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守活寡 那就換!不行的男人,要他做甚……
第5章 守活寡 那就換!不行的男人,要他做甚……
盡管早知道魏珩的态度,可被他甩門之後,陳末娉還是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起來時,眼下青黑一片。
玉琳自覺是自己的錯,伺候洗漱時也小心翼翼地,生怕多說話惹得自家夫人不快,直到幫陳末娉上妝時才道:“夫人,眼下這裏需得多鋪層粉。”
“算了,鋪了也遮不住。”
陳末娉照了照鏡子,原本飽滿的鮮桃兒好像被抽了汁兒要變成桃幹:“就這樣吧。”
“但您不是還要去京郊的幾處農莊看看嗎,這般裝扮,是不是不太妥當。”
陳末娉咬住唇,糾結許久,沒有留意到,為何一向不聰明、也不操心庶務的玉琳,會提醒自己去京郊農莊。
“不去了。”
她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動彈,要不是餓了,她都不想起來。
“今日就在府中待着,歇息歇息。”
她把自己逼那麽緊幹嘛,天天扮演端莊主母,累都累死了,正主還不買賬。
“好,您忙碌了這些日子,确實得好好休息呢。”
玉琳極為贊同,想了想又道:“不過您這般待着也無趣,要不要把英國公世子夫人請來,與您相伴?”
“好呀。”
英國公世子夫人是陳末娉手帕交,兩人又是鄰居又是密友,情分不是一般人能比得,直到先後嫁人後才見面少了些。
聽到要見自己的好友,陳末娉總算來了點精神:“快去快去,不然晚了怕她有旁的事要做。”
玉琳依言行事,正要出門時,陳末娉又叮囑了一句:“記得提醒她,給我帶份她們府上的水晶蟹黃包來。”
英國公府還有主母當家,世子夫人不算忙碌,聽到好友相邀,不多時就帶人來了侯府。
“這還需要你命人特意提醒?”
閨名喚作初晴的世子夫人親手提着食盒,将其放在陳末娉床頭的案幾上,面露無奈:“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好初晴,多謝初晴。”
陳末娉笑眯眯的拿了兩個,一邊往嘴裏塞一邊和初晴說道:“今日就在我們府上吃吧?”
她戳戳好友肩膀:“小虹今天當值。”
“就是你們府上那個會各大菜系、甚至能做出各種酒樓招牌菜的廚娘?”
初晴眼睛一亮:“能不能讓她去我們府上待些日子?”
“說什麽呢,小虹是定遠侯府的家生子,我想讓人家去人家也不會願意的。”
陳末娉又塞了個包子,朝好友彎起眼:“更何況,我也不想讓她去。”
“好你個陳末娉!虧咱倆從小玩到大,怎麽這麽摳門。”
“沒辦法啊,要是旁人說借你就借你了,小虹真不行。”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不借。”
初晴看了一眼陳末娉,擡手用手帕将她嘴角殘留的蟹黃擦掉,又把手帕嫌棄地抛在案幾上:“我真是佩服你,原本就是個吃沒吃相的,當了侯夫人之後居然還能裝出幾分儀态來。”
陳末娉急着吃蟹黃包,嘟嘟囔囔道:“什麽叫裝出來的,我本來就很有儀态好嗎。”
初晴無語:“不是你爬高上低半夜翻牆進我家廚房偷吃的時候了。”
“那都多少年前了!而且我不是被爹娘打了,又還你們家吃食了嗎,你怎麽還在說。”
玉琳聽着兩位說話,有些吃驚地望向陳末娉。她跟夫人時間短,不知自家夫人先前居然是那般活潑到肆意的性子。
陳末娉沒有留意到丫鬟,她順手把吃剩的半個蟹黃包遞給密友:“喏,不夠我繼續還你。”
“去你的。”初晴笑罵一句,把她的手推開:“我才不吃你的剩口水,讓你夫君吃去。”
說到魏珩,陳末娉動作一頓,又很快恢複正常。
初晴注意到了她的這點不同,笑容斂去,輕嘆了一聲:“吵架了?”
“沒有。”
只是她單方面挨罵而已,這麽多年,不都是這樣嗎。
“又嘴硬,不過不是我說你,男人就是欠調/教,你好好教訓他兩頓,看他還老不老實。”
“我教訓他?”
陳末娉咽下最後一口蟹黃包:“我身量确實不矮,但和他一比就是個小雞仔,別沒把他教訓了,自己被打一頓。”
“你這個呆瓜,誰說是這個教訓了。”
初晴瞪她一眼,和自己貼身丫鬟要來一個匣子,随即朝其他人道:“都下去吧,有事再喚你們。”
閨閣密友之間總要說些私密體己話的,衆人紛紛退下,玉琳還特意關上了門。
陳末娉好奇地眨眨眼睛:“怎麽還屏退左右了?難不成咱們咱們要說宮裏那幾位的壞話?”
“你想聽我也沒處給你問去,仔細些你脖子。”
初晴無語,把匣子交到好友手中:“打開看看。”
“什麽東西?還神神秘秘的。”
陳末娉嘟囔着打開,剛一看見裏面是什麽,就火速合上匣子,慌亂道:“你,你拿來時可有人看見?”
“我又不傻,怎麽可能讓人瞧見。”
初晴逼她把東西拿出來:“拿出來看看呀,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陳末娉磨磨唧唧地打開匣子,把裏面的東西掏出來,和初晴一起湊到燈下去看。
昏黃的燈光下,冊子上的人物更加栩栩如生。
“你幹嘛給我這個!”
話音未落,陳末娉的腦袋就挨了一下。
“你還不明白嗎?我說的調/教,就是這個意思。你得用這玩意兒來教訓他。”
初晴恨鐵不成鋼:“三年了,陳末娉,你忘了你當初是因為什麽嫁給他了嗎?不就是圖他生得好、身材好嗎?老老實實給他當了三年管家婆,怎麽現在還沒得手。”
陳末娉低頭玩手指不說話。
這又不能怪她,人家不願意,她總不能把人綁到榻上。
“別發呆了,你嫁給他一遭,總得吃個夠本,不然真是白搭這三年。”
初晴又把冊子翻了兩頁:“這裏面全是好手段,你給我安下心來好好學。”
“我又不是沒學過,成婚時我娘也是給我教導過的。”
陳末娉嘴硬:“就那回事兒呗,還能學什麽。”
“這裏面門道可多了,你娘教你那點肯定不夠看。”
初晴直接把書放到她眼前逼她瞧,書頁上,兩個小人的動作直白地讓人不敢直視,陳末娉只看了一眼就臉蛋通紅:“這也太奇怪了。”
“奇怪了才能讓人舒爽啊,你還記得你當年給我形容地看到魏珩後高興的感覺嗎?”初晴淡淡道:“也就比那爽快數十倍吧。”
陳末娉咋舌,遲疑道:“真的嗎?”
“真的假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初晴拍了拍畫冊:“這畫師的畫技堪稱大師,這冊子千金難買,你可要保管妥當。”
千金難買?陳末娉對此表示懷疑。
“我夫君說的,他說他用光了自己壓箱底的銀子。”
陳末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所以這東西是原瀚買的?你就這般給我拿過來?”
“這有什麽,我想給你就給你。”初晴說着,又翻了一頁:“若你實在不好意思,就把這畫冊拿給魏珩看,讓他學。”
陳末娉苦笑:“你真是看得起我,要是我給他這東西,怕是他會說我輕浮。”
“輕浮?夫妻間不做此事做什麽?他說你輕浮你就說他沒用,根本不是個男人。”
初晴再次提醒她:“你嫁給他就是想得到他,既然懷柔不行,那就上引誘。”
“要是引誘也不行呢?”依陳末娉對魏珩的了解,她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
“那就換,和離!不行的男人,要他做甚。”
和離?陳末娉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抵觸:“不可......”
“不可什麽啊,男人不行才是問題最大的,你是因為沒嘗過男歡女愛,所以還被那點感情吊着,要是真遇見個好的,怕是第一時間就離了這守活寡的日子了。”
陳末娉正在喝水,聞言“噗”地一聲滋了大半出來,匆忙想用手帕揩淨,揩到一半才意識到眼前人是自己密友,不必在意儀态:“你這意思,讓我尋別人?”
“知道你愛面子好名聲,不可能現在尋別人的,那就再給魏珩一次機會,如果他不行,那确實得尋別人了。”
初晴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還寬慰她:“沒事,咱們和離後再找,不壞名聲。”
陳末娉咬住唇,沒把初晴的話放進心裏。
說實話,這三年來,她還真沒有起過和離的心思。魏珩雖然冷淡,但也潔身自好,從來沒發生過什麽腌臜事,加之這婚事是她有錯在先,是她使了手段在他失意時趁虛而入,她本就有補償的心思在,所以當家一直兢兢業業,想要捂熱他那塊石頭。
現在她是看明白了,這石頭不可能捂熱,再多的心思費在上面也是徒勞。
可是......
她垂眸望向那畫冊,羞澀的同時也有一絲不可名狀的躁動。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這些年來,身邊朋友陸陸續續成婚,湊在一處時,不可避免地要談起閨中之事。
她不可能不好奇不渴望的。
她的指尖落在畫冊上,俊秀的男主角不知不覺間模糊起來,變成了魏珩的容貌和身材,指腹下的紙張也仿佛變成了她昨夜碰觸過的男人胸膛。