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可愛……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可愛……

Zephyr?

雲聽搖晃腦袋, 後悔一股腦兒就給小布偶取名。

她咽了口唾沫,安慰自己:或許只是發音一樣,拼寫說不定不同。是的, 沒準兒這只是一個巧合。

或許徐清聿叫Zefir,Zefer,Zafir,Sever, Xavier?

亡羊補牢,猶未遲也。

如果徐清聿真的叫Zephyr,趁小布偶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前,改名不晚。

她向Kai求證,假裝随意地問:“那個……Zephyr的拼寫是怎麽寫的?”

Kai沒察覺她的不對勁, 準備回答,徐清聿忽然擡起眼,開口:“Z-E-P-H-Y-R。”

一字一頓,口齒清晰。

雲聽登時一口氣堵在喉嚨,僥幸心理被徹底擊潰, 微笑轉瞬即逝。

她低頭夾一塊菜,腦中回憶起種種不堪回首的畫面:自己對小貓說的話,責備小貓不熟悉貓砂盆時的語氣,都無比清晰地回放在腦海中。

“Zephyr, 貓砂盆在那裏,你得去那裏上廁所, 知道嗎?”

“Zephyr,別裝傻,要是被你爸爸發現,你說他會不會不高興?”

別提還有更離譜的。

今天吃完中飯, 辛亦桐視頻電話過來時,雲聽正抱着自家的貓在沙發上逗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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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亦桐是貓奴,可惜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時間養貓,她問:“你家貓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師傅說是公的。”

辛亦桐湊近屏幕,好奇追問:“那你能看到它的蛋蛋嗎?”

雲聽被這句話嗆到,咳嗽了一下,趕緊解釋:“我看過,Zephyr的蛋蛋很小,不明顯的……”

這話剛出口,她便覺察到哪裏不妥。

下一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轉過頭,看到徐清聿站在她身後,嘴角一抽。

書房的門剛才關得死死的,徐清聿忙着工作,不會在這時候出來。

雲聽确定他不會聽到,更何況她戴着耳機,所以才會肆無忌憚說一些猥.瑣的話。

然而,命運顯然喜歡開玩笑。

徐清聿從她身後走過,看着她的眼睛,丢下一長段話:“幼貓的睾.丸确實不太容易看見。仔細觀察生殖區域,公貓的會有明顯的小圓凸起,長在肛.門和尿.道之間的位置。”

雲聽的表情凝固住,像一尊雕像,臉上的笑意還停留在上一秒。

耳機裏辛亦桐的笑聲将她拉回神,“哈哈哈哈哈,這什麽一本正經的冷知識!徐清聿雙修獸醫學嗎?”

說罷,他轉身走開,留下一室的安靜和無地自容的雲聽。

雲聽恍然大悟,難怪徐清聿當時看起來很奇怪。

爸爸和兒子的名字發音一樣,能不奇怪嗎?

對面的Elliot端起酒杯,眼神在徐清聿和雲聽之間來回打轉。

似乎雲聽對徐清聿的英文名一無所知?

他想到徐清聿結婚前曾說過,他對雲聽沒有感情,而雲聽也對他并無特殊的情愫。

可他觀察兩人的相處,他們之間的氛圍很不同尋常。

徐清聿的情感和情緒從不顯山露水,但今天一看,未必如此。他對雲聽,不可能沒有感情。

好幾次雲聽和他們聊天時,他的眼神都會有意無意停在她身上。

見雲聽頭快要埋進桌底,Elliot打破僵局:“Zephyr,你怎麽從來不提提自己這麽著名的名字,害得嫂子一臉蒙圈。”

聞言,徐清聿把責任抛給裝鹌鹑的雲聽:“她沒問。”

雲聽讪讪:“……我知道你英文名,但是我不知道你改名了。”

徐清聿似笑非笑,掀起眼皮,意味不明說了句:“你不是知道我有女朋友嗎?”

雲聽:“……道聽途說?”

徐清聿:“哪條道?”

唐瑤老師的微博。

為了掩飾不自在和尴尬,雲聽往嘴裏塞了幾口食物,她沒想到徐清聿會問下去,頓時笨口拙舌,憋不出一個字。

臉頰兩側鼓鼓的,像一只小松鼠。

徐清聿為她添滿水:“慢點。”

雲聽心有餘悸。

不過看樣子徐清聿心情還可以,她緊繃的臉上終于出現輕松的神色。

接下來的對話轉向更私人的話題。Kai和Elliot從剛才調侃中轉了出來,話題引向事業和未來規劃。

徐清聿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接手家族生意?”

Elliot放下酒杯,臉色沉了沉,“我還是考慮考慮吧。”

他說話時明顯不耐煩,繼承家業這問題一直困擾他多年,這個沉重的包袱怎麽也甩不掉,“我不太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

“畢竟,我想做的事,不是那樣的。”

徐清聿:“你心裏清楚,終究得面對。”

Elliot嘆了口氣,一口悶完半杯酒:“我不想再被束縛在期待裏。我還是沒想好,回去到底意味着什麽。”

Kai見雲聽一直默不作聲地坐着,便笑道:“雲,你是怎麽看的?你也算了解Cyrus,我這兩位哥們,性格差得太遠了。Elliot這人一直在逃避責任,Cyrus呢,永遠是走在責任前面。”

雲聽想了下,外人的事她也不好多做評判,委婉道:“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許責任并不總是束縛,有時候它也可以是動力。”

說完,Elliot朝她舉杯。

舉杯後,他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到雲聽面前,“給你,嫂子,見面禮。”

徐清聿眼神示意她收下。

雲聽遲疑,伸出手接過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串極為精致的項鏈,由一顆無瑕的藍鑽和四顆細膩的無色鑽石環繞,每一顆鑽石的切工都精細到極致,使得整個項鏈的光輝在不同角度下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宛如星辰璀璨。

如果雲聽沒記錯的話,這條項鏈前段時間熱議得沸沸揚揚,饒是她一向不關注珠寶也有所耳聞。

這串項鏈名為“Elysian Dream”,象征着永恒與夢幻的完美結合。它出自世界頂級珠寶品牌“Celestia”,該品牌以制作極其稀有且完美的珠寶而聞名。

Elysian Dream是該品牌的絕世之作,它的價值超過了上億。所以他不僅是財富的象征,更是一種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這樣一件珠寶,無可複制,具有不可估量的收藏價值。

“這……這真的太貴重了。”雲聽下意識地想要将項鏈還回去,“我不能收,這樣的禮物……我不能接受。”

她根本沒有準備什麽回禮,不能接受一份價值連城的禮物。

Elliot:“這條項鏈代表一份心意,而且…”

他意味頗深地看了一眼徐清聿,未說完的話引人遐想。

徐清聿道:“收下。”

見他發話,雲聽也不扭捏,接過沉甸甸的項鏈,“謝謝,但是我沒有給你們準備見面禮。”

Elliot擺手,“別這麽見外,能送你禮物,我很高興。”接着又開玩笑道,“不過,既然你收下這份禮物,那以後可得好好為我們調一瓶香水。”

雲聽嘴角翹起,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的容顏豔麗至極,但笑起來時,所有的妩媚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粹的柔和。

她的笑容不像她的容顏鋒芒畢露,而是溫柔地展開。

她應下,“嗯,好的。”

Elliot和Kai不約而同嘆道:“嫂子/雲,你真的是太迷人了。”

徐清聿面無表情遞來一個眼神警告。

……

Kai是個酒迷,知識豐富,他一改先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滔滔不絕推廣自家品牌的酒,“雲,你知道,酒其實就像香水一樣,時間、溫度、土壤都能影響它的味道。”

“我家的酒,每一年都加入一點點新元素。每瓶酒,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調香一樣。”

雲聽聽得入神,被Kai的淵博知識吸引。

她輕抿一口酒,品味複雜的層次,兩人心裏升起共鳴:“你說得對,酒和香水很相似,都有一個演變的過程。從第一口的入口,到最後在嘴裏留下的餘韻,每一層味道的變化都很微妙。”

“你真是個天才,調香師對這些東西的敏感度,簡直是與生俱來的。”Kai笑,與雲聽碰杯,“我每次喝酒,能體會到其中的變化,但你能說出這些層次,簡直讓我佩服。”

雲聽微醺,眼眸水光潋滟,“也許只是因為我太喜歡感受這些細節,酒和香水,都有它們自己的語言。”

因為有共同的話題,兩人聊得越來越投機,并且加了好友。

雲聽收回手機時,看到徐清聿靜靜地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讓她無法從中讀出情緒的波動。

她遲鈍地朝他一笑,徐清聿扶了扶眼鏡,然後收回目光,繼續低頭喝酒。

回去時,雲聽有些醉了。

頭重腳輕,整個身體仿佛被雲霧缭繞。她靠在座位上,眼皮沉重,時不時打着哈欠,周圍的世界正在慢慢模糊。

耳邊隐約聽到徐清聿低沉的聲音,他在與司機交談。

“小刑,開慢點。”

“好的,徐先生。”

雲聽感到車速減緩,她擡起手,扶住額頭,想要清醒一些,但腦袋依然沉得厲害,眼皮加重了千斤。

她小聲嘀咕:“徐清聿,我……有點醉了……”

話音未落,頭便順勢向旁邊傾斜,靠在徐清聿肩膀上,睡着了。

徐清聿垂下眼眸。

只見雲聽鼻尖泛紅,微啓的雙唇像是染了一抹自然的櫻色,濕潤飽滿,帶着一點點無意識的輕顫,柔弱又誘人。

徐清聿喉結滾動,調整姿勢,讓雲聽睡得更安穩。

到家後,雲聽掙脫徐清聿的手,晃晃悠悠地向屋內走去,嘴裏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麽:“Zephyr……Zephyr……”

聲音軟糯。

徐清聿皺眉,拉住她的手腕:“找什麽?”

“貓。”雲聽站定了一下,暈暈乎乎回頭看他,臉頰因為酒意更加紅潤。她掙了下他的手,喃喃道,“Zephyr呢?我的貓在哪?”

徐清聿:“他在這。”

雲聽眼神迷離,輕輕“啊”了一聲,茫然地看着他,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哪兒?”

徐清聿沒有回答,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動作果斷又急切攫住她的唇,輕而易舉探進她的口腔。

事實上,從在車上時,他就有了這個念頭,更确切地說,從吃飯時看到她和Elliot侃侃而談的模樣,他的克制就已經開始崩塌。

那時候的雲聽,眉眼生動,談吐間透着對工作的熱愛和自信,一點點将他的冷靜擊碎。

徐清聿忍了整整一晚,直到現在終于釋放。

雲聽被這個意料之外的吻弄得怔住了,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唇瓣被他重重地壓住,摩擦,口腔裏還有濕潤柔軟的東西,勾住自己的舌頭,她只能被動地回應。

可她畢竟醉了,吻着吻着,就忘記呼吸。一分鐘後,她感到一陣眩暈,胸口發緊。

徐清聿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原本沉醉的動作驟然停下。

他松開雲聽的唇,低頭看她的臉。

雲聽的呼吸急促,眼裏帶着幾分懵懂和迷茫,因為醉意和剛才的親吻,臉紅得像熟透的蜜桃,眼神濕漉漉的,嬌軟而無助。

徐清聿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聲說道,“先呼吸。”

雲聽呆呆地靠在他懷裏,感受着他的溫度,嘴裏低聲問:“為什麽……你親我……”

這話似曾相識。

徐清聿薄唇抿成一線,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語氣淡淡地說了句:“呼吸完了,繼續。”

雲聽被他強硬地拉回現實,嘴裏輕聲嘀咕着什麽,但聲音太小,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徐清聿看到她的口型:Zephyr。

他伸手托起雲聽的下巴。雲聽擡起眼看他,眼神茫然,嘴角卻揚起,像是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無意識的撒嬌。

徐清聿什麽也沒說,再次吻住她,這一次的吻比剛才深。

雲聽本能地抓住徐清聿的衣服,軟軟地貼在他懷裏。

一吻結束,徐清聿擦掉她唇上的微弱濕潤,聲音低啞,“雲聽,我今天很生氣。”

雲聽眨了眨眼,頭一偏,懵懵地看着他:“為什麽生氣?”

徐清聿看到她那副不知所以的樣子,無奈:“因為你和我的朋友聊得太好了。”

“聊得我看着就心煩。”

雲聽歪着頭,咬唇小聲嘟囔:“嗯?你說什麽?”

徐清聿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裏透着些許寵溺,“算了,你聽不懂。”

他頓了頓,又問:“你更喜歡哪個Zephyr?”

雲聽的眼神飄忽了片刻,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慢吞吞地說:“那個Zephyr。”

“哪個?”

“貓…”

徐清聿目光漸寒,他抿唇:“貓?你選貓?”

雲聽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仍舊醉意朦胧,嘟嘟囔囔地繼續說道:“對呀,貓又可愛又乖……”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突然問了一句,“你明明談過戀愛,為什麽要瞞着你兄弟呢?”

徐清聿問:“我沒有談過戀愛,你從哪裏知道的?”

雲聽擡起手虛虛地比了個手勢,信誓旦旦回答:“微博啊……唐瑤老師的微博。”

徐清聿被她的離譜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他從來不看微博,更不知道雲聽會關注唐瑤的微博:“我沒談過戀愛,更沒有什麽微博,我和唐瑤沒關系。”

雲聽歪着頭想了想,“她還想和你上.床。”

“……”徐清聿嘆了口氣,“雲聽我說過,你想知道的,問我,我都會告訴你,不要胡思亂想。”

雲聽勉強聽進了幾句,但又搖頭,迷迷糊糊地說道:“可……那些事看起來像是真的……我都親眼看到了……”

徐清聿想解釋,但知道她喝醉了,現在說什麽她明天多半會忘。

他想了想,突然想起雲聽随時做備忘錄的習慣,他低聲說道:“把你的手機拿出來。”

雲聽乖巧地掏出手機,遞給他。

徐清聿接過手機,打開備忘錄,把手機放回她手中,說:“我說什麽,你寫下來。”

雲聽手指點了幾下,敲下幾行字,雖然大腦不清醒,但打字的速度和正确性與正常無異,她斷斷續續念出內容:“徐清聿說,我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去問他…不要胡思亂想…”

“徐清聿說…他沒有談過戀愛…”

“徐清聿說,他不喜歡我和異性接觸…”

……

徐清聿停下,問:“寫完了嗎?”

雲聽太困,眼睛都快閉上了,還要被人逼着打字,但又不敢反抗,委屈巴巴說:“寫、寫完了。”

徐清聿盯着屏幕上的字,仔細确認無誤後,又補充:“徐清聿說,他和唐瑤沒關系,他也不喜歡雲聞。”

*

徐清聿愛幹淨,允許那只和他同名的貓上床已經是他的極限,更別提雲聽現在滿身酒味倒在床上。

他無法容忍床上留下酒味,但顯然,這種狀态下,雲聽根本不可能自己洗澡。

徐清聿走近,脫掉大衣,卷起袖子,彎腰抱起她。

雲聽把臉埋在他的肩頸,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頸側,徐清聿強行按捺體內的躁熱。

她将雲聽抱進浴室,放在浴缸邊的椅子上。

雲聽乖乖地坐着,目光渙散地看着他,信任地把自己交給他。

徐清聿調試好水溫:“乖一點,別亂動。”

他脫下雲聽的外套,雲聽沒有反抗,甚至主動擡了擡手臂配合他。

接着是毛衣,再接着是褲子……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下,雲聽還是老實巴交坐在那裏,任由他擺弄。

“好乖。”徐清聿眉頭微挑,他伸出手,指腹觸碰雲聽的臉頰,随即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

她的臉像是棉花糖一樣柔軟有彈性,捏一下還會慢慢恢複原狀。

難怪他總是見雲聞捏她的臉。

雲聽被這動作弄得不太舒服,偏了偏頭,揮開他的手,但只是軟軟地碰到他的手背,像貓兒撓了一下,完全沒有力氣。

徐清聿又捏了一下:“還挺嬌氣。”

雲聽睜開眼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撇過頭,不想搭理他。

徐清聿笑出聲,“雲聽,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可愛?”

雲聽以為徐清聿在陰陽怪氣她,兇巴巴說了一句:“沒有你的唐老師可愛。”

聞言,徐清聿立馬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雲聽,我白說了是不是?”

他将雲聽的肩膀掰過來:“我不想說,是因為我覺得惡心。”

“唐瑤出國的确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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