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版第十八章 我不怕別人喜歡她,我怕……

第18章 新版第十八章 我不怕別人喜歡她,我怕……

星回故裏

文/沐清雨

吳歧路說到做到, 第二天真的去工廠接星回下班。結果好巧不巧的,星回臨時被叫回公司,兩人完美錯過。

星回處理完工作去了中醫院。

故十方從診室出來就見她坐在候診區,他不自覺皺了下眉, “怎麽不進去找我?”

“我不是來複診的。”星回站起來, 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他, “給你送衣服,幹洗過了。”是臺風那天她披過的他的外套。

故十方伸手接過來,“這麽點事,不用特意跑一趟。”

星回坦言:“我下班回家路過中醫院。”

兩人往樓下走, 故十方問:“從工廠調回來了?”

星回搖頭:“還沒。但應該快了。”

故十方側眸, “看來你心裏有打算。”

星回挑了挑眉, “我們公司在時裝周上有發布會,還是首秀,像我這種有秀場經驗的人領導還能讓我閑着?”

故十方聞言眉心稍蹙。

“擔心我應付不了啊?”星回倒是有信心, “我認真看過從前的工作筆記,流程什麽的都熟記于心, 正常情況下沒問題。”

故十方眉心一松,“以你的聰明, 突發狀況也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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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回笑,“對我這麽有信心?”

故十方勾了勾唇,“你都做了充分的準備了, 情緒價值我必須給足。”

星回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是栗蕭裏,問她:“在哪兒呢?”

星回就知道他約方知有是幌子,她不答反問:“幹嘛?”

栗蕭裏坦然地說:“過來吃飯,你歧路哥訂了個四人位, 他沒接到你,去接方知有了。”

星回正好有事找他,說:“發位置。”

等她通話結束,故十方問:“和好了?”

星回搖頭,“還沒。”

這個措辭代表她內心并不拒絕和好,至少不堅定拒絕。故十方神色認真起來,“如果你想和他有未來,失憶的事就不能瞞着他。”

星回一路都在想故十方的話,以至于導航的提示都沒聽見,還是副駕的故十方幫她扶了下方向盤,她才及時變道停車。

故十方也有個約要赴,他的車送去保養了,星回就說送他,一問位置居然和吳歧路定的餐廳是同一家。

栗蕭裏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見故十方從大G裏下來,冷了神色。

吳歧路先星回一步到了,他循着栗蕭裏的視線看出來,“那男的誰啊?”

方知有随口說:“你關注的那件男裝的主人。”

栗蕭裏收回視線,問:“什麽男裝?”

方知有頗意外地看一眼吳歧路,“你沒彙報啊?”

吳歧路心裏咯噔一下,轉頭向栗蕭裏解釋,“臺風那天星回回來,身上披了件男裝。我怕你誤會才沒說。”

雖然已經知道臺風那天是故十方接的星回,可衣服這事依然讓栗蕭裏心生不悅。他眼神微涼地搭了吳歧路一眼,起身迎出去。

吳歧路肉眼可見地忐忑起來,“不會鬧掰了吧?”

方知有倒覺得有故十方的介入,能推動星回和栗蕭裏的關系,嘴上卻故意說:“要是那樣的話,你這個攢局的就是罪人。”

吳歧路不小心爆了粗口,“我艹。”

方知有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誰讓你整這死出。”

吳歧路冤枉,“還不是約不動方總。我們好歹是合作夥伴吧,讓你賞臉吃個飯怎麽那麽難?”

方知有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不難啊,下次帶你女朋友一起,我設宴。”

吳歧路嘶一聲,“怎麽的,我沒女朋友咱倆不能處呗?”

方知有笑呵呵的,“對啊,我喜歡看別人談戀愛,分分合合的,多帶勁兒。”

“……這什麽癖好?”吳歧路要心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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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回和故十方并肩走進餐廳,就見栗蕭裏站在吧臺前。

故十方對星回說:“我去樓上。”說完也沒有和栗蕭裏打招呼的意思,就要越過他向樓梯的方向去。

擦肩而過的瞬間,栗蕭裏淡聲道:“那天的事,謝謝故醫生。”

故十方停步,回頭看一眼星回,“我不用她謝。”複又側眸看栗蕭裏,“自然也不用誰以家屬的姿态替她謝。”

這話在栗蕭裏聽來無疑是挑釁,他眼瞳不經意斂了一下。

星回奇怪這兩個人怎麽一見面就有火藥味,她走到栗蕭裏身邊,大大方方地說:“我剛去中醫院給故醫生送衣服,他正好有約在這,說順風車就算感謝了。”

栗蕭裏接受這個解釋,臉色稍緩。

故十方無意激化矛盾讓星回為難,可栗蕭裏一再影響到星回的情緒,令她病情起伏,他對栗蕭裏實在不待見,再想到臺風天星回的孤立無援,他話裏有話地對星回說:“米蘭很遠,南城卻更冷,還是要照顧好自己。”

栗蕭裏立即聽出他的話外音,冷聲問:“故醫生是認為我沒照顧好她?”

故十方立即反駁:“你照顧了嗎?”

星回在米蘭時,他都照顧到了,偏偏那天他不在南城,雖有心照顧,結果卻的的确确沒照顧到。栗蕭裏難得理虧地沉默下來。

故十方冷淡地瞥他一眼,以訓誡的口吻說:“既然沒做到,就該檢讨。”

星回沒料到他會這樣說,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忙緩和道:“故醫生,你約的六點半,已經過了五分鐘。”

故十方見她給自己遞眼色,微微笑了下,“走了。”

栗蕭裏站在吧臺前沒動。

星回意識到這頓晚飯愉快不了,她直接挑明,“歧路哥想約知有是吧?那我們……”

栗蕭裏語氣篤定地打斷她,“你在維護他。”

星回催故十方走,是擔心他反擊。栗蕭裏這樣理解。

星回微怔,“那我已經向你解釋了為什麽會和別人一起過來,你還非要和人家鬧得不愉快嗎?”

栗蕭裏眸光深深,“你不解釋,難不成要我向你解釋,那天為什麽沒照顧到你?”

星回沒這個意思:“我說什麽了嗎,我沒有要求你照顧我!”

她要真說點什麽,哪怕是發脾氣,栗蕭裏都能接受,可她什麽都不說,好像全然不在意。

栗蕭裏徑自道:“一百次的好,一次不好,一百減一等于零,是嗎?”

“……”星回辯不過他的邏輯,她把手裏的大G車鑰匙塞到他手上,“要不是來給你送它,我不會來。”

“你不是來送鑰匙,你是來送他。”栗蕭裏說完越過她走了出去。

吳歧路見栗蕭裏上了大G走了,就知道壞事了,他馬上出去把星回攔了回來,“他發脾氣就讓他餓着,平時我們朋友聚會,他只配坐小孩兒那桌,誰讓他為你滴酒不沾呢。不能喝就得去小孩那桌!”

這人,無時無刻不忘為發小說話。方知有聽得直笑,“你們那群朋友裏誰結婚有孩子了?”

吳歧路啧了聲,“怎麽拆臺呢?”

她要是硬走,方知有自然不會留,星回不想掃他們的興,“怪我沒處理好,不應該開着他的車過來。”

方知有瞥了眼樓上的方向,“不是車的問題,是上面那個人的問題。”

吳歧路給星回倒了杯水,邊說:“臺風那天,是剛剛那男的送的你?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別的心思,男人從不做多餘的事。”

盡管方知有也認為故十方對星回不一般,但聽吳歧路這麽說,她立即反駁道:“吳總攢這個局,動的是什麽心思啊?”

吳歧路沒想到這樣也能關聯到自己,忙撇清,“我給他們倆創造機會啊,你也不肯替蕭裏說好話,只能我來。我這個發小和你這個閨蜜一樣盡職盡責。”

方知有瞪他一眼,“那你好好來着,下次別拉上我。”

吳歧路眯眼笑,“我一個人助力不夠,還特別像電燈泡,我們一起氣氛比較活躍。”

方知有挑刺,“合着我來是給他們活躍氣氛的?”

吳歧路一臉認真:“是我給你們活躍氣氛。我!”

星回失笑,“我怎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啊?”

“多餘的不是你。”方知有說着微一揚下巴指了指吳歧路,意思是他多餘。

吳歧路想到發脾氣走人的栗蕭裏,抿了抿唇,說:“誰走誰多餘。”

……

當晚,吳歧路把星回和方知有送回四季公館後直奔南城壹號。

栗蕭裏正在書房加班。

吳歧路進門先損他,“你倒是甩甩手走得輕松,還得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栗蕭裏埋頭看文件,邊說:“是我的攤子沒錯,也是你的。”

吳歧路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跟我有什麽關系?”

栗蕭裏淡道:“我和她不好,你和方知有不可能好。”

吳歧路琢磨幾秒,“你和星回好,我和她也不見得好。”

栗蕭裏擡眼,“怎麽了?”

吳歧路嘆了口氣,“以前覺得你那位小祖宗不好應付,把你折騰得夠嗆,和方知有接觸了幾次發現,她可能比星回還難應付。”

栗蕭裏勾了下唇,“那個時候星回才多大,現在她們多大了?”

吳歧路嘆氣,“也對,人越大心眼子越多,尤其她還親眼見證了你和星回的分分合合,估計對愛情也沒什麽信心。”

栗蕭裏可不擔這個責任,“你也是見證人之一,怎麽我見你對愛情還是很憧憬?”

吳歧路想問:“我憧憬什麽了?”想到方知有又把話咽回去了,“那個時候你怎麽不把方知有介紹給我?”

“你身邊的女孩子就沒斷過,還需要我給你介紹?”栗蕭裏實話實說:“況且那個時候人家方知有一心創業賺錢,沒時間分心談戀愛。”

吳歧路嘟囔,“你說她一個女人哪兒來那麽重的事業心?”

栗蕭裏友情提示:“這話別當着她的面說,否則‘性別歧視’就成了那位方總拒絕你的最佳理由。”

吳歧路憋了半晌,問:“你以前怎麽追星回的,給我傳授點兒經驗。”

栗蕭裏繼續低頭看文件,“沒刻意追。”

“……”這天聊不下去了,吳歧路起身要走,卻聽那位問了句:“打算追方知有了?”

吳歧路沒否認,挑眉道:“她那個勁兒勁兒的小樣,讓我有了征服欲。”

栗蕭裏卻說:“誰征服誰還不好說。”

“……”吳歧路差點忘了正事,“你今天怎麽回事?你家那位有多招人你不是不知道,你還說過,不怕別人喜歡她,怎麽就沉不住氣了,還對她發脾氣?”

栗蕭裏擡眼看向窗外,半晌才說:“我不怕別人喜歡她,我怕她給別人機會。”

吳歧路一窒,“她不能!她也不敢!”

……

轉眼進入九月下旬,如星回預料的那樣,她被調回了設計部。

時裝周開幕在即,秀場布置驗收完成,秀導帶着經面試挑選的模特入場試裝、排練。星回作為女裝秋冬新款“霜華”系列的主設計人,以男裝組助理的身份到秀場後臺幫忙。

時裝周前夜,持續加了一周班的袁滿邊捶腰邊抱怨,“女裝那邊也缺人啊,偏偏把我們分配到男裝,拿我們當力工使嗎?”

星回邊整理化妝臺,确保明天化妝師到場能直接開始工作,邊安撫這個和她同期入職的實習生:“兩邊的工作流程是一樣的,參與過這次的籌備,頂在設計部一年的工作經驗。”

袁滿大悟,“所以葉總把你調到別的部門你沒反抗,是去積累經驗啊?”

又不是銷冠,哪有反抗的資本?星回說:“不然只能辭職。”

時裝周期間發布新款是各大服裝企業下半年的工作重點,人事儲備計劃基本都在此之前完成,她在這個階段辭職,不能保證無縫連接下一家公司,很可能錯過這屆時裝周,她要驗證是否喪失時裝周方面的能力是否喪失,又要等一年。星回自然是要忍一忍。

袁滿不知其中曲折,只聽說是星回因設計頂撞了葉幸才被“貶”,剛要替星回打抱不平,就聽外間一道男聲說:“栗總,這是舊印的秀場,燈亮着,應該還有人沒走。”

星回聽出來說話的人是栗蕭裏那位助理,站直了身體。

袁滿眼睛一亮,小聲:“栗總!”

星回沒應。

腳步聲雜沓而至,外面的人進來了。

栗蕭裏走在最前邊,祁常安雷打不動地跟在他身側,後面還有幾位工作人員。他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表情平靜微肅,一雙桃花眼沉湛銳利,視線徑直落在星回臉上,旁若無人地問:“這麽晚還沒走?”

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太興奮,袁滿誤以為他是在問自己,拘謹地說:“……加,加班。”

栗蕭裏側眸,像是才注意到還有個人,他沒應聲,走近星回,視線在她臉上略作停頓,又往旁邊掃了眼,“只有你們倆兒?”

星回才開口:“一點收尾工作,人多也是浪費。”

那天過後,栗蕭裏打過電話,說那頓飯沒吃上,找個時間補上。他不是那種會直接說對不起的人,星回知道他這是道歉的意思。她明白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自己也有問題,可她還沒想到辦法解決,就拒絕了,說忙過這一陣再說。他倒沒窮追不舍,只時不時打個電話,星回嘴上嫌他煩,卻個個接了。那天的一頁,表面上像是翻過去了。

栗蕭裏目光下移落在星回胸前的工作牌上,眉一皺。

星回的心跟着一緊。

栗蕭裏伸手拿起工作牌,看後擡眸,“男裝組?”

星回神色淡定,“這邊缺人手,臨時抽調。”

栗蕭裏未置一詞,略點了點頭,似乎是信了,随後半公半私地問:“有什麽需要組委會協助的?”

星回不動聲色把工作牌從他手上抽出來,說:“我們這個層級有問題,也只會先找公司領導解決。”

這話看似怼他,卻是實話。找組委會是陳出新的事,她一個設計師不可能直接向上反映。

栗蕭裏明确表态:“有事給我打電話,随時。”

星回低聲:“沒事。”

栗蕭裏沒勉強,“那我給你打。”

星回不應。

栗蕭裏搭了眼腕表:“別太晚,九點前離場。”

星回應下:“知道。”

栗蕭裏轉身要走,又忽然停下來,低頭又低聲地交代一句:“在做開幕前的最後巡視,還有工作要處理,先走了。”

“……”星回瞥了眼一臉八卦的袁滿,只颔了下首,盼他趕緊走。

栗蕭裏在她臉上看到窘迫之意,不以為然地笑了下。可當走出後臺,他笑容一斂,吩咐道:“了解下怎麽回事。”

祁常安反應一兩秒明白老板指的是“男裝組”的事,說:“稍後給您回複。”

袁滿蹑手蹑腳跟到門口探身往外看,正好看到兩人說話的背影,目送一行人走遠,她回身問:“你們認識啊?”

星回順嘴說了句:“朋友的前男友。”本意是撇清和栗蕭裏的關系,話一出口又瞬間後悔,何必繞圈子,直接否認不就好了。

袁滿意外地啊了聲,“這麽優質的男人居然舍得讓他變成前任,你……朋友好牛。”

星回笑笑,“你這邏輯更牛。”

“栗總人可真好啊,和氣,有風度,對前女友……的朋友都這麽關照。”袁滿感慨道:“要是我交到這種品相的男朋友,再渣都認了。”

他和氣?星回無法認同,更茍同不了小姑娘的戀愛觀。

袁滿自顧自地說:“我一直關注俪色,等着他們招聘,結果聽說他們家根本不招實習生。”

去俪色實習的話題對星回而言有些敏感,她繼續手頭上的工作沒應聲。

袁滿摸出手機上網,“看栗總的樣子不像是拈花惹草的人,我對昨晚他和‘麗人杯’決賽秀展示模特的緋聞存疑。喲,上熱搜了還……”

星回沉默着整理好妝臺,趕在九點前做完收尾工作,下班離開。

祁常安等在藝術中心外,見星回出來,他迎上來說:“星回小姐,栗總走不開,讓我送您。您要是騎了車就停這邊吧,栗總說明早接您。”

星回今天并未騎車,她拒絕道:“不勞煩,我叫了車。”

祁常安以為她只是客氣,“太晚了,栗總不放心您。”

換作平常,星回或許不會為難他的下屬,然而今天,她語氣嚴肅地說:“別為難我,我不想坐他的車。”

祁常安多次随栗蕭裏往返米蘭,和星回算是熟人,以往她無論怎麽給栗蕭裏臉色看,對他都是客氣的,溫和的,現下這樣的反應讓祁常安多少有些意外,一失神的功夫星回已繞過他走了。

祁常安不能拉扯星回,他想了想,開車跟在後面,看着星回上了出租車,一路跟到四季公館。

折返回藝術中心後,祁常安第一時間向栗蕭裏彙報。

栗蕭裏當時沒說話,直到忙完所有,回家路上才問:“她怎麽說的?”

祁常安把星回的話重複了一遍,沒刻意強調語氣。

栗蕭裏靠在後座,閉上眼睛按了按太陽穴。

祁常安繼續說:“星回小姐在一個月前被調去了技術部和生産部,剛剛回設計部,被分配到了男裝組。”

栗蕭裏聞言睜開眼睛,眼瞳微微一斂,“舊印實行新人輪崗制?”

“舊印沒有輪崗一說。聽說,”祁常安頓了一秒,“被調崗是因為星回小姐頂撞了葉幸。”

這是她能幹出來的事。設計方面,她一貫堅持自我。但在奢牌工作了兩年多,她還是有所改變的,即便不是八面玲珑,也不至于硬碰硬,除非葉幸大動了她的設計。

栗蕭裏眉心稍蹙,眼神中帶了一絲研判。

祁常安透過後視鏡小心地看向他。

栗蕭裏眉毛微擡了下:“一次性說完。”

祁常安繼續,“之前您去賽場巡查,被人拍到發上了網,昨天熱度沒起來公司沒發現,發酵到今晚,上了熱搜。”

栗蕭裏微微眯了下眼,“栗炻的公關能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祁常安意識到老板動氣了,趕緊表态:“稍後我會親自處理。”

栗蕭裏下颌微微繃着,拿出手機查看。确實有幾個和栗炻,和“麗人杯”相關的話題挂在上面,點開之後的內容裏才用疑似這樣的字眼提到他的名字,配圖是他在賽場巡查的畫面,有個女孩站在他對面。兩人像在說話,他伸着手,似要牽對方的手。

祁常安判斷他看到了照片,提示說:“當時美院的院長正在和您說話,星回小姐回複了您的消息,我給您遞手機。”

一個借位拍攝。

栗蕭裏鎖屏:“通知美院,明早把他們的學生帶回去。”

這屆“麗人杯”決賽秀的展示模特是從美院模特表演專業挑的。他這麽說,是要換人的意思了。

祁常安不确定地問:“全部嗎?”

栗蕭裏淡聲:“全部。”

祁常安提醒一句:“距離決賽秀只有一周時間了,重新換展示模特……”

栗蕭裏指示:“明天中午之前,讓南大教導主任把人送到賽場訓練。”

南大教導主任因模特的事,給他打過多次電話。

祁常安應下:“我知道了,不會耽誤訓練。”

栗蕭裏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正常情況下星回該睡了。他思考一兩秒,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

始終占線。

栗蕭裏覺察不對,編輯了一條信息:【沒那回事,明天當面和你說。】

卻沒發送成功,消息前面出現了紅色的嘆號……星回把他拉黑了。

栗蕭裏原本因網上的緋聞動了氣,可當他把紅色嘆號解讀成是星回的醋意,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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