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版第三十章 不用去民政局!沒結呢,……

第30章 新版第三十章 不用去民政局!沒結呢,……

星回故裏

文/沐清雨

星回把栗蕭裏提出的中式設計完成, 考慮過後還是給他的秘書打了電話,和那邊敲定送稿時間。

秘書依舊禮貌客氣,說她下午方便的話随時可以過去,直接到栗蕭裏辦公室。

星回着重給袁滿講了那款中式設計的創意和搭配, 讓袁滿去送稿。

袁滿到了銀星大廈沒先上去, 而是給傅硯辭打電話。

傅硯辭恰好在公司, 下來時見只有她,詫異,“星回姐怎麽沒來?”

袁滿替星回抱不平:“肯定是因為網上的緋聞啊,我們組長不屑當小三呗。”

傅硯辭低聲嘀咕了一句, “可能還真不是緋聞。”

袁滿肩膀垮下來, “那完了, 他們的愛情故事,終究要發展成愛恨情仇了。”

傅硯辭被逗笑,“先不說他們, 先幫你把任務完成吧。”

袁滿點頭,“栗總看起來挺和氣的, 不會為難我吧?”

“他不會的。”栗蕭裏的和氣分人,但他肯定不會為難一個小小的設計助理。這點把握傅硯辭還是有的。

祁常安剛從老板辦公室出來, 見傅硯辭帶着袁滿上來,下意識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星回小姐沒來?”

袁滿煞有介事地說:“我們組長臨時有事去工廠了, 怕耽誤了栗總審稿, 讓我先把設計稿送過來。”

Advertisement

祁常安有幾秒沒說話,“你稍等。”

他轉身又去了老板辦公室,彙報,“栗總, 舊印派人來送設計稿。”

栗蕭裏正在低頭看文件,聞言擡眸,“派的誰?”

祁常安說:“星回小姐去工廠了,來的是她助理。”

栗蕭裏偏頭看了眼別處,再轉過來時依然沒克制住,“啪”的一聲,他把手裏的筆擲到桌上。

祁常安的背都不自覺直了直,他試圖替星回解釋,“那邊應該是有什麽突發狀況,星回小姐怕耽誤了您看稿……”

栗蕭裏沉聲截斷,“我很急嗎?”

祁常安吸一口氣:“我馬上和星回小姐聯系,另約時間。”

“不用約了。”栗蕭裏冷聲交代:“你去問問陳出新,他知不知道該派什麽人來和我對接,要是連這個都搞不清楚,再不用來送稿了。”

祁常安應下,“是。”

可祁特助是什麽人,怎麽會不明白老板的意思?他心裏清楚,老板只是被星回氣到了,不是真的要通過陳出新施壓追究她。

他對袁滿說:“我正好要去一趟舊印,我送你回去。”

袁滿一臉懵,“那這稿……”

傅硯辭就要去找栗蕭裏,“我去問問三……”

祁常安拉着兩個小孩兒進了電梯,“小祖宗,你就別添亂了,換個他心情好點兒的時間再來吧。”

----

星回見祁常安跟着袁滿一起來了,詫異,“是稿子有什麽問題嗎?”

袁滿把設計稿放到她辦公桌上,小聲彙報:“栗總沒見我。”

星回微怔。她以為栗蕭裏出于風度,怎麽都會收下稿子。

祁常安掃了眼辦公區,“星回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

星回直接把他帶去了會客室,先說:“我知道不應該派袁滿過去,設計助理對接栗炻執行總裁,不合适。但我也不過就是個小設計師,職位上并不夠資格與他對接,尤其這個時候,我一趟趟去找他,更不合适。”她的意思是栗蕭裏要和別人聯姻了,她這個前女友不适合去見他。

祁常安卻說:“只有您最合适。栗總早讓我交代了前臺和秘書臺,您随時去都可以。”

“主要看的還是稿子,誰去送稿又有什麽所謂?”

“栗總願意幫舊印消化WS-AA看的是您,不是設計稿。”

“如果不是我去,合作就達不成是嗎?”

“沒有您,何來的合作?”

星回抿緊了唇,不說話了。

“故醫生是我查的。當然,栗總不交代,我不會多事。但栗總是因為在乎您,并無惡意。”不給星回說話的機會,祁常安繼續,“他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不習慣對人解釋。您又一句不給他解釋,他才動了氣。”

“我解釋什麽?”她和栗蕭裏都分手五年了,她認識個異性朋友,難不成還要特意通知他一聲嗎?星回不理解。

祁常安說:“那我能問問,您為什麽沒對栗總提起過故醫生嗎?我這麽問其實逾越了,可栗總對您的心意,我應該比您都了解,如果我都不問,就沒人能替他問了。”

星回尊重他作為助理的用心,但這一問依舊讓她覺得被冒犯了,“我為什麽非要和他提起?我沒有義務向他報備!他位置高就想查誰查誰嗎?不懂得尊重別人隐私嗎?”

祁常安有意替老板說話,“星回小姐您別生氣……”

話沒說完就被星回截斷了,她無意和一個外人聊她和栗蕭裏的情感問題,說:“常助理,我和他的私事就不在公司說了。你既然來了就直說,他是非要我去送稿不可,還是要換人,或者說不合作了?如果是後者,我去和陳總說。這個責,我擔。”

祁常安沉吟了下,糾正道:“星回小姐,我姓祁,祁常安。”

星回的氣焰一下子沒了,她愣了一兩秒,“對不起,我……”

“沒關系,這是小事。”祁常安語氣不變,“您誤會栗總的意思了。我來是想和您說,舊印既然選了您的稿子,鑒于您與栗總這層關系,還是由您去。有什麽問題,你們當面溝通會好一些,不要讓事情複雜化。”

叫錯了人家名字,星回理虧,她忍了忍,沒說話。

祁常安又說:“您明天再去吧,我會調整下栗總的行程,把三點到四點的時間空出來。”

星回無從拒絕。

祁常安想了想,又說:“您清楚獨款面料的獨特價值,舊印在二線品牌的隊列中排行最末,使用WS-AA拉低了這款頂級羊絨的價值。對俪色後期的産品定位,會造成不良影響。”

這個道理只要不是外行都懂,所以起初星回才認為,舊印與绮麗的面料合作達不成。

祁常安最後說:“他身居高位不代表沒有掣肘。身為總裁,栗總首要的職責就是确保集團利益不受損。為此,他承擔了本不該他承擔的來自俪色設計中心和銷售中心的壓力。現在他還要與舊印合作,在外人看來一句話的事,他卻要在背後多做很多工作。”

“還有‘麗人杯’,您因缺席退賽,他直接推翻了評委們的決議,得不得罪誰且不說,這本身就不合規矩。首秀,舊印也是不夠資格的,但他說,您夠資格。我算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但這五年我見證了栗總對您的堅定,我覺得無人能比。”

他字字句句都在維護栗蕭裏。星回忍不住說:“祁助理,你可真是位稱職的特助。”

祁常安微微一笑,“您過獎了。”

……

祁常安的話在星回腦海中盤旋了一整晚,最終,她無奈地得出一個自己很不識好歹的結論。這種感覺就像,她明明只想吃草莓,栗蕭裏偏硬塞給她車厘子,執意說車厘子是“百果第一枝”,食用價值高,強迫她接受。而身邊的人也都認為,他是愛你,你理應接受。

星回同樣愛他。但愛他就必須全盤接受他給予的一切嗎?她不能擁有自己獨立的喜好和選擇嗎?

星回不确定和栗蕭裏之間的種種問題是否真的源于自己的失憶,她決定再去見他一次。于公,這是她身為對接人的職責所在。于私……她雖然氣他要和別人聯姻,可也愛他,對他有不舍。

翌日下午,星回如約去了銀星大廈。

祁常安等在前臺,見她來了神色一松,“我帶您上去。”

星回微一點頭,“麻煩了,祁助理。”

“一點都不麻煩。”祁常安按電梯上樓,把她送到栗蕭裏辦公室門口時,以半提示半懇求的語氣說:“栗總吃軟不吃硬,您別和他硬碰硬,多一點耐心。”

星回沒應聲,她自行敲門,聽見裏面說了聲“進”,她推開了門。

栗蕭裏正在批文件,秘書在一旁站着等待。

他擡眸看了她一眼,淡聲:“坐。”說完繼續低頭簽字。

星回在辦公桌前坐下,看着他。他今天穿了件螺子黛色的暗紋西裝,風格簡約,袖口處露出一截白襯衫,握筆的右手立體而有力度,伏在桌面上的左手正好被一縷陽光籠罩,素戒反射出的光芒很是刺眼,刺得星回那顆不舍的心瞬間碎掉。她微側了側頭移開視線。

其中一份文件似是有問題,栗蕭裏盯着內容看了片刻,蹙眉分析着什麽,之後圈出了兩處地方,才放下筆,合上文件。

秘書接過來,迅速出去了。

栗蕭裏看向星回,一句話都沒說,朝她伸手。他臉上的神情是工作中的嚴肅,眉心稍蹙,下颌微微繃着,和上次兩人見面的狀态不同。

星回收斂起情緒,把設計稿遞到他手上。

栗蕭裏又重新過了一遍設計稿,眼眸一擡,“面料有四色,每色的米數和幅寬不同,扣除損耗,計算一下成品數量,我要百分百精确的數據。”

計算用料量是打版師的工作,批量裁剪和單件裁剪的用料效率和成本也是有差異的,前者在排料時可以通過套裁的方式最大限度減少廢料。

星回能做這項工作,她給方知有那邊的設計,打版師的工作都是她做。不過還沒定稿,她便沒有提前計算。

星回客觀道:“剪錯,縫份不足,排版損耗等都會增加面料用量,預估的成品數量不可能精确到百分之百。”

栗蕭裏不理,遞了紙筆過去:“不是有公式嘛,精确地核算出栀子色的成品數量。”

栀子色寬幅較窄,還有暗格,計算面料需要考慮暗格的對齊問題,要特別注意接縫處的處理,羊絨面料還有倒順毛……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星回可以用公式計算出來,此刻卻并不适宜做這項工作。她一時沒動。

栗蕭裏風波不動地盯着她,“我可以等。”

星回清楚他不是真的要她現場算,沉默地等着他繼續。

栗蕭裏擡了下眉,“我就提了這一個要求,對你來說,都不是張口能來,你憑什麽認為一個小小的設計助理能夠和我對接這組設計稿?”話落,他把設計稿推回去,一字一句:“她憑什麽?她有資格在我面前現場核算嗎?”

他一語雙關,既在計較星回派了袁滿來應付他,也是在說故十方。這個ta,是“她”也是“他”。他把星回那天在這裏說的那一句“憑什麽”原封不動還了回來。這一刻,他骨子裏那點權衡算計锱铢必較的商人本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星回抿了抿唇,只回應他字面上的意思,“抱歉栗總,是我考慮不周。”

栗蕭裏眼瞳不經意斂了下,他打開手邊的一份文件看起來,邊道:“回去計算好再拿來給我。”

他這分明是在刻意為難。星回有些忍不了,“栗蕭裏,你能不能公私分明?”

栗蕭裏眸光閃了閃,“我以為我們的私你不要了,才以對公的态度對你。”

“那就請栗總一次性說清楚所有問題,我一并解決 。”

“這次只有這一個問題,下次是什麽問題,全看星回老師的态度。”

星回忍無可忍地站起來,“栗蕭裏,你不要欺人太甚!陳總需要你幫忙向你低頭,我不需要!”

栗蕭裏擡眸,語氣重了幾分,“對我無所求,所以硬氣是嗎?”

星回剛他:“不硬氣難道要跪下來求你嗎?我是來送稿,不是送命!”

“……”栗蕭裏被氣得也站了起來,他轉眸看向窗外緩了一兩秒,才說:“我以為你來,該是解釋故十方的事。或者你不解釋也可以,明天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和我去民政局,我就原諒你。”

結婚這麽嚴肅的事,他居然像談判提條件一樣提出來?且不說他們之間問題重重,他們眼下還是分手的狀态呢,是怎麽直接跨過複合這一步到結婚的?

星回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用去民政局!沒結呢,不用離!”

栗蕭裏被她噎得一窒,“這次由不得你!五年,是我最大限度的等待。我沒時間再和你耗下去。至于我們之間的問題,婚後慢慢解決。”

“我們把對方解決掉,是最簡單最快的解決辦法。”星回把設計稿推回給他,“稿子我不再改一筆!更不會再為它來一趟!審核是否通過,兩家公司又能否達成合作,全看栗總你。”

栗蕭裏看向她,目光已然帶了力量,“他在你心裏就那麽重要嗎,讓你不惜為了他和我翻臉?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是心裏傾向了他,還是已經選擇了他?”

原本星回聽進去了祁常安的話,有意澄清因失憶導致的故十方的誤會,如果他也能就聯姻的事給她一個解釋,她就和他讨論一下未來,是真沒想到栗蕭裏是這樣的态度。

“随你怎麽想!”星回無意再多說一個字,轉身就走。

“我是舍不得對你做什麽,但對他,我不會手軟。”栗蕭裏看着她背影,寒聲:“我等到明天中午,你不來,後果就由他擔。”

這是在威脅她?星回氣得肝疼,頭也不回地諷刺了一句:“不用舍不得,栗總只管拿我開刀立威!”

辦公室門關上那一刻,栗蕭裏擡手一揮,一瞬間,設計稿落了滿地。

翌日,他等了一天,星回不僅沒再來,更連一條服軟示弱的信息都沒有。

她當他說說而已!

----

這天下午,故十方被急召回仁和醫院參加專項會。

他平時都在中醫院出門診,一般只有會診和開會才回來,所謂的專項會一般是和醫學科研項目有關,他以為是由他牽頭的“研究組”成立的事。

結果确實是“研究組”的事,但不是推進,而是被叫停。

故十方聽院領導一宣布,神色一凜,正要說話,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栗蕭裏被院長引進來。他進門時擡眸掃了與會人員一眼,眼神透出工作時的淩厲冷靜,暗調的朱墨西裝和同色系襯衫,襯得他氣場格外冷,連頭頂的陽光都柔和不了一點兒。

栗蕭裏精準捕捉到故十方的位置,淡淡看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解開西裝紐扣,在會議桌旁邊的位置落座,朝院長微一颔首。

他只是來旁聽,說了不必介紹。

院長向主持會議的副手示意繼續。

醫院的幾個科研項目全部審核通過,除了故十方的“精神醫學研究組”。故十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看向栗蕭裏。

栗蕭裏風波不動。他以新股東,也是仁和醫院大股東的身份坐在這裏,就是要明确地告訴故十方——是我做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