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當一輪紅月升起 祂本應該,是——緋紅……

第17章 當一輪紅月升起 祂本應該,是——緋紅……

許令安抱住弗利爾的臉:“回去可以,但是不許說自己是荊棘之主,不許傷害他們。”

弗利爾委屈道:“好。”

“不知道還有幾波蟲潮,你放我回去,保護我們。”

“但是要假裝,我們都是獵物。”

弗利爾:“知道了。”

祂眨眨眼,委屈巴巴,但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演戲嘛!這個我會!

“但你是我最特殊的獵物。”

……

“随你。”怎麽演。

異種變态的多了,尤其是弗利爾,連好看都這麽變态。

不變态反而不好說了。

于是,弗利爾哼着歌,用荊棘做成的囚籠包裹着許令安,來到了衆人面前。

終于讓安安在他的囚籠裏呆着了……雖然,以這種方式。

弗利爾撥開重重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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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剛才早已陷入在震驚之中。

這是什麽,擁有人形的異種嗎?!

剛剛他們的老大安安就被帶走了,現在又被荊棘之籠帶了回來,看着就好疼!

弗利爾冷冷掃過面前的一衆人。

哼,他們憑什麽天天接觸安安。

尤其是……

錢多多一抖。

怎麽感覺這位美麗的異種大人看自己的目光好冷?

他,他是怎麽了嗎?

可憐的錢多多,他已經盡量壓縮自己的存在感。

衆人望着祂,覺得祂的荊棘尖刺紮在身上也太痛了,許令安好可憐。

他們才剛剛認了老大,因為許令安帶他們成功擊退了第二波蟲潮,沒有人傷亡。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數字。

要知道,就連正常的與蟲潮的抗争中,傷亡也是無法避免的。

何況他們只是一群新生。

祂們看着弗利爾冷俏的臉。

美麗,非人,又邪惡……

對方的臉這麽臭,是因為發怒了嗎?

那老大的處境……

祂會不會傷害老大?!

這個超傳說食草系異種也太危險了!

不過,荊棘王庭有這種危險的食草系異種也正常叭!!但是,太可怕了!!!

“哼,食草系。”

“你們确定我只是食草系?”

祂怎麽還會讀心!!

衆人一陣絕望。

準确來說,不是食草系,是您是草系啊。

弗利爾沒有理會衆人的心聲。

事實上,只要精神力高到一定程度,就會輕而易舉聽到低等級生靈的所想。

何況祂是神明。

只要祂願意。

衆人都緊張地看着弗利爾和許令安。

尤其是銀刃。

如果弗利爾對許令安發難,他們拼死也要上的!

弗利爾的荊棘囚籠往前一推。

許令安呆在被荊棘緊緊包裹的籠子裏面,光滑的荊棘貼着他的皮膚,有點無語。

其實,這個一點都不疼。

甚至還隔絕了暗夜裏的涼風和蚊蟲。

弗利爾動籠子,大家以為許令安要被吃掉了。

一個狀态不穩定的異種,對人類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

“安哥,安哥!”

“老大!”

銀刃身體繃起,随時準備沖上去。

江岫白的大貓和林洛的避風狼,也發起進攻的姿态。

卻沒想到,弗利爾躬身,似乎是想半跪下來。

許令安趕緊用精神力阻止祂。

別演技不佳!

你這戲太拙劣了!

弗利爾滿臉通紅,頓了一下。

被安安教訓了。

實際上祂不懂人類的感情和禮儀,祂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研究人類的交丨配上了。

如何吸引安安做配偶,才是祂首要之事。

于是弗利爾直起身,輕咳了一聲。

祂把囚籠打開,把許令安推過去。

睥睨衆人。

“你們都是我的食物,給我好好呆在這裏,誰也別想出去,等着我回來狩獵。”

穿着旗袍白絲的少年舔了舔嘴唇:“開、飯。”

祂站起來異常高大,雖然是少年身形樣貌,卻有一種非人的完美比例。

祂知道銀刃、江岫白和林洛這三個人類的心思,但是鑒于他們是為了保護許令安,另外人類對祂而言沒有任何威脅,于是也就沒有反應。

衆人聽了祂威脅的話,頓時感覺自己像餐桌上的小綿羊。

把許令安送回去,弗利爾就消失了。

但許令安知道祂還在。

所有的荊棘,陰影之下的植物都是祂的眼睛。

許令安冷靜地望着面前的一切,突然拿起作戰手表。

“老大,你幹什麽?”錢多多湊過來,好奇地道。

雖然很害怕,但那位異種在這裏,好像反而震懾了蟲族?

許令安打開地圖,在某個位置點了點:“找寶藏。”

“啊?”錢多多蒙蒙的,“什麽寶藏?”

很快衆人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實戰訓練,教官埋下的寶藏!

不是,老大您在這種情況下,還想着完成任務嗎?

這精神!

是他們都要學習,永遠都達不到的!衆人肅然起敬。

“在這裏。”

許令安找到一處地點,用手捏了一下泥土,找到軍用作戰鏟子,開挖。

就在這時,許令安感到周圍一陣涼風。

竟然是剛剛默不作聲的牛佐!

錢多多張大了嘴巴:“安哥……”

牛佐從被困在這裏以來一直在沉默,拿外衣蓋着臉,因為饑餓臉色蒼白,靠隊友救濟為食。

沒想到他眼睛閃着冷光,在這等着呢!

這個發難很突然,誓約軍校的人也跟在後面。

他們看沒有蟲潮,便想将寶藏先搶了!

萬一裏面有好東西呢?他們物資不夠了!

而且,左算右算,救援快來了!

到時候,他們既拿了補給續命,又得到寶藏加分……

許令安冷眼看了一下,手握藤條,以一當十,狠狠朝一群人抽了出去!

就在剛才,他得到了弗利爾的技能。

【技能:荊棘之刺】

【解釋:荊棘之主,掌管暗夜,一切植物隐于陰影,都可為你所用。以藤為刃,以刺為牆,可攻可防。】

弗利爾的一小條藤蔓不知何時繞在他的手腕處,溫和無害,看起來像一圈草葉編的手鏈。

藤條抽在攻過來的衆人身上,瞬間把他們全部擊退!

很快,誓約軍校的人在許令安的攻勢下全部戰敗,潰不成軍。

網絡直播。

【我靠……信號終于連好了,就是畫面還不給力。】

【是啊,沒想到這年頭畫面還能看到雪花啊。】

【那是什麽!安神以一敵十,将誓約全部淘汰麽!】

【卧槽,好帥!】

【這麽嚴重的蟲潮,裏面還在內讧?不是說韋教官把新生托付給他了麽?】

【你懂什麽,安神動手,一定是對方的原因!】

【還好蟲潮已經消散了……】

【是啊,怎麽不說,在三波蟲潮中把衆人保下,是安神的功勞?】

【卧槽卧槽卧槽那又是什麽——!】

“滴滴滴滴”。

賽場上,許令安把他們的作戰手表全部沒收,直接點了棄賽又扔了回去。

“我說過,我會讓你們誓約軍校,第一個出局。”

誓約的人看着被扔回來的作戰手表,一個個表情心痛。

這相當于把他們淘汰了!!

棄賽和淘汰有什麽區別!

他們誓約,丢人丢大了。

尤其是大二的幾個,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許令安彎下腰來,打開寶藏盒,裏面的地圖和補給露了出來,然而,就在此時——

遠處的天邊忽然紅光大盛,從密林後的天際線升起緋色的天芒!

這紅光閃耀,震撼人的心靈。

許令安霎時想起了什麽。

他臉色有些冷,眼眸凝沉下來。

——緋紅。

身邊的藤蔓忽然松開退走,許令安一腳把藤蔓踩住,沿着藤蔓找到轉身要離開的弗利爾。

許令安搭上幼崽的肩。

弗利爾回頭,笑靥如花:“安安,你舍不得我,你要跟我去麽?”

許令安盯着祂:“緋紅……”

弗利爾:“是,是緋紅權柄。”

“為什麽?”許令安低頭看着祂,拉住祂的胳膊,“你為什麽把緋紅權柄埋葬了?”

弗利爾輕笑了一下:“安安你關心我。”

“少給我打岔。”

小玫瑰垂了垂眸,露出瑟縮又委屈的表情:“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弗利爾摟住許令安的腰,朝着緋紅升起的方向掠去。

“我剛才說過,因為緋紅權柄太過邪惡,力量不穩定,是極為強大又容易失控的權柄。”

“在諸神之戰,我受了傷,因為本來就壓制緋紅權柄,避免發情期本性難控——我不想讓任何人授粉。”

“除了安。”

“希蘭趁機将我的緋紅權柄封印于此,當然,也有我自己的一份力。”

“但是祂好壞的。”

“您的孩子裏,只有我最乖。”弗利爾說完,趁機在安安身上蹭了蹭,露出滿足的神色。

“可是,代價是這麽多年長不大,你不後悔?”許令安拍了拍祂的腦袋。

原來他找了借口說了祂危險不聽話後,給了祂這麽些創傷,祂竟記了這麽多年。

“有什麽好後悔?”弗利爾笑着說,祂低頭看着許令安,“我發情期沒有過任何人,我等來了你,一切都值得。”

“我就這麽好?”

“當然。”半空中,弗利爾把許令安狠狠抱住,“您是我一生的摯愛,用生命要守護的人。”

許令安大致理清了經過,他離開後,諸神大戰,希蘭和弗利爾聯手将緋紅權柄鎮壓于此,而如今……

“你的信徒,在拿緋紅權柄獻祭。”

“是的,他們想把緋紅獻祭給邪神,以此來換取更多的神眷和好處。”

“但是沒關系,他們就快死了。”祂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表情,無機質的眼神仿佛在說今天吃什麽飯這麽簡單。

人類于他,和蝼蟻沒什麽區別,眷屬也一樣。

安安除外。

韋岑站在學生身邊,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看到了天象的變幻。

能夠引起這麽大的宏觀天象的,絕非等閑之輩!

這是……

韋岑感受着天空中緋紅傳來的能量波,能量警報儀滴滴作響,發出一聲聲極致高危的警告。

“檢測到無法繪測的能量,正在計算,S,SS,SSS,SSS+……危險評估:極危!能量初步預估,能夠摧毀小型黑洞。”

“韋教官,那是什麽?”學生問。

他們仰着頭,看着巨大的漫天緋色,充滿恐懼。

“是緋紅。”

“緋紅?”

“世人都知道荊棘之主,美神弗利爾,可鮮少有人了解,弗利爾的神祇之名,叫緋紅。”

“祂本應該,是——緋紅之主。”

“當一輪紅月升起的時候,惡罪降臨,血色全無。”

“因為,所有的罪惡與鮮血,都将被祂吸收,是邪惡權柄——緋紅的養分。”

緋紅還未現世,光是一道天光,就讓能量探測器發出這樣的警報。

韋岑深吸一口氣。

完了。

怎麽什麽事都讓他碰上了?

說好的宿命回響很安全,人煙稀少,适合訓練呢?

天殺的!

“老大,老大他……”

“你說誰?”韋岑猛然看向說話的同學。

錢多多:“老大他被弗利爾冕下撸去了!”

!!!

“什麽?”

韋岑被驚到了,這消息如一個驚雷爆炸在他心間。

今年最穩重最看好最有潛能的學生……

石破天抄起武器就要往緋紅升起的地方沖。

“等等,你不要命了!”

“他是我的學生!”

“那可是弗利爾冕下!神祇威嚴不容冒犯。哪怕祂是少年形态,舉止乖張,也是我們無法企及的神!”

幾乎衆人在第一時間都想到了——荊棘之主要對許令安不利。

弗利爾冕下與絲諾瑞亞不一樣,雖然久不現世,脾氣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祂性格古怪,喜怒不定,沒有人知道祂的真實想法。

祂本身就是一個绮麗的夢。

據說,看多了會分不清夢境現實,嚴重的沉入夢中永不醒來,直至死亡。

“那你說怎麽辦?!”

韋岑先是和上級通報了緊急救援,又帶着石破天找到江岫白。

“岫白,你們家是永恒熾陽眷屬家族,黃金熾陽獅是希蘭冕下的坐騎,你可不可以以你之血,請求希蘭冕下神降?”

江岫白沒有說話,更沒有猶豫,點了點頭,拿出匕首,在自己手心毫不留情幹淨利落劃出一道傷。

血液湧出,江岫白開始念永恒熾陽的祝禱詞。

天光閃了閃,緋紅中透出幾抹白金。

“岫白,成功了嗎?”韋岑和石破天對視一眼,露出激動的笑。

江岫白凝重的點了點頭:“嗯,可是……奇怪,希蘭冕下并沒有降臨。”

他們看向空中,那裏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神降應該降下虛影。

希蘭冕下很強,虛影對上荊棘之主本人,哪怕無法抗衡,也應該能救走許令安全身而退。

就在此時,天空中閃過一道流光。

金色的光芒包裹着其中的人形,人影金發碧瞳,長發飛揚,穿着白金色的軍裝制服,白手套握着腰間正義之劍。

與遠端的緋紅相比,祂就像一道熾陽。

希科菲爾,希科菲爾大人!

太好了,是将軍!永恒熾陽的神使。

他們有救了!

希科菲爾在空中展開六翼,十二道雪白羽翅舞動,在空中散發出強烈的白金流光。

“神降,是神降!”

“希蘭冕下降臨在神使身上了!”

神使親自迎來神降,和緋紅的權柄,誰輸誰贏?

“老韋,你行啊,怎麽提前預知,你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将軍閣下?”石破天碰了碰他。

“我,我沒有。”

韋岑懵了,他只是正常向上彙報,雖然加急,但沒想到希科菲爾親臨此處。

另外,根據彙報速度和将軍來宿命回響的時間,應該是大後天才對……

抛棄養大的神明幼崽後,祂們找上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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