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版第二十三章 我也沒談過戀愛,沒有……
第23章 新版第二十三章 我也沒談過戀愛,沒有……
星回故裏
文/沐清雨
栗蕭裏回了趟栗宅。之前一直忙時裝周的籌備工作, 有陣子沒回家了。老爺子打電話問,是不是得和秘書預約才能見到他,顯然是不滿了。
拐進別墅區林蔭大道時,栗蕭裏往車窗外看了看。九月底了, 初秋的樹木依舊茂盛, 樹葉綠意未褪, 卻逐漸披上了金色,有了斑斓的模樣。
星回曾說過,南城的秋天最舒服,空氣清新, 溫度适中。過去幾年到了這個季節, 栗蕭裏都會給她發照片, 分享南城的秋色,去米蘭時還會帶幾片樹葉給她,既是提醒她, 又一年過去了,也在告訴她——落葉歸根, 你歸我。我等你回家。
今年,他們明明可以一起欣賞這秋色, 結果……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車停在院前,栗蕭裏收起思緒進門,就見栗場坐在客廳裏看書。
父子倆對視一眼, 栗場把手中的書放下。
栗蕭裏坐到父親對面的沙發裏, 問:“特意等我?”
栗場說:“不等怕排不上號,見不到栗總。”
栗蕭裏無奈地勾了下唇,“那不能。這不您一個電話,我就回來了。”
栗場不滿道:“你那個弟弟成天不着家就算了, 你也越來越不像話。”
栗蕭裏好笑,“都是您兒子,怎麽我弟弟就算了?”
栗場啧了聲,“孔融都知道讓梨。”
栗蕭裏挑眉,“梨能讓,訓誡要一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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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韻在這時從二樓下來,問一句:“親一起相嗎?”
栗蕭裏循聲看過去,母親穿着改良過的新中式旗袍,五十多歲的人了,韻味獨特,風姿綽約。他緩緩一笑,“特意叫我回來催婚啊?”
蕭韻走過來,手搭在兒子肩膀上按了下,委屈的口吻:“你二伯母和我講,兒媳婦周末陪她逛街,喝下午茶,我有點羨慕。”
栗蕭裏擡手拍了拍母親的手,調侃:“這個理由沒上次充分。”
蕭韻反手打他手一下,“上次什麽理由我都忘了,你能記住?”
栗蕭裏眉眼笑意很滿。
蕭韻把手機拿給他看,問:“漂亮嗎?”
是個女孩子的照片。
栗蕭裏瞥一眼,哄着母親:“您是最漂亮的。”
蕭韻把手機塞到他手上,“不許敷衍,好好看。”
栗蕭裏忍不住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蕭韻揭兒子老底:“你哪有喜歡的類型,你的擇偶标準從遇見星回就定性了。”
他和星回的戀愛當年也稱得上轟轟烈烈了,分手也是,家裏是知道的。栗蕭裏笑笑,未置一詞。
蕭韻沒讓他輕易過關,挑明了說:“聽說星回回國了?”
栗蕭裏就知道傅硯辭知道的事,必然是藏不住。他笑着說:“您想說什麽就直說。”
蕭韻就不繞圈子了,“當年你就動了結婚的念頭,我和你爸爸都準備好去星家提親了。現在星回回來了,你們的事是不是該抓抓緊?”
栗蕭裏斂了笑,看向父親:“不是說了明年再說?”
栗場提醒道:“距離明年只剩三個月。”他指了指妻子手機裏的照片,“這次是介紹給你弟弟,下次就是你。”
栗蕭裏捏了捏眉心。
蕭韻拍了拍兒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不是逼你。這麽多年了,我們作為父母看着自己的兒子這樣國內國外的奔波,總歸是心疼。之前不過問,是覺得你們需要時間,現在你比我們清楚,不是時間的問題了。你爸爸給你設限是要提醒你,該有個結果了,無論是合還是分,你都要接受。”
栗蕭裏沉默片刻,回握了下母親的手,“我知道。”
蕭韻笑得溫柔,“當然,媽媽希望最後是星回。不僅僅因為你喜歡,還因為,媽媽看見了她當年如何愛你,媽媽也擔心,錯過了她,再難遇到那麽愛你的人。”
栗蕭裏眼眶酸澀難抑,他別過臉去。
蕭韻點到為止,沒再多說。
栗蕭裏在家吃了晚飯,本來他胞弟也答應回來,結果又去出任務放了全家鴿子。這種情況時常出現,栗場和蕭韻見怪不怪,只把弟弟相親的任務下達給他,讓他轉達,就放他這個哥哥走了。
栗蕭裏不禁問:“您不問問我公司的事?”
栗場心大得很:“你是栗總,栗炻破産也算你的,我問什麽?”
栗蕭裏難得無語了幾秒,“您還沒退休呢,栗董。”
蕭韻替丈夫說:“你爸答應我,六十就退休陪我。他今年整六十。”
栗場最後還不忘給了兒子一刀,“你六十時有沒有人等你退休,全看你努力。”
……
栗蕭裏從栗宅出來不自覺把車開去了四季公館的方向,等反應過來調頭已來不及,索性就開過去看了看。
不到十點,星回公寓的燈已經熄了。
看來睡眠改善不少。栗蕭裏在樓下站了半刻,回了南城壹號自己家。
傅硯辭居然在,見他回來,先問:“你和三嫂吵架啦?”
又是一刀紮在了栗蕭裏心窩上,他語氣一沉,“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嗎?”
傅硯辭是站在食物鏈低端的那個,不敢犟嘴,小聲解釋:“我給她發信息,想約她和知有姐,感覺她不太熱情,首秀那天明明還好好的呢。”
栗蕭裏問:“你約她幹嘛?”
傅硯辭一臉的小聰明:“敘舊的同時,幫你鋪墊啊。”
“不需要你去鋪墊什麽。別添亂。”栗蕭裏神色微凝,“我和她的事,不是你插得進去的。你從前怎麽和她相處,現在就怎麽相處,不用管其它。”
傅硯辭低頭想了想,“行吧,那我下次再約她。”生怕再被栗蕭裏訓,他解釋:“只是單純地吃飯。”
栗蕭裏沉默幾秒,提醒:“她喜歡吃火鍋,湯底別太辣,她這兩年胃不太好。”
“她的喜好我都記得。”傅硯辭的神色帶點小得意:“那個時候你忙,都是我和她玩,她的大多數喜好還是我告訴你的。”
确實如此。栗蕭裏沒反駁,轉身往書房去,“走的時候關好門。”
還沒想走的傅硯辭卻說:“別改密碼,改了三嫂就進不來了。”
栗蕭裏回身看他:“我說沒說過,你越長大,越不可愛了。”
傅硯辭慢悠悠地糾正:“我是男生,用可愛形容不恰當。”然後換鞋走了,沒兩分鐘他又自己輸密碼折返回來,“我不再跳舞的事,你沒和三嫂說嗎?”
首秀那晚他曾悄悄問星回怎麽會選擇舊印,說栗蕭裏說過,舊印發展太快,會出問題。
星回不答反問:“你一個舞蹈生不也在給他們走秀,我本就專業對口。”像是不知道他已經轉行。
當時太忙傅硯辭沒機會追問下去,事後越想越不對勁。
栗蕭裏不知兩人針對此事有過交流,說:“我去米蘭時和她講過。‘你會是模特中跳舞最好的’是她說的。”
傅硯辭半天不說話。
栗蕭裏耐心耗盡,“今晚打算站那睡了?”
傅硯辭嘀咕了句:“可能她忘了吧,她記性一向不穩定。”又關上門走了。
栗蕭裏沒回卧室,他關了燈,坐在客廳裏,看着窗外夜空的星到很晚。
五千塊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跳到他腿上,喵喵叫了兩聲。
栗蕭裏擡手摸了摸小家夥,“她記性确實時好時壞,受過的委屈從來不忘,我的好卻半點記不住。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五千塊自然是不會回答。
卻不妨礙他心酸自語,“她那麽早睡了,看來是半點沒想我。”
……
星回不是早睡,她是病了,病了快一周。
自從吃完那頓散夥飯,星回總在做夢,夢到初遇那天,撞了他的車,以賠償的名義加了他好友,硬給他轉了修車費。栗蕭裏退還不成,在她的建議下請她吃飯。
那天他們撿了一只流浪貓,取名“五千塊”。在後面共同收養“五千塊”的幾個月裏,她每周都去他家,他在書房加班,她在客廳畫畫和陪貓,兩個人從全然陌生到日漸熟悉,情愫暗生……
夢到風雪夜過後,栗蕭裏在術後給她打電話,問:“怎麽不來看我?”
她說:“你家裏人都在,遇見了不好。”
栗蕭裏沉默一秒:“我在家,來看我。”
星回沒想到他那麽快就出院了,直奔南城壹號,進門後先問:“醫生同意你出院了嗎,還是你偷跑出來的?”
栗蕭裏拍了拍身下的輪椅,“我這樣能偷跑?”
星回抿了抿唇,“你疼不疼啊?”
栗蕭裏看着她,“我以為你不關心。”
星回低聲反駁了一句,“我不關心來幹嘛?”
栗蕭裏再忍不住,決定要名分了,“有男朋友嗎?”
“啊?”他話題跳太快,星回的反應慢了半拍,“我沒談過戀愛,上哪兒有?”
栗蕭裏盯着她:“想談嗎?跟我。”
星回微怔,大眼睛看着他。
栗蕭裏緩了下語氣,先表态,“我也沒談過,沒有經驗。但想和你談。”
星回唇邊的笑意有些壓不住了,“你還沒問我喜不喜歡你?”
栗蕭裏一挑眉,“不喜歡,你會跑去車禍現場接我嗎?”
星回微紅了臉,“那你都沒說喜不喜歡我。”
栗蕭裏勾了勾唇,“不喜歡,我這是在幹嘛?女朋友不得找喜歡的?”見她不應聲,他又問一遍:“談不談啊?”
星回本就一見鐘情他,否則哪會追着讓他追責自己,此刻再藏不住,她笑起來,“就等你這句話了。立刻談!”
……
她又夢到了夏時,因為她,她和栗蕭裏有了隔閡,沒逃過分手的命運。
星回還夢到了自己出發去米蘭那天,栗蕭裏趕到機場送她……他紅着眼眶站在安檢外,好像是叫了她的名字。星回卻怎麽都回不去,她被困在一片荒漠之中,寒冷,炙烤,風吹,雨雪,一樣樣襲來,反複加注在她身上,她像陷在無盡的循環裏……
星回不願承認突然病倒和栗蕭裏有關,就吃止疼藥,一粒不管用,吃兩粒……事實卻告訴她,止疼藥不是所有的疼都能治,它不對症心痛。
她卻沒重視,強撐着堅持上班,直到前一晚愈發嚴重,渾身疼得實在受不了,才去就近的社區醫院挂了半宿點滴,燒卻始終不退,這一晚更是燒到了快四十度,方知有發現後帶她去醫院,近而家裏沒亮燈。
到了中醫院,方知有挂好急診的號回身,就見身穿醫生服的故十方拿了件外套從電梯裏出來,疾步向候診的星回而去。
星回看見他,心中安穩下來,“我還怕自己燒糊塗了記錯。”她隐隐記得故十方發朋友圈說今天夜班,才決定來中醫院,到了給他發的信息。
故十方沒急着說話,先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手背貼在她額頭上感受幾秒,又拉起她的手摸脈,“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星回虛弱地說:“六七天前了吧,我以為只是感冒,沒當回事,昨晚點滴也沒管用。”
“你以為?”故十方一聽她拖了這麽多天,眉頭緊鎖,語氣略重,“這麽大的人沒常識嗎,不知道感冒也能要命?”
星回嘴硬地反駁,“你這對待患者的态度可不太好,小心我投訴你。”
故十方摸完脈,扶她起來:“能站穩再說吧。”
星回渾身無力,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嘴上還逞強,“你扶我去醫療糾紛辦公室。”
故十方被氣笑了,命令:“把嘴閉上。”
方知有走近,要把星回接過來,“我來吧故醫生。”
故十方沒松手,說:“沒事,我來。”言語間支撐着星回往診室去。
方知有見星回沒抗拒,跟上,“我是星回的……”
“好朋友,方知有。”故十方側眸看向她,“她提過你。”
星回擰了擰眉,“我提過嗎?什麽時候?”
“你邀請我上樓吃飯那天。”故十方随口批評:“記性越來越差。”
星回不樂意聽這話,雖半死不活的還不忘反駁:“我背出你手機號碼時,你還誇我好記性呢。”
“那是我對你認識不準确。”故十方說着把人扶進診室。
急診醫生見來人穿着醫生服,看一眼對方胸牌,确認是同事,說:“也是夜班啊。”
故十方客氣地回應道:“是,麻煩了。”
急診醫生看看星回,帶點八卦意味地問:“家屬?”
星回對“家屬”的稱呼有些敏感,還沒開口,就聽故十方嗯了聲,“我妹。”她乖乖閉上了嘴。
他這樣說同事才會更上心。
急診醫生聞言卻仔細看了看兩人,說:“你們眼睛還真像呢。”
故十方神色淡定,“是吧,我也覺得。”
星回只當急診醫生是看故十方帥,沒話找話,方知有則深看了故十方一眼。
急診醫生給星回號了脈,詢問過症狀,下處置單,要給她針灸。
星回怕紮針,說:“我聽說推拿也能退燒的。”
急診醫生說:“針灸比推拿見效更快。你燒的時間太長了,怎麽快速退燒咱們就怎麽來,好吧?”
星回見故十方不說話,顯然是堅持針灸,沒再做無謂的抗争。
有幾針格外疼,她忍不住嚷嚷:“我就不該來找你。”
“你早來找我早好了。”故十方站在她身後雙手按住她肩膀防止她亂動,邊對施針的同事解釋:“我妹嬌氣了些兒。”
留完針後又做了推拿疏通經絡,吃了口服藥,星回的臉色肉眼可見得好了很多。
故十方擔心她體溫反複沒讓她走,找人協調了一間病房給她和方知有休息。
受藥力影響星回迷糊了小片刻,又猛地醒過來,睜眼看着坐在病床邊的方知有,說:“辛苦了方總。”
方知有損她:“有說廢話的力氣不如留着睡覺。”
星回閉眼笑,“一個比一個兇。”
方知有握住她的手,“有不兇的,你怎麽不找啊?”言外之意是想通知栗蕭裏。
星回沒裝糊塗,說:“找他要負責的。”
方知有反問:“你負不起啊?”
星回忍了片刻,說:“我和他說,不複合了。”
方知有就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病了,她下定論,“你根本沒想好。”
本以為不用想,畢竟都分手五年了,再想就是癡心妄想了。星回回國時都提醒過自己,如果遇見栗蕭裏,不動聲色地說一句“好久不見”。
卻發現他想複合。
糾纏了幾次,星回受夠了情緒被牽着走的日子,決定結束這一切。可那番話一出口,心突然就空了,明明栗蕭裏早就不屬于她,卻像又失去了他一次。
最後的一點念想終于還是沒了,卻深深意識到,還愛他,很愛他。
原來,那些再見面時的躲閃回避,都是對他未消散的愛意,她卻還嘴硬不肯承認。
星回長舒一口氣,“沒有人會一直等我去想,尤其我想着想着可能又有好多事想不起來了。與其讓事情循環,不如保持現有的關系狀态吧。”
方知有聽着這話奇怪,手上無意識一緊,“胡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又忘?”
故十方在門口站了半晌,緩和了臉色才過來說:“記憶的損傷也可能是情感壓力和心理沖突造成的,不是不可逆。等你身體恢複,我來想辦法。”
星回吞咽了下,“我口有點渴。”
方知有站起來說:“車上有水,我去拿。”
等方知有出去,故十方給她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拉了拉,“說吧,怎麽回事?”
星回閉了閉眼,“病的這幾天我發現,近期的記憶有些模糊,記不全了。”
像是和方知有一起去绮麗談面料,她知道遇見了栗蕭裏,卻不記得怎麽有的粉色款襯衫的靈感。她記得和栗蕭裏在天臺發生了争執,他吻了她,可他們為什麽去天臺,最後又是怎麽收場的,她都想不起來。
星回語氣無奈,“這是不是你說的記憶反複?我是不是又要忘了?我總覺得有過這種感覺,就發個燒,再醒過來,天就變了。”
故十方意識到她的記憶出現了波動,結合她的脈象反應過來,“所以這幾天你都沒怎麽睡?”
星回最近确實沒休息好,她分辨不清究竟是失眠,還是心理作用不敢睡。
她笑了下,那一笑裏有苦澀的味道,“如果我确實是患上了記憶病,就是那個特別罕見的‘時間錯位症’,會随時再失憶對吧?”
故十方沒想到她一直堅持着這種猜測,“我和你說過了,沒有任何一個精神科的醫生能憑幾次面診就确診這個病。”
“但你心裏沒有排除這個病。”星回盯着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所以你不建議我做任何治療,連我要試針灸你都不讓,因為你知道沒用。”
她沒用疑問句,語氣有種不容人質疑的篤定。
故十方與她對視,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也像夜空一樣深邃遙遠,仿佛能容納很多,又看透很多,他罕見地語塞了幾秒。
“我知道你們醫生都謹慎,不會輕易下判斷,尤其面對罕見病。如果我不再發病一次,估計是确診不了。可若再發病,我也許就會忘了現在的事。”星回以玩笑的口吻說:“萬一哪天我一覺醒來不認識你了,可別怪我。生病,我控制不了的。”
故十方被她這話刺激得眼瞳縮了縮,他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又重新把眼鏡戴回去,一番操作不過幾秒,或許更短,神色已恢複如常,“怪也沒用,你都不記得了,我生悶氣還傷身。”
他情緒穩定得星回都不那麽緊張了,她笑起來,“你真适合做醫生。”
故十方語氣平靜,“人生無一事不難,那些沒有失憶困擾的人不見得沒別的煩惱,要學會笑對生活,不要對還沒發生的事提前焦慮。”
星回剛要說話,眉頭瞬間皺在一起,痛苦地“哎喲”了一聲。
故十方跟着緊張起來,“怎麽了?”
星回咬牙緩過那股勁,“這可不是提前焦慮,是實打實的五髒六腑都疼。”
故十方畢竟只是精神科醫生,常見病雖能做個緊急處置,卻不是所有病症都能治,他去找同事咨詢,給星回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