站在她面前的,是徐清聿。

“他是我的。”雲聞看到她,轉過頭來,“你不會搶走他,對吧?”

雲聽張了張嘴,可聲帶發不出聲音。

痛苦和糾結讓她幾近窒息,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雲聞,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清聿。

可是……

夢中的畫面一轉,一切變得混亂起來。雲聞的笑容漸漸模糊,變成一張冷漠又失望的臉,像是在責備她,又像是在遠離她。

四周的光線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黑暗,壓得她即将喘不過氣來。

“對…對不起…”雲聽終于發出了聲音。

徐清聿聽到她夢中細微的呓語,眉頭蹙起。

“雲聽。”他拉了拉被子,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摟進懷裏,“醒醒。”

雲聽被他拉回現實,睜開眼睛,眼裏還帶着一絲未褪的驚恐,但當看到徐清聿時,心裏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安心感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夢中的一切,癡癡地看着他,嘴唇微啓,卻一言未發。

徐清聿問:“做噩夢了?”

雲聽怔愣,她沒有回答,将臉埋在他的胸口,鼻尖蹭着他的睡衣,吸了一口他專屬的味道。

徐清聿擡起手,拍她的背,動作僵硬卻溫柔:“沒事了。”

“我……”雲聽悶悶地開口,“剛才……夢到姐姐……”

“嗯?”

雲聽擡起頭,眼眶微紅,聲音小小的:“姐姐喜歡你……”

徐清聿否認:“雲聽,別多想。”

“我……我是不是搶了她喜歡的人?”雲聽慌亂地抓緊了他的睡衣,“可是……夢裏她很生氣,她說我……”

“夠了。”徐清聿打斷她的話,“是夢而已。”

“可……”

徐清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看着自己,“雲聽,我和雲聞沒有關系。”

徐清聿不知道雲聽為什麽會認為他偏心?

雲聞确實是個漂亮又熱情的人,從他們初次見面開始,她就用一種過于自然的方式靠近他——遞水、問問題、大大咧咧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對他而言,這些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個少言寡語的人。面對雲聞難以抵擋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點頭回應,偶爾多說兩句。

可在雲聽眼裏,這些算是偏心嗎?

雲聽和雲聞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徐清聿之前從不偏袒任何一個人,但雲聞的性格注定了她是個需要被關注的人,她總是圍着他轉,自然而然就多了些對話和接觸。

包括他為什麽叫雲聞“小聞”,也是雲聞再三要求的。每次雲聞向他要獎勵,哪怕雲聽沒說,他也會準備雙份,只是因為他不想讓雲聽覺得自己被忽視。

可是,雲聽不愛和他說話。

他也不了解雲聽,以前給她們挑的禮物盡量符合那個年紀的審美,可是他從未見雲聽使用過。

……

眨眼的工夫,雲聽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身體軟軟的,很小只。

她身上有一種清淺又柔軟的味道,像極了她的性格。

徐清聿問:

“雲聽,你嫁給我是因為家長的原因?”

“還是…你喜歡我?”

雲聽沒有醒,徐清聿摟緊了她,眼裏出現少有的恐懼,“雲聽,如果有什麽後果,我會承擔。”

“我才是那個壞人。”徐清聿低聲自語:“我一度覺得生活沒什麽意思。”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在訴說着什麽未曾說出口的痛苦,“所有的日子都像是無盡的空白,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值得去追求。”

“我很自私。”

*

次日,實驗室。

雲聽站在調香臺前,面前擺滿各種香料瓶:玫瑰、茉莉、香根草、龍涎香。

她擡眼看向窗外,冬日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陽光雖明亮,可依舊冷得刺骨。

希望之香,該是什麽味道?

是像春天的花香般清新明快,還是像夏日海風般熱情奔放?抑或是某種更複雜、更深刻的情感?

雲聽捧着頭,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曾經,她以為晉級決賽會是一種榮耀,但現在,她卻感覺自己被拖入了一場無形的拉鋸戰。

靈感就是海市蜃樓,遠遠地在前方晃動,怎麽也抓不住。

整個上午,雲聽翻閱無數書籍和筆記,從過往的調香經驗中尋找靈感。

古埃及人用太陽神象征希望,因為每一天的日出都預示着新的開始。在歐洲傳統中,風信子和鈴蘭都被認為是傳遞希望的花朵。而在現代心理學中,香味可以喚起情感記憶,讓人聯想到溫暖與未來。

她取出茉莉精油、柑橘精油、麝香等經典香料一一嘗試調配,但無法找到滿意的組合。

用過的試紙堆滿桌面,空氣中飄着雜亂的香氣,既不清新,也不迷人,反而讓人感到壓抑。

“不行!這樣根本沒有意義!”雲聽煩躁地将試紙掃到一旁,雙手捂住臉,深吸了一口氣。

她只聞到失敗的味道。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小雲,是我。”

Ethan推門而入,看雲聽眉間氤氲愁雲的模樣,在桌前坐下:“小雲,“沒有頭緒很正常。”

“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調香師,你的鼻子敏銳,手法也足夠精湛。平時讓你随便設計一款香水,哪怕是複雜的主題,你總能得心應手,甚至超越我的期待。”

雲聽擡起頭,茫然問:“可是為什麽這次……我就完全沒靈感了呢?”

Ethan微微一笑,雙手交疊在膝上,耐心地說道:“因為你不是真正沒有靈感,而是你的思維被比賽限制住了。這個主題——‘希望之香’,放在平時,你肯定能想到很多有趣的創意。可一旦和比賽挂鈎,你的心裏便出現了障礙。”

“障礙?”

Ethan點點頭,目光溫和卻犀利:“對,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你不争不搶,安于自己的小世界。調香對你來說,更像是一個抒發情感的過程,而不是一種競争的手段。比賽、排名、勝負,這些對你來說并不重要。甚至,我敢說,你是不想競争的,對嗎?”

“師傅,我……”雲聽有些語塞,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片刻後才小聲道:“或許您說得對。名氣、地位,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我喜歡調香,只是因為它讓我覺得幸福。我可以通過香氣,記錄生活中那些溫暖的瞬間,而不是用它來證明自己比別人強……”

Ethan:“小雲,這次比賽,對你來說,不僅僅是為了拿個名次。”

雲聽疑惑:“那是為了什麽?”

“‘希望之香’的主題,本身就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創意。希望,不只是個人的願望,它可以代表一類人,一種情感,一種在人生低谷中,依然追逐光明的力量。”

Ethan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我年輕時經歷過一場地震。

“當時我的工作室被毀,我甚至想過要放棄調香。可我永遠記得,有一天,一位女士找到我。”

“她說,她希望我能幫她調一款香水。那是一種她已故丈夫最喜歡的味道,她想用它來紀念他,支撐她繼續生活。”

Ethan頓了頓,感慨道:“小雲,你和我一樣,從小生活在溫室裏。對我們來說,人生中最大的‘不順’,莫過于離家求學時的孤獨感,或者學業和工作的壓力。”

“所以,當我們聽到‘希望’這個詞時,腦海中浮現的,永遠是那些美好的東西——陽光、花香、未來的可能性。我們所理解的希望,總是充滿了詩意。”

雲聽低頭沉思,手指摩挲着桌上的一張試紙,消化Ethan的話。

Ethan話鋒一轉,繼續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對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來說,希望的意義完全不同?”

“他們的希望,不是詩,也不是奢望,而是最簡單、最樸素的東西。能填飽肚子是一種希望,有地方遮風避雨是一種希望,甚至,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對他們來說就是希望。”

Ethan側目看窗外搖曳的光禿禿的枝條,嘆了一口氣,“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病人,她失去所有的味覺和嗅覺。可她卻懇求我為她調制一款香水。”

“我問她為什麽,她說,即便聞不到,但只要這瓶香水擺在她的床邊,它就能讓她覺得活着還有意義。”

“那一刻,我才明白,香氣不僅是用來取悅人的,更是一種載體。它能承載記憶、傳遞情感,甚至成為一種信念。”

“我為她調制的香水,不只是幫助了她一個人,而是讓我明白了調香師的意義:我們并不是單純的創作者,而是情感的橋梁,是一種希望的化身。”

“所以,小雲,”Ethan轉過身,“這次的‘希望之香’,不是為了評委,不是為了觀衆,也不是為了你自己。它應該代表那些需要希望的人。那些在困境中看不到出口的人,聞到這一縷香氣時,會不會覺得生活還有美好,覺得可以重新開始?”

*

下班時,Ethan邀請雲聽就餐。

雲聽不願讓師傅付錢,她連忙擺擺手:“師傅,您已經幫了我這麽多,哪能再讓您破費?今晚我請吧,就當是感謝您。”

Ethan沒有拒絕,只是笑了笑:“那好,随你。不過,我挑地方。”

雲聽點點頭,随後拿起手機,編輯一條消息給徐清聿:“晚上不回家吃飯了,我和師傅一起。”

消息發出去後,徐清聿沒有回複。

雲聽知道他在忙,經常不看手機,便也沒再放在心上,把手機塞進包裏,跟着Ethan出了門。

Ethan挑了一家幽靜的小餐館,裝修複古。

進屋前,他沒頭沒尾說了一句:“小雲,你現在的一個決定就能給別人帶去生的希望。”

雲聽:“?”

Ethan笑而不語。

導致雲聽坐下後,翻着菜單,總覺得師傅話裏有話,心裏有點沒放開,吃飯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Ethan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安慰道:“別多想。有時候放下手頭的工作,換一種環境,也許靈感就會自己跑過來。”

雲聽被點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茶杯掩飾道:“師傅,您說得對,我也想放松放松。”

吃完飯,她正準備結賬,Ethan搶先一步,把賬單簽了。她無奈地搖搖頭:“師傅,說好我請的。”

Ethan神秘道:“你要是真想謝我,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更重要的事?什麽?”

Ethan沒有直接回答:“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帶雲聽來到一個老舊的小區。

這裏的路燈昏暗,樓道裏的牆壁斑駁,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

雲聽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問道:“師傅,您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Ethan領着她上了五樓,掏出鑰匙打開一扇破舊的防盜門。

門內的光線昏黃,雲聽一進門,就看見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從沙發後面探了出來,毛發柔軟得像雲朵,白中帶着淡淡的奶油色接着,緊接着,三只一模一樣的布偶貓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朝Ethan圍了過去。

雲聽低頭,愣住:“師傅,這……這就是您養的貓?”

Ethan低頭撫摸貓咪柔軟的毛發,一臉寵溺:“是啊,這是我的四個寶貝,軟軟,絨絨,蹦蹦,乖乖,平時就藏在這裏,它們可不能讓我老婆發現。”

他看着雲聽笑,語氣認真起來:“小雲,你知道為什麽今天帶你來看它們嗎?”

雲聽疑惑地搖搖頭:“為什麽?”

Ethan抱起一只布偶貓,貓咪柔軟的毛發貼在他的臉頰,他側過頭狠狠吸了一口,說道:“它們的媽媽最近又生了一窩,現在只剩下一只沒人願意養。我想着,這只小貓如果沒人要,就只能送去寵物店了。我問過不少人,可大家都嫌小貓難養。小雲,你要不要試試?”

雲聽問:“我?可是師傅,為什麽您不多養一只呢?”

Ethan無奈:“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能養這四只已經很勉強了,它們還時不時打一架,你看,軟軟頭上少了幾根毛,被絨絨抓的。我平常來看它們都得偷偷摸摸,萬一被你師母發現,那就麻煩了。”

雲聽根本分不清哪只是絨絨,哪只是軟軟,更找不到哪只貓頭上少了幾根毛,她忍不住笑:“師傅,您也太怕師母了。”

“家裏要平衡嘛,有些事不能強求。”

雲聽注視着那幾只布偶貓,柔軟的毛發,水靈靈的藍眼睛,像極了溫暖的絨團。

她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師傅,養一只貓會不會太麻煩?而且,徐清聿平時很注重生活的整潔和規律……他大概率是不喜歡貓的。”

Ethan直接把小貓從房間裏抱了出來。

布偶蜷縮在他的懷裏,看到陌生人,它怯生生地擡起頭。

雲聽将手伸向它,它蹭了蹭她的手指。

它長得很漂亮,和徐清聿一樣漂亮。

Ethan把貓放進她的懷裏,柔軟的毛團依偎在她懷裏,立馬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小雲,你就不會撒撒嬌,跟你家那位好好商量一下?你老公啊,鐵定會答應的。”

雲聽被他說得臉一熱:“師傅,撒嬌好像也不管用。”

Ethan嗤笑:“男人嘛,就算再倔,也不至于連媳婦的撒嬌都擋得住。你平時是怎麽跟他溝通的?”

“不怎麽溝通。”

做.愛時,溝通會多一些。

“信我,這招對男人百試百靈。你就裝作很喜歡這只小貓的樣子,說什麽‘它沒地方去了,你忍心看它受苦嗎’,然後再多黏他一點,什麽抱抱呀,拉拉袖子呀,準行。”

雲聽哭笑不得:“師傅,您這麽老練,難道以前經常用這招對付師母?”

Ethan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咳咳,少打聽。不過,你要是真想帶它回家,就得放下平時的架子,多展現一下自己的軟弱。男人心軟的時候,最容易答應事情。”

雲聽抿了抿唇,低頭看着懷裏的小貓,小家夥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

“好吧,我試試。”她點頭答應,但還是補了一句,“要是他真的不同意,師傅我還是還您吧。”

Ethan拍拍雲聽肩膀,安慰:“沒事,真不行,你還可以再把它送回來,我幫你養着。不過,我賭他一定會心軟的。”

布偶又閉上眼睛,粉色的小鼻子輕微地翕動,睡夢中伸出一只小爪子,抓住了雲聽的手指。

雲聽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詞——“Zephyr”。

西風。

她記得,這是“Zephyr”中文意思。

可奇怪的是,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學過這個詞的。

大概是在某本書裏看到的吧?還是小時候誰跟她提到過?但更深刻的印象,來源于她的夢。

西風裹挾着涼意,從遠方吹來,掠過山川河流,卷起落葉翻飛,也帶來隐隐的肅殺之感。

許多人不喜歡它,說它冷,說它太過張揚,總是帶走溫暖,催促着季節步入蕭索的深秋。

在文學和日常生活中,西風更多被用來象征秋季,帶着清冷、成熟或離別的意境。

但雲聽喜歡。

英國詩人雪萊在《西風頌》中将西風描繪為秋天的信使,既帶來肅殺之氣,又孕育新生的希望。

西風,既是毀滅者,又是重生者。

雲聽喜歡這首詩。

喜歡西風。

喜歡這條新的小生命。

雲聽拿起手機,想給徐清聿發條消息,先問問他的态度。

她才剛打了一行字,Ethan就伸手把她的手機按了下去:“別問,直接帶回去。”

“師傅,可他不一定喜歡貓,我覺得還是先跟他說一聲比較好。”

Ethan挑了挑眉:“小雲啊,你師傅我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不是靠事事都提前請示得來的。尤其是這種事,先斬後奏比先問好用多了。”

“可這樣……會不會顯得我有點不尊重他?”

“傻丫頭,這又不是大事,你們是夫妻,生活中難免會有突發狀況。再說了,養貓又不是永遠的麻煩,而是多了一種陪伴。他說不喜歡貓,可能只是還沒接觸過罷了。”

雲聽心中仍然糾結于是否應該直接把貓帶回去,Ethan輕咳了一聲,打破她的思緒。

“你脖子後面……”

雲聽剛才吃飯時把頭發紮起了,今天穿的這件衣服剛好露出了脖部後側的那一塊。

徐清聿昨晚新種的。

“啊,師傅你……”雲聽用手遮擋吻痕,“這個沒什麽,您別在意。”

Ethan意味深長道:“你總說徐清聿不喜歡你,可能他只是沒和你更親密接觸過,一旦他和你接觸多了,他一定會很愛你。”

雲聽聽得雲裏霧裏。

師傅果真能說會道,差點她就信了。

這麽巧舌如簧的一個人怎麽會說服不了師母?

等雲聽後知後覺時,她已經拎着貓包、貓糧、貓砂在門口了。

雲聽戳了戳貓包,“Zephyr,你要靠自己讓你爸爸喜歡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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