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一聲猛烈的撞擊聲傳來,玻璃落地發出了脆響,季汀白只覺得眼前一黑,便被緊緊地包裹住,指尖觸碰到的東西有些微涼,等他再次睜開眼時,他才意識到,那是尤裏賽斯張開的骨翼。

不知何時,尤裏賽斯身上巨大的骨翼已經完全張開,牢牢的将他護在骨翼之下,為他擋去一切攻擊傷害。

季汀白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知道從聽到玻璃碎裂聲後,就有殺手沖了進來,緊接着他就聽到了肉搏的撞擊聲。

房間內的橘色燈光仿佛出了故障,此時正閃爍着,在燈光快要熄滅的瞬間,有黑影一閃而過。

尤裏賽斯眼神駭人,蟲紋能量運轉到了極致,在黑影靠近的時候,直接鉗制住黑影的脖子,下一秒,只聽到一聲脆響,那是脖子骨骼被捏碎的聲音。

閃爍的燈光下,那個黑影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就這樣,第一個沖上來的殺手身體軟倒在地上,這還是尤裏賽斯在認識季汀白之後,第一次在他的手下制造殺戮,如此幹脆利落,不留一絲餘地。

他不敢去猜想季雄蟲閣下看到他殺蟲會是什麽樣子的反應,此時他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任何敢于傷害雄蟲閣下的蟲,全部都必須得死。

剩下的四個殺手面面相觑,被他這果決狠辣的出手給震懾到了,但他們也只是稍一猶豫,尤裏賽斯的攻擊已經再次而至。

他将那只被扭斷脖子的殺手作為攻擊武器踢飛了出去,趁他們愣神之際,以手為抓,離他最近的一位殺手直接被他撕下一條手臂。

溫熱的血濺在了他的臉上,可被他護在骨翼之後的季汀白,卻完好無損,不曾沾到半分血污。

那只被扯下手臂的殺手發出了慘烈的叫聲,聲音刺耳,仿佛能震碎蟲的耳膜,他也張開了骨翼,沖着尤裏賽斯飛了過去,鋒利的骨刺閃着寒光,似乎要将對方撕碎。

房間內空間狹小,此時有兩只雌蟲伸展出骨翼,已經将房間變得逼仄,更不要提周圍散落的一些擺設。

剩下的三位殺手也一齊攻了上去,他們深知,剛才那位同伴的慘叫聲一定會驚動周圍的蟲族,若是那些蟲都趕過來,他們會更加被動。

他們看出了這只出手殘暴的雌蟲身後,護着的就是他們今夜刺殺的任務目标,本以為可以直接解決掉季汀白,誰知深更半夜,他房間內還多了一只雌蟲。

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而他們也将因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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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裏賽斯要護住身後的季汀白,行動并不方便,在那位被扯掉一條手臂的殺手不管不顧地沖過來時,他一個騰越,将那位殺手踢飛出去,結實的身體穩穩地砸在了牆壁上,甚至出現了一道裂紋,足以見證他這一腳力度有多重。

殺手殘缺的手臂稍微支撐一下,很快又無力地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在尤裏賽斯攻擊的間隙,一支鋒利的鐵箭破空而至,目标正是被他護在骨翼下的季汀白。

在如此短的距離之下,鐵箭來勢更猛,帶着能穿透骨翼的力度。

尤裏賽斯璇身抱住季汀白,險險地避過了這道攻擊。

那只放出冷箭的殺手怎麽也不會想到,居然有雌蟲的速度能如此之快,在護着一只柔弱的雄蟲的情況下,還能直接近身奪了他的性命。

殺手筆挺挺的倒在地上,他的胸膛正插着一支先前被他射進房間內的冷箭,力道之中,直接釘在了地上,比他用弩機發射的還要強。

轉眼瞬息萬變,原先的五位殺手,僅僅只剩下了兩位,看到尤裏賽斯如此兇殘,哪怕是他們這種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此時也生出了退卻之意。

尤裏賽斯的一只手緊緊抱着季汀白,右側啊骨翼圈外胸前,将一切危險都擋在骨翼之外。

那兩只雌蟲對視一眼,将背後的熱武器拿下,激光粒子槍直接對準了尤裏賽斯,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再管是否會驚動他蟲,是否能夠全身而退,他們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勢必要與這只雌蟲同歸于盡。

在看到激光粒子槍的時候,尤裏賽斯的瞳孔猛地一縮,旋即直接近身而上,在他們扣動板機的那一刻,一只手鉗制住了槍管,手上的蟲紋能量運轉到極致,這支黑市上花了高價買來的熱武器,在他的手中扭曲變形。

他的速度已經足夠快,可惜另一頭的殺手已經扣動了板機,在感受到灼熱的攻擊逼近的時候,他回身躲,一道攻擊擦着他的骨翼射在了牆壁上,那用特殊材料制造的牆壁,瞬間擊穿了一個窟窿,而他的骨翼上,也留下了一道燒灼的痕跡。

先前被他扭曲槍管的殺手反應不及,下意識的扣動了板機,粒子炮在槍管炸開,只聽一聲巨響,那只殺手被炸翻在地,手臂直接被炸碎,帶着肉沫的血肉飛濺。

尤裏賽斯直接一腳,像踩死一只蝼蟻一樣,将倒在地上的蟲族胸骨踩得粉碎……只剩下最後一個殺手了。

那只殺手,面露驚恐,手中的粒子槍對準了尤裏賽斯,紅色的射線照在他那半張青灰色的臉上,這一刻,殺手只覺得自己見到了鬼面修羅。

他閉上了眼,不管不顧地發射起了粒子槍,可惜有了防備的尤裏賽斯怎麽能夠被他再次着手?

最後,殺手在被尤裏賽斯收繳了武器,禁锢住脖子的時候,直接選擇了自爆。

全身的蟲紋能量全部逆流回心源處,一個高等級雌蟲的自爆,效果堪比小型核彈,尤裏賽斯在意識到對方意圖的時候,果斷抱着季汀白跳下了窗戶。

隔壁酒店內,展卓君因為白日裏見到季汀白還有些興奮,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此時他剛打開玻璃窗,憑借着特別好的聽力,他隐約聽到了一陣交火聲,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

他的神情瞬間一變,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從二十幾層高的窗戶一躍而下,他的骨翼在半空中展開,延緩了下降的力道。

于是,等展卓君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尤裏賽斯抱着季汀白一躍而下,而季汀白的店鋪,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

一時間,驚動了不少蟲族,哪怕隔音效果特別好的隔壁酒店的其他客房,也被驚動了。

沉睡中的聞珩坐起身,透過玻璃窗,正好看到一道沖天的火光,那是……季汀白的店鋪!

他的瞳孔緊鎖,立刻下床赤着腳走到窗前,打開玻璃窗,看到那駭人的一幕。

隔壁房間的加勒已經在爆炸聲發生的那一刻直接起身下床,翻開窗戶一躍而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汀白,你沒事吧?”展卓君看到尤裏賽斯懷裏還護着一只蟲,從衣着看赫然是季汀白,焦急地上前詢問。

季汀白似乎聽到了展卓君的聲音,稍微掙紮下,尤裏賽斯就立刻将他放下,他睜開眼,就看到了展卓君焦急的臉。

“雌父,我沒事,全靠尤裏保護了我。”

想到剛才的經歷,季汀白還覺得一陣恍惚,從那些殺手沖進房間,到尤裏賽斯解決完他們,感覺還沒有三分鐘時間。

他擡頭看向自己的店鋪二樓,燃起了沖天的火光,臉色立刻一變,他的那些重要資料……心裏一陣肉疼,邁出去的腳步頓住了。

消防設施自動開始滅火,等加勒趕過來的時候,火已經被撲的差不多了,但房子裏的東西,也損毀了大半,好在損壞的只是二樓的居住區,一樓卻是完好無損的。

“發生了什麽事?”他第一時間趕到尤裏賽斯身邊,眼神警惕地環顧着四周,生怕有什麽蟲在突然襲擊過來。

“汀白,這是怎麽回事?”展卓君在上上下下打量過季汀白之後,這才想起詢問這一事。

季汀白正想要說些什麽,此時聞珩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閣下,您沒事吧?這裏發生了什麽?”

他顯然很是着急,跑到這裏臉色漲得通紅,還沒穩住腳步就去看向季汀白,像是生怕他有個什麽閃失似的。

季汀白搖了搖頭,看着這一張張關切地臉,他心中很是觸動。

他也不清楚為何會遭到刺殺,按理說,他最近一直沒跟什麽蟲起沖突,安安分分地修複他的蟲紋,哪怕是星網上也一直風平浪靜,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在他們擔憂的目光下,還是将經過敘述了一遍。

展卓君聽後愁眉緊鎖,不知道怎麽會有蟲來暗殺季汀白,他實在無法想象,若不是有尤裏賽斯在,季汀白會面對怎樣的危險。

此時看着尤裏賽斯一臉感激:“尤裏賽斯,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若不是你救了汀白……”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那種後果,臉上還有着劫後餘生的後怕。

尤裏賽斯抿了抿唇,将手悄悄地背在了身後,上面還殘留着一些血污,怕被展卓君看到覺得自己戾氣太重。

至于加勒聽後,第一反應是去勘測之前他們埋伏在對面樓的位置,看看能否有什麽線索:“老大,我去那邊看看。”

尤裏賽斯微微颔首,他本意也是想去那邊勘探一番,剛才沒控制好力度,将那些殺手全部都弄死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

對于威脅雄蟲閣下的存在,他一個也不能容忍,但在沒有調查出幕後黑手的時候,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季汀白。

必須讓雄蟲閣下時時刻刻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随時随地地保護他。

不知道此時危險有沒有過去,但是此時,留在大街上明顯不是明智之舉,正在他們準備轉移去酒店的時候,程修趕了過來。

程修是派了手下一直在暗中留意季汀白舉動的,那些手下的作用只是随時有事通知他,順便保護季汀白。

他心裏清楚,在他的地盤上,由他罩着的蟲,是不會有蟲敢不長眼地想要傷害季汀白,因此,他派出去的那幾個手下,武力值并不高,只是擅長隐蔽,有什麽事能夠及時跟他通風報信。

可是,這一次,他派出去的那幾個手下,全部都被蟲給殺了,他們死的悄無聲息,甚至于,沒有驚動任何蟲。

季汀白這邊出事的消息,還是酒店這邊的手下發現了狀況不對,第一時間通知的他,但等他趕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程修将季汀白迎進了酒店,又仔細詢問了一番事情的經過,季汀白全程被尤裏賽斯保護在骨翼之下,并不清楚具體那些殺手的特征,因此只是将剛才展卓君問他的話又說了一遍。

程修愁眉緊鎖,對于會有蟲想要暗殺季汀白,他也是毫無線索,但他了解消息的渠道更多,比起沒有這方面渠道的季汀白,他調查起來也更方便一些。

他讓酒店經理連忙季汀白騰出一間上好的房間,又讓自己的屬下去季汀白的店鋪收集信息,最重要的是,那處房子已經成了危房,得盡快将裏面的物品都挪出來。

季汀白一直都擔心着他的那些資料設備,可惜展卓君和尤裏賽斯堅決不讓他去拿,此時聽到程修的打算,連忙表示了自己的感激。

等程修将一切都安排妥了之後,他才看向了尤裏賽斯:“方便說說那些殺手的特征嗎?”

尤裏賽斯第一次正眼看向了程修,不摻雜任何的個蟲情緒,他雖然失憶過,但此時的記憶力卻很好,哪怕與那些殺手戰鬥的時候,也能觀察入微,将那些殺手的特征一一記下。

他的聲音冰冷,吐字清晰,所描繪的內容分毫不差,至少程修在聽到他的描述後,已經将其中一個殺手的特征,與自己記憶力惡名昭彰的一個雌蟲對上了號,調查的時候,也就有了點方向。

“程首領,麻煩你了。”

程修挑眉,沒想到這只雌蟲還會說這種話,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不麻煩,閣下的事就是我的事!”

尤裏賽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暗沉無比。

之後,季汀白就去了酒店經理給他安排的房間,展卓君堅持要守着他,生怕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又來新一輪的暗殺。

可季汀白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躺在床上睡大覺,而展卓君在旁邊守着的場景。

他搖了搖頭,将腦海中的畫面清除出去:“雌父,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一路舟車勞頓的,一定沒休息好,我這邊有尤裏呢,您就放心吧!”

展卓君心下有些失落,但看着一直默默守着季汀白的尤裏賽斯,也不好多說些什麽,最終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等展卓君離開後,他又看向了聞珩:“聞珩,這麽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離天亮還有五六個小時呢!”

聞珩起身告辭:“閣下,我就住不遠處,有什麽事一定要叫我啊!”

季汀白表示一定,等送走了聞珩,他才看向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尤裏賽斯。

“尤裏,把你的骨翼打開。”

尤裏賽斯眨了眨眼,不明白雄蟲閣下為何會有如此要求,他還記得之前因為骨翼一事鬧出去的烏龍,此時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沒有那個意思,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此時見季汀白正盯着他,目光灼灼,他直接伸展出了骨翼,因為先前時間緊急,他的衣服早已被撐破,此時倒是省了脫衣服的步驟。

季汀白拿起酒店客房配備的醫藥箱,拿出一種燙傷藥走向了尤裏賽斯,他還記得在被對方護着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沒在尤裏賽斯身上看到這種傷口,猜測應在對方的骨翼上。

果不其然,骨翼一舒展開,他就再次聞到了那個味道,尋着源頭,他尤裏賽斯骨翼外側發現了一大塊燒焦的痕跡。

骨翼上的血肉很薄,那處很久血肉模糊,幾乎深可見骨,幸運的事,這種傷并沒有損及骨翼上的蟲紋。

看到這麽嚴重的傷時,季汀白還吓了一跳,他看向尤裏賽斯,發現雌蟲臉上有心虛一閃而過。

季汀白抱怨的話頓在嘴邊,突然無法說出口,他嘆了口氣,扯過了尤裏賽斯的骨翼,開始為他上藥。

整個過程中,雌蟲眼睫低垂,一言不發,像做錯了什麽的大狗狗,無人知道,他眼眸裏的偏執瘋狂,在被觸碰骨翼時隐忍克制……

“好了,你把骨翼收回去吧!”

尤裏賽斯依言将骨翼收回了身體內,季汀白這時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的血污,他的臉頰上,身上,手上,都有被濺到的血跡。

“尤裏,要不你去浴室清洗一下?”他猶豫着開口。

雄蟲閣下這是嫌棄自己了嗎?

雌蟲眼中一片黯然,卻又很快收斂了下去,他接過季汀白遞給他的一件換洗衣服,輕輕道了聲:“好。”

看到尤裏賽斯匆匆走進浴室,不知怎麽,他突然覺得對方有些落寞,但他很快将那些想法抛之腦後,趁着時間,他的趕緊把為梁劍和萬興文制定的修複方法記錄下來,打算等明日再和聞珩讨論一番。

這一夜,對于很多蟲族來說,都是一個不眠夜。

首都星,某豪華莊園內。

一位剛結束了一場夜間運動的雄蟲剛從床上下來,白色的浴袍被他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

房間內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刺激些雄蟲的神經,此時他的神色卻有些恹恹地,顯得有些不耐煩。

通訊器在這時突然響起,這他眼前一亮,忙打開通訊器查看,想必讓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就是在等待的這則信息。

看完信息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周身散發着可怕的低氣壓,顯然那個消息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地上被折磨的氣息奄奄的雌蟲察覺到他的低氣壓,艱難的縮起自己的身體,企圖讓這位雄蟲閣下不注意到自己,好減輕一些殘酷的懲罰。

可惜的是,看到糟糕消息的雄蟲正好需要一個出氣筒,這只雌蟲又恰好在他跟前,雄蟲一步一步走近,眼中燃着的是嗜血的光……

酒店這邊,聞珩回到房間後并沒有休息,而是躺在床上凝眉沉思。

腦海中還浮現着剛才看到季汀白可能遇險的那一幕,當時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心裏霎時閃過的擔憂不似作假,甚至于第一時間趕過去,不顧及自身安危,去确認季汀白的安全。

現在他将這種情緒,歸結為對待獵物的占有欲。

可他怎麽也想不通,季汀白怎麽會突然在此時受到危險,明明已經有他在了,怎麽還會有蟲過來傷害他?

除非……

想到自己白日裏的觀察,那兩個被展卓君帶過來的軍雌很明顯有問題,他們的狀況,很像某個他很看不慣的雄蟲所做的手筆。

當下就坐不住了,也不管現在是不是深夜,對方會不會被吵醒,直接拿起通訊撥打了過去。

正發洩着自己施暴欲的雄蟲,通訊器再次響起,這時,直接顯示是一則來電,看到來電蟲,他目光一頓,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一旁接了起來。

聞珩開門見山:“季汀白遭到刺殺了,是不是你做的?”

雄蟲嗤笑:“聞珩,你不會真以為你在季汀白身邊,就和他成了朋友吧,現在倒是關心起他了?別忘了你可是……”

雄蟲的話被聞珩打斷:“我只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雄蟲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是我做的又如何?他不是一點傷都沒受嗎?”

聞珩語氣溫和,說的話卻讓雄蟲臉色大變,他說,“不如何,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若是再敢傷害他,我不介意将你做的那些醜事全部抖出去。”

雄蟲臉色鐵青:“聞珩,別拿這件事威脅我,別忘了你也不幹淨!”

聞珩輕笑:“那,盡可以拭目以待!”

雄蟲舔了舔沾到唇角邊的血跡:“聞珩,你說,我要是不斷派出殺手去暗殺季汀白,他能躲過幾次暗殺?要不要試試看?”

聞珩一頓,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駭人,對面的雄蟲立刻便知道自己拿捏住了聞珩目前的軟肋,他放低了語氣:“聞珩,幫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完成了這件事,我保證,不會再針對季汀白!”

聞珩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雄蟲眼中得逞之色一閃而過,将自己要求聞珩要做的事情說了。

聞珩聽後,什麽也沒說,直接挂斷了通訊,他的眸色,暗沉一遍。

……

季汀白在尤裏賽斯從浴室裏走出來前,快速将自己的方案在紙上複盤了一遍,在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後,直接脫鞋,脫衣服,躺床上一氣呵成。

尤裏賽斯走到床邊,發現他眼睫輕顫,顯然是剛躺床上不久,他也沒戳穿對方,而是直接在一旁坐下,靜靜地看着。

季汀白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一覺醒來,已經天光大亮,而尤裏賽斯半躺在沙發上假寐,聽到他起床的動靜,第一時間睜開了眼。

等他們洗漱好去了酒店大廳,發現展卓君他們已經等在了那裏,程修也在,正在跟他說調查結果。

睡了懶覺的季汀白,突然覺得有些尴尬,快走幾步來到幾蟲面前,跟他們打招呼。

程修直接将調查結果拿給季汀白看,展卓君他們已經看過了,因此,季汀白接過後,和尤裏賽斯一起看的。

資料厚厚一沓,季汀白不禁為程修的辦事效率折服,可等他看到具體的內容後,才發現上面的信息少得可憐,全是那五個殺手的個蟲信息。

那些殺手,全部都是蟲族臭名昭著的通緝犯,那些資料上面都是他們犯下的無數命案,季汀白看了之後的第一感想就是買兇殺蟲。

他們接單的渠道極為隐蔽,哪怕常年在灰色地帶混跡的程修,都沒有找到他們在哪兒接的這個懸賞,更不要提找到那個設下懸賞的幕後之蟲了。

見他們都在思索,加勒連忙将自己去現場勘測出的結果,說了出來,可惜的是那也只是能夠更加确定,這幾個殺手的身份,對于其他的并無大致作用,因此顯得有些懊惱。

探讨完畢後,程修立刻提出了告辭,稱有要事要去處理,季汀白也不為難他,謝過了程修,季汀白當即讓系統625根據這些蟲的資料深入調查。

他相信只要他在星網上存在過痕跡,625身為更高緯度制造的系統,總能扒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吃過了早飯,便一起回了店裏,雖然經歷了一番慘烈的戰鬥,但季汀白用來營業的一樓,還是完好無損。

等他們過去的時候,發現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秋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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